第61章 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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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江縣是依照山勢而建的縣城,而山勢在半腰凸出一個小山,叫香山。
香山從山底到山頂,有一條逶迤蜿蜒的青石板鋪成的台階小道。小道兩旁栽種著桂花樹。每當桂花開放的時節,十裏飄香,這也是香山名字的由來。
而這條路上,每隔一段路都有一個亭台或樓閣。山頂最高處修建了一座八角亭子,站在裏麵可以俯覽整個過江縣以及烏江和對麵的c城。還有遠處縹緲的遠山。而在冬季雲霧天氣登上香山,站在八角亭裏,山下霧氣彌漫,猶如仙境。
這香山仙境是過江縣最著名的一景。
而可觀這一景的香山,最早以前是吳家的後花園。香山也是吳家打造的,可見其財力了。隻是華國成立後,吳承遠把百年老宅和香山一起捐獻了出來。後來百年老宅歸還,而香山歸為了國有。
吳家老宅就坐落在香山腳下,除去了後花園,吳家麵積有六百多平。吳家是天井式的建築群。由四個主要院落圍成,中間是個大花園連接。
大門進去後,一道壁影擋住了屋內的一切。左右兩邊是回廊加房間。正對著壁影的是三間屋子,中間是過路的通屋,左右兩邊一間待客的堂屋一間是書房。
從通屋穿進去後,是個百來平方的花園。雖然小,可其中小橋流水,假山美景應有盡有。隻是似乎被疏於打理,顯得有些頹敗。花園四周是回廊連接。連接了三個方向,各自帶了一個方形院落。
正對著門口方向的是主院落。
葉秋跟著吳承遠直接從大門穿過堂屋,直接進了花園。
唐桂芝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屋子,雖然看著有些破舊和髒亂,可房屋的底子還在的,各種奇山假石,庭宇樓閣,看得目不轉睛。
葉秋也打量著這座屋子。心想著吳承遠難怪能成為大贏家啊。心性這麽隱忍,眼睜睜地看著屋子花園這般頹敗。
不過在這特殊的歲月裏,隻有這樣的人才能過得安穩吧。現在看著屋子雖然是敗落了,可底子還在的,以後隻要修一修,絕對驚豔的。
畢竟這樣的屋子,葉秋是見過的。她家在s城的老宅也是好幾個院落連在一起的。可惜她外祖父捐給國家後,沒有任何功勞能夠保下老宅。
國家那個時候是按照工作分配房屋的。還好外祖父主動,國家念在他思想覺悟高,把第一進的院落給了他們。後麵的其他院落封了起來,後來陸續分給了公職人員。
可曉是如此,也有很多人羨慕葉秋一家獨門獨戶的。畢竟這個時代,在城裏過日子,房子是個大問題的,有的人一家老少擠在十幾平的房間裏。
“雲英,雲英。”剛進大花園,吳承遠朝著正對麵的主屋喊道,聲音中氣十足,異常洪亮。
“爸,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大花園斜後遠處的方院落傳來了一個清亮的女音。
“帶了客人到家看看,趕緊出來。”
吳雲英聽到後,有些疑惑。老宅近十年,幾乎沒請人進來過的。這是誰來了?心裏有些好奇,於是出了院子。
說話間,葉秋幾人往裏走,遠遠地看到了一顆巨大的榕樹。榕樹枝幹很粗壯,上麵吊著一個低矮的長形秋千椅。
此時,椅子裏坐著一個小男孩,大概五六歲的模樣。小臉蛋板著臉,手裏拿著書,背對夕陽看著,緊抿著嘴唇一字一句地讀著。
“毅兒。”吳承遠開口。
見到一行人後,劉毅站了起來,對著吳承遠道,“嘎公。”
“來客人了,向嬢嬢,姑姑,小妹妹問好。”
“嬢嬢,姑姑好。”至於小妹妹被人抱著看不到臉,劉毅直接忽視了。然後小身板恭敬地站在一邊,隻是肉嘟嘟的小臉卻沒什麽表情的,裝著大人模樣。
唐桂芝覺得有些稀罕,竟然有像個小大人似的男孩,忍不住看了幾眼。
葉秋看著努力板著臉,酷酷的模樣卻笑了。悄悄地從空間裏,把唐偉山帶回來剩餘下來的糖拿遞給了劉毅。
劉毅卻沒有接,看向了已經走進的吳雲英。
“嬢嬢給你的,還不接著,謝謝嬢嬢。”
“謝謝嬢嬢!”劉毅道,卻沒有接葉秋手裏的糖。話落後見吳雲英皺起了眉頭,又補充一句,“我不吃糖,那是女孩子吃的。”
吳雲英聞言挑眉看向劉毅,卻笑著接過葉秋手裏的糖,“我家這個在外麵就喜歡裝著他爺爺的模樣。還有點愛麵子,總覺得吃糖是小姑娘的愛好,他一個小男子漢不該吃糖的。可你不知道,這家夥背地裏吃糖吃得牙齒都蛀蟲了。”
吳雲英揭自己兒子老底揭得很歡,可她兒子劉毅一張包子臉蛋隨著她話語越變越黑。到了最後,劉毅實在忍受不了自己的形象在外人麵前毀於一旦,怒吼道,“媽,你是個大壞蛋。我最討厭你了。”說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吳承遠瞪了眼吳雲英,“幾歲的人了,還逗著兒子玩。這還有客人呢。”說完,連忙對葉秋道,“葉秋,別介意哈。”
吳雲英則連忙上前抱住了劉毅,哄了起來。其實也不怪她想逗弄兒子的。
這個小子生下時還像自己愛笑的,可跟公公生活了幾年,她突然發現兒子缺少了哭笑的本能。明明是張包子臉,多可愛啊,可他卻老是繃著臉,學著老爺子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吳雲英心裏一時難以接受。
不過,還好兒子喜歡甜的,於是吳雲英有了逗弄兒子的把柄了。剛才看到兒子佯裝板著臉說不吃糖的模樣,心裏的惡趣味忍不住浮上了心頭。然後一不小心就揭露了兒子老底。
葉秋搖了搖頭,她哪裏會介意呢。反而覺得這對母子好玩得很。一旁抱著六六的唐桂芝也隱隱覺得有些好笑。
吳雲英聽到父親吳承遠的話後,就不著痕跡地看著葉秋。見葉秋含笑地看著自己兒子,眼眸裏還帶著笑。吳雲英心裏微微點頭,笑意真誠了幾分,又對吳承遠說,“爸,咱們不要處在這裏了,趕緊讓客人進屋吧。”
吳承遠連連點頭,“對對對,裏麵走,進去再給你們介紹。我來牽毅兒。”
話落上前準備牽著劉毅的手。
劉毅卻摸了摸眼淚後,從吳雲英懷裏退出來,站得筆直筆直的,“嘎公,我自己走。”
“好好,自己走。”吳承遠笑道,同時道,“雲英,你幫桂芝抱下孩子,這一路抱著,可累壞了。”
吳雲英接話道,“爸,我知道了。”說完就來接唐桂芝懷裏的六六。
“不,不用了。”唐桂芝與不熟悉的人打交道有些靦腆,見吳雲英伸過來的手,連忙拒絕道。
“小妹,給我抱抱吧。你看我家這冷冷酷酷的臭小子,你就應該知道我有多麽喜歡軟綿綿的丫頭了,給我稀罕稀罕。”吳雲英說話時,眉眼彎彎,嘴角微微翹起,整張臉透露著真誠和喜悅,讓人難以拒絕。
“幺妹,給嫂子吧。”
葉秋從吳承遠和這個叫雲英的女子相似的眉眼中,猜測到女子是吳承遠的女兒。
而她們唐家之所以與吳家扯上關係是因為吳承遠的女婿劉建華。劉建華以前是唐偉山的領導,所以按照唐偉山與劉建華的交情來說,應該稱呼一聲嫂子的。而葉秋之所以讓幺妹把六六給吳雲英,有一個原因是幺妹雙手估計麻了。雖然幺妹一直在農村幹活,可自己這小丫頭長得好,六個月就有十五斤了。抱著還是有點沉的。這一路上全部是爬坡的。手肯定有些承受不住了。
唐桂芝聽到葉秋的話後,才把六六遞給了吳雲英。
吳雲英稀罕地抱著六六,小姑娘胖嘟嘟的,臉型很像葉秋,眉毛很濃,眼睛大大的,像一顆黑葡萄般晶瑩剔透,真是可愛極了。吳雲英忍不住在六六額頭親了一口。然後順著葉秋的叫法回了句,“弟妹,丫頭叫什麽?”
“小名六六。大名唐國曉。”
“好名字啊,六六大順。”吳雲英笑了笑。
葉秋也笑了笑。
唐桂芝則安靜地跟著,聽著兩人說話。
倆人說話間,穿過林蔭小道,進了已經一個院子。
這個院子大概一百多平,四四方方的。中間是個地壩,左右兩側是房間。
正對著進口的是三間屋子,中間是堂屋,左右兩間是臥室。而進口右邊是廚房,柴房。左邊則是兩間臥室。
進來後葉秋才知道,吳承遠隻住了這間主院落,其他兩個院落鎖著封存了起來。畢竟就他一個老頭住著,太大了也收拾不過來的。
落座後,吳承遠才為吳雲英和葉秋介紹起來。
“這是建華的戰友,烏渡鎮唐偉山媳婦葉秋和他幺妹桂芝,你懷裏抱著的是唐偉山的女兒。”
“原來是弟妹啊。”吳雲英剛才聽到葉秋叫她嫂子,心裏還暗暗猜測是誰。聽了自己老爸介紹後,竟然沒想到是山子媳婦,言語間更是熱情了,“竟然是山子兄弟家媳婦和妹妹啊,我說看起來怎麽那麽麵善呢。”
吳承遠又看向葉秋,“不知道唐偉山有沒有向你提及過我女婿劉建華?”
葉秋點點頭,朝著吳承遠和吳雲英道,“偉山說,最初那幾年真是多謝劉大哥了。”
吳雲英揮了揮手,“說什麽謝不謝的,若要算起來,那華哥不是要謝山子的救命之恩麽?”
葉秋聞言,心裏有些詫異,唐偉山倒是沒有說他救過劉建華的,嘴上連忙應道,“那是他應該的。”
劉毅進來後原本安靜地坐著,可當吳雲英坐下後,側抱著六六。然後他剛好正麵對著小丫頭。
六六可能是看到一個陌生的小哥哥,很是興奮,手舞足蹈的,還對劉毅笑笑。劉毅原本板著臉的。可那個小妹妹卻不懼他的冷臉,大大的眼睛一直看著他笑,還咿咿呀呀的說話。一時間,劉毅覺得自己手癢起來,好像捏捏小妹妹胖嘟嘟的臉蛋啊。
雖然劉毅努力板著臉裝大人,可畢竟是個六歲的孩子,沒有什麽克製力的。趁著大人聊天時走了過去,然後一把牽著了六六的嫩嫩胖胖的小手,一手輕輕的摸著六六的臉蛋,“妹妹……。”
吳雲英正說著話,沒注意到自己兒子。聽到他的叫聲後,隨即看到了他的動作,心裏一驚,生怕他弄痛了小丫頭。
可懷裏的小丫頭卻嗬嗬笑了起來,然後吳雲英才發現自己兒子的手很輕柔的。眼睛忍不住一亮,打趣道,“喜歡妹妹麽。”小屁孩才六歲就拽拽的。還未見過他喜歡哪家的小姑娘或者小子呢。真沒想到他竟然主動叫唐偉山家的丫頭妹妹。
劉毅看著自己媽媽,很幹脆的地道,“喜歡。”
“那我們家養著,以後給你當媳婦兒,好不好。”
劉毅已經六歲了,懵懵懂懂也有點知事了,聽到自己媽媽的話後,卻忍不住看向葉秋。
“你若不同意我就給你嬢嬢了。”吳雲英又說,還作勢要把六六給葉秋。
劉毅急了,抿了抿嘴,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盯著葉秋,“嬢嬢,我要妹妹。”眼裏的期盼熱情跟剛才酷酷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唐桂芝卻急了,心想,“六六不會這樣就被搶走了吧。”連忙拉了拉葉秋的衣袖。
葉秋心裏真是喜歡上這個小男孩了,笑嗬嗬地道,“這可不是我同不同意的問題啊,你得問妹妹。”
劉毅雖然小小年紀老成得像個老頭,可畢竟是個六歲的小孩子。聽葉秋的話後,轉身看了看自己媽媽懷裏的妹妹,然後回頭說,“妹妹還不會說話。”
吳承遠難得見自己外孫像個正常孩子的模樣,笑嗬嗬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隙。
葉秋忍住笑意,說,“那等她會說的時候問吧。”
劉毅一本正經地回答,響亮的回答,“好。”心情很是愉悅,小臉蛋也不繃著了。
眾人聞言,哈哈哈大笑起來。
劉建華走進院子就聽到兒子響亮的聲音,忍不住道,“毅兒,什麽好啊?”
“你兒子給你找了個兒媳婦。”吳雲英笑得岔氣了,聽到丈夫的聲音後,連忙介紹。同時還抱著六六迎了到了門口,“諾,就是這個小丫頭。”
“好,有出息啊。咱們未來不要擔心了。”劉建華看來眼吳雲英懷裏的丫頭,接話道。正準備問這小丫頭是誰家的時,卻看到了葉秋。眼眸一詫異一閃而過,笑著迎來過去,“葉秋同誌,久仰久仰。”
葉秋很是詫異,不過連忙伸手跟劉建華握了握手。他怎麽認識自己?努力回想兩輩子的記憶,葉秋還是沒有想起劉建華。
見葉秋好像不認識自己,劉建華連忙介紹,“去年唐偉山回來時,是我去火車站接他的。”
這話一出,葉秋腦海中響起了這麽一個人了。也想起在渡口時,劉建華還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他肯定是看出了自己的意圖。一時,葉秋有些尷尬。不過隨即一想,一對夫妻,無論是誰追的誰都不重要。隻要最終這二人結婚生子就好了。如此一想,臉色也漸漸自然了很多。
劉建華看到葉秋尷尬一會就恢複自然,心裏卻是讚賞起來。之前雖然在車站和渡口見到她對唐偉山的態度有異,劉建華也隻是打趣唐偉山的。可沒想到兩人真的那麽有緣,竟然到了同一個村。而他更是在聽到唐偉山取了這姑娘時,心裏忍不住有些懷疑和好奇。
可現在近距離的見麵,見她到縣城還帶著唐偉山的妹妹,想來是相處得很好了。心裏的擔憂也放下心來。
吳雲英有些見狀,有些疑惑和好奇,不過卻放在了心裏,笑著說,“原來你們去年就認識了。我記得山子那次回隊裏還來家裏坐坐的,那時他就說成親了。啊,那你們是一見鍾情了。”二人認識的時間跟成親的時間相差不遠啊。
葉秋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唐桂芝聽到五哥五嫂的事情,心裏好奇不已,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吳雲英頓時眼睛冒光。
吳承遠怕女兒嚇著葉秋,連忙道,“雲英,趕緊做飯去。”
“好。”吳雲英把孩子給了唐桂芝。
葉秋連忙道,“吳叔,嫂子,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也得走了。旅館那邊還有朋友等著。剛才我跟您回來時也沒跟他說,估計找得慌了。”
呂建斌真的是急死了,沒想到轉悠一圈就不見人影了。
後來還是有人說看到葉秋唐桂芝抱著小孩跟電影院守門的吳老一起離開了。呂建斌打探一番後才回了旅館。
而吳承遠連忙說,“建華,你去他們住的旅館聲,今晚葉秋和幺妹倆就不回去了。明天剛好跟雲英一起去考試。”
劉建華連忙應道,“好。”說完,轉身就離開。
吳雲英卻是詫異,“原來你也是來參加高考的。好啊,咱們可有伴了。這樣,我先做飯去,吃了咱們好好聊聊。”說完,不給葉秋答複就轉身離開。
葉秋推拒一番卻是被吳承遠擋了回來。
心裏是有些無奈的。不過,葉秋從不認為世上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好。而以劉家的家世,吳承遠的財力,應該不會對一個僅僅是軍官最底層的唐偉山家眷這麽熱情。看來,等下次見到唐偉山,應該好好問問救命之恩是怎麽回事了。
畢竟上輩子,葉秋雖然知道吳承遠,可卻是沒有來過吳宅。更別說見吳雲英和劉建華,以及他們的兒子劉毅了。
不對,上輩子應該是與劉建華擦肩而過的。在c城渡口,她上了第一趟渡船時。而至於吳雲英和吳宅,上輩子自己這時還不認識唐偉山,怎麽會遇見他們呢,更別說交集了。而後來,唐偉山腿受傷後,即使有這層關係,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麻煩別人的。想起這些,葉秋心裏微微歎了口氣。
吳雲英做事也跟她性格一樣,風風火火,很快就做了一桌子飯菜。恰好劉建華也回來了,大家一同開始吃飯。
唐桂芝看著滿桌的菜和肉,還有一大盆白米飯,心裏震驚了不已。拿起筷子吃得小心翼翼。
吳雲英看出唐桂芝的拘束,不斷地給她夾菜,邊道,“幺妹,不要客氣,多吃點。我爸一個人吃不了多少的,都是攢了我回來吃的。”
“嫂子,不會照顧我,我會,會夾菜的。”唐桂芝麵對吳雲英的熱情,一時有些不適應,連忙道。
“葉秋和桂芝自在點,多吃點,就當自己家裏一樣。”吳承遠接話道。
葉秋和唐桂芝連連點頭。
飯後,吳雲英拉著葉秋開始聊起了高考的事情,以及看她的複習資料。吳雲英雖然消息靈通,可確定要參加考試也兩個月的事情。她複習的時間短,心裏一時沒底的。
而倆人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不過,葉秋和吳雲英沒有做什麽題目,而是聊了聊當今的政/治實事,以及未來專業選擇的方向和學校的選擇。
後來還是劉建華叫了吳雲英,倆人才結束了話題,吳雲英不舍地離開。
葉秋倒是很喜歡吳雲英的性子,也許是家裏沒遭過什麽大難,而後嫁人也是夫妻相宜。所以,吳雲英性子爽朗,說話也直。不過,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忍不住會讓人舒心,輕鬆的。
第二日,吳家很早就開始準備起來。葉秋這才想起自己的東西還在旅館,準備回去拿。可吳雲英立刻把自己備用的一套文具給了葉秋。
這個時候葉秋就沒有推辭了。
準備好後,一行人朝著大禮堂而去。
劉毅見唐桂芝抱著小妹妹也走了,也跟了上去。吳承遠也準備上班,於是跟在了孫子後麵。而劉建華則坐早上的渡船到c城上班。
葉秋在進大禮堂的門口看到了呂建斌,點頭打了招呼,然後懷著激動的心情走了進去。外麵唐桂芝帶著六六和吳承遠帶著劉毅待在一起。劉毅似乎正的很喜歡六六,一直拉著六六小手不放,時不時摸摸六六肉肉的小臉蛋。
葉秋進去後,根據考證,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上午考試的是語文。
當葉秋拿到試卷,快速瀏覽一遍後,心裏是大大鬆了一口。
語文考試,一共六大題目。第一大題是給句子標注拚音和聲調,就一句話。第二大題要多點,有四個小題,分別考的是詞語類型,一般句子和複合句成分分析。第三大題則是修辭手法的解釋以及舉例。第四大題則是寫出試卷上一段話的中心思想。第五題則是文言文翻譯,第六道題就是作文了。
別看這些題目很簡單,可在那時卻是很難的。畢竟高考已經停靠了十年了。
不過,葉秋答得很快,時間過了大半就做好了。認真檢查一遍後,葉秋看到有人交卷後,想著六六,於是也交卷提前出了考場。
外麵六六剛好餓了,正哭得厲害。
而小男子漢劉毅見六六哭,一張臉不高興起來。看到葉秋出來,連忙道,“六六餓了。”
為六六喂完奶後,吳雲英也出來了。
下午考了政治。第二日接著考了數學和史地。第三天則是加試,報考英語專業的,加考英語。呂建斌準備報考了英語師範類的,所以要再待一天。
於是,葉秋和唐桂芝帶著六六等了他一天。秦國文章程國以及陳貴林等三人沒有加試,考完就回去了。
魏紅芝呢,因唐偉勇在縣裏工作,而她娘家也縣裏的,好不容易來一趟,準備待一段時間再回去。魏紅芝順便想試試,看能不能把唐偉勇的戶口弄到縣裏來。
於是一行人就分開了。
而葉秋待的這一天,吳雲英帶著她和幺妹以及孩子玩遍了整個過江縣。還早晨帶著葉秋登上香山,領略了一番仙境的美景。
第四天,葉秋一行人要回建設村時,吳雲英和劉毅滿是不舍。再三囑咐葉秋去唐偉山那裏,路過c城一定要到她家坐坐。
葉秋實在是承受不住吳雲英的熱情請求,隻好應了下來。
而他們一行人回到建設村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周菊和唐傳河也沒問考試情況,準備了宵夜。葉秋和唐桂芝吃完後,洗洗也就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