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搶奪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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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活下去,隻有活著才能知道。
隨著商隊逐漸接近城池,周圍的流民開始多起來,其中還混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
比如哥布林啊、獸人啊、鳥人啊之類的,一堆千奇百怪的生物,把夏林的眼睛看的老大。
對於這個世界夏林不怎麽了解,隻能通過大胡子他們獲取一些信息,但大胡子他們不過是老實巴交的平民,對世上的事知多甚少,夏林不問他們也不會說。
你見過整天把常識掛嘴邊的人嗎?
到了第三天,流民的人數達到一個可觀的數量,就連商隊也不得不重視起來,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他們的預料。
人多膽兒肥,流民終於按不住,不知誰發起了頭一窩瘋衝向商隊。饑餓讓他們把危險拋之腦後,眼前的糧食更是讓他們變得瘋狂。
雖然流民在人數上有絕對的優勢,但毫無組織,各顧各,一窩蜂衝上去,被護衛砍瓜切菜般放倒一片。
慘嚎聲跟wǔ qì碰撞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雨水混著鮮血染紅這片沼澤,人倒下了,再也站不起來。
雙方打紅了眼,流民不顧一切的衝擊商隊的陣線,黑壓壓的人群直接往槍刃裏衝。
前麵的流民被後麵的流民瘋狂推著,作為盾牌死在冰冷的槍刃上,他們踩在他們的屍體,踏過了商隊的防線。
“糧食!我搶到了!搶到了!”
一個流民撲在車輛上,一袋袋白花花的大米讓他忘記了身後的危險,笑容還未來得及展現臉上,便身首異處。
“看好糧食!”
魔士終於出手了,手上搓著魔法,頓時光彩各異,一道道流光閃過,將前麵的流民炸飛。
流民哪見過這種場麵,一時間竟然愣住了,心生怯意。夏林眼看不好,他跟流民不一樣,這些魔法對他來說感覺像在放煙花。
抓了一把泥就往魔士身上扔,也不知是天見可憐,還是怎麽的,“啪”一下正中魔士的臉,頓時變成個大花貓。
那魔士勃然大怒,身份高貴的他什麽時候被這樣侮辱過,怒吼道:“誰扔的?”
夏林一看不妙,趕緊躺地下裝死,那魔士找不到正主,氣的一個魔法把眼前一個流民炸的四分五裂。
流民徹底被激怒,瘋狂湧向商隊,原本隻為搶糧食的他們,徹底變的不死不休!
夏林讓大胡子趁亂拿了糧食就跑,兩人拿一包,有多遠跑多遠,這地方待不下去。
跑遠了才發現托雷沒跟上,夏林趕緊回去找他,隻見他扛著3包糧食興衝衝的往外邊跑。
夏林看著不妙,吼道:“把糧食扔了!趕緊跑!”
托雷死活不願意撒手,“我個子大,多扛幾包沒問題!”
夏林氣的直跳腳,這不是你能抗多少包的問題,拿那麽多糧食這不是擺著想讓人砍你嗎?。
找死也不帶這麽玩的!
果然,一個護衛提刀追了上來,舉起刀就砍。夏林衝過去一把將托雷撞倒,躲了過去。
一擊不成,那護衛又一刀砍來,夏林拿袋糧食擋住,“斯啦”一聲露出個大口子,白花花的米流了出來。
“糧食!這裏有糧食!”
夏林大喊,把米撒了一地,將附近的流民引過來,然後把剩下的半袋米砸在護衛臉上,拉起托雷就跑。
沒想到那護衛很快反應過來,拿起弓對著夏林就是一箭,托雷把夏林護在身前,利箭射在他背脊,鮮血頓時從傷口流出。
夏林扶著托雷拚命的跑,等停下的時候,已經到城門外。
托雷傷的很重,加上一路奔跑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夏林給他做了簡單的處理,總算把血治住。
背後的箭夏林一直不敢動,他不知道把箭拔出來會有什麽後果,如果止不住血,托雷很可能會死。
把托雷安頓在一間破屋子裏,動身潛入城內,夏林現在急需要藥物為托雷治療。
這雨水不斷的天氣,讓托雷的傷勢變得不容樂觀,再得不到治療,他撐不了多久。
夏林這一輩子沒什麽朋友,托雷不過才認識自己幾天,為了救自己連命都可以不要,自己有什麽理由不去救他。
無論付出什麽代價!
進了城,夏林才知道什麽是世間無情,那冷漠的目光斷絕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反複說著那一句剛學不久的語言。
“求求你,救救我朋友,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
雨一直下著,灑落在街頭,仿佛不知道停。夏林站在街頭,一副全然絕望了的表情。
“好冷啊!”
夏林躺在街道,身體緊緊地蜷縮起來,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在不久前,他去搶劫一家藥商,被打斷腿扔了出來。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已然提不起一絲氣力,雨水落在身體上,帶走他體內的最後一點餘溫,突然覺得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
迷糊中,聽見一個腳步聲向他走來,由遠而近,在他身邊停下。
雨,突然停了……
夏林勉強抬起頭,看見一個女孩拿著傘為他遮住了雨,纖細的手將他扶了起來。
靠近彼此帶來的那點溫暖,觸動夏林內心的最深處。
“求你……救我的朋友,可以……嗎?”
“放心吧,會沒事的!”女孩說道。
她的聲音宛如仙音,讓夏林安了心,身體放鬆下來便昏迷過去。
……
在女孩的幫助下,夏林將托雷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隻是還來不及問她的名字,她就消失在視野中。
留下的藥物和食物,足以讓兩人撐到傷勢愈合。
托雷很感激夏林救了他,把他當作大哥,說:“俺這條命是大哥給的,以後俺就跟著大哥,讓俺做啥就做啥!”
“你別謝我,我們這兩條命都是別人救的!”
“誰?”
托雷有點不解,在醒來之前,那女孩就已經走了,他自然不知道。
“我也想知道啊。”
夏林攤著雙手,那女孩在他心中占有很重的地位,在最絕望的時候,給了自己幫助。
然而自己連聲感謝都沒來得及說,她就消失而去。
她留下的雨傘似乎還殘留她的氣息,夏林不時拿出來嗅下,總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自嘲的笑了,從女孩的著束來看,身份應該不低,而自己兩手空空的,不過是個流民,還是別多想了。
雖然,空想是每一個人都有的權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