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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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歐陽海敏、趙小馨和柳叢分別向阿克鬱問好,打了招呼。
“大家學得怎麽樣?”阿克鬱問道。
“好好玩!”趙小馨搶先一步說。
“要不,我們舞劍給你看。”趙青哲說,“不過,不要笑話我們的三腳貓功夫。”
“嗬嗬,不會的,我挺喜歡的。”
他們五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一起並排舞劍給阿克鬱看。阿克鬱看見他們舞劍的動作,輕輕的,慢慢的,覺得有氣無力;可是他不敢說出來,因為他在族裏看見那些有武功的人都是很有力量的。
“好極了!昆侖門劍術果然名不虛傳!”阿克鬱誇獎地說。
趙青哲停了下來,說道:“阿克鬱,你們族人有武功嗎?”
“有的,不過族裏的人很威武,很勇猛,隻是沒有法術。”
“那可以保護自己的族人了,師父說修煉劍術是為了更好地保護自己的人。”
“是的,青哲,我也會習武的。”
趙青哲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後又看了看正在舞劍的師兄師姐們。他想,在他眼前的人就是他以後要保護的人。
“哥哥,你怎麽不舞劍了?”趙小馨問道。
“我在跟阿克鬱說話,”趙青哲說,“大家停下來吧。”
“我們的劍術還可以嗎?”歐陽海敏問阿克鬱。
“很棒!海敏的劍術舞得好看!”
歐陽海敏便高興起來,說,“看,阿克鬱真是個會欣賞佳作的人。”
“是呀!師姐說得對。”趙小馨說,“還是大師姐舞得好。”她佩服大師姐的劍術。
“小師妹,別胡說!”
“小師妹,是不是要拜大師姐為師,”柳叢說。
趙小馨開玩笑地說:“去你的三腳貓功夫!”
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大師姐,舞劍給大家看看。”趙小馨說,“大師姐是我們中最早學習劍術的,也是師父教授的第一人。”
“大師姐,讓大家看看吧。”柳叢說。
大師姐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大師姐十三歲了,身材優美,頭腦靈活,她舞起劍來,猶如跳舞一般惟妙惟肖,令她的師妹們羨慕不已。尤其讓阿克鬱刮目相看,他發現劍術是上乘的。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這一天,阿克鬱見到了昆侖門的劍術,的確是精妙的劍術。
大家經過日複一日不斷地練習劍術,終於修煉完了舞劍術二三層的劍招和功法。那麽,接下來,冬梅道人開始教授舞劍術的第四層功法和劍招,這第四層是不容易的,大家習劍術的速度便由快轉慢,進入一種鞏固才學的地步。
趙青哲十一歲那年,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練習劍術上;他勤學好練,然而也琢磨自己的劍術是否有進步,或者練習的劍招是否正確。他想到他自己已有了保護親朋好友的能力而愉悅,也鼓舞著他不懈地向高層的劍術邁進。他又想到他修煉劍術不僅可以強身健體,主要的是有了責任,為了保護昆侖門的責任。在他的心目中,昆侖門自始至終都是他的家,他堅定地說永不放棄他唯一的希望。
每逢早晨,趙青哲打掃完祖師祠堂庭院的落葉,他便天天反複地在這個幽靜的庭院裏舞劍。留意他舞劍的人,除了他師父隱逸真人以外,還有那雙偶爾啼囀偶爾嬉戲的青鳥。它們無憂無慮就像世外高人。
時光荏苒,季節輪回,又是另一年,這時趙青哲十三歲了。他已基本修煉完成了舞劍術的第四層的劍招。他的付出得到了應有的回報,他感到人生是有意義的。
趙青哲的師兄師姐們也不賴,他們的修煉終於有所成。大家自從習劍術以後,再也不用去基礎級學堂了,那裏現在已有了新入門的師弟師妹。
在往高層的劍術修煉,就越來越難,可是,誰也不會退縮,就算修無成果也要嚐試。舞劍術的第五層功法和劍招便由羅錫道人教授。大家從今以後,就在羅錫道人教授劍術下過一兩年,然後修成正果了,便可上玉真峰獨自修行,參悟三大劍決。
某天,在祖師祠堂,隱逸真人叫喚趙青哲來到他跟前,並且對他說:“青哲,你已經十三歲了。”
“是的。師父。”
“以前為師曾說鑄一把好劍給你,你還記得嗎?”
“記得,那時我八歲的事了。”
“經過五年的不懈努力,為師終於用那塊玉石加鋼鑄造成了一把好劍,現在我拿給你看看。”
說完這句話,隱逸真人從內室裏捧來一個長木盒子,盒子是用來裝劍的,然後擱在桌子上,打開劍盒子從中拿出一把好劍。這把好劍就是隱逸真人說為趙青哲鑄造的那把劍,而且是玉石與鋼結合的,具有玉石的靈氣和光澤。
隱逸真人雙手捧著劍遞到趙青哲的雙手裏,然後說道:
“此劍是仙玉與鋼結合鑄成,是把好劍。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剛柔合而為一,是絕無僅有的。青哲,你要適當地運用它,成為它的主人,便可運用自如。還有劍與人合而為一,更為重要,這全靠你的悟性了。”
“徒兒明白,就是說,我與劍完全不分你我,合而一體,我就是劍的主人。”
“完全正確,劍與主人和諧共處,方能人劍合一。”
“徒兒謹記於心。”
趙青哲接到劍後,看了看劍,於是他拔出劍。劍身銀光閃閃,透著仙氣,真不愧為一把好劍。趙青哲高興不已,於是他不顧師父的存在,衝到庭院,揮舞起劍來。剛開始還行,但到了中途,他便停了下來,他感到劍不由人,挺累人的。
“這是因為修煉的時間短。青哲,等你長大了,你就會習慣了。”
“師父說得對,我還不習慣它,它也沒習慣我,我應該多接觸,互相了解,才可以。”
“欲速則不達。你得好好用它多加練習,習慣成自然準沒錯。”
“是的。該叫它什麽名字?”趙青哲問道。
“我看劍中有玉石的靈氣,就叫玉劍好了。”
“玉劍!”趙青哲看了看他手中的劍,說道,“就叫你玉劍。”
趙青哲得到這把玉劍後,愛不釋手,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放在床邊上,生怕劍會跑掉,其實是他珍愛這把劍的緣故。
他沒有把得到玉劍的事告訴師兄師姐們,他想一把好劍而已,沒必要告訴他們。
趙青哲隻有在祖師祠堂的庭院裏,他才用玉劍練習劍術。因為他喜歡沉默,不喜歡招搖。他認為這是他的事,自己知道,師父知道,就可以了。
羅錫道人在舞劍廣場對大家說:“舞劍術的第五層功法和劍招是不易學的,大家莫怕吃苦,必能修煉成功。現在,我給大家示範劍招。”
羅錫道人揮劍舞起第五層的劍術來。他的動作快而又穩,功法十足,駕馭自如,可以看出他的真才實學。
大家看著羅錫道人舞的劍術,連連讚歎,內心蠢蠢欲動,真想欲試一番。
“大家看好!”羅錫道人停下來,說道。
“師尊,看好了。”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回答。
“現在,開始練劍!”
大家一個對一個地排開,每人與每人都有一定的間隔,互不接觸。羅錫道人一招一招地教他們練習劍術,又從中指點,並且糾正錯誤的招式。
往後的兩年中,大家就這樣在練劍中度過時日。他們很少出外了,因為他們有了正經的事要做,那就是練習劍術。
然而阿克鬱怎麽樣了呢?他也沒有多大的改變,他有時放牧,有時習武;但是習武是為了族人的需要,每個男子都必須有武術。
趙青哲修煉了舞劍術的第五層之後,他已禦劍自如。
這時,趙青哲已經十五歲了,身體比以前健壯多了。他很快就會成為一個少年英雄。有一次,他一個人去看望了阿克鬱。他與阿克鬱聊得沒完沒了,並且還切磋武藝。他倆的交情從此以後越來越深,甚至到了親密無間的地步。但是,他們兩人都知道他們的責任:一個是為了族人,一個是為了昆侖門。趙青哲欣賞阿克鬱豪爽、真實的性格。而阿克鬱欣賞趙青哲坦誠、正直的性格。
昨天夜裏下了一場大雨,今晨空氣清新,天氣晴朗;天空蔚藍無際,一塵不染。日子就這樣不是在風雨中度過,就是在晴天中度過,反反複複,來來回回,從不間斷。大家都是在做同樣的事情,穩穩妥妥地走過了些許歲月。外麵的世界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然而昆侖門的弟子也有變化,變化的是他們的劍術提高了,有的人修成正果去了中原,這就是昆侖門的變化。趙青哲和他的師兄師姐們已修煉完了舞劍術的第五層劍術。他們接下來將由白雲掌門傳授昆侖門的三大劍決。他們將麵臨艱難的自我挑戰。
時至今日,趙青哲十八歲了,身強力壯,心智成熟了,成了個英俊的小夥子。他駕馭玉劍得心應手,沒有絲毫的不順心,不順意。他想到他已經在昆侖門呆了十年,這十年對他來說,是幸福的,有意義的,從而改變了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