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再次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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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房子裏隻剩下趙青哲和林曉曉,他們也無話可說,就一直坐著,沉思著,想以此打發時間。但是時間卻是如此的慢,漫漫長夜,他們怎麽能這樣熬過呢。於是趙青哲為了感謝她前來相助,他便叫她在他暫時居住的小房間睡個好覺。林曉曉望著他在這木房子裏守候著,她心裏多快樂呀,她覺得她對他的愛情是真實的。
在木房子裏,隻有趙青哲躺在長凳上,其餘三人則在小房間裏睡覺。他雙手抱著玉劍平躺著,眼睛睜開著,又想心事,但過了一會兒,他就進入了夢鄉。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他拚命地用劍去跟一條大黑蛇打鬥。大黑蛇凶猛無比,他力不從心,一下子咬住了他,而他也刺了一劍大黑蛇。這時,他驚醒了,心跳得很快。
他們好多天沒去找水蜃的麻煩,一方麵是因為水蜃不會再上當了,另一方麵是因為他們沒有想出應付的好方法。趙青哲這些天來悶悶不樂。林曉曉和昆侖門的人相處後,得知了他們的名字,她感覺他們十分友好。這些日子,林曉曉過得蠻快樂的,但是她未能幫助趙青哲解決眼前的困難。
一連許多天來,趙青哲無所事事,老獵戶見他如此無聊便叫上他去打獵。趙青哲不好推辭隻好同意了。他想,也許可以長長見識。
山間樹林茂密的地方,十分幽靜,隻有鳥鳴而已。老獵戶領著趙青哲去打獵。他手持弓箭,身穿高山族與眾不同的服飾,走在前頭,一邊觀察獵物的足跡,一邊保持警惕。趙青哲也帶著弓箭,但是看起來他不怎麽會使用,從他手持弓箭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來。還好,有老獵戶教他怎麽使用弓箭,不然光靠自己摸索至少也用十天的時間。
他們憑足跡很快潛伏到了一隻花斑羚羊的附近,可以見到花斑羚羊豎起耳朵細聽響動,以及大大圓圓的眼睛掃視著它附近的範圍。老獵戶示意趙青哲蹲下來觀察羚羊,然後指著羚羊的頸部,表示說要用弓箭射的位置。
“小兄弟,看羚羊的頸部,”老獵戶小聲地說:“這是它的弱點。豹子也是咬它的頸部。”
老獵戶便搭箭拉滿了弓對準羚羊,可是突然間,羚羊跳了一下,往前走了一點,又有樹木遮擋。於是,他們隻好換個位置,重新開始。
他們無聲無息地移動腳步再次靠近羚羊,這時的羚羊正在低頭吃草,沒有發現他們隱藏在樹木之間。
“小兄弟,你來。”老獵戶小聲地對著他的耳朵說,“首先把箭搭上去,然後用右手把弓拉滿,對準羚羊的頸部。看準了就馬上放箭。”
趙青哲握著弓,右手把箭搭上去,又拉滿了弓,他覺得他似乎對準了羚羊,就立即放了箭。他是完全按照老獵戶的教法去做的。然而箭雖快,可是方向偏了,沒有射中羚羊。羚羊受驚嚇,驀地跑將起來逃掉了。
“小兄弟,第一次射箭還算不錯,”老獵戶說,“隻是沒能把握住方向,需多多練習。”
“噢,我好像瞄準了的,但是和我想的不一樣,”趙青哲說。
“很多事情不要光靠想象,眼見的才是真實的。”
“老伯說得對,我又長見識了。”
老獵戶哈哈笑了,然後說,“我們繼續,這次我來,不然空手而歸了。”
老獵戶一直往前輕輕地走,沒有再和趙青哲說一句話,因為他們的說話聲會驚擾羚羊。不遠處的濃蔭裏,一隻羚羊在避暑,而且喘著熱氣。老獵戶望見了,便悄無聲息地接近它,到了弓箭射程的範圍,他才停下來觀察,然後定了定神,就搭箭拉滿弓對準羚羊的頸部放了一箭。箭似利劍刺進了羚羊的頸部,羚羊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趙青哲看見技術諳練的老獵戶成功地射殺了羚羊,他從心底裏佩服他。
“小兄弟,看見沒有,就是這樣。”老獵戶說,“對著你的獵物,立馬放箭。”
“是的,我也許是有些分心了。”
“那弓箭,你好好練習練習,記住,心神要定,才能放箭。”
趙青哲摸了摸弓箭,心想,“這是我心神不定的原因,就像對付水蜃那樣慌裏慌張的。”
老獵戶高高興興地去收拾獵物,對於強壯的他,扛一隻羚羊不成問題。
趙青哲一回到木房子裏,趕緊召集他的夥伴們。不一會兒,大家都到齊了。他對大家說:“我知道水蜃的要害在哪個位置。”
“在哪裏?”柳叢突然問道。
“就在它的頸部。我從和老獵戶打獵時發現的,老獵戶對我說,豹子獵殺羚羊就是咬其頸部。讓我想起了我們和水蜃的兩次打鬥,它都是頸部受擊中才逃跑,足可以證明它害怕我們刺它的頸部。”
歐陽海敏說道:“那次我用劍刺了它一下,沒想到是它的要害。”
林曉曉說:“難不成我也擊中了它的要害,它才逃跑。”
“就是這樣的。大家仔細地想就會發現它的弱點在頸部,隻要我們全力攻擊它的頸部,那麽就有勝算了。”
“但是,它不會白白讓我們攻擊它的弱點的。我想它會用自己的優勢打垮我們,”林曉曉說道。
“就算它有優勢,可我們硬攻擊它的弱點,它會怎麽著?”趙青哲分析說,“它就會亂了方寸。”
“青哲,我看明天再與水蜃較量一番試試?”林曉曉說道。
“誰去做誘餌,”柳叢說,“它可真貪吃!”
“這又是一個問題,”歐陽海敏說,“還是我去吧。”
“不行。”趙青哲說,“水蜃認識你,它不會再上鉤。”
昆侖門的三人無奈地一言不發。趙青哲有些難為情地看著林曉曉,她也看著他,然而她從他的眼神裏感覺到了有求於她的意思。
“我去吧。”林曉曉主動請求說,“水蜃不認識我。”
“我看算了。”趙青哲說,“這是很危險的!”
“沒什麽可以難倒我,”林曉曉自信地說,“你們不必擔憂。”
“如果我同意的話,”趙青哲說,“這次不能去湖心。上一次真的好險!”他看了看歐陽海敏。
“就在湖岸淺水的地方也可以引誘水蜃,”歐陽海敏說,“隻要響動大。”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盡力做好我的工作,請你們埋伏好,”林曉曉說道。
“我們應當全力以赴,不再錯失機會,全力攻擊它的頸部。”趙青哲說道。
大家都很明白。趙青哲認為此計謀可望成功地擊敗水蜃。他又對大家和自己充滿信心。
不過,目前看來,他們的力量依然很微小,這是對於水蜃來說的,畢竟水蜃已活了上千年,怎麽可能隨隨便便被他們打敗。
看似風平浪靜的瑤湖,然而卻暗藏殺機。在湖岸邊,一不留神,你就會被水蜃的凶口偷襲,然後把你咬住拖下水,淹死你,最後成了它的食物。不過,瑤湖身處荒蕪人煙之地,很少有人路過此地,所以水蜃吃的人並不是很多。再說,傳聞瑤湖有水怪,人人皆知,於是再也無人敢接近了。一個美麗的大湖,卻住著一條凶惡的水怪,這真是怪事。
趙青哲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收集神龍的支幹,他沒想到他竟為了除惡才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想,殺死水蜃,為民除害,這是名正言順的,而且得到的東西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他很勇敢地去對付水蜃。
由於水蜃現處於饑餓的狀態,所以他們利用這點來引誘它,這是至關重要的一點。這一次由林曉曉來做誘餌,說不定他們四人合力可以擊敗水蜃。
趙青哲和柳叢為了她的安全,特意扛了兩根像上次一樣的綁在一起的木頭擱在湖水裏。林曉曉知道是為她而做的,因此她便站在兩根木頭上,剛好木頭能承載她的重量。她就這樣劃水嬉戲,一副快樂的樣子。
昆侖門的三個人此時正在湖岸邊埋伏著,他們一聲不吭,眼望著湖裏站在木頭上的人。趙青哲尤其警惕,做好了隨時衝上去的準備。不消說,他是非常擔心她的。因為友情,也因為愛情。不過,他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擔心她。
林曉曉此時玩得更開心了,她**著雙腳伸入水裏搖動,波浪連續不斷地從她腳漾出來。她弄起來的響動越來越大,越來越廣,直到出現怪異的跡象,她才會停下來。但是,許久過後,仍然沒有絲毫的變化。她想,“是不是它睡覺還沒醒來?”她仍堅持她的動作,不把它引出來,她不會罷休。她感覺到清涼的水撫摸著她的腳,讓她好舒服;她真想沐浴一番,如果沒有水蜃的話。
一個時辰過去後,湖裏還是沒有異動,林曉曉便站了起來,朝著湖心望去。她能感覺到風吹拂著她的臉,以及她那長長的秀發和涼爽的雙腳。她是那麽美麗地站在木筏上,猶如一朵鮮豔的水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