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傳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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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從廟堂門口傳來一聲:“四老,請為奴家虎子報仇啊!”
隻見虎子的媳婦挺著大肚子,滿臉淚水的直往四老跟前走去,眾人往兩邊一擠讓出了一條可供一人通過的路出來。而此時,竟誰也沒有想開口責怪虎子家媳婦的意思。
來到四老跟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嘴裏不停念叨著:“四老,請為奴家的虎子報仇啊!”
人群中那位刀疤大漢走出來,來到虎子媳婦跟前將她緩緩扶起,他安慰了虎子媳婦一番之後,朝著眾人喊道:“你們是要稀裏糊塗的餓死,還是跟我明明白白的戰死!現在後山最大的威脅就是那條大蛇,此蛇不除難以進山打獵,反正橫豎都是死,何不死的明白些!”
話音剛落,場下傳來不斷的叫好聲和應和聲。
“刀疤,我們這四個老不死的也已經活了大半輩子,所以死不足惜,你確定真要如此做嗎?”其中一位手拿權杖的白發老者如此問道,顯然是四人當中為首的。
刀疤朝著這位老者拱了拱手,恭敬道:“請楊老同意,否則我等將再無活路。”
楊老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說道:“我看大家夥的意思,同意去後山滅蛇的站在我的右邊,不同意去後山的就站在我的左邊。”他伸手示意著。
眾人聞言都向右靠攏過去,竟沒有一個站在楊老的左邊。隻聽“砰”的一聲,權杖猛擊了一下地麵,緊接著就是楊老爽朗的笑聲。
“好,隻要大家夥一條心,大事可成!大事可成啊!!哈哈哈。”楊老如此說道,坐在楊老身邊的其餘三位老者也均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最終商議決定從村子裏挑出了四十名年輕力壯的獵戶,跟著刀疤明天一同進入後山捕殺大蛇。
當晚刀疤叫人連夜打造了十把三米長的長矛,準備第二天捕殺大蛇之用,還要求這四十名隨同出行的獵戶帶上長槍和弓箭。
第二天,刀疤帶著四十名獵戶在全村人的目送下出了村子。直至晚上,這一行人才唱著山歌點著火把出現在離村子不遠處的地方,歌聲裏充滿著歡樂,還夾雜著幾個獵戶的說笑之聲。
四老見狀均是心頭一喜,帶著眾人一路小跑的出村相迎。
“刀疤,刀疤,那大蛇是否已死?”楊老還沒接近他們便急匆匆大聲問道。
刀疤走到楊老身前,笑了笑回道:“今天我們沒有遇到什麽大蛇。”
楊老聞言一愣,站在原地與其餘三位老者麵麵相覷。
刀疤也不敢過多戲耍四老,於是喊了一聲:“來,大家夥讓四老看看我們今天的收獲。”
話音一落,獵戶們就朝著四老麵前丟出了一隻隻山雞,野兔,還有一頭滿身血洞的shān zhū。
楊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已經聞到了久違的肉香。
“麻嬸,麻嬸何在?”葛老回過頭朝身後喊道。
“在的,在的。”從眾人當中鑽出一名婦人來,走到shān zhū前踢了踢這頭死得不能再死的shān zhū,說道:“這頭shān zhū就交給我來收拾吧。”
“好,交給我們的麻嬸,也不枉這頭shān zhū來世上走這一遭了。”楊老打趣道,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就這樣,村子裏的人再也沒有誰相信去後山就會給村子帶來滅頂之災的傳言了。甚至還有人跳腳大罵這個傳言的捏造者。
難道這村子裏世世代代相傳的誡言,當真是假的嗎?
雖然大家都不信這個傳言了,不過村子裏的人還是非常忌憚小葉口中的那條大蛇,所以每次去後山打獵都會一起行動。
“刀疤哥,你說這都幾天了,怎麽還是遇不上那條大蛇呢?”一個年輕的小獵戶朝著身邊的刀疤問道。
見刀疤不打算理會自己,他嘟了嘟小嘴自語道:“我看,山中有大蛇也是唬人的吧。”
身旁的刀疤突然用手指彈了一下這個小獵戶的額頭,疼的小獵戶齜牙咧嘴。
“哼。”小獵戶將頭往邊上一撇,再也不想搭理刀疤了。
再走了一會,前麵兩個探路的就急急忙忙跑了回來,一個手中多了一把長槍,而另一個手中竟多出了一把虎皮腰刀。
“這好像是虎子跟小葉所留下的。”其中一人氣喘籲籲道。
刀疤接過腰刀打量了一會,肯定道:“確實是虎子的腰刀。”
眾人一聽都開始緊張起來,隻有那個小獵戶探頭探腦得望向刀疤手中握著的虎皮腰刀,一臉沉思的樣子。
“大家不要怕,遇到那條大蛇就按事先說好的來。誰要是中途掉鏈子讓大家夥身陷險境,我刀疤回去就活剮了他!”刀疤壓低聲音惡狠狠得說道。
看到刀疤一副凶神降世的樣子,讓一些有著其他想法的人立馬沒了逃走的心思。
刀疤見自己的這番話起了效果,於是就讓大夥分開尋找,並許諾誰要是先尋到大蛇的蹤跡,誰就可以不參加接下來的圍捕,讓其先下山把這個消息帶回村子裏。
見到大夥都有些迫不及待要去尋覓大蛇了,他擺了擺手。
眾獵戶如同離弦的箭般向四周圍散去,一眨眼就看不到人影了。隻留下刀疤跟那個小獵戶一同坐在原地等待消息。
“小荊啊,你爺爺可說了,讓你全聽我的。”
“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一條蛇嘛,你看我們那麽多人,有什麽好怕的嘛。”小獵戶嘴裏不停說著,手中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小刀。
刀疤嘴角一翹,抬起右手便往小獵戶那邊伸了過去。
小獵戶立馬警覺得站起身,朝其嚷道:“你也就是見我年紀小欺負欺負我了,你要是再用手指彈我,看我回去不告訴我爺爺!”
刀疤見這個小獵戶有些生氣了,也就縮回手躺在地上,隨手折了一根細長的野草放在嘴角擺弄。
兩個時辰過後,突然從山上匆匆忙忙的跑下來兩名獵戶,既緊張又高興得朝刀疤喊道:“我們找到它了!我們找到它了!”
聲音不是很大,但刀疤卻聽得清楚,立馬站起身朝著那兩人迎了過去。
“在哪?”
“就在山上那邊,有一塊沒有樹木卻長滿雜草的平地上,那條蛇好像在那裏曬太陽。雖然盤臥著看不出有多大,但至少也有兩丈長啊!”其中一個獵戶說道。
“兩丈?我怎麽覺得有三丈這麽長啊!”另一位獵戶爭論道,似乎不讚同他的說法。
“行了,行了,既然已經找到了,我們就絕不能放過這次機會。”刀疤說完伸出右手,拇指與食指一合,放到嘴角吹出一段清脆的鳥鳴聲回蕩在山間。
一會功夫,之前跑去尋找大蛇的獵戶們紛紛聞聲回來了。刀疤清點了一下人數,見已到齊,開口道:“那條大蛇,已經找到了。隻有將它消滅,我們以後才能安心的上後山打獵,而且不用這麽多人一起行動。到時候我們才能打到更多的獵物。”
獵戶們一聽都表示認同,刀疤見眾人的表現後,滿意得點了點頭,側過身朝著最先找到大蛇的那兩名獵戶說道:“你們前麵帶路吧。”
於是一行人就跟著那兩名獵戶朝著山上走去。
“哇!這麽大,刀疤,我們要不要再找些人手上來?”其中一位躲在草叢中的獵戶不禁朝著刀疤提醒道。
此時他們距離這條大蛇不足百步的距離。
刀疤思索了一番,小聲道:“此蛇現在正在睡夢當中,正是我們消滅它的天賜良機。”
說完拍了拍身旁的小獵戶,小獵戶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刀疤,又轉過頭看了看那條睡著的白色大蛇,眼神裏再沒有起初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了。
刀疤來不及多想,叫來了帶路的那兩名獵戶,讓他們留下繩索後帶著小獵戶一同下山去,並囑咐他們到了村裏就找四老說明這裏的情況。
小獵戶還想留下來參加這次行動,想以此證明自己是一位合格的獵人。卻被刀疤那副凶神降世的尊容給嚇得乖乖下了山,可見刀疤凶起來比這條睡著的大蛇還恐怖三分。
待小獵戶他們三人離開之後,刀疤讓獵戶們將繩索集中起來,整成了一條又長又粗的大繩子,並在繩子的一頭結成了一個圓圈。
“按之前說好的行動。”刀疤回過頭朝眾人再次叮囑,拿著有繩套的一頭悄悄得朝著白色大蛇那邊爬了過去。
這時,從隊伍中走出一小波手拿長槍的獵戶繞到了大蛇的另一邊,剩下的獵戶或手抓繩子,或手拿三米長矛跟著刀疤朝大蛇的方向靠了過去。
刀疤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這條大蛇的頭部後麵,此時這條大蛇的頭顱正牢牢貼著地麵,繩索無法套入。刀疤一邁腳竟做出了一個騎在大蛇頭上的動作,並把繩套慢慢得移向了蛇頭前。
在眾人緊張的眼神下,刀疤竟用腳踢了踢這條大蛇,想讓這條大蛇察覺到動靜而抬起頭,這樣自己的繩索就可以在蛇頭抬起的一瞬間套進去。
但讓刀疤無語的情況發生了,無論他怎麽踢,這條大蛇就是紋絲不動。若不是看到蛇的身體一起一伏,還真以為這是一條死蛇呢。
既然如此,刀疤隻好強行將繩索套入了大蛇的頭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後,退到了人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