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荊州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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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急報,袁耀心裏頓時一緊,連忙命令張勳整軍備戰,以防措手不及,然後趕緊上馬領著步騭和劉勳前去查看。
待到事發港口附近,隻見江上幾艘單薄的艨艟,正與密密麻麻的上百艘大艦遙遙相對,給人一種蚍蜉撼樹的無知感,同時也能感到一種“一去不複還”的大無畏精神。
很明顯,那幾艘艨艟正是廬江現有的水軍戰船,船上主將正是孫策。而對麵那龐大的艦隊正是懸掛“劉”字大旗的荊州水軍,其中竟有一艘高大的樓船赫然在目。
袁耀還是頭一次見到完整真實的樓船,即便他已經知道樓船很大,但還是不敢相信樓船有這麽大!
“這哪裏是船,這特麽根本就是一棟樓!!!”袁耀傻眼。
在袁耀記憶中,後世城鎮裏那些沒有電梯的四層居民樓,跟這樓船大小竟然差不多。
他不敢置信的望著樓船看了半天,實在想不通長江一個內陸河要這麽大的東西幹什麽!跟其周邊的戰船一比,就好像一隻母鴨帶著一群鴨仔在玩水似的,要知道艨艟即便0米長呢。
“劉表這是要幹什麽?開戰麽?”袁耀心裏不自然的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從港口策馬而來的騎士引起了袁耀的注意,不過老遠便認出來人是誰,袁耀心中一鬆連忙策馬迎上……
“可是子揚歸來?”袁耀迎麵喊道。
“正是屬下……”來人的聲音遠遠傳來,正是出使荊州的劉曄劉子揚。
見真是劉曄,袁耀緊張的心情才算真正的平靜下來,但還是納悶劉表派這麽多水軍來幹什麽,難道劉曄把荊州水軍都買下來了?不過想想都不可能。
“屬下來遲,請主公恕罪!”劉曄來到近前便下馬請罪。
袁耀納悶道:“子揚何罪之有?”
劉曄抬頭道:“啟稟主公,屬下隨荊州水軍而來,本想先派人回來向主公稟報前因後果,結果那荊州水將惡意阻擋,直到剛才才放屬下等下船,實乃故意為之,目的便是以勢壓人,恐嚇我軍。屬下無能,累及我軍受辱,請主公責罰。”
袁耀恍然,下馬上前扶起劉曄,然後拉著他遙指江上戰船道:“子揚且看,我軍不過幾艘小船,卻讓荊州上百艘大艦不敢上前半步,何辱之有?依我看,受辱無能的應該是荊州水軍才對,子揚又哪來的罪過呢!”
劉曄聞言歎道:“主公度量吾不及也!”
袁耀又安慰一下才問起正事著:“子揚此去結果如何?”
劉曄正色道:“屬下幸不辱命,夠得荊州水軍5艘鬥艦,20艘艨艟。這些荊州水軍便是來運送戰船的。”
“竟然買來了?”袁耀真的有點驚訝了。
他買船的本意隻是嚐試一下,自己都不相信劉表會賣。實際上真正的目的是給劉表一個自己缺船的信息,缺船缺到沒有辦法跑他這來求購來了,好讓他放鬆警惕,避免造船的時候跑來搗亂。
但沒想到劉曄還真把船給買來了,有了這些船,袁耀就可以調整一下造船結構,多造幾艘大家夥,未來的艦隊將更有戰鬥力。
“5艘鬥艦,20艘艨艟,勉強算得上是劉繇水軍的一半啊,防備有餘,進取不足,看來劉表真的不想我們過江啊……二十五艘船,派百船水軍來送,不怕虧本?”
袁耀突然想道了價格,轉頭又問劉曄道:“對了子揚,這些船什麽價格,已經給錢了,還是先貨後款?”
劉曄答道:“稟主公,這些船都是近幾年下水的新船,養護得當的話還可用十幾年。艨艟每艘一萬斛稻穀,鬥艦每艘五萬斛稻穀,共四十五萬斛。而且劉荊州說荊州缺糧,所以隻要糧食不要金銀綢緞。屬下猜測其目的是讓我軍少糧,無法征戰。不過屬下以左將軍連年征戰缺糧為由,說服其分三年付清。今年已過半,而且前線正在跟徐州開戰,可先付五萬斛,後兩年每年二十萬斛。”
袁耀聽完略一計算,覺得還是很劃算的。45萬斛的價格略高一些,是3萬士兵八九個月的口糧,而且還不是新船,但要是分期付款的話就很容易接受了。
重要的是雙方締結兩年半的債權關係,那麽劉表軍再有什麽過激的打算也會多一層顧忌,對於袁耀的戰略規劃還是有好處的,畢竟他短時間沒打算惹劉表。
想到這裏,袁耀對這份交易大為滿意,忍不住誇獎劉曄道:“子揚不愧是子揚,不但交易很劃算,外交上也為我們取得了一層保障,真是一舉兩得,當記一大功!”
劉曄聽了眼睛一亮,沒想到袁耀一眼便看出他的謀劃,但還是補充一下道:“其實是一舉三得,此次荊州水軍大軍來訪,也可震懾不明就裏的劉繇,為我軍水軍造船訓練爭取安全的環境。”
“嗯?不錯不錯,我怎麽沒想到,子揚之才吾不及也!哈哈……”袁耀高興的拍著劉曄笑道。
見袁耀真心誇獎,並無妒賢之心,劉曄鬆了一口氣道:“主公,荊州水軍副都督張允,已經在港內驛館等候主公前去簽訂契書,然後就可交付戰船了。”
“張允?劉景升讓他做主使?此人為人如何?”
袁耀腦中有此人的記憶,也就是說此人在曆史上是有留下名字的。不過劉曄卻麵露厭惡之色道:“此人乃劉荊州之外甥,在其主麵前一副英明神武之相,背地裏卻是欺上瞞下,蠻橫無理之人。惡意阻攔我回報的便是此人,主公接見此人時,需防範其蓄意挑釁。”
“挑釁我,在我的地盤上?”袁耀訝然道。
劉曄點頭道:“此人做出什麽事屬下都不會意外,況且此人率大軍前來本就是為立威震懾我軍的。
袁耀聞言皺眉看向江上停留的劉表水軍,麵色開始陰沉之色。
劉曄見狀笑聲安慰道:“主公不必在意這些荊州水軍,那張允雖號稱領來了五萬大軍,但經屬下查探,各船均不滿編,實際兩萬都未必有。在水上或可橫行,但登陸卻是萬萬不敢的。”
袁耀聞言心中有了譜,麵露讚賞的拉著劉曄道:“子揚辛苦,隨我進港會一會這張允吧。”
“諾。”劉曄領命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