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發難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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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
放肆!”
不長眼的東西!”
主桌上除了許頃沐舉杯飲酒,黃岐山微笑不語,以及齊鈞暗暗冷笑沒有說話外,其他如白暮城主等人紛紛拍案而起,對著嶽霖怒喝出聲。
突然發生的事情讓其他桌上的客人完全驚呆了。
尤其是剛才還小聲議論嶽霖年少有為的商戶,更是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個兒滿頭大汗,恨不能把自己的嘴給直接縫上。
麵對著突然而起的眾人發難,嶽霖卻隻是微微低著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許頃沐終於是喝完了杯子裏原本就不多的酒水,抬起頭來看了嶽霖第一眼。
看到嶽霖低著頭一副悔過認罪的模樣,許頃沐稍稍放寬了些語氣道:“罷了,我也沒打算過分為難你,不過受人所托,還是有幾句話需要問你一下,你務必如實回答。”
在說到受人所托幾個字時,許頃沐罕見地朝著上方拱了拱手,這一動作也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心中一動。
能讓在整個黑水郡中都站在最高層次的許公子如此禮敬,那麽他到底是受何人所托,那個人究竟是誰,又到底是個什麽來曆?
一桌人都在暗自琢磨思索,幾乎都忽略了還站在一旁的嶽霖。
隻有許頃沐沒有忽略。
在等了足足五息之後,許頃沐第二次抬頭看了看嶽霖,語氣轉冷有些不悅道:“我在問你話,你聽到了沒有?”
在聽到許頃沐第二次的問話後,嶽霖身體微微一動,此刻才抬起頭來,與許頃沐對視了一眼後疑惑道:“許公子要問我什麽,你不是還沒開始問麽?”
嶽霖剛才卻是有些走神,主桌上本來就沒多少人,裏麵光是讓他感覺到有敵意的就有許頃沐、張岑光、白暮城主和齊鈞,至於黃岐山和白暮城軍備統領兩人,則是一副看戲的態度。
因此他走神了,意識已經溝通戰爭空間,大部分的精力都在關注著戰神空間對於可能發生戰鬥的推演以及逐步提高的戰備等級。
嶽霖此言一出,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硬生生被拉了回來,一個個目瞪口呆,幾乎都在用看死人的眼光望著他。
許頃沐咬牙一笑,開口說話時語氣卻是說不出的輕柔,“我剛才跟你說的你都聽清楚了麽?”
桌上的其他人都有些納悶兒,暗道許公子的脾氣還真是好啊,若是換做他們早就掀桌子了,沒想到許公子竟然還能如此柔聲細語的說話。
隻有張岑光這位許頃沐身邊的人,以及和許頃沐接觸過數次的白暮城主心裏清楚,許頃沐是真的怒了。
白暮城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年前他在許府經曆過的一件事,那次也是某個深得許頃沐喜愛的寵妾不知為何惹得他不悅,而就在許頃沐溫柔的說完幾句話之後不到半個時辰,他的那個寵妾便被活生生剝皮而死。
那血腥殘酷的場麵以及女人淒厲的哭號直到現在還不停浮現在白暮城主的眼前。
雖然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死,但我知道這個時間不會太長,而且你一定會死的很慘。”白暮城主轉頭看了一眼嶽霖,暗暗歎了口氣。
嶽霖想了一想,回答道:“差不多聽清楚了,許公子不是要問我話嗎,現在可以問了。”
許頃沐閉上眼睛,捏著酒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輕輕顫抖起來,“很好,你現在把陳駿煉製劍坯的過程告訴我,記住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整個宴會大廳一片寂靜,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讓人聽得一清二楚。
直到過了片刻,嶽霖的說話聲才將這死一般的寂靜打破。
哦,許公子問的這個問題,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許頃沐怒極反笑,幾乎是一字一頓道:“你竟然說不知道怎麽回答?”
嶽霖很自然回道:“確實如此,我雖然算是全程參與了陳師父的煉製,但我主要的任務就是在外麵守門,裏麵具體發生了什麽我真是不清楚,若非想要弄明白的話,怕是隻能去問陳師父本人了。”
問陳駿本人?”許頃沐啪地捏碎了酒杯,“那你就下去替我好好問一下他吧!”
張岑光和齊鈞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不過嶽霖又說了一句話,正是這句話讓已經忍不住要動手的兩人硬生生按捺了下去,就連許頃沐也不由得微微一怔。
嶽霖道:“陳師父已經仙去,讓我去問他煉製的過程自然是不行的,不過我倒是知道該怎麽來打理那塊劍坯。”
頓時死一般寂靜的宴會大廳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連陳駿都被炸死,這小子竟然敢說他知道怎麽煉製那塊劍坯!?”
真是無知者無畏……”
我聽人說十幾天前這小子被雷劈傻了,現在看他是真的傻了,竟然敢在許大公子麵前如此說話。”
我看倒不一定,此人或許是在裝傻。”
哦?兄台這個想法還真是思路清奇,能否為我等解釋一下?”
哼,這小子看似癡傻,但剛才說自己守門卻是在撇清自己的責任,後麵又在許公子發怒時說有辦法煉製劍坯,就算他是在胡吹大氣,許公子既然關心劍坯的煉製,說不定便會給他一個機會,這不是可以多活些時日了麽?”
如果他真是胡吹大氣的話,不過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罷了,而且等到被揭穿的那一刻怕不是要死的很慘?”
能多活一天算一天,說不定就是多活這一天有大氣運降臨讓他脫離死劫了呢?”
咦,兄台此言果真有理!”
齊鈞和白暮城主冷眼掃視了一圈,大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默默看著嶽霖與許頃沐,等待著事態的後續發展。
許頃沐緩緩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嶽霖身邊,背負雙手輕笑道:“哦?你說你知道怎麽打理劍坯?嶽號主,你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麽意思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嶽霖對許頃沐的觀感本來就不是很好,現在見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開口間也沒了之前的好氣:“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哼!”從桌上卻是傳來了一聲不屑至極的冷笑。
嶽霖轉頭望去,原來是黃岐海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大言不慚!愚蠢無知!”黃岐海一口將杯中酒水飲盡,目視嶽霖冷笑道:“你這黃口小兒竟然還有臉在這裏胡言亂語,我乃是守拙山黃岐海,我且問你,你知不知道鍛造此劍坯最初的第一步要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