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張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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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如墨水般侵染整片大地,張三家中大廳呈現一片溫馨。



    



    父親張浩然端坐在主位上,磊落不羈的麵容下夾起了菜,吃起了飯。母親王曉雲露出滿臉的慈愛,不時給張三夾菜關心。而一旁的mèi mèi張可馨,看到媽媽隻關心哥哥,就氣嘟嘟用筷子插飯,眼睛更是瞪著麵容木訥的張三。



    



    “媳婦啊!大哥兒子張琅三天後過生日,今天拿請帖過來了,去不去?”晚餐吃得差不多後,張浩然麵帶躊躇說了句。



    



    “不去,不去,大哥不就是想叫我們過去羨慕他有個好兒子嗎?能修煉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兒子雖然不能修煉,但以後或許能成為科學家,也不比武者差。”王曉雲聽後,猶如夾了尾巴的兔子,慍怒說道。



    



    “可大哥請帖都發了,我們不去是不是顯得太沒有禮貌了。”張浩然訕訕說道。



    



    “發請帖怎麽了?發請帖就讓兒子受委屈啊!發請帖就讓那些親戚拿張琅跟咱兒子比啊?哼,如果不是你爸偏心,花了大價錢買靈藥錢給張琅用,他張琅能突破到初級武者嗎?不可能。”王曉雲一心一意為張三著想,豈會給張浩然絲毫的麵子,便即刻怒懟張浩然。



    



    “婆娘,你這就不對了!咱爸畢竟是長輩,他老人家做的決定,即使不對,我們做晚輩的也不能指手畫腳啊。”張浩然聽得王曉雲這一說,也急毛眼了,說道。



    



    “哼,他不對我就要指出來,我不能讓兒子受委屈,你也不想想,每年回主家,你爸媽都把張琅當寶貝,完全不關心張三,咱兒還是不是他們孫子了。”王曉雲聽後,繼續怒道。



    



    “你這是無理取鬧,如果三兒出息點,我爸能不關心嗎?”張浩然氣得拂袖說道。



    



    “你,你,你個沒良心的,就知道欺負我們母子倆,我兒怎麽了,不能修煉怎麽了,不能修煉就不是你張浩然的種了,是吧。好啊張浩然,你居然是這種人,離婚,我們離婚。”王曉雲氣得身子顫抖,略帶哭泣道。



    



    張三聽著爸媽吵架,本想從中了解一些親戚的信息,哪曾想到爸媽會鬧到離婚這等地步。屆時,張三眉頭止不住的跳動。



    



    “別,別,我錯了,全是我的錯,老婆,我錯了,咱不去了,行嘛,咱不去了。”聽到離婚,張浩然膽兒都被嚇破,連忙賠不是。



    



    “哼!”王曉雲看到張浩然服軟的態度,冷喝了一聲。



    



    “去,怎麽不去,我們家是那種沒禮貌人嗎?不過,這事還得問問兒子,兒子,你說去不去。”頓了頓,王曉雲繼續說道。



    



    “額!老婆,我真的錯了。”聽到王曉雲說去給張琅慶生,張浩然把頭顱埋得更低,臉色煞白認錯道。



    



    “住嘴,讓兒子來決定,免得某人說我們沒有禮貌。”王曉雲冷聲說道,後略帶柔和看向張三。



    



    張三麵帶錯愕看著奇怪的一幕,故看到家人都等待自己的決定,便露出木訥的表情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兒子答應去,咱就去,我還怕他張琅不成,哼。”王曉雲看到張三點頭,心中一橫,說道。



    



    “這!”張浩然看著王曉雲臉色左右變動,不敢再多嘴,生怕說錯了哪裏,引來媳婦鬧離婚,那就是糟了。



    



    如此!敲定了事情後,媽媽王曉雲開始忙活打掃清潔,爸爸張浩然則端坐在沙發上觀看新聞,mèi mèi呢!她則端坐在椅子上認真寫作業。



    



    觀了觀忙活的家人,張三徒步走上家中樓頂。



    



    張三家中,是一棟二樓別墅,樓頂種有奇花異草,大多用為擺設。走上樓頂,張三盤膝坐在正中央,後閉目感應天地元氣。



    



    一霎間,張三閉目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光點在周圍飄蕩,即刻運起基礎功法,引動天地元氣打通八脈。



    



    時光匆匆,兩個時辰後,張三察覺周圍天地元氣消失殆盡,怕是要過些日子才能填充在樓頂。屆時,張三睜開雙眸,喃喃說道:“打通七條經脈了,不知道我現在的力量有多強?”



    



    說罷,張三從地上站起,走回房間當中。



    



    午夜!張三躺在床上,思索:“別人為什麽說我沒有修煉天賦呢?難道我之前真的沒有修煉天賦,是魂穿過來後,才擁有修煉天賦的。那魂穿過來為什麽就有修煉天賦了呢?難道是,金手指。”



    



    思索片刻,張三伸出右指,麵帶驚駭說道。



    



    “怪不得我總感覺癢癢的,定是金手指釋放出的那股清流,改變了我的資質,才讓我擁有修煉天賦的。那金手指還有沒有其他功能呢?”張三仔細分析,然後突發好奇。



    



    順著心中的好奇,張三仔細研究金手指還有沒有其他的好處,稍過片刻,張三研究不出絲毫,便泄氣下來,躺在床上仔細感知那股清流。



    



    時光匆匆!東方升起了兩輪紅日。



    



    “金手指!”張三仿若做噩夢一般,從床上猛坐起來,大口呼氣道。



    



    “這個夢,太可怕了,那是什麽鬼,居然斬斷了金手指,要知道那金手指可是戳破空間的利器呐,還有東西能斬斷它,太可怕了。”張三醒後,腦海滿是昨晚做的噩夢。



    



    噩夢如,一隻金色的手掌橫拍恒宇,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以極快的速度斬斷了一根手指,這根手指點綴空間,掉落到不知名的黑暗當中。



    



    “嗯!我昨晚在幹什麽!嚐試感受那股清流,對,我昨晚在感受那股清流的時候,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醒後都沒能再次感覺到那股清流,難道那股清流用完了?”



    



    “難道金手指在剛剛合上去的些許日子,才釋放淡淡的清流,改變了我的體質,待適應我的手掌後,金手指就再不釋放那股清流了,恐怕是這樣了。”



    



    低頭沉思,張三得出了大概的結論。



    



    之前,金手指釋放清流,恐是為了適應手掌,待適應手掌後,金手指就不在釋放清流了。



    



    “唉,是我太貪心了,以我現在的資質,幾個小時就打通七條經脈,那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我應該秉持師傅的教誨:不吃苦頭得來的好處,都會埋下一個大大的陷阱。”張三捋清前後,鬆了口氣道。



    



    張三仍記得師傅老人家曾講過:“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隻能逞一時之好,等餡餅吃完後,人就會養成懶、墮、怠、不思、不作為、不進取,此乃大陷阱,切記掉進去呐。”



    



    故此!張三醒悟後,不曾再想從金手指中索取什麽了。



    



    整了整麵色,張三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木訥。對於裝聾作啞,張三也頗為無奈,實則沒有辦法啊!試想,如若張三開口講話,必然會引起家人或者其他人問東問西,到時得知張三對這具身體的事跡一無所知,那就尷尬了。



    



    如此!張三裝聾作啞算是十分無奈。



    



    帶著木訥的表情,張三走出了房門,來到大廳,看到一如既往的爸爸張浩然站在大廳鏡子跟前左右觀之,母親王曉雲忙活著早餐,還有mèi mèi一臉迷糊趴在飯桌上。



    



    而張三習以為常去洗漱,然後端坐吃早餐。



    



    ……



    



    塔卡一中校門,張三從父親的懸浮小車中走出,麵帶激動看向塔卡一中校園內。



    



    昨日,張三看著塔卡一中滿懷陌生,今日,張三看著塔卡一中滿懷激動。張三之所以激動,一切源於在塔卡一中能學到很多修煉常識和異界文化。



    



    今天,張三不打算去教室上課了,而是去圖書館,尋找書籍來看。是這樣的,此時此刻的張三,對於異界的基本語言算是通達熟絡,故此,主動找尋書籍來看比認真聽課的效率要高很多。



    



    懷著莫名的激動,張三踏進了校園。



    



    走在校園小道上,突然,從旁邊竄出幾個壯實的少年,滿臉獰笑看著張三道:“你就是張三。”



    



    張三看到此情此景,雙眼一眯,覺得此事不對勁,便左右環顧,在一堆樹蔭下發現一雙腳。看到這一雙腳,張三心中有所明悟,故道:“梁忠嗎?”



    



    對於那雙腳穿的鞋,張三認得,那是梁忠的鞋子,故心中有所了然。



    



    “哼,就是你了,是你說要打殘我們,對吧!”幾個壯實少年中的一個,獰笑著,昂起腦袋看著張三,滿是不屑說道。



    



    “強哥,跟他廢話什麽?就是他了,居然想打殘我們,如果不是好心人告訴我們,我們都被蒙在鼓裏了,既然知道他要打殘我們,不如我們先打殘他吧。”壯實少年中的一個瘦小少年大步跨出,滿臉囂張道。



    



    “不妥,這裏太多人了,如果被老師看到,我們肯定會被懲罰,這很不劃算。張三,放學後敢不敢去校後街,我們一決高下。”名叫強哥的少年,他左右環顧,看到來往的學子後,因忌憚校紀,便對張三發出約戰。



    



    “對,就問你敢不敢來。”瘦小少年聽後,血氣方剛道。



    



    “對,敢不敢來。”少年血氣方剛,很容易被感染,一霎間,幾個少年紛紛怒懟張三,放出狠話。



    



    張三木訥的表情從未變,看了看氣勢洶洶的少年,又瞥了眼樹蔭下梁忠的雙腳,然後微微搖頭,轉身向校園一角走去。



    



    “強哥,他搖頭是什麽意思?”瘦小少年麵帶狐疑道。



    



    “他認慫了,哼,沒想到他這麽沒膽!”強哥滿臉不屑道。



    



    “強哥,難道就這樣放過他,要知道,這張三說要打殘我們的。”瘦小少年稍有不甘,繼續道。



    



    “放過他,沒門,放學後,我們堵他,讓他看看,我們不是好欺負的。”強哥滿臉獰笑,放出狠話道。



    



    “好。”



    



    “好。”



    



    幾個少年聽到強哥的狠話,紛紛響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