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鐵口直斷,厄運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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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老道士說話這麽的玄乎,之前更是把李雲隱繞得團團轉。

    對於這老道士算出來的卦,李雲隱自然要上心一些。

    “我看前輩剛剛坐在那裏,動也不動,是如何算的卦?”

    老道士失聲笑道:“老朽掐指一算,便知。”

    “敢問前輩能否詳細說說,可有破解之法?”

    老道士卻搖了搖頭,道:“不可細說,老朽隻告訴你未來的運勢走向,可從未說過,要教你如何消災解難。”

    “前輩就莫要再拿小子尋開心了!之前冒犯,確實是我失禮在先。”

    老道士玄乎其神,李雲隱自然不敢再對他有什麽不敬,或許這個老道士真的能夠算出來他弟弟李雲狂現在何處。

    “年輕人,就是應該多吃點苦頭,對你沒有壞處的,你即將厄運當頭,卻無性命之虞,放心吧。”老道士故作高深的抖了抖手中的拂塵。

    老道士丟完這句話以後,一轉身便鑽進了茅屋之中,但是李雲隱緊隨其後,也跟了進去。

    茅屋很小,沒有窗戶,隻有一張簡單的用稻草鋪成的小床,床頭燃著一根蠟燭。

    “我說你這小子,怎的這般死纏爛打?”

    “誰讓你先吊我胃口的,你若不教我破解之法,我還就賴在這裏不走了。”李雲隱直接往地上一坐。

    “好啊好啊,你當真想知道是不是?”

    “若前輩真能化險為夷,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老道士將手中的招牌,還有拂塵,往邊上一扔,便也坐在了地上,說道:“將你左手伸出來。”

    老道士也懶得和李雲隱多廢話,一把便拽住了李雲隱的左手,隨即他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一滴血滴落在李雲隱的左掌之上,而後老道士,並指為劍,掃過李雲隱的左掌,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老神仙,你可真是個妙人啊,我還是頭一回聽說替人算卦,需要自殘的。”

    “廢話,老朽消耗自身精血,算出來的卦象,才能萬無一失。”老者一副自得意滿的樣子。

    老道士指間的一滴精血,沒入李雲隱的眉心之中。

    一時之間,血浪翻滾,血海淘天!

    老道士看到了可怕的景象,整個人如遭電擊,渾身巨震,口中便吐出了一大口熱血。

    李雲隱大感好奇,老道士就好像是看到了鬼神一般驚懼,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是傷勢不輕。

    “不可算,不可算……”老道士的雙眼之中無神,空空洞洞,像是著了魔一般說道。

    “你沒事吧,別嚇我啊。”李雲隱拍了一下這個老道士的肩膀,老道士才從渾渾噩噩之中恢複過來。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道:“老朽算盡蒼生,天下之事盡在掌中,為何算不得你?”

    “天衍神算,不可算天,算盡諸天,必遭天譴!”老人連吐了幾大口血,連神智都有些不清不楚的了。

    ……

    ……

    大概過去了兩個多時辰,老道士才漸漸的恢複,臉上的氣色也不像之前那麽的蒼白了。

    “老前輩,你可算出來,替我消災解難的辦法了?”

    老人倒了一杯清茶飲下肚,而後道:“算出來了,你手中之劍,乃為不祥之物,若想化險為夷,唯有棄之深穀。”

    “你胡言,此劍乃是在下友人所賜的心愛之物。”李雲隱完全不信。

    但是這個老頭子也不像是那種覬覦自己寶劍的人,畢竟他和太陰山中的那些人不一樣,這個老家夥強的令人發指,如果他真的想,完全可以在瞬息之間就殺了自己,但他並沒有這麽做。

    “你說出這般胡話,莫不是為了誆我?”

    “我無由來的,誆你作甚?老朽所言,句句屬實,信或是不信,全憑你一念定奪。”老道士正色說道。

    “老朽的卦象顯示,三個時辰之內,你要走黴運,我這茅屋外有一口深井,你將手中之劍棄於深井,必能夠化險為夷。”老道士語重心長的說著,連眼皮都不曾眨動一下,也不知是真是假。

    “三個時辰之內?”李雲隱嘀咕了一句。

    三個時辰能有什麽事?

    況且現在的李雲隱,已經是命元境的修士了,若是放在太陰山中,也是一門長老的存在。

    “若是你不聽老朽好言相勸,必有劫難將至,到時候厄運當頭,可別怪老朽沒有提醒過你。”

    “荒謬!此劍乃是白兄贈予我,助我練劍之用,怎麽會招來劫難?”

    “那就滾吧!浪費老朽的時間作甚!”老道士輕輕揮出一掌,綿柔之力便將李雲隱送出了茅屋之外,李雲隱的身體輕盈的落在了地上,沒有受到一絲的傷。

    李雲隱爬起來之後,朝著身旁不遠處的井底下打望了幾眼,隻見這口井深不見底,黑漆漆的一片。

    若要李雲隱將劍丟下去,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

    ……

    回到了客棧以後,李雲隱一個人在酒肆中喝著悶酒。

    正如白姓男子所說的那樣,酒是好酒,但喝的多了,味道也就淡了,況且一個人喝酒也沒多大意思。

    李雲隱望著街道上,有些百無聊賴。

    正當這時,急促的馬蹄聲響了起來。

    街道上不知何時,來了許多人,為首的十多人跨著俊吧,佩著寶劍,身上是綾羅綢緞,貴氣不凡。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數百之眾,那些弟子大都身著道袍,氣勢洶洶。

    “白雲鎮居民莫要驚慌,我等乃是雲頂劍宮弟子,循著尤其一路來到此地,想必此地,必有妖怪作祟。”

    妖怪作祟?

    聽了這話,鎮子裏的居民都開始不安了起來,一想到之前,陰雲密布,漫天雷雨,他們的內心深處,也開始變得更為惶恐。

    “諸位莫慌,我等正道門下弟子,秉著一顆除惡揚善之心,既然己來到此地,自當斬妖除魔,匡扶鄉裏。”

    這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男子,長得劍眉星目,頗為俊秀,看上去不過十**歲,他對著身後的人招呼了一聲,說道:“諸位師弟師妹一路趕來,也都辛苦了,我看此處酒香濃鬱,不如解解渴怎樣?”

    說著,那十幾個人便從馬上躍了下來,走到了酒肆之中。

    酒肆本就不寬敞,那十幾個人進來以後就顯得更加擁擠了。

    俊秀男子剛剛進入這家酒肆,眼神便落在了李雲隱腰間掛著的那把劍上。

    俊秀男子,當時就暴怒,拔劍而起,道:“小賊!原來你躲到了這裏來!”

    他身後的十幾位弟子,也都紛紛拔劍,虎視眈眈的看著李雲隱。

    李雲隱將酒壺放下,道:“而兄台可是有什麽誤會?為何無由來的稱呼在下為小賊?”

    “你盜竊我雲頂劍宮的秘寶,此刻被我等逮到,人贓並獲,還敢在這裏裝瘋賣傻?”俊秀男子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提著劍,就朝著李雲隱這裏走了過來。

    李雲隱還是有些迷糊,但很快神色又變得狠厲了起來,道:“我與各位道友素未平生,各位說話可不要無端傷人,當心禍從口出啊。”

    “放屁!我看你不僅僅是一個盜賊,而且還是卑鄙無恥之人,敢做卻不敢當。”

    這幾個人氣勢洶洶,看上去不似作假。

    但李雲隱也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軟柿子,之前隻能說是運氣不好,碰上了秦野這種“大佬”,隻能乖乖認栽,但是眼前的十幾個人,李雲隱一眼掃過去,竟沒有一個命元境的,大多還停留在築基期。

    李雲眼中寒芒一閃而過,一劍就架在了此人的脖子之上,狠聲說道:“你這麽給我亂扣帽子,就不準備解釋解釋?”

    俊秀男子想要掙脫,奈何在修為上被壓製,他不過隻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如何能夠敵得過李雲隱呢?

    命元期的修士,舉手投足便可攝取天地靈氣為己所用,整個劍身之上都已經被他灌注了靈氣,抬手之間便能傷人於百米之外。

    “放開師兄!”

    一眾弟子有些坐不住了,酒肆外麵的那數百個小嘍囉也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過這些人在李雲隱的麵前就更加不值一哂了,大多是一些煉骨還未完成的小修士。

    李雲隱一掌拍出,火光四現,指掌之間燃燒著熊熊烈火,便將幾個人拍的橫飛了出去,撞倒了一大片人。

    掌中的火勢未散,他一眼掃過這群人,道:“一幫烏合之眾,也敢來尋李某的晦氣!”

    之前被那老道士戲耍了一番,李雲隱本就是心中不悅,在這裏喝悶酒,此刻又被這幫人無端的上來挑事,他下手自然不可能太輕。

    “你盜竊我雲頂劍宮,太上師叔祖的寶劍,還敢強詞奪理,我雲頂劍宮之人,絕不會放過你!”俊秀的男子雖然被李雲隱zhì fú著,但他一點也不服軟,仍然是氣勢洶洶的說道。

    “你說我這劍,是你們太上師叔祖的?”

    “這個當然,我等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李雲隱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問了一聲:“那你告訴我,這劍叫什麽名字?”

    “這是雲頂劍宮寒玉劍,天蒼兵器譜排第十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