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向幾十米高的大鏡子，一隻相對鏡子像小狗般的小黑龍崽子也在鏡子裏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菲爾斯特。

    突然，一聲悠遠的聲音傳來“選擇吧！”

    “誰？是……是是是老祖宗老人家嗎？”菲爾斯特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

    “吾乃龍語魔法修補者黑格·布萊克！我曾用靈魂係龍語魔法讓我一縷魂念永生不滅，用以教導子子孫孫，上次來的是叫英菲尼迪的小家夥。不過你這小家夥貌似更小了……”

    菲爾斯特身為一個男人第一次被人說小，心中鬱結但不敢表露。

    “咦？你，很特別！一，你十歲，但擁有二十歲黑龍的發育，屬於皇室血脈的最優秀者。二，從你的靈魂波動上看你的心智比在森林長大的十歲黑龍要成熟的多。三，你是純種黑龍皇室，卻沒有一絲黑龍氣息，應該有什麽奇遇？”老祖宗狄仁傑起來。

    “我吃了神級草藥化人草，就是你提到的英菲尼迪那個小家夥給的。所以要說我有奇遇，那大概就是我遇到了我爹吧……”

    “有趣兒的小家夥！你比你爹更有意思，真是青勝於藍。嗯~我想想，一千年前那小家夥送進來一幅畫，他給我講了一幅畫和一株草的故事。那株草應該是進了你的肚子裏了。言歸正傳，做個選擇吧！”

    菲爾斯特疑惑不解道：“什麽選擇？”

    老祖宗大為火光＂好啊你英菲尼迪，竟然不給你兒子說這些內容就送了進來，讓老龍我多費口舌，就為了讓你兒子多接受我的教誨嗎？真是奸詐狡猾！不過，我喜歡！作為黑龍王就應該有這樣的心機！”話沒說完已經轉怒為喜，真乃曠古爍今吾輩楷模之戲精。

    在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又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麵前，菲爾斯特決定不耍自己的小聰明，而是老實聽講認真記筆記，劃重點，深入落實貫徹老祖宗的艱苦奮鬥精神。

    “選擇有兩個：龍修和人修。這是六階龍的進階修煉方向，各有優劣。龍修路線主要增強你的龍形和人形的**強度、力量和龍息。人修路線就很難說了，可以冥想魔法，可以修煉鬥氣，可以研究召喚等等，靈活多變，但很不穩定。

    兩種修煉方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領悟遠古的龍語魔法。龍語魔法不同與平常魔法體係，而是自成體係，神秘玄奧無比，隻有龍族用龍語使用，另外少數天資卓越的混血兒也會使用。龍語魔法通過龍吟聲發出，當你對龍語語言理解深刻到一定程度時，便可以通過語言來發出。

    你吃了化人草，修煉人類的各種能力事半功倍而且沒有局限性，你選擇人修是不錯的！”

    “老祖宗，我隻有兩個問題：可不可以雙修？我爹的選擇是什麽？”菲爾斯特問。

    “英菲尼迪也問了第一個問題，你們兩個如此相像，表麵吊兒郎當，其實包藏禍心，不愧是我族後輩，和我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哪！至於雙修是沒必要的，龍修人修不同於魔法鬥氣非此即彼，兩者修煉內容基本相同，隻是側重不同。選擇的意義更在於聖地留給你的好處你隻能選一個，它們分別更有利於你以後不同道路的修煉。

    至於第二個問題，龍修相對安穩，可你爹那小家夥顯然不是什麽安穩之輩，他選擇的人修，原因是方便泡人類měi nǚ，誰知道他真實想法是什麽呢？他其實更適合龍修的，因為一般黑龍一千歲之後生長速度會放緩，但英菲尼迪不會這樣，這是他最獨特的地方。”

    “乖乖！原來老爹有這麽多秘密！怕是哪天去人類世界能碰到同父異母的混血兒弟弟mèi mèi的，我要不要私下裏幫老媽打死了？所謂隻生一個好，族群給養老。”菲爾斯特暗自腹誹，“還是不要打死的好！老菲竟然能無限長大，感情是個大後期啊！現在他猥瑣發育別浪我得好好巴結當老大伺候著更別說打死他私生子惹毛他了。”

    老祖宗的建議、老子的選擇和自己的傾向，以及目前將去人類世界闖蕩的情況無不指向人修。菲爾斯特也不墨跡，他懂得：“我無法得到最好的，比如雙修，那是因為我即將得到最適合的，比如人修。”

    “人修。我的選擇——人修。”幹脆利落。

    這是菲爾斯特為自己做出的選擇。

    不過後來看來，這也是給黑龍族做的選擇。

    曆史繼續滾動，證明了這是給整個大陸做出的選擇。

    “老祖宗，能給我講解一下龍語魔法嗎？”菲爾斯特已經在配合他父親的心機了——向老祖宗求教那些千金難求，甚至一千件金器也難求的遠古知識來。

    “啊！龍語魔法……”老祖宗原本悠遠的聲音在提到龍語魔法時顯得更為深邃，讓菲爾斯特聽了有種穿越時空到一個朦朧的遠方之感。

    “沒人知道，龍語魔法，是何時何處何龍所創，亦或龍族整個文明的結晶？甚至到底是不是龍族所創，我們不知道龍族是怎麽誕生的？也不知道複雜的龍語是我們所創還是所學？龍族文明，一直在延續，上古時期，遠古時期，太古時期，直到冥古時期。古時的龍族，是何等的昌盛強大！”

    “龍語魔法傳承至今，因為數次世紀大戰導致傳承斷代，黑龍一族所沿承的隻是其中百之**，而且是最簡單的一部分，所以，我們黑龍族如今的使命，便是重新領悟那些遺失的遠古龍語魔法。

    因為這些龍語魔法仍然流淌於我們的血脈之中！

    當然領悟是可遇不可求的，一隻正在玩耍的幼生龍也有可能突然念叨出來一串晦澀難懂的龍語魔法。這隻龍，就是小時候的我。那個龍語魔法叫靈魂同視，可以見靈魂隻所見，感靈魂之所感。憑借這個，我被確立為黑龍太子（也憑借這個，我可以偷看仙女龍洗澡，哈哈哈哈哈，老子就是不說！），後來我癡迷於龍語魔法，將黑龍王之位禪讓給我弟弟，出走曆練，去煙山霧海的世間尋求遺失的龍語魔法，有所收獲可所獲不多。但是最寶貴的一條經驗我銘記於心：那就是經曆越多，感悟越多，戰鬥越多，龍語魔法從我們血液中覺醒的可能就越大！”

    說到這老祖宗頓了頓，留給龍銘軒一點時間深深牢記這句箴言，也順便留給自己一點時間回憶一下仙女龍的豔姿。

    然後他繼續說：“所以我所在的時代千年都沒有一條黑龍明悟過龍語魔法，我卻覺醒五個：龍語星係，靈魂同視，靈魂傳承，靈魂剝離和靈魂奴役。我現在通過靈魂傳承給你，不過以你的實力，還發揮不出太大威力。”

    一陣玄奧晦澀語言像是途經整個大陸從大陸彼端悠然傳來，進入菲爾斯特的耳朵，直至全身，消失不見。然後菲爾總感覺神識中多了一些東西，像是一片昏暗而沉寂的星空，但是暫時還無法提取。

    不過菲爾斯特明白了兩點，一是龍語魔法雖然限製多多但效果imba；二是至今看來靈魂傳承給他的好處最大，因為他接受了兩次靈魂傳承每次都受益匪淺；三是長期看來靈魂同視會給他無盡的好處，比如他首先想到的欣賞měi nǚ洗澡；四是他終於明白在地球時，為什麽說計劃生育政策好，老子一生下來就是一跟獨苗苗，周圍的人對我說話都超好聽的，什麽好處不都是留給我？五是他感覺這麽簡單就學到強力的龍語魔法，簡直高興到窒息，甚至連五以內的數都不會數了。

    “龍語魔法除了你飛濺的口水外什麽也不消耗，記得多喝熱水，不過卻有不同的冷卻時間，時間長短根據魔法種類、魔法熟練度、施術者實力等而定。據我研究，龍語魔法可簡單分成三大係，靈魂係、破壞係和通用係。龍的呼吸本身是一條最簡單的龍語，而這條龍語恰恰對應了龍息，所有會喘氣的龍每時每刻都在鍛煉著這個龍語，所以幾乎每條龍都會龍息，因此龍息被當成龍的天賦，其實本質是龍語魔法，不然你以為我們每天都吃油桶嗎？”

    “而魔龍吐息是龍息的升級版，這說明了龍語魔法之間是有承接聯係的，這需要你慢慢探索。哦對了！根據一萬年中後輩給我的信息反饋，對我們黑龍，被稱作魔龍吐息；對紅龍來說就是紅龍吐息，紅龍更擅長破壞係的魔法。”

    “魔龍？講真不應該是黑龍吐息嗎？雖然氣勢弱了點。還有紅顏色的龍？還有其他種類的龍？龍不是黑色豈不是很滑稽嗎？”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學《藍月通鑒》？在《物種篇》中我已經介紹了藍月大陸廣袤無際，族類無數，龍族也有諸多的分支，隻不過如今全都蟄伏起來罷了！”

    “紅龍，比我們黑龍強，還是弱？”

    “不比我們弱。”

    “與我們是敵，還是友？”

    “非友。”

    不是朋友並不一定代表就是敵人，菲爾斯特懂。

    老祖宗這時說：“好了，更多的現在告訴你無用，自己去體會，你才能把這些關係第一時間擺到最恰當的位置。進去吧！”

    “滴答！”突然似一聲水滴入水，小的那麵鏡子平靜的鏡麵蕩開波紋，菲爾斯特穿過鏡麵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人類貴族裝飾風格的大廳，大廳中矗立著四位英俊瀟灑卻充滿上位者氣場的人類全身雕像，栩栩如生，排成一排。

    “這四位應該是和我做出同樣選擇的祖宗們了吧？話說他們正好四位選擇人修真的不是為了正好湊一桌麻將嗎？額，貌似這個世界沒有麻將。以後我和我老爹就要加入隊列了，帶兩幅pū kè過來總不算過分……”

    大廳中堂上掛著一幅畫，其實菲爾斯特剛進來就發覺了，畫裏是一位宛若天仙的青衣女子，相貌柔美讓人心情不覺變得舒緩溫和。畫裏畫外靈氣環繞，說明畫中自由乾坤。”與這樣的女子同處千年，別說是那蘭英草小哥，就是小爺我的一根毛（何處的毛請自己腦補，恕不眀述）也喵喵成精了！”

    不過菲爾斯特吐槽歸吐槽，後又轉換口氣歎道：“就這樣快樂地彼此陪伴下去吧！沒有憂愁，也沒有野心……”

    大廳中央是座魔法台，上麵懸浮著一整套烏黑全身輕甲和一把烏黑長槍，它們是那樣的低調無聲、樸實無華，即使地處大廳中央也是最後引起菲爾斯特的注意，絲毫不在意不會吸引任何人的眼球，事實上它們就是希望在你死之前都不要被它們所吸引。

    菲爾斯特眼神火熱地盯著，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重頭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