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 向姐姐討教生物學 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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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兒姐姐,我捕獲了一隻大sè láng!”花苞頭少女從頭快垂到地麵,捂著腰子的某黑龍太子身後出現,對蠍子辮女孩大聲喊道,氣得蘋果腮鼓鼓的,“他盯著姐姐的屁股看了半天!”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大公府內院造次?”蠍子辮女孩轉過頭,rén miàn桃花相映紅。

    “咳咳!”緩過來的某人滿臉通紅,生硬地清了清喉嚨,整整衣領,“非是造次,隻是造作。”

    “你是……三弟?”

    “見過堂姐。”

    雙方在這種尷尬的境地認清了彼此身份,三公子宇文複和三叔宇文誠獨女宇文雪兒。

    宇文雪兒好奇地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觀察這個弟弟,說:“三弟,恭喜你回到家族!”

    “多謝姐姐!”

    “我還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哭得聲音特別大!我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那時的我怎麽會知道,第一次見到這個將要剛出生的弟弟,會是在二十年後的今日。”

    “第一次見到堂姐,弟弟也非常高興,像是舊時相識。”

    “是啊是啊,所以三哥就盯著堂姐的屁股看……”花苞頭女孩在一旁冷不丁抽了一句。

    這一下把姐弟相聚,剛剛暖熱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這位mèi mèi是……”菲爾斯特現在已經在回憶卡特王城的城牆有多厚了。

    “三哥,我是宇文晴兒,嘻嘻,誰讓你倆剛才把我忽視啦!”

    “原來是晴兒mèi mèi,mèi mèi竟生得如此乖巧可愛(刁蠻毒辣),好生奇怪,倒像在那裏見過一般(希望永遠沒見過)!”菲爾斯特嘴裏一套,心中一套地打招呼。

    “嘻嘻!”晴兒被這麽隨意地一誇,竟不好意思地捂嘴笑起來,到是真的可愛。

    “三弟,這麽多年你在外麵一定吃了不少苦,經曆了不少事情吧?回來可以跟姐姐說說,這麽一個大的家族,還是有人真正關心你的!”

    “一定!一定!回來找個好時機,定會向姐姐好好傾訴傾訴!”菲爾斯特暗自咽了咽唾沫,便宜絕色姐姐,他喜歡這樣的套路。所謂菲爾斯特心中的好時機,無非花前月下,或黑燈瞎火,甚至月黑風高。

    “對了姐姐,那邊那朵紅色的花兒可是月玫?”

    “正是,弟弟也喜歡侍養花草嗎?”

    “那是當然!花草怡情,隻是弟弟入行太晚,不知這月枚都有何功效?”

    “弟弟怕不是喜愛養花,而是喜歡采花吧?”雪兒發現了三弟話語中的矛盾,不禁調笑。

    “嗯!嗯!”鼓著腮幫的晴兒替她三哥狠狠地點頭,花苞頭上下亂晃。

    宇文雪兒也不難為宇文複,微笑著解釋:“月玫花並不算稀有,花色鮮紅可作喜事扮堂,氣味鮮香可作室中裝點,花瓣含精可作澡池加料。”

    “那用作香囊配方可好?”菲爾斯特追問。

    “弟弟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要以香囊相贈?”雪兒繼續調笑,不過奈何某黑龍太子臉皮已經麻木,“要記得對於香囊,月玫的香味過重了。並且月玫寓意愛情,但填入香囊需要風幹碾碎,寓意不好,所以幾乎沒有月玫香囊。”

    “多謝姐姐指教!”

    “三弟不用跟姐姐客氣!”

    “親愛的姐姐,我要是不跟你客氣,就是要把你拿下咯!”這句話當然沒說出口。

    “對了,弟弟今日可在正院遇到了提爾司鐸?”

    “正巧遇到了!並且提爾司鐸與我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哪!”菲爾斯特雖然對牧師有心裏陰影,但畢竟光明教會支持自己,司鐸與他也不是在秘密會談,所以這個情況在家族奪權的今日,也沒必要瞞著,不如宣揚出來,多給自己增加一個砝碼。

    在菲爾斯特設計的劇本中,他會“不小心”說出自己被賦予——天選之人——這一震古爍今響當當之名號。即使不能驚得姐妹花嬌軀震震,至少也能改觀一下sè láng形象。

    “這樣呀!那弟弟豈不是複國興邦天選之人?”宇文雪兒眨著大眼睛問道。

    “天選之人!天選之人!三哥哥,你好厲害啊!”花苞頭也在興奮地加油。

    “哪裏哪裏?天降大任於我,複國之路,任重而道遠,我自會殫精竭力,一洗吾半島人之恥。”

    宇文雪兒用袖子遮住自己的麵頰,過了一會才說:

    “提爾司鐸每遇到一個年輕人,都會稱之為天選之人,並委以重任……嗤……哈哈~”溫婉善良的雪兒姐姐實在忍不住,撲哧笑起來。

    而可惡的花苞頭甚至笑出了豬叫聲。

    ……

    ……

    ……

    菲爾斯特今日,算是給姐妹花留了個蠢sè láng的第一印象,饒是他活了近千歲也撐不住了,自覺不便多待,隻好提臀告辭。

    心中腹誹,自己真是又被牧師搞了,真是遭不住了簡直像是中了心靈震爆。

    菲爾斯特走後,晴兒感歎:“三哥真是個大sè láng啊!”

    宇文雪兒用纖纖玉指戳著晴兒頭上的發苞,說:“那樣的話,到哪天你三哥還不把你這個小花苞給采了!”

    晴兒嚇得渾身一抖,委屈地說:“萬一…萬一三哥悄悄摸過來了呢?晴兒不怕,嗯!也許…也許三哥隻是表麵上裝作sè láng呢!”

    宇文雪兒聽到這句話,看了一眼正擔驚受怕兀自安慰的晴兒,又看了眼宇文複離去的院門。

    ……

    抬頭,再抬頭,菲爾斯特揉了揉生疼的脖子,“這塔真tm的高!壘那麽高不怕雷劈啊!”

    很顯然,剛剛吃癟的黑龍太子心情不是太好。

    菲爾斯特走進裙座大門,門口站崗的塔衛悄悄議論開來:

    “瞧見沒?這就是那個剛剛回來的老三!聽說才二階實力,剛到家族直接安排的塔衛長!”

    “看把你酸的,蠢貨亞伯。你知道人家生下來就比你高多少個檔次麽?你的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道理我都明白啊飛哥!可是你看啊!那魔法塔的塔衛長宇文啟明,可是堂堂五階後期大魔法師!可咱們尊敬的塔衛長宇文複,隻有區區二階,二階呀!還掛著見習銜呢!我們塔衛最起碼都要三階啊!這下可好,以後與魔法塔那幫子人碰麵,我們豈不是先弱下三分氣勢!”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啊!不過以後可別再說這,不然有你小鞋穿的!”

    “那是那是,飛哥,你看我不把你當成我親大哥嘛!”

    “哼哼~”

    ……

    塔的裙座是很寬敞的三層堡壘,到第四層便是升降層,升降機便設立在此,上麵是六十米平台、八十米平台、百米平台和塔頂平台,每座平台上都設置有弩刺魚眼膜筒和大型弩床。

    菲爾斯特簡單轉了轉三層的裙座堡壘,就乘升降機直達塔頂平台,想從塔頂俯瞰下卡特王城的城市風貌。

    塔頂平台長寬十五米見方,當菲爾斯特升到平台時才發現,遠遠望去所謂瞭望塔的塔尖,竟然是一支弩箭!

    原來塔頂平台不同於設有四台弩床的下麵平台,隻有一張巨大的弩床設立在平台中央。因為弩機底座很高,所以讓弩身突出於平台圍牆。而弩身處於放鬆狀態,所以基本呈九十度斜立在活座上。

    一支巨大的弩箭靜靜臥在弩身上,臥在整座城市的最高處,不懼高處寒風,反而隨弩身怒指天空,銀白色的附魔箭頭閃耀著耀日星的光芒。

    舍我其誰?

    耀日之下,恐怕隻有魔法塔塔頂的塔輝,與東北方的巨人雕像,也難以與之媲美。

    恐怕是一頭成年龍也能一箭射下!

    菲爾斯特此時隻有驚歎,驚歎人類奪天工而造物之壯美!

    人定勝天!這個詞對於人類,不是狂妄的叫囂,而是至死不渝,生生不息,永不妥協的精神!

    而這支弩箭,便是這種宣誓的具象化象征。

    菲爾斯特癡癡地繞著弩床欣賞著,甚至忘了上來是為了一覽王城風貌。

    但有人此刻正在一覽天下小。

    站在台邊,負手而立的人,正是二公子宇文南。

    “二哥,原來你在上麵。”菲爾斯特看到弩床後麵的宇文南。

    “嗯,我喜歡一個人呆在這,看看這大公府,看看這王城,天氣好的時候,還能看到遠方的平原山川。”宇文南並不回頭。

    “天下很美,不是嗎?”菲爾斯特向前走去。

    “這天下太美!正如美人。如果這美人不屬於你,豈不惋惜!如果這美人屬於你,豈不暢快!我喜歡在此遠眺,是因為這些,都將屬於我們宇文家族,這是多麽的令人愉悅!”

    “二哥胸懷天下,著實令小弟佩服!”菲爾斯特走到宇文南的身邊,塔頂平台的邊緣,才發現這圍牆真的很低,這樣設計是為了擴大弩床的射程下限。

    確實有一種飛在天空,俯瞰蒼生的通暢感!

    “恐怕三弟佩服的不是當二哥的胸懷,而是二哥的力量。”宇文南一笑,轉身往回走到弩床邊,輕輕撫摸,“每當我在下麵遇到任何的挫折,我都會上來。不僅僅是眺望遠方能舒緩心情。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弩,就像我的信心之源帶給我無盡的自信。知道為什麽嗎?”

    宇文南短暫一頓,就開始解釋原因,好像通過描述它的強大會收獲更多的自信。

    “此弩喚作——龍機巨弩!弓身由青龍脊骨所作,弩臂由金龍臂骨所作,弩弦由天龍龍筋所作,牽引器則是由火龍龍晶驅動,而弩箭箭頭由銀龍龍牙製成!隻要我願意,就連那王宮中的古斯特,我現在就可以把他射個對穿!”

    金龍是黃龍的自稱,銀龍是白龍的自稱,天龍是藍龍的自稱,火龍是紅龍的自稱,這些倒是因為確實形象,而被廣泛接受。可那青龍自稱聖龍,倒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了,所以也就隻有青龍們自娛自樂了。有意思的是,最為威風霸氣的魔龍稱號,則是黑龍們避之都不及的。

    “何如?”宇文南驕傲地問。

    “堪比神器!”因為六大龍族中唯獨沒有黑龍的材料,菲爾斯特不吝讚美,倒也沒有兔死狐悲的做作之態。所謂高處不勝寒,聽到龍機巨弩的打造材料,此時菲爾斯特若能夠倒吸一口冷氣,也是應景。

    “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在手,二哥何故會受到挫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宇文南突然大笑。

    菲爾斯特耳中,親愛的二哥的笑聲越來越大,這說明他正在一步步靠近。

    “說來慚愧。”宇文南的聲音出現在菲爾斯特的耳邊。然後令菲爾斯特惡寒的是,他感覺自己的頭發在被宇文南輕輕地捋著,這讓他滿身龍皮疙瘩。

    他雖然是龍,但他可沒有龍陽之好!

    “是弟弟的這一頭秀發,今日讓二哥飽受挫折!你知道嗎?來自血統的差距是那麽的殘酷,從一生下來就決定了,我遠不如你,也永遠不如你。即使我各方各麵都遠強於你,可以隨時置你於死地,可仍然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即使是讓你成為一個死人,你的屍體仍然擁有著這一頭可惡的幽黑得連光都吸走的秀發!”

    菲爾斯特緊張地閉上眼睛,什麽人最可怕,就是讓人猜不透的人。

    “二哥既然如此優待於我,又怎麽會置我於死地?”菲爾斯特說,此刻他麵對百米落差,背後就是讓他捉摸不透的宇文南。雖然他也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但此種萬劫不複之境地,他仍舊泰然處之。

    為什麽?

    ……

    因為爺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