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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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前兆

    早晨,韓馥又命人泡了一壺茶,在書房裏一邊看著書,一邊品嚐茶,小日子過得十分悠閑。

    忽然管家韓富來報:張郃從祁縣回來了,正在門外救見。韓馥聞之一喜,以為張郃完成了自己交待的任務,命管家韓富帶張郃來書房。

    張郃顯得極為落魄,低著頭跟著韓富來到書房。韓馥抬頭看了張郃一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就是以前那位神采奕奕的張郃,他該是受了多大的打擊,才變得如此精神恍惚。

    然而這一切對於韓馥來說並不是重點,他在意的是張郃到底有沒有帶回和連和呂布的頭顱。

    韓馥順著眼光朝下看去,發現張郃兩手空空,韓馥不由一怒,真是廢物,交給他一個小小的任務竟然失敗了,氣得一腳踢倒木桌,茶壺摔落在地,茶水濺得到去都是,韓馥此時那有心情理會這些,怒氣衝衝地走到張郃麵前破口大罵,口水濺得張郃一臉。

    張郃抬起的腦袋,半眯著眼睛,喪氣的道:〝我敗了,不是呂布的對手。〞

    〝什麽?你不是呂布的對手,你不是號稱有萬夫不擋之勇麽,怎麽現在連一個小小的無名之輩都斬不了,那我韓馥養你還有何用,有何用?廢物,廢物。〞韓馥氣得暴跳如雷,哪有平時的風度,如潑婦罵街一般。

    張郃仿佛沒聽見一般,神情不正,呆木站在哪一動不動,如木頭人一般。

    韓馥還以為張郃是故意在玩沉默是金,裝著可憐樣博取同情,以此來逃避處罰,罵的更加起勁。

    罵了幾個時辰,韓馥覺得有些口幹舌燥,轉身想喝一杯茶潤潤口再接著罵,轉身一眼臉都綠了,桌子都倒了茶水濺了一地,韓馥轉身指著張郃的鼻子,話都哽住了。

    緩了一口氣,韓馥指著張郃的鼻子,我口大罵道:〝你,你,你。你倒是說話,別以為別說話,就當什麽事兒都沒有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沒完。〞

    不管韓馥如何辱罵,張郃依舊魂不守舍,一副任你千般辱罵,我不動如山。韓馥也覺得罵得無味,越看張郃越不順眼,就下令把張郃轟走,讓他回家好好的反省。

    張郃離開後,韓馥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情,在書房裏徘徊不斷,好像想起了什麽,吩咐道:〝韓富你派人把書房收拾一下,再去把潘鳳找來,我有要事。〞

    〝諾。〞韓富〝諾〞了一聲,連忙下去吩咐人來收拾書房。

    潘鳳在宅子裏使著他的一百八十斤開山大斧,大斧所過寸草不生,什麽刀槍劍石一斧劈成兩半,周圍的人紛紛拍掌稱好。

    自黃巾起義起潘鳳便歸順的韓馥麾下,一路上屢建奇功成為韓馥頭號心腹,潘鳳地位水漲船高身邊自然有一群馬屁精存在。

    潘鳳揮舞著手中的開山大斧,頗有一副英雄寂寞難逢敵手的神色,撫摸著斧背感歎道:〝斧頭啊斧頭,你何時才能遇到敵手。〞

    一個馬屁精連忙探上頭,媚笑道:〝上將天下無敵,何人也配上將動斧,就連袁家的河北雙煞也敗在上將斧下,天下還有何人配和上將動武。〞

    〝對對。〞另外一個馬屁精接著道:〝現在上將的名號那可是如日中天,民間百姓更是稱呼上將為神將。〞

    〝對對對,他們都稱呼你無雙神將。〞一圈馬屁精紛紛圍了上來,點頭稱是,真是連自己一點思維都沒有。

    潘鳳哈哈一笑,把開山大斧插在地上,若有所思的道:〝我聽聞徐州刺史陶謙麾下有一員悍將名喚劉三刀,殺人從不用第三刀,此人是我潘鳳一生勁敵。〞

    〝劉三刀,他是何人?〞馬屁精驚呆了,沒聽說過此人啊,他果真如此厲害,能與上將並列。

    〝聽說他是中山靖王劉勝之後,至於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潘鳳感歎道:〝恨不得與他一戰。〞

    馬屁精紛紛拍馬屁,稱劉三刀那裏是上將的對手。潘鳳謙虛了兩句,嘴上雖然說是諸位過獎了,但是真的神情卻出賣了他,哪有一點謙虛的樣子,這分明是在炫耀啊!

    英雄寂寞難逢敵手,這是潘鳳內心真實的寫照。

    有在此時,韓府家丁來到潘家,見到潘鳳,拱手道:〝潘上將,家主召你進府,有要事相商。〞

    〝主公召我,有何要事?〞潘鳳反問道。家丁連忙道:〝張將軍失敗了,家主大怒,此時召上將,可能是要上將去一趟太原,斬了呂布小兒。〞

    〝哼。〞潘鳳不屑地道:〝呂布是何人?也配我潘鳳動手?〞揮手道:〝不去不去,主公真有心,就該派我去徐州,會會劉三刀。〞

    〝這這,上將,家主正在等你呢!讓家主等久了可不好。〞潘鳳不肯去,家丁立刻傻眼了,如果潘鳳不肯去的話,韓馥肯定會責怪自己的,當下好言相勸地道。

    任憑家丁百般懇求,潘鳳就是不鳥他,這可急壞了家丁,自己找誰惹誰了,跑個腿兒也比別人為難,自己的命真是太苦了。

    潘鳳那管他這麽多,稍微使了使眼色,周圍的馬屁精立刻會意,原來是自家的上將不待見這個家丁,當下充當起了惡人,先是好言相勸讓家丁自行離開,家丁沒清走潘鳳自然賴著不肯走。不肯走,馬屁精立刻變了臉,敢膽不給我們家上將的麵子,出來兩個人拖著家丁扔出門外,家丁嚇得爬了起來就灰溜溜的回到了韓府。

    家丁哭喪著臉,向韓馥哭訴道:〝潘上將說,呂布小兒也配於他動手,不想與小人回府,於是就命人將小人扔出了門。〞

    韓馥臉色有些難看,看來是自己的平日太慣著他,以至於他分不清楚誰是主,誰是仆了,看來以後找個機會好好敲打一下他,以後尊卑不分豈不亂了規矩。

    不過現在嘛,還是很多的事兒依靠潘鳳,韓馥隻能忍了,露出一個被哭還難看的笑容,吩咐道:〝準橋,去潘鳳那,本老爺我要親自去見他。〞

    此事暫且不說,再說呂布那邊。因為離下月周一還有幾天,呂布拿人可是忙得不可開交,又是架台又要去衙門請人幫忙。

    縣令劉謙為了討好呂布,把胸口拍得啪啪響,大事小事都包了,到時候還派衙役來維護市場秩序。

    對於劉謙的配合,呂布心中默默給他十個讚,這個縣令還是很不錯的,就是膽小怕事哪些。

    王家那邊可就急得團團轉,自己不敢找呂布麻煩,卻向劉謙施加壓力,劉謙頓時兩邊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關鍵時刻呂布出馬,當著劉謙的麵把王府護衛打的滿地找牙,劉謙當場就投入了呂布的懷抱。

    呂布拍了拍劉倩的肩膀,嚴肅的道:〝小劉啊,現在祁縣聚集了來自四麵八方的人士,你一定要好好巡邏,維護本縣的良好治安,切勿讓宵小之輩趁機惹事生非,壞的我的大事兒。如果遇了什麽難纏的人,盡管跟我說,看小爺我不削了他,敢在小爺的地盤上惹事,莫非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太長。〞

    縣令劉謙心中頓時有了底氣,有這個煞星給我撐腰,我還怕他什麽王家,沒事給我幹。

    呂布走後,縣令劉謙叫來縣尉,讓他帶人把王家的勢力都給拔掉,換上自己的人。縣尉驚訝的望著劉謙,自家的上司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魄力,敢動王家,莫非有什麽人給他撐腰。

    他想的沒錯,正是在呂布在他背後撐腰,劉謙他有膽魄動王家。縣尉點齊三千縣史,把王家的黨係通通拔掉,一時間祁縣風雲大變,全縣上下都是劉謙的人。

    王允在家得知消息後暴跳如雷,是誰給劉謙這麽大膽敢動王家的人,莫非他不怕我王家震怒,與他打拚的魚死網破。

    〝是呂布,一定是呂布。〞王允在家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就憑家裏這些護衛,恐怕連呂布的皮毛都碰不到。

    〝呂布,你等著,我王允定要你生不如死,我們走著瞧。〞王允默默自語道,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敢說這樣的大話。

    〝下月初一就是你的死期,呂布好好的珍惜你生命中最後的幾天吧!〞王允神秘地道:〝敢得罪我王允,我定要他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