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荀氏內訌,叔侄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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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荀氏內訌,叔侄反目
“呂將軍說的對,這些所謂的名士就是一個個自命清高又而貪心怕死的家夥,不懂勞務,簡單就是人民的恥辱,社會的敗類,國家的寄生蟲,隻會欺壓百姓、無病呻吟,活著浪費國家糧食,死著浪費國家土地。荀爽老狗無言以對,羞愧而死,也算得上良心未泯。”一位遊俠兒模樣的少年開口喊道。
“對,呂將軍說的對,這些所謂的名士就是一個個自命清高又而貪心怕死的家夥,不懂勞務,簡單就是人民的恥辱,社會的敗類,國家的寄生蟲,隻會欺壓百姓、無病呻吟,活著浪費國家糧食,死著浪費國家土地。荀爽老狗無言以言,羞愧而死,簡直就是報應。”寒門弟子紛紛上前喊道。
荀爽的死並沒有引起那些所謂的清流名士的同情,反而自在的喝著小茶。
“來人,把這兩條老匹夫拉出去喂狗,躺在這兒晦氣。”呂布怒斥著,又好奇的望著遊俠兒少年,笑道:“兄台請上前坐。”
“在下徐福,多謝呂將軍。”遊俠兒少年豪爽的道。
“徐福,我去,那豈不是徐庶麽?”呂布心裏念念叨,今天真是太巧了,先出來一個郭嘉,現在又出現了徐庶,最重要的是徐庶也是寒門子弟。
徐庶幼年愛擊劍,行俠丈義,常以仁俠自居。中平末年,他替人鳴不平,將人殺死後逃跑,後被官兵捕獲,但他閉口不說姓名,後多方營救脫險,改名單褔外逃。從此棄刀劍,遍尋名師,經過刻苦學習,學業大進,終於成為一代名士,後投靠劉備大敗曹操,最終被曹操騙入了曹營,浪費了一身才華。
“徐兄弟可願讀書?”呂布投出橄欖枝,暗作平靜的道。
“福家貧沒有機會讀書,更沒有識才的伯樂,隻好學習擊劍,以圖他日抱效國家。”徐庶悲憤的道,又羨慕的望著郭嘉。
“哈哈哈。”呂布豪邁的大笑,轉身朝蔡邕彎腰拱手道:“蔡師好事成雙,不如兩個都收了吧。”
徐庶連忙跪下,充滿希望的望著蔡邕,蔡邕摸了摸胡須,望了望郭嘉,又望了望徐福,再看了眼前的呂布,撫掌大笑道:“好好,今日老夫便收了你們倆做關門弟子。”
郭嘉連忙跪倒在蔡邕麵前,徐福也立刻跪著爬到蔡邕麵前,恭敬的道:“嘉(福)拜見老師。”
蔡邕撫須叮囑幾句,呂布拿出兩本由印刷術印成的書籍《尚書》與《左傳》,道:“今後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了,為兄就代師傅各傳你們一本書籍,你們可要認真的鑽研。”
郭嘉和徐福好奇的翻了翻書,發現書中的內容跟自己印象中的內容一模一樣,當下大喜,叩首道:“多謝恩師與師兄。”
那些清流名士都好奇的望著郭嘉與徐福手中的書籍,與蔡邕私交甚好的人上前問道:“伯喈兄,那可是用蔡侯紙寫的書籍。”
蔡邕也感到好奇,好奇地望著呂布,呂布笑而不讀,又拿了一本書遞給了蔡邕,眾名流紛紛上前觀看,一人驚訝的道:“這紙張比蔡侯紙柔軟多了。”
“還有這書上的字不像是寫上去的。”一位名士雙目緊盯著書籍上的文字。
“這書籍可要比竹簡輕多了,又方便。”一位名士眼睛閃著精光,轉身朝蔡邕問道:“伯喈兄可否割愛賣給在下。”
“這……”蔡邕有些為難,畢竟由紙印刷出來的書籍,他也是頭一回見過。
“是啊,伯喈兄賣給我吧。我願出兩金。”一位名士連聲道。
蔡邕不為所動,雙手緊緊的抓住書籍,生怕被別人搶去一般。
而呂布聽說一本書有人肯出兩金,簡直不敢相信,因為由改良的造紙術印刷出一本書早期成本也不過三四十文錢,如果書印的越多成本就越低最多不過十文錢,可如今有人願意出兩金,簡直就是冤大頭,呂布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果然是物以稀為貴。
一位清流名士見呂布撫摸著下巴,以為對價格不滿意,連忙的道:“呂將軍,你可否還有這樣的書籍,在下願出三金。”
呂布心中竊喜,正準備坐地起價,狠狠宰他們一筆。
沒想到蔡邕率先一步開口道:“邕與諸位相交多年,豈能收你們的錢,你們要是喜歡,我讓奉先送些你們。”
呂布臉色一黑,心中一陣罵娘。
“這書籍可是無價之寶,我等豈能奪人所愛,莫非仲弓兄信不過我等。”清流名士見呂布臉色發黑,心裏一陣發慌,想道:還相交多年送給我們,鬼會信你,不過是嫌價格低了罷了,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相信你的人已經被你寶貝弟子拉去喂狗了。
“既然各位執意如此,那晚輩就忍痛割愛,三金賣給你們吧!”呂布擔心蔡邕攪局,立刻一臉肉痛的道。
那些清流名士不知已經上當,還興高采烈一擁而上去買書,不一會幾十書籍就被搶購一空。
“不知呂將軍可否還有其他這樣的書籍?”鍾家家主皺了皺眉,問道。說實話的,買了這些《尚書》、《左傳》、《禮記》等雖然不錯,而且也確實是物超所值,但是畢竟太少了,若是沒有其他類型的書,那麽也缺少重大的意義。
“自然是沒有了。”呂布無奈攤了攤手的道:“諸位也知道,無論是《禮記》、《左傳》亦或者是《尚書》等等,這些都是我千辛萬苦得到的。”
“哪實在是太可惜了?”鍾家家主婉惜的道。
“若是鍾兄府中有著什麽孤本,可以借給布,布也一樣可以把它變成這樣的書籍,事後書籍布親自送上貴府。”呂布笑著說到。
“呂將軍,此語當真。”鍾家家主激動的道。
呂布不悅的喝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呂某豈是那樣空口說白話的人。”
“好,好,在下府上確實有不少古籍,還請呂將軍幫忙!”鍾家家主抱拳說道。
“許些小事罷了,鍾伯父客氣了。〞呂布含笑道。
其餘那些人見呂布同意一個個的跳了出來,急不可待的說道:“在下府上也有一些,還望呂將軍成全。”
“我這也有不少……”
“還有我……”
“自然可以,不過這書籍製作不易,還需要一些時間,所有還請各位不要心急。事成之後布定會送上貴府。”呂布一一含笑同意,開心的道。
郭嘉站在旁邊譏笑不止,借了這些士族的藏書印刷完成後送他們一本,以後再賣給他們賺他們的錢,這種借雞生蛋的感覺,當真是痛快的很啊。
而各位清流名士明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紛紛命人回家取孤本書籍。
陳府舉辦的詩友會完滿結束,賓主盡歡,直到酉時眾位名士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陳府。
而潁陰荀家子弟卻為了家主之位爭得耳紅麵赤。
靈堂前,荀表、荀棐、荀悅、荀洐、荀彧、荀諶等八龍之後跪在荀爽衣冠塚前,哭哭啼啼。
荀彧剛從洛陽趕回家中,正準備拜見蔡邕,就有家奴來報:家主荀爽羞愧而死,屍首被豺狗所食。
而荀家所有重要人物分成兩派居在衣冠塚左右兩側:一派以荀淑長孫,“荀家八龍”大龍荀儉的兒子,荀彧的大堂兄荀悅字景文為主;一派以“八俊”之一上上任家主荀昱之侄,荀曇之子,荀攸叔父荀衢為主。
荀昱字伯條,荀曇字元智,兄弟二人並俊傑,有殊才,皆正身疾惡,誌除閹宦;漢靈帝時,荀昱為士人領袖,與李膺、杜密、王暢、劉佑、魏朗、趙典、朱宇同為“八俊”。
竇武輔政時,任命荀昱為從事中郎,翦除宦官,共定計謀,可惜功敗垂成,和李膺等人一起被殺,其弟弟荀曇也被禁錮終生。
出身名門且作為士人領袖的荀昱生前享有崇高威望,以喜歡結交賢士而聞名,故時人們稱讚他:“天下好交荀伯條。”
“自古以來,家主之位,父傳子,子傳孫,如今爽叔以死,理應由爽叔長子表繼承家主之位。”三十四歲的荀悅一副公事公辦的道。
“哼,家主之位本來是我伯父昱的,當年伯父為天下誅宦官,不料事發被誅,子孫皆死。家主之位應由家父繼承,結果家父也被禁錮終身,憂心而亡,兄長彝也隨父而去。二龍兄以我年幼為借口奪我家主之位,如今二龍兄又因為羞愧而死,家主之位理應由我來繼承。”荀衢反駁道。
“衢弟此言差矣。你說的那事都是上一輩的事兒。如今家主之位在我八龍之一係,家主之位理應從我八龍一係來選。”荀悅一推二作五開口道。
荀衢譏諷道:“莫非悅兄也想當家主。”
“這事是我八龍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們來管。”荀悅理所當然的道。
“我呸,張口八龍,閉口八龍,現在整個潁川群都知道“荀家八蟲”的事了,你們八蟲一係簡直就給荀家抹黑。而且荀爽那廝貪生怕死,迷戀權位,為了不被禁錮,巴結宦官,讓荀彧這個小畜生娶唐衡那閹貨的女兒為妻,丟盡了我們荀家的臉,被天下人譏諷。
當年我的父親和叔父誅宦官天下名士無不讚你,現在呢,人人喊罵啊。”荀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道。
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荀衢的話那可是徹徹底底打“八龍”一係的臉。
“你,你,你。”荀悅氣得頭昏腦脹,用手指著荀衢“你”了半年,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我……”荀衢也學起了呂布指了指自己道:“我怎麽了,八蟲之後,想打我麽,來啊,來來來。”
荀衢自從父親去世,荀爽繼承家主之位後一直打壓他們這一係,荀衢早就想反抗了,如今有了報仇的機會肯定要落井下石,奪回屬於自己的家主之位。
荀悅氣得上前抓住荀衢的袖口,緊握著拳頭,恨不得一拳打死荀衢。
荀彧跪在叔父衣冠塚前哭了半天,見沒人來安慰自己,反而在自己叔父衣冠塚前爭奪家主之位,頓時怒火衝天,緊握雙拳,自己明明是荀爽最看重的子侄,自幼就被南陽名士何顒稱為“王佐之才”,而自己的兩個堂兄卻不選自己做家主,簡直就是瞎了狗眼。
荀彧從小父母傷亡,是被荀爽扶養長大,如今叔父被呂布氣得吐血而亡,卻被人汙蔑為羞愧而死,屍體還被拉去喂狗,堂兄悅與從堂兄衢不但不為自己的叔父報仇,反而為了奪得家主之位在叔父衣冠塚麵前大吵大聞,還打打出手,簡直不當人子。
荀彧越想越氣,撒時間麵目猙獰,緊閉雙眼,一頭朝荀悅與荀衢撞出,荀衢被撞得摔倒在地痛得呀呀直叫;荀悅卻被荀彧一頭撞向了荀緄的衣冠塚,額頭剛好撞上衣冠塚棺木一角上,頓時頭破血流,怒目而亡。
荀家的人望著荀悅的身體,一陣無聲,剛才還想當家主,轉眼魂歸黃泉了,紛紛怒視荀彧。
荀彧還是緊閉雙眼,顯然沒有發現荀悅被自己一頭撞死了,破口大罵道:“都住口,我才是家主的唯一人選,想我自幼就被南陽名士何顒稱為“王佐之才”,隻有我成為家主才能讓荀家興旺繁盛,而我堂兄表隻不過是位平庸的輩,大家想想就知道誰當家主最有利。”
荀表做夢都沒想到,平時在自己麵前乖巧溫和的堂弟卻是這樣的人,先撞死了堂兄荀悅,又這樣貶低自己這位兄長,來提高他自己的。
荀表憤怒的上前抽了荀彧一耳光,喝斥道:“畜生,看你做的好事。”
荀彧摸了摸自已的臉頰,淚流滿麵,語重心長的道:“為了荀家興衰,弟實在不得已才說出了實話,望兄長勿怪,一切以家族興衰為重啊!”
荀表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就接著跪了下去。
荀彧感覺氣氛不對,眼球四處轉動,終於發現了荀悅,驚訝的道:“悅兄他這是怎麽了?”不等周圍的人開口,立馬嚎啕大哭道:“悅兄啊,你這是何苦呢?叔父雖然從小侍你如親子,你也不必以死相隨啊。”心裏暗罵道:“真是多管閑事的家夥,竟然撞死了在叔父的衣冠塚前,讓孝名在外的我如何自處?難道也要我撞死在叔父的衣冠塚前不成,不,不,我荀彧可是“王佐之才”,將來必定封官賜爵,名流千古,怎麽可能這般作孽自己。
荀彧一時之間不僅恨荀悅,更恨荀爽,當下靈機一閃,如杜鵑啼血般哭喊道:“悅兄,嗚嗚嗚,嗚呼哀哉。吾心甚痛。”裝暈了過去。
“荀彧荀文若在其叔父荀爽靈堂前,為得家主之位,殺堂兄悅,辱罵堂兄表,毆打從堂兄衢,不知回改,反而花言巧語,此不孝之人,真是我荀家的不幸。”荀衢鐵麵無私的喝道:“執法長老,荀彧該當何罰?”
一位白胡老者靈光一閃,八龍一係已經完蛋了,那荀衢豈不是新任家住了,連忙恭敬的道:“回家主,當處以死刑。”
“來人,把這畜生拉去剁了喂狗。”荀衢擺起家主的威嚴,威喝道。
“怎麽還沒人來安慰我,難道我裝的不像,不可能啊,以前我一裝暈立刻有人來安慰我。”荀彧躺在地上,聽到荀衢的處罰聲,心裏暗道:“什麽?我為得家主之位,殺堂兄悅,辱罵堂兄表,毆打從堂兄衢。雖然我想當家主,但我什麽時候做了這些事。什麽拉我喂狗?”
荀彧嚇得臉色蒼白,兩名家丁正想拉荀彧出去喂狗,荀彧立刻跳了起來,嚎啕大哭:“家主,冤枉啊,小弟什麽時候殺堂兄悅,辱罵堂兄表,毆打家主您了。”
荀彧突然跳了起來,嚇了荀衢一跳,又見荀彧這個小畜生狡辯不承認,一把掌抽了過去,罵道:“小畜生,以前老夫瞎了眼還以為你是個人物,沒想到你是這般無恥,一遇事便裝暈過去,你以為荀家還是荀爽當家做主麽?來人,把這畜生拉去喂狗。”
荀彧嚇得臉色鐵青,求饒不止,荀衢哼了一聲懶得看他,荀彧頓時三魂丟了七魄。
荀彧看到荀衢身後一位表情木訥的人,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大聲喊道:“公達救我,公達救我。”
荀攸荀公達,依舊表情木訥,不見喜憂,輕聲細語的道:“你殺堂兄悅,辱罵堂兄表,又毆打我叔父衢,證據確鑿,攸實在有心無力。你安心的去吧,念在叔侄一場,你的妻兒我會好生照顧的。”
“你,公達,你……”荀彧氣得三屍暴跳,七竅生煙。
“公是公,私是私,我決不會因為我們之間的私情,而至家規於不顧。”荀攸木訥的道:“還有我是家主之侄,你是什麽身份,也配叫我公達,不知尊卑的東西,荀家的家規也是你能蔑視的,荀家供你讀書白讀了。”
荀彧終於意識到牆倒眾人推,可他實在不敢相信從小和他關係最好的荀攸會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