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回 舌戰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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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卿從我身後抱住我說:“表哥,我怕。”我說:“你怎麽這麽粘人呢?”陳麗卿說:“這裏又沒有別人。”我說:“好了,我們也趕緊回去吧。等會兒董平肯定還會帶人過來的。”陳麗卿說:“他來了,我往他身上戳三透明窟窿。”我說:“等會兒董平肯定帶著大隊人馬過來,我們趕緊回去,回去後再說。”陳麗卿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說:“先回去,回去後再說。”陳麗卿點點頭。
我們先往東走,繞到軍營後麵,從軍營後麵回去。
李木蘭問:“你們去哪兒了?”我說:“唉,別提了。不是有刺客嗎?表妹聽說有刺客就去追刺客。然後我就去追表妹。回來的時候又遇到董平,要把我們當刺客殺了,所以我們就繞了個圈,從軍營後麵回來了。”
李木蘭說:“你跟我說實話,那個刺客是不是跟扈姐姐有關?我聽說有人殺了王英和周通,還掠走了扈姐姐。”我說:“不知道啊。”李木蘭說:“好,你不說是吧。我去和宋伯伯說,今天白天有個叫扈成叫你給扈姐姐送一封信。”我說:“別,別。”李木蘭說:“他們去哪兒了?”我說:“知道你爹為什麽挨打嗎?因為宋江看你爹勢力太大,所以故意讓董平找你爹的麻煩。董平肯定會說你爹和這事有關,把你爹也扯進來。”李木蘭說:“你胡說!宋伯伯看我爹勢力太大,我爹有什麽勢力?宋伯伯又怎麽會看我爹不順眼?”我說:“你想想啊,董平要是沒有得到宋江的允許,他敢打你爹嗎?”李木蘭說:“那你說怎麽辦?”我說:“我也不知道。我不能走,我一走你爹就死定了。我留下來又怕董平殺了我。”
這時,隻聽見燕青說:“冀哥哥在嗎?”說著,推門走了進來。我說:“燕哥哥,你找我什麽事?”燕青說:“扈三娘是怎麽回事?”我說:“我不知道啊。”燕青說:“你剛才去哪兒了?”我說:“剛才聽說有刺客,表妹就追了上去。然後我就去追表妹。回來的時候又遇到董平,要把我們當刺客殺了,所以我們就繞了個圈,從軍營後麵回來了。”燕青說:“你胡說!那個刺客根本就是你和你表妹。”我說:“你非要栽贓陷害我,我也沒法。”燕青說:“因為你來了之後,一直在挑撥離間。”我說:“我說的都是實話。”燕青說:“明天你離開這裏,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說:“現在我也想離開啊。我得罪了董平,董平要把我當刺客殺了。可是我不能走,董平陷害我,是因為我和木蘭關係好,他是借機打擊李俊。我走了,李俊就死定了。”燕青說:“你還挑撥離間?”我說:“我說的是真的,難道你一點也看不出來嗎?”燕青說:“我隻看到你來了之後,挑撥離間,然後王英和周通被殺,扈三娘失蹤。”我說:“好。我等你們處理完這事我就走。行了吧?”燕青說:“你最好快點。”我低聲說:“這件事沒有盧哥哥力保是不行的。我拿你沒有辦法,但是那封信在我這裏。如果皇上知道了這封信,肯定會殺了那個人的。”燕青說:“你威脅我?”我說:“不敢。我隻是想活命而已。多勞你費心了。”燕青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李木蘭說:“現在怎麽辦?”我說:“我看梁山上講義氣的,隻有石秀一個人。我去找石秀。”李木蘭說:“石叔叔一直很講義氣的。”我說:“我去找石秀了,如果董平找你要人,就說我去找石秀了。”李木蘭說:“我不能出賣你。”我說:“董平不敢把石秀怎麽樣,所以,我去找石秀是安全的。你不供出我來,董平還會把你爹抓起來的。”
我和陳麗卿見到石秀,石秀說:“你來找我幹什麽?”我說:“剛才表妹聽說有刺客就去追刺客。然後我就去追表妹。回來的時候又遇到董平,要把我們當刺客殺了,所以我們就繞了個圈,從軍營後麵回來了。現在董平一直找我麻煩,我沒有辦法,我知道石哥哥一直很重義氣,所以來找石哥哥想辦法。”石秀說:“我才疏學淺,想不出什麽辦法。如果董平想陷害你,我一定會救你的。如果你有什麽好辦法,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盡力去做,萬死不辭。”
這時,一個小兵進來說:“石哥哥,董哥哥帶人把寨子圍了,讓你把冀楨交出去。”石秀說:“我出去看看。”於是,我仨跟著小兵走了出來。
董平說:“石秀,冀楨和那些刺客是一夥的,快把他交出來,別被他蒙蔽了。”我說:“胡說!你誣陷我!”董平說:“是你胡說!我明明看見你和一個使單槍的、一個使雙刀的刺客在一起。”我說:“你胡說,你誣陷我。你肯定是因為我表妹打了你,又救了李俊,所以對我們懷恨在心,公報私仇。”石秀說:“這事也不能聽誰的一麵之詞,我們到忠義堂,請宋哥哥把這事調查清楚,做個公斷。你們說怎麽樣?”董平說:“走就走,誰怕誰?”石秀說:“冀哥哥,你放心,宋哥哥一定會給你個公斷的。”我說:“好,我相信你。”
來到忠義堂,見了宋江等人。董平說:“宋哥哥,冀楨和刺客是一夥的。”我說:“你胡說,你誣陷我。”宋江說:“董兄弟,你先說。”董平說:“我奉宋哥哥你的命令,帶著二十個弟兄去搜查刺客。然後看見冀楨和一個使雙刀的、一個使單槍的在一起。他們仨正往回走。我上前詢問他們在幹什麽,他們仨就向我衝了過來。我的二十個弟兄為了保護我,都被他們殺了,隻有我逃了回來。我回來後,叫了一百個弟兄再出去找,沒有找到。我知道他回來了,所以去李俊軍營裏去找,木蘭說他在石秀營裏麵。石秀不放人,所以我們找宋哥哥討個公道。”
我說:“你這瘋狗真是逮誰咬誰呀,現在又說我和石哥哥是一夥的了。說話lòu dòng百出,我問你,你說我把你兄弟都殺了,我使的是什麽兵器?”董平愣了一下說:“使的是槍。”我說:“我根本不會武功。”董平說:“你撒謊。”燕青說:“回宋哥哥,冀哥哥確實不會武功,他的武功最多也就一個小兵的水平,在董哥哥麵前,恐怕也就一回合的事。”董平說:“你撒謊!”
我說:“那我問你,那使雙刀的和使單槍的,都是穿的什麽衣服、長什麽樣、馬匹什麽樣?”董平說:“那使雙刀的,是穿一身白色衣服,騎一匹白色的馬,是個年輕後生;那使單槍的,穿一身夜行衣,蒙著麵,不知道長什麽樣。”我說:“他騎什麽馬?”董平說:“天太黑,沒看清。”我說:“沒看清你說使雙刀的騎白馬?”陳麗卿說:“回宋哥哥,我見的那個刺客穿的是我們的士兵的衣服,因為他在帳篷上行走,所以我想過去看個究竟,可是他一轉眼就不見了。我正想該怎麽辦的時候,忽然聽見北門有打鬥的聲音,於是我就追到北門。隻見北門開著,死了十來個人,所以,我找了匹追了出去。出去後迷路了,沒有找到刺客,也沒有遇到其他人,後來遇到了來找我的表哥,我倆就一起回來了。”
我說:“看到沒有?使槍的穿的是我們士兵的衣服,而不是夜行衣。你說他出了營,換夜行衣幹什麽?還再回來shā rén嗎?”宋江說:“守北門的是誰?”韓滔說:“是末將。”宋江說:“那倆刺客穿的是什麽衣服?”韓滔說:“那個使雙刀的,蒙著麵,但他的馬匹、盔甲、wǔ qì,都是扈三娘的。他是女的,應該是扈三娘沒錯。那個使單槍的,穿的是我們士兵的衣服,騎的是黑色的馬,看身材好像也是個女的。”
我說:“回宋哥哥,你聽到沒有?董平滿嘴胡話。扈三娘的坐騎是青鬃馬,穿的是盔甲,董平不知道,還說是穿白色衣服,騎白馬的後生。”董平說:“你們胡說!你們都是一夥的。”韓滔說:“回宋哥哥,我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說:“董平你真是瘋狗啊,你還想咬多少人?”董平說:“哼!他們說使單槍的是個女的,那就是你表妹了。”我說:“看來你不咬死我你不甘心啊。你編,你繼續編。你還能編出多少來?”盧俊義說:“回宋哥哥,照此看來,應該是董平在說謊。所以,冀兄弟應該是清白的。”董平說:“你撒謊,你們都是一夥的。”
宋江說:“不錯,冀兄弟是清白的。”董平說:“宋哥哥,他們撒謊,他們都是一夥的。”吳用低聲在宋江耳邊說了一句話,宋江便和吳用嘀咕起來。
宋江說:“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了。冀楨是冤枉的,無罪釋放。董兄弟,你心胸別太狹隘了,事情過去了就算了。”董平說:“是。”宋江說:“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盧俊義說:“回宋哥哥,冀兄弟來這裏後,一直反對我們招安,不如讓他另謀生路。”宋江說:“招安已成定局,誰也改變不了的。就讓他留在這裏吧。”我說:“謝宋哥哥。”宋江說:“大家不要窩裏鬥,也不要搞什麽小山頭,大家齊心協力,才能平定方臘嘛。”眾人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