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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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本來愈加寒冷的天氣這時又下起了朦朧小雨,風呼呼的刮著,猶如鋼刀刺骨。想起家中的老婆,離夜心情沉重,一邊是責任,另一邊也是責任,但這兩種完全不同的責任使他進退兩難。劉輝教授的話時不時的在耳邊回響,妻子的關心也唯唯不諾,長長的呼了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總部。“師傅去哪!”剛一出門一的哥出手招問,“開吧!往前走就是了。”離夜沒打算回家,想著懷孕的妻子那熟睡的樣子,心裏猛然一觸,“讓她多睡會吧!”“您說這天氣,真是活見鬼了,本來炎熱的天氣卻越來越冷,這還要不要人活了……”一路上的哥抱怨的沒停。“是啊!這天氣……”離夜不知如何說起,“哎……別提了,今天拉了一顧客,都走到了半路上硬是要返回去……”“返回去?為什麽?”“還不是因為這鬼天氣,忘拿衣服了,這不又得專門回去取了趟衣服,哎……幹我們這行的,就得為人民fú wù,顧客就是上帝,既然當初選擇了跑車,那麽怎麽也得幹下去,什麽刮風下雨的,還不照樣營業……”的哥司機這一翻無心的話卻狠狠的刺中了離夜的內心,是啊!自己選擇的路,無論怎麽樣也都的走完。當初他的父親就是為了探索神秘星球而失蹤,到了他這一代,曾經發過誓一定要跟隨父親的腳步,完成他老人家沒有完成的心願,也正是這個原因才使得他義無反顧的加入了星際探航。要問當初的抉擇後悔嗎?後悔,但要是沒有選擇探航員會更加後悔。
“該死……”突然司機停了下了,“怎麽了?”“發動機出故障了,打不著火了。”的哥司機氣的用腳踹了踹qì chē,“該死的鬼天氣……實在不好意思,沒辦法營業了,我得去找修理廠了,您就在這下車吧!”“沒關係的,需不需要幫忙。”離夜下車問道。“謝謝,這一時半會也走不了,車子事小,耽誤了您事大,沒事,我一個人處理的了。”
給了錢,離夜便一個人在街道處遊蕩,本應早點早攤的兩旁卻一個人都沒有,搖了搖頭環顧了下四周,顯得竟是那般的陌生,這裏是自己土生土長20多年的城市啊!如今變得讓他想接受都沒辦法去接受,棲棲遑遑的燈光將自己的影子拉的是那麽的長,蹲下身子撫摸著自己的影子,內心的痛苦,內心的無奈油然而生,
“叔叔,行行好,施舍點吧!”這時一個乞丐拉著離夜的xiāng zǐ,回過頭望著那蒼白的臉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衣衫破爛不堪,凍的發青發紫的小手死死地拽著xiāng zǐ不放,苦苦哀求著,就連兩條髒兮兮的小辮子也覆滿了冰霜,小身板顫顫巍巍,好像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此情此景,離夜眼角濕潤,拿出了身上僅有的五百塊錢遞給了小女孩。“叔叔,我不要錢,我想要件衣服,我冷……”小女孩那乞求的眼光離夜這輩子都難以忘懷。毫不猶豫的脫下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小女孩身上,而下一幕讓他更加的難受,隻見小女孩拿著大衣晃晃悠悠的跑到了不遠處的牆角,將大衣披在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身上。
“媽媽……看,我們有衣服穿了……我們有衣服穿了。”不知是天氣寒冷的緣故離夜潸然淚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他開始自責,於是拿起手機撥了航長的diàn huà。“哈哈……是離夜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給我打diàn huà的。怎麽?考慮好了?決定去了……”離夜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是的航長,我決定了,我去……不過您怎麽知道我一定會去?”“這不廢話嘛!你是主角,你不去這部咋寫?你不去?作者會同意嗎?”離夜滿腦子黑線……“好了,既然決定了就陪老婆多待幾天吧!”“謝謝航長……會的。”話音剛落,對方就掛了diàn huà。這塊堵在離夜肚子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頓時感覺輕鬆多了,整理了下情緒,準備回家,臨走前將xiāng zǐ裏的衣服都塞給了小女孩。
寒風依舊刺骨,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終於回到了家中。“誰呀?是離夜回來了嗎?”還沒來得及敲門便聽到了妻子若兮的聲音。
“是我,我回來了。”妻子開門的那一瞬間,看到了滿桌子自己最愛吃的飯菜,那冒著熱氣的小米粥,牛肉包子味迎麵而來……西紅柿炒雞蛋,尖椒肉絲,宮保雞丁,又望了望妻子愈漸隆起的小肚子,下一秒,一把將妻子抱入懷中,“若兮,我……你辛苦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哎呦……你怎麽哭了啊!男子漢頂天立地,有淚不輕彈。我知道你擔心我,愛我,這不,我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早上又睡不著就起來給你做了點早餐,嘿嘿……一不小心就做多了。”若兮使了個鬼臉,拉著他的胳膊搖呀搖!“快坐快坐,趁熱吃……對了,你的行李箱呢?給我把我給你收著。”
“哎……一言難盡,走吧!我們邊吃邊聊。”這滿桌子的飯菜讓離夜既感動又覺得對不起若兮。“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也怪可憐的……”若兮聽著離夜一五一十的說著剛才的經曆,聽得若兮同情心泛濫。突然,離夜變得嚴肅起來,搬起凳子坐在若兮旁邊,“若兮……”“哎呦,幹嘛啊搞得這麽嚴肅,好不適應啊!”“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像爸爸那樣神秘失蹤了你會怎麽辦?必須回答。”
看著離夜神情嚴肅,“如果有一天你失蹤了,那麽我給孩子起名離念,將他扶養chéng rén,我倆一起等你,一年等不回來兩年,兩年等不回來十年,十年等不回來那麽餘生我就有事做了,等你回來,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回來的。”聽了若兮的話,不知如何是好,該怎麽向妻子開口,他也不知道此去將會怎麽樣?默默的低下頭,吻了吻妻子的雙手,“離夜……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我……”“吞吞吐吐,有事就直說,跟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看著妻子有點生氣。鼓了鼓勇氣,“今天去開會,將要去執行一項任務,可能……可能得好久才能回來吧!”離夜不敢看若兮的眼,因為這是第一次向妻子有所保留,“很久是多久?”“可能要一個月,兩個月吧!我也說不準,但我向你保證,任務一完成我定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剛要雙手起誓就被若兮打斷了。“不用,我相信你……那就去吧!又不是第一次了,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用擔心。”
麵對這麽理解他的妻子,他心裏真不是滋味,但他也沒有辦法,他很不得開口大罵作者,安排這一出是不是誠心玩他呢!“離夜……離夜……”“恩,怎麽了?”“我叫了你三聲了,你幹嘛呢?神遊太虛呢!”若兮捏了捏離夜的鼻子,“趕緊吃飯,菜都涼了……”“嗯嗯,吃吃吃……老婆發話怎敢不吃。”說著便端起飯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老婆……今晚能不能合體啊!”離夜猥瑣的看了若兮一眼。“不行,今晚不能合體了,身體不舒服……”“嘿嘿……那晚上我們一起看西遊記吧!”“這個嘛!看你表現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