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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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愣了一秒鍾按我們這種心識交流的速度,以及它以往的反應時長,這一秒鍾算長的了,這麽長的時間,估計,它在反思
我已經做好了,原諒它的準備了,隻要它認錯態度誠懇。畢竟,歲數大了,智商不夠用,也是可以理解的
結果,它一開口,讓我徹底無語——
“怎麽可能?你們走的那條路,才是繞遠呢,根本就不會如你所說的那麽快。隻怕還沒等你們走出去,追兵就來了!”
我們那是往盤山路走的!
盤山路,你懂不懂?隻要遇到車,沒幾分鍾就到了。兩條腿跟四個軲轆能比嗎?
即使,遇不到車子,我覺得也比在這詭異的林子裏穿來穿去強。我當初選擇往盤山路走,就是覺得安全有保障。
這種用現代化手段修成的公路,多少都會對這附近的無形眾生,產生一些威懾作用。
因為,在修路的過程中,挖山鑿石,埋雷爆破,夯土碾壓哪一個步驟,都會或多或少的損害一些生靈的性命。
對於無形的眾生來說,這也算得上一種強大的殺傷力了,雖然不一定真的會對它們造成什麽傷害,但確實會令它們恐懼。
有些眾生,其實,膽子很小的。
而修建過程中,那些乒乒乓乓、轟轟隆隆的聲響,更會令這附近的眾生,不敢靠近。我想,路雖然修好了,但心理陰影多少還是在的吧?
而且,盤山路上,沒有樹木的遮擋,直接承受太陽的照射,眾生又沒有棲息停靠之所。所以,白天的時候,這樣的地方,陽氣相對也會重一些。
以前,老菩薩們給我講故事的時候就說過,鬼更怕這些工業現代化的產物。
雖然,不知道幾分真假吧,但在經曆過離奇的異空間生死大逃亡之後,我覺得,大馬路是安全的,起碼比山裏林間的小路安全。
再怎麽厲害的邪靈凶煞,也會有畏懼的東西。雖然,有些東西在我們眼裏是那麽的無害,但在它們的眼裏,就是十分可怕的。就像大清朝洋務入主中原的時候,大多數普通老百姓,對那些先進的東西產生畏懼一樣。
所以,我想,它們不會在盤山路上,弄出什麽幺蛾子。
除了橫死在馬路上的陰靈,因業力及怨氣的纏縛,暫時無法離開。其它的眾生,白天的時候,大多都會躲得遠遠的。
據我所知,那條路上沒出過什麽車禍之類的事故,應該是“幹淨”安全的。
所以,當時,我選擇了走大路,向盤山路前進。
可誰曾想,那時我身上還附著一個搞惡作劇的老玩童,迷障著我們繞了遠,奔著舍利塔林來了。
這我也就不說什麽了,畢竟,我當時也不敢保證,會在盤山路上,遇到順風車。
可是,後來,我們都和舍安師兄他們匯合了,他們是有車子的啊!隻要我們順利上了車,還怕不能馬上回到寺裏嗎?
現在倒好,我們要什麽沒什麽,情況還這麽緊急,怎麽挖?把我們倆雙手挖廢了,也挖不出什麽來,還更浪費時間!
“那四個軲轆的,真有那麽厲害?這山路難行的,又四個輪子,要怎麽轉彎呢?我沒見過再說了,那馬路再大也是山路啊,馬就容易轉彎了?還有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麽‘盤山路’,跟我想的有什麽區別”老玩童悶悶的說道。
我以為,它在反思自己的行為,誰承想,它居然在糾結車軲轆!
“那個前輩啊,盤山路,就是柏油大馬路,不是不是馬跑的路哈。我們這個時代,早就不用馬車了。”林青略顯尷尬的解釋著。
我剛被老玩童不走尋常路的智商,搞得很無語,也沒多想什麽,林青這一解釋,我才明白過來,敢情它老人家生活的年代,與我們差距這麽大啊
也不知道,它離世多久了?
我之前判斷,二三十年以上是有了,因為它不知道電視為何物。但我沒想過,它連工業革命都沒活到
它說話,同我和林青沒什麽區別,基本都是大白話,有時候還拽幾句流行語。隻偶爾蹦出過一兩句,略微文縐透著點古意的話,我以為,它在拽文詞,玩深沉呢。
敢情它是不知道作古了多久了。
它的語言,都已經與時俱進了,但見聞眼界的,咋沒一起俱進呢?
哦對,它被關在那個異空間裏了,也不知道關了多少年數了。但它這一口流利的大白話,是從哪學來的?
我記得,那個二尾子男聲的白話文,說的也挺流利的。估計,他們平常交流習慣了吧?
這樣看來不會他們之前關係就不錯吧?關鍵,老玩童連二尾子男聲的根基、命門都知道
這能是一般的關係嗎?
沒準他倆是一丘之貉,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反目了。然後,內鬥窩裏橫,老玩童敗下陣了,才逼不得已要往外逃呢。
也沒準,他們反目,就是為了我們身下的這個寶物
這個念頭一起,我頓時覺得有點恐怖。
我想了想,這一路上,我跟林青經曆的種種,以及我的很多反常行為
雖然,剛才老玩童基本給了我們dá àn,但是,也是在我自己各種推敲、胡思亂想中,被它半認可半含糊的圓過去的。
很多問題,貌似合理,實際,lòu dòng百出,經不起仔細的質疑與推敲。
很多問題,它都在遮掩
就如,它神秘莫測的身份,它一直避而不答,也不讓我們深究,連它自己,似乎也不願正麵對麵。
又如,它說,我是因為心魔,催動了這裏的怨氣。但我的心魔是什麽?與這裏又有什麽關聯,為什麽能那麽快得到這裏怨靈的響應?
還有,它把我和林青的心識連接到了一起,但之前並沒有告訴我,這樣做的後果會像連通器一樣,同升同降、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雖然,過後,它支支吾吾的說,我欠了林青,但也一直沒有把話講明。
它究竟要做什麽?
更讓我不能接受的是,不管它是不是有意的,它確實是把我的師兄們,置於了險地。
我越想越不敢想,心裏毛毛的,有些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