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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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依依回到床前,摸著刀刃道:“對了,我遇到了誌龍師兄,他和一個叫唐芸的mèi mèi在一起,我覺得他兩人很合適。”



    “我,我也遇到了,那個女的是個魔教妖孽,你我須快去告知誌龍師兄,教他休要受那妖女蠱惑才是。”趙德添道。



    “住嘴,沒有什麽人比你更沒人性,當初若不是受你蠱惑,我也不會陷了誌龍師兄。”趙依依斥道,又道:“我是個女人,你會比我更了解女人心思嗎?可笑。”



    趙德添道:“依依,我願意重新做人,你放了我,我去跟誌龍師兄磕頭認罪。”



    此時酒坊門被推開,孫清走了進來,道:“女兒,剛才這畜生又險些造下不可饒恕的罪孽。”



    趙德添頓時頭皮發麻,嚇出一身冷汗。



    “他又做了什麽。”趙依依怒道。



    “他方才打傷小芸姑娘,小芸姑娘險些被玷汙,幸虧誌龍兄弟醒來及時救下了。”孫清道,一時氣憤不過,抄起放在門後的一把扁擔,就打趙德添,打得趙德添哇哇直叫。



    趙依依回頭瞪著趙德添,怒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今日就幫你永遠斷了邪念。”說罷,一手扒下了趙德添褲子,高高舉著手裏那把明晃晃的小刀。



    “不要,不要,不要、、、、、、”



    “你放心,你忘記我懂得醫術了嗎,我可不忍傷你性命,我要你生不如死的活著。”趙依依麵目猙獰道。



    “啊!!”



    刀光一閃而過,鮮血噴濺,伴隨一聲驚天慘叫,趙德添昏死了過去。



    三日之後,張誌龍和唐芸的傷沒了什麽大礙,就辭別了孫清父女倆,感謝他們的悉心照料。



    經此番一連串磨難,二人感情有了實質性升華,唐芸大膽挽著張誌龍的手臂,小鳥依人,張誌龍帶著點點害羞,會心一笑,朝著沒有目的的方向徐徐走去。



    趙依依望著二人連在一起的背影,道一聲:“誌龍師兄,唐芸mèi mèi,依依在此祝福你倆。”



    張誌龍二人走後,趙依依回廚房提著點飯菜,走向了深山內,走不多時,來到一個隱蔽的洞穴,掀開掛在洞口的藤蔓,趙依依鑽了進去。



    洞裏潮濕陰暗,隻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忽明忽暗閃爍著光亮。



    趙德添麵目浮腫,神情絕望,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如同一個木頭人。他腳上銬著鎖仙鏈,另有一條鎖鏈從石壁上穿出,連在腳鏈上。



    趙依依把籃子放在石桌上,端出飯菜,坐到床沿上,道:“德添,你要多吃點飯,這樣才有氣力恢複。”



    趙德添爬起身,抓著趙依依,有氣無力而絕望道:“殺了我,你快殺了我。”



    趙依依甩開他,立起身道:“你休想,我說過了,我要你生不如死,你的新生活才剛剛開始,真正的絕望都還沒體會,怎麽能輕易言死。”又複坐回去,夾著一塊肉,道:“坐半個女人的滋味一定很好吧。”



    趙德添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趙依依手中筷子,順勢一舉,插向趙依依咽喉。



    趙依依沒有防備,捂著脖子,發出“咯咯”兩聲,走了幾步便倒了下去。



    趙德添滾下床來,生怕趙依依未斷氣,抄過碗對著趙依依腦袋狠砸下去,碗碎了,他就拿起碎片亂戳,血腥而恐怖。直到確定趙依依死絕,趙德添才靠坐著牆壁,發著詭異笑聲。而後就從趙依依身上摸出了鑰匙,解了腳銬,托著虛弱悲慘的身體逃出了山洞。



    、、、、、、



    話分兩頭。



    卻說秦無崖和兩個師兄弟一起找尋齊萱兒蹤影,走了不下十萬八千裏,終於將打聽到零碎的消息,靠這些零碎消息拚成了一條明朗的線路。



    順著那條線路,他們一路來到了南疆地域。



    南疆多瘴霧。



    南疆多池澤。



    南疆多蟲獸。



    南疆多鬼怪。



    南疆多巫蠱。



    南疆地域澤沼窪地環繞,瘴氣森森,自古乃罪惡流徙之地,陰魂鬼怪遊蕩,蟲獸凶惡,靈氣陰晦,是修仙之人所不喜,所以論正論魔,再此幾乎難尋得一個教派。



    但修仙界也有另一別類,他們不以正本靈氣為喜,反嗜汙濁,更兼法術異樣,多為巫蠱,常喚鬼怪。人們將此類教派稱為邪教,視比魔教更恐懼人心的存在。



    “師妹,我們雖是魔,但不是邪,正邪不兩立,魔邪亦不同流合汙。”秦無崖道。



    “我要替我爹報仇,其他的我不管。”齊萱兒道,她頭戴鳳冠,身穿紅襖,正要拜堂成親。



    當初她親眼目睹了齊盛被殘忍殺害的整個過程,從青玄等人手中逃出之後,齊萱兒陰差陽錯間遇到了邪教“隱鬼門”的教徒,又經錯綜複雜的緣由,她答應了隱鬼門少主的求婚,條件是隱鬼門幫她fù chóu,報仇心切。



    秦無崖道:“師妹,師娘日夜盼著你回去,日夜因尋不到你而哭泣,我們此番來此就是要尋你回去和師娘團聚。”



    “怎麽,想來破壞我的婚事嗎?你有這個本事嗎?”



    新郎官狐商克陰森森道,看這狐商克二十出頭,品貌非凡,邪氣凜然,談吐間氣定神閑。



    齊萱兒道:“師兄,你回去告訴我娘,說我過得很好,爹爹的仇,我一定要報。”



    秦無崖道:“師妹,今日你須跟我回去,就算用強的,師兄也要把你帶回去。”



    堂內高朋滿座,聞聽此言,紛紛冷笑待之。



    “念你是萱兒的師兄,現在識相回去,我們不把你怎麽樣。”一個半百禿頂男子撚著短須道。



    隨行的兩個師兄弟見此,心起畏懼,紛紛道:“師兄,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須從長計議。”



    “師妹,師兄再問你一次,跟不跟我回去。”秦無崖堅決道。



    齊萱兒從一旁侍衛手中拔出一把劍,一劍指在秦無崖喉頭,含淚道:“師兄,爹爹的仇我非報不可,你不要逼我。”



    狐商克拍手稱快道:“好,這才是我的好娘子。”又對秦無崖道:“師兄,話都說得這般清楚了,你還不明白嗎?你若想喝杯我們的喜酒,我十分樂意,若非如此,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秦無崖一身氣勢爆棚而出。幾乎同時,堂上十數股攝魂氣勢跟著爆棚而出。



    兩個隨行師兄弟見此,內心慌懼,也顧不得其他,一個從背後擊暈秦無崖。一個對齊萱兒道:“萱兒師妹,你多保重。”



    齊萱兒道:“待我跟我娘說聲對不起。”



    二人應諾,遂帶著秦無崖就禦劍而去,很快消失在天際,齊萱兒回身,抹掉眼淚道:“我們繼續拜堂。”重新蓋上了紅蓋頭。



    狐商克詭異一笑,暗暗對著一側一個人員打眼色,那人點點頭,同樣詭異一笑,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