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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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代名陽,還...字國流!
“什麽代?什麽陽?什麽國流?”
劉楊弄不清楚是姓代,還是姓戴!
“替代之代,太陽之陽,至於國流嘛,國是國家之國,流是流水之流!”
巧英一邊說,一邊用小手指在地上比劃著。
原來劉楊是附身到一個名叫代陽的小道士身上了,既然是附身到別人身上了,那麽他現在的年齡應該不是二十三歲,可能還沒有發育全,想到這裏,劉楊,不,是代陽,代陽稍稍欣慰起來,忙問道:“那麽我現在多大年紀了?”
“十四歲!”
巧英有問必答,真是個好姑娘,雖然醜了些!
這個回答讓劉楊更加欣慰起來,現在他附身的代陽才十四歲,大約一米五左右的個頭,也不算是侏儒人了。
不過劉楊的心情又很快沉重了起來,現在他穿越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晉朝,那麽他的老媽一定會以為他死了,老媽一定會很傷心的,一年的時間,先喪夫,後失子,連番打擊下,老媽能不能承受得了?
劉楊被炸到這裏來,恐怕再也找不到回去的方法,難道讓他再次炸回去,劉楊又不是傻子,再炸一次,先不說能不能炸回去,能不被炸死就已經阿彌陀佛了,不能回去,老媽以後靠誰來照顧,劉楊的心如同被剔骨尖刀狠狠地紮了一刀,一陣陣地刺痛。
劉楊真希望自己做了一場噩夢,可是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疼痛感立刻傳入他的腦神經,讓他確信自己並不是在做夢,這讓他痛苦萬分。
可是痛苦又有什麽用,再痛苦也不能返回原來的時代,一向堅韌樂觀的劉楊不想自拋自棄,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他現在叫代陽,從此以後他就是代陽了。
“對了,小師妹,你姓什麽啊?”
從痛苦中漸漸恢複起來的代陽,慢慢地融入到自己的新身份中。
巧英歪著腦袋盯著代陽:“五師兄,你居然連我的姓氏都忘記了?”
代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尷尬地笑了笑道:“哦,我不是被震傻了嘛,好多東西都給震忘了!”
巧英將信將疑:“哦?我姓樊!”
代陽想了想,右手食指在空中比劃著:“是不是木xx木大,那個樊!”
樊巧英愣了半天,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正是這個樊!”
代陽皺了一下眉頭,唉,這個小師妹,真可伶,如果臉上沒有這麽多討厭的黑豆豆,她笑起來還真美!
“小師妹,你剛剛說匈奴人打進洛陽城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匈奴人為什麽要打進來?難道是想奪皇位?”
代陽開始將思緒放在殘酷的現實中。
樊巧英迷惑地搖搖頭:“我哪裏曉得?我是聽師兄們說的,他們說匈奴人就快要打進洛陽城了,要趕緊逃命!”
既然要逃命,那麽準備工作還是要做的,代陽又不是三歲小孩,絕不會像樊巧英一樣,隻知道逃命,逃亡的路上,沒有錢財和食水怎麽行!
想畢,代陽便衝向寢室和廚房,在裏麵翻天覆地折騰了一通,卻沒有找到任何錢財和食物。
樊巧英一直像一隻跟屁蟲一樣,緊緊地跟在代陽身後,她不理解五師兄的行為,焦急地問道:“五師兄,你究竟在找什麽?我們還是趕緊離開洛陽城吧!”
“有沒有錢?”
樊巧英搖搖頭。
“有沒有吃的?”
樊巧英將小頭搖成了撥浪鼓。
“有沒有喝的?”
樊巧英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有!有!有!屋外有一口水井,裏麵全是水!”
廢話,水井裏麵不是水,難道是尿!
“這麽大的道觀,怎麽連一毛錢都沒有,而且一口吃的也沒有,到底是什麽破道觀!”
此刻代陽真想罵娘,他狠狠地踢了一下腳邊的木桶!
樊巧英疑惑地念叨著:“一毛錢?”
代陽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樊巧英:“就是你們的一文錢!”
樊巧英這才釋然:“觀裏的錢財和食物都被師兄們拿走了!”
這群強盜,比我還狠,居然一點兒也不留下。
代陽泄氣地搖搖頭:“衣服總該有的吧,趕緊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還有準備兩個水袋,裝滿水,留著路上喝。”
樊巧英愣了一下。
代陽衝她吼了一聲:“快去啊!呆姑娘!”
樊巧英這才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進入她的寢室,包了幾件衣裳,打包成兩個包裹,然後又找了兩個水袋子,來到屋外的水井旁,準備從井裏打水。
這時,代陽無精打采地走出廚房,看見瘦小的樊巧英正很費力地從井裏提水,他有些不忍心,忙衝了過去,接過繩索,幫助樊巧英,將滿滿的一桶水提了上來。
樊巧英用柔嫩的小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笑顏如花:“還是五師兄最心疼我!”
代陽斜了她一眼,口不對心地道:“我是擔心到天黑了,你還沒有將準備好水袋!”
樊巧英撇了撇小嘴,臉上還蕩漾著幸福的笑容。
將兩個水袋灌滿後,代陽換了一身幹淨的道袍後,二人準備離開逍遙觀。
經過道觀的正殿時,代陽盯著三座金燦燦的三清爺爺銅像,頓時起了歪心。
奶奶的,這個時候的銅好像很值錢,這三清爺爺滿身都是銅,不如跟他們借幾塊銅,或許路上用得著。
想罷,代陽便將包袱扔在地上,雙手啐了幾口吐沫,然後搓了搓,準備爬到銅像上,掰幾塊銅塊下來。
樊巧英看見代陽爬到三清祖師爺的銅像上,莫名驚詫:“五師兄,你要作甚?”
代陽在銅像上摸索了半天,也掰了半天,就是掰不下來一塊銅塊,銅像太結實了,弄得代陽滿頭大汗,呼哧呼哧地衝著樊巧英道:“我想跟三清爺爺借點錢財,可惜的是三清爺爺太摳門了,一個子也不肯借給我!”
樊巧英弄明白了五師兄的想法,頓時咯咯咯笑得前仰後翻:“五師兄,你何時變得如此詼諧了!”
代陽氣呼呼地從銅像上跳了下來。
樊巧英立刻收起了笑容,一臉擔心地道:“小心,五師兄!”
話音未落,代陽已經安然地跳到樊巧英身邊,他輕輕地刮了一下樊巧英的小鼻梁,道:“走吧,小鬼,還發什麽愣!”
代陽二人離開了逍遙觀,來到洛陽城的大街,這時他們才知道,整個洛陽城比雞窩還要亂,到處都是雞飛狗跳,哭爹喊娘,許多驚慌失措的人,拖家帶口地朝城門方向跑去,就算丟了這個,落下那個,他們也顧不得撿了,而且也沒有機會撿了,因為東西落了地,很快被下一個逃難的人踩成渣渣。
臨街的店肆都是緊閉上大門,還有不少liú mángdì pǐ趁火打劫,砸了一個又一個的店肆,肆無忌憚地強搶店肆裏的錢財和貨物,打砸搶,此時此地已經充分地被體現出來。
代陽不由自主地、緊緊地拉住樊巧英的手,生怕被混亂的人群衝散,此刻的他已經將樊巧英當做他唯一的親人了。
順著洶湧的人流,代陽二人被擠到了城門口,城門口有不少官兵試圖阻攔民眾出城,可是群情洶湧、人流澎湃,他們哪裏堵得住,代陽二人被擠到城外後,代陽忍不住閃到一邊,回頭看了一下高大的城門和城牆,又看了看混亂的人流。
穿越到了晉朝的第一天,他居然開始了逃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