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懷疑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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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剛亮,祖逖等人用過了早飯後,便拔營繼續向豫州城出發。
馮鐵與代陽肩並肩同行,好奇地問道:“小道長,昨晚你的那個法術確實很厲害,不過鄧榕絕非泛泛之輩,他手下有上百號的騎兵,你真有把握能讓鄧榕放棄找衛隊正的麻煩麽?”
代陽自信滿滿地笑道:“有句話你聽說過嗎,不怕嚴陣以待,隻怕無言以對,我今天就要讓鄧榕無言以對地夾著尾巴滾蛋。”
“不怕嚴陣以待,隻怕無言以對,這個...作何解?”
馮鐵是抓破了腦袋,也弄不明白代陽到底想說什麽!
就你這智商,注定你一輩子就知道打鐵,快點拿些銀子到營業廳充點智商先。
代陽神秘地笑了笑:“到了豫州城,你就會明白了。哦,對了,馮大哥,那個鄧榕的為人怎麽樣,他是那種言而無信,反複無常的人嗎?”
馮鐵搖搖頭:“雖然鄧榕為人霸道凶狠,但是他極看重信義,並非是那種反複無常的小人!”
代陽點點頭,自言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
馮鐵奇怪地問:“你問這些作甚?”
代陽笑了笑:“沒事,沒事,就是隨便問問!”
其實馮鐵也是擔心代陽不僅應付不了鄧榕,反而會惹怒了鄧榕,這個鄧榕是豫州城一帶的地頭蛇,連祖逖都要敬讓他三分,一旦代陽惹怒了鄧榕,不光給代陽帶來了麻煩,而且還會連累其他人,可是衛策又是一條鐵錚錚的好漢,馮鐵又很想代陽有辦法讓鄧榕放過衛策,所以馮鐵坐立難安,為代陽和衛策提心吊膽。
代陽看著馮鐵一臉捉急的樣子,便笑問道:“馮大哥,我都說了我有辦法讓鄧榕滾蛋,你還擔心什麽?”
馮鐵臉上掛滿了憂心忡忡:“我是擔心你會吃虧,那鄧榕絕不好惹,若是惹怒了他,說不定他當場一槊插死你!”
偶滴乖乖,他這麽厲害,咋不上天呢?
不過,這個老鐵,人不錯,知道關心人。
代陽踮起腳丫子,伸長了手臂,半搭在馮鐵的肩膀上,道:“沒關係,他要是敢插我,我就用香蕉捅死他!”
躺在騾車上的樊巧英,聽馮鐵說鄧榕會一槊插死她五師兄,她心中擔心起來:“五師兄,那個鄧榕那麽厲害,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代陽走近樊巧英,在她的額頭上撫摸了幾下,安慰道:“小師妹,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與他動槍動刀的,我是什麽人,我可是一個文明人,從來不動粗,待會我會跟他講道理,讓他明白打架動粗是不對的,我們應該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喝喝咖啡,聊聊人生什麽的,所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樊巧英還沒弄明白五師兄的話,祖逖就朝這邊走了過來,跟馮鐵和代陽寒暄了幾句後,便勸代陽道:“小道長,若是你沒有十成的把握讓鄧榕放棄,我們就另想辦法吧!”
看來祖逖也不看好代陽,這讓代陽十分的不爽,他可是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哼哼,沒有想到,昨天的魔術居然還沒有唬倒這些土老帽,他們這麽小看他,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們見識見識,讓你們明白腦子是個好東西,是拿來用的,不是拿來裝漿糊的。
代陽轉頭仰視著祖逖,笑道:“行主,難道你也不信我,昨晚本法師的法術可不是蓋的吧,像鄧榕那些跳梁小醜,本法師是見一個收一個,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代陽是一邊說,一邊拍了拍祖逖的肚子。
接著衛策也過來了,他也勸代陽道:“我知道小道長挺身而出,是為了我衛某,不過鄧榕是我招惹來的,我不想連累小道長和其他人,等到了豫州城,我還是站出來與鄧榕鬥一場,就算是死,我也絕無怨言!”
衛策說得是豪氣衝天,讓代陽敬佩不已,代陽就喜歡這樣重情義、不怕死的好漢。
代陽知道馮鐵、祖逖,還有衛策都是在擔心他的安危,他沒有想到,穿越到晉朝,竟然讓他遇到這麽多既真誠、又重情的人,為了這一份情,這一份真誠,他今天一定要想辦法讓鄧榕跪下來,給他舔鞋。
“行主,衛大哥,還有馮大哥,你們不要勸了,我代陽從來就是說到做到,我答應你們把那個叫什麽鄧榕的趕走,就不會因為膽怯半途而廢。”
祖逖等人沒有想到這個小道長,小小年紀,居然還能這麽重信譽,重情義!
很快,祖逖一行人就趕到了豫州城外五裏處,而鄧榕早就率領著百來號騎兵,封住了官道,等待祖逖一行人來到。
鄧榕等人都坐在高頭大馬背上,一匹匹駿馬呼哧呼哧的呼吸著,馬頭也不停地上下左右晃動,四隻馬蹄也不安分地原地踏步,馬背上的壯漢們,腳蹬著馬鐙,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握著一把wǔ qì,或槍,或矛,或槊,威風凜凜的,甚是盛氣逼人。
而祖逖這一行人,隻有幾匹疲憊的瘦馬,還有一群疲倦的老弱婦孺,就算有幾十個壯漢,也都因為長期沒開葷,而顯得麵黃肌瘦,有氣無力,連手中的wǔ qì都是千奇百怪,有斧頭,有菜刀,有榔頭,還有幾個人手裏居然拿著棒槌。
兩相一對比,雙方的實力顯而易見,如果真的打起來,祖逖這一行人肯定占不了便宜。
代陽剛想出列,祖逖雙手緊緊地握住代陽的胳膊,關切地道:“小道長,你千萬要小心,莫要激怒了鄧榕!”
一旁的殷乂卻又跳了出來:“你現在認慫,尚且有退路,一旦你與鄧榕交上了手,哼!隻怕你...”
祖逖不滿地沉聲打斷道:“傲世,小道長小小年紀,竟如此大義凜然,值得我們敬重,既然我們已將此事交由小道長處理,我們應當信任和支持小道長,莫要打擊小道長的士氣。”
殷乂臉色變得巨難看,這個代陽到底是個什麽來頭,行主從來沒有因為一個人如此當眾嗬斥他,不過行主是他的主子,他不敢對行主不敬,隻好低下頭,朝行主拱了拱手,鼻孔裏嗯了一下。
代陽還是第一次看見殷乂的囧樣,心中樂開了花,雖然他不敢得罪殷乂,但是他很喜歡看見殷乂出糗。
“沒關係,殷大哥也是擔心我,不過我代陽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慫字,就算是認慫,也是鄧榕認慫!”
說完,代陽便豪氣幹雲地朝鄧榕的馬隊走去。
鄧榕坐在駿馬上,正等著祖逖來交涉,沒有想到,居然冒出來了一個小小道士,便趾高氣昂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不見祖行主?”
代陽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姓代名陽,是行主讓我來跟你談判的。”
“談判?”
代陽見鄧榕一臉的疑惑,似有所悟,忙改口道:“也就是跟你交涉!”
鄧榕先是一愣:“你?與我交涉?”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道士,簡直自不量力,你憑什麽與我交涉?”
其他人也跟著哈哈狂笑起來,個個笑得前仰後合,東倒西歪,甚至還有幾個人笑得連手中的wǔ qì都掉落在地。
其中有一個人大聲道:“小道士,趕緊走遠些,小心一會兒濺你一身血!”
還有一個人陰陽怪氣地道:“小娃娃,恐怕你卵子還沒長全吧,還是趕緊回家吃飽了奶再出來!”
“哈哈哈...”眾人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