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借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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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眾人敬佩的眼光下,代陽回到了人群中,眾人七嘴八舌地詢問代陽,剛才他到底是怎麽做到讓母雞睡覺,代陽一直笑而不語,最後將母雞交到馮鐵手中,然後對祖逖道:“行主,我剛剛不負重托,讓鄧榕那個囂張男乖乖地夾著尾巴滾蛋了,這個功勞可不小吧,你是不是應該賞個什麽官給我當當,沒有官,金子也可以啊,我一點都不貪心,千兒八百兩金子就夠了。”

    祖逖滿臉疑惑地抓了抓頭,這個小道長,一會兒正經,一會兒不正經,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麽,什麽囂張男?什麽千兒八百?祖逖都聽不懂,不過小道長剛剛的話裏提到他的功勞不小,卻是真的,這個鄧榕來勢洶洶,又十分難纏,更加上鄧榕有強大的騎兵,如果祖逖等人真的跟鄧榕刀兵相見的話,祖逖一方肯定會吃虧,如果祖逖因為害怕鄧榕而交出衛策的話,又會寒了眾人的心,祖逖沒有想到,這麽難以解決的一件事情,居然讓這個小道長輕而易舉地給化解了,說小道長是運氣好,又不像,說小道長有能力,也不像,小道長不過是使了一個小法術,居然真的讓鄧榕乖乖地滾蛋了,真是難以置信。

    “小道長,果然法術高強,不過如今我們都在逃亡中,我哪裏有什麽官位給你啊,至於錢財嘛,更加沒有了,不過你放心,等我們找到安身之所後,我一定會給你補上!”

    代陽笑了笑:“沒關係,沒關係,隻要你把我的功勞給記下來就可以,以後可不要反悔哦,要不然也像鄧榕一樣,娶個娘子是大花臉,生個兒子沒屁_眼,天天戴綠帽,死後變龜蛋!”

    眾人哄堂大笑,都將目光轉向祖渙,弄得祖渙都不好意思了。

    代陽忙擺手道:“呃,祖大哥,我可不是說你啊,你不要誤會,我是說行主,要是反悔的話,以後再生個兒子才沒**!”

    眾人依然狂笑不止,這個小道士,真是有趣的很。

    既然鄧榕的麻煩已經擺脫了,祖逖也放心大膽地進入豫州城。

    樊巧英躺在騾車上,滿臉好奇地問:“五師兄,你真的會法術?我怎麽不知道啊?師傅何時教過你法術?你是如何讓母雞睡覺的?”

    代陽扶著騾車,低下頭,湊近樊巧英,壓低聲音道:“其實這個法術是我在夢裏跟睡夢羅漢學的,很簡單的,以後有機會我教你!”

    樊巧英驚喜地點點頭:“好哇,好哇,五師兄最疼我了,不過睡夢羅漢是那位高人?”

    代陽抓了抓腦袋,轉了轉眼珠子:“呃...這個睡夢羅漢嘛,就是睡夢羅漢嘛,他隻在夢裏出現,隻有有緣人才有機會見到他。”

    進入豫州城後,祖逖等人發現,豫州城跟潁川城一樣,也是蕭條了許多,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店肆都閉門不開,通過打聽才知道,豫州城的百姓得知帝都洛陽被匈奴人攻破後,將領呼延晏、劉曜等人縱容部下四處搶掠,還俘虜晉懷帝,殺太子、宗室、官員及士兵百姓數萬人,並大肆發掘陵墓、焚毀宮殿,這讓豫州城的百姓都感到不安,因為豫州城離洛陽城並不遠,匈奴人能征善戰,又有強大的騎兵,可以分分鍾打到豫州城,所以豫州城中有四五成的百姓都紛紛舍棄了家業,背井離鄉南下去了,剩下的百姓對朝廷還抱有幻想,認為匈奴人隻是一時的勝利和囂張,隻要朝廷組織起足夠的兵力,依然可以將匈奴人驅逐出境。

    豫州城裏有不少的空房子,所以祖逖等人不必花錢住客棧了。

    樊巧英在代陽的精心照顧下,臉色好了許多,說話也有力氣了,這讓代陽欣慰了不少。

    用完了晚飯,代陽正在屋子裏和樊巧英說話,忽然聽見敲門聲,代陽打開門一看,原來是衛策和馮鐵二人。

    衛策和馮鐵二人進屋後,衛策一向不苟言笑,他今天是難得地動了容,並抱拳道:“今日多虧小道長挺身而出,並用妙計使鄧榕放棄報仇,讓衛某得以化險為夷,擺脫了鄧榕的糾纏,衛某感激不盡!”

    代陽忙扶住衛策,笑了笑:“衛大哥敢作敢當,一身是膽,我最敬佩這樣的大英雄,今天的事情,隻不過是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隻要衛大哥看得起我,就當我是你的兄弟,好兄弟,當然是互相幫助了。”

    馮鐵暗自滿意地點點頭,這個小道長,正經起來,還是挺順眼的,隻是有時候他總是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話,讓人覺得不太可靠,現在看來,那些不過都是表象而已,而小道長內在的品格還是蠻不錯的,馮鐵拍了拍衛策的肩膀,又拍了拍代陽的肩膀,道:“對,對,大家都是好兄弟,我們坐下說,坐下說!”

    代陽最討厭坐下說了,這個時候椅子還沒有流行,隻有那些胡人喜歡坐類似於馬紮的胡椅,而晉朝人基本上都是跪坐,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喜歡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難道不累嗎,難道不麻嗎?他早就打算好了,等他隨著祖逖找到了安身之所後,一定要打造一屋子的椅子、板凳和高桌子,解放自己的雙腿,如果有可能的話,再將椅子、板凳和高桌子推廣到全國各地,說不定還能成為晉朝的李嘉誠呢,嘿嘿,意淫一下。

    代陽很好奇,就算他幫助衛策解決了鄧榕這個dà má煩,衛策也不必大晚上地來打擾他,更何況白天衛策已經謝過他了。代陽問道:“衛大哥,馮大哥,這麽晚了,你們不會就是說幾句感謝的話吧!”

    衛策看了看馮鐵,道:“還是馮隊正說說我們的來意吧!”

    馮鐵點點頭,對代陽道:“是這樣的,我和衛隊正都知道,小道長的小師妹身受內傷,需要人參調養,雖然行主已經給了你一支人參,可是吃不了多久,逃亡的路上有不好弄來人參,今日進城以後,我們在城裏打聽了一下,得知城東有一家藥鋪中有三支人參,我與衛隊正商議了,決定今晚去藥鋪將那三支人參取來,以答謝小道長搭救衛隊正之恩。”

    代陽疑惑地說了一句:“今晚把那三支人參取來?怎麽取?你們有錢買嗎?再說現在這麽晚了,人家的藥鋪肯定早就關門了,你們想買都不行,”他看著馮鐵一付誌在必得的模樣,便脫口而出:“難道你們是想去偷...”

    馮鐵賤賤地笑了笑:“怎麽能說是偷呢,這多不好聽啊,我們是借...隻是借用一下而已。”

    瞅瞅你一臉的奸相,還好意思說是借,分明就是偷,不過...我喜歡,大家都是一丘之貉,哦不對,這是貶義詞,應該是,大家都是誌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