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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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午後了,李雪曦後悔怎麽沒在王胖子家蹭頓飯,現在肚子有點餓。
小環的肚子也開始抗議了,李雪曦看了她一眼,小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走找個酒樓吃一頓。”談成了一筆買賣,李雪曦想吃頓大餐犒勞下自己。
小凳子牽著馬往前走,出了長安街來到一個三層樓高的酒樓前。
“和盛酒樓。”四個大字的牌匾掛在正門上方。
這個酒樓的位置並不算很好,因為長安街上還有一家檔次更高,位置更好的酒樓搶斷了大部分的客源,導致和盛酒樓的客人寥寥,隻有幾位可能是老顧客來光顧。
李雪曦來到這裏吃飯,不光是為了吃飯,她還有另一層目的,就是要盤下這棟酒樓。
這裏位置偏離長安街,但是更靠近居民區,最關鍵的是酒樓的麵積很大,有三層樓高,如果開設大型商場這裏正適合。
在去王思明那的時候,李雪曦就饒了長安街附近走了一圈,發現了這個絕佳的場所。
唯一的障礙是,看酒樓的老板願不願意轉讓。
李雪曦的白靴踩在小凳子的後背上,有小環在旁邊扶著下馬。
東京的店小二不像北京的熱情吆喝,看有客人店夥計幫忙把馬牽到一邊的馬槽裏拴好,李雪曦大步流星走進店內。
確實生意比較冷清,一樓大廳有數十張桌子,隻有一桌三個人在那吃飯,掌櫃的站在櫃台裏沒點精神,兩個店夥計靠在柱子上就要睡著了,整個店內死氣沉沉。
看進來可人,一個店小二打個哈氣走過來,露出職業微笑,“客官,要點什麽菜?”
李雪曦挑了一個大廳中央的位置坐下,見店小二跟剛睡醒的一樣,眼角還有眼屎,這fú wù狀態,還讓人怎麽吃飯?
“上你們店裏最拿手的幾道,四菜一湯就可以了。”李雪曦道。
“客官,你稍等,菜馬上就來。”店小二退下去通知後廚。
可能是客人比較少,上菜的速度很快,四道東京的地道菜,四喜烤麩,東京素鴨,鬆江醉蟹,油爆河蝦,還有一碗竹筍湯。
李雪曦嚐了幾口,“嗯,還不錯。”做的挺地道的,又夾了幾口放進嘴裏。
小環和小凳子站在後麵饞的直吞口水,主子吃飯哪有他們奴才份,隻能站著看,如果主子心情好的話可能會賞點剩菜,剩湯。
李雪曦後世吃飯那可是狼吞虎咽,根本不注重形象,可是現在靈魂穿越到這個身體不自覺的動作和語氣變化了許多,更能匹配公主的身份。
她吃的很慢,每一口都算得上的細嚼慢咽,小環和小凳子餓的都快把舌頭吞進去了。
“我吃好了,你們端過去在旁邊的桌子上吃吧。”李雪曦用手絹輕輕的擦擦嘴,讓小環和小凳子端著剩菜到旁邊的桌子上吃,奴才是不能跟主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這是規矩。
那些穿越裏麵寫跟手下同吃,同住搞好關係,還得關係他們的思想情況,這樣他們會更忠心,那簡直是胡扯。
主子就應該有主子的樣,奴才也有奴才的活法,身份早就注定了,小恩惠是可以賞賜,但也不能給奴才們好臉色,否則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覺得你好欺負。
“掌櫃的。”李雪曦輕喊了一聲。
店內就這幾個人,李雪曦的聲音不大還是能聽到,那個中年掌櫃的聽到有客人喊他,連忙從櫃台後麵走出來,來到李雪曦桌子前,微笑道:“這位客人,你還有什麽吩咐”
“掌櫃的,我嚐了你們店裏的菜,覺得還不錯,可是為什麽生意卻如此冷清?”李雪曦明知故問。
掌櫃的歎口一口氣,苦著臉說道:“別提了,以前我們店裏都是人滿為患,可是長安街上開了一家更大的酒樓,挖走了我們的大廚,慢慢的生意就不行了。”
向他們這種大酒樓,一般的底層老百姓是不回來的,主要的客人都是中上階層,有錢的人才來消費。
那些有錢人肯定是要請人吃飯的,必然要找檔次高,味道好,有麵子的酒樓,這個酒店跟長安街上的‘全聚德酒樓’就差的不止半點,無論是裝修檔次,還是地理位置,關鍵是人家還挖走了他們的大廚,三方麵完敗,生意怎麽可能好?
“那你有沒有考慮轉讓這家酒樓?”李雪曦直接說出此行的目的。
酒店掌櫃精神一振,說道:“難道你想接下?”
“我想租下。”李雪曦道。
“這事你得找我們東家,我做不了主。”掌櫃的攤手道。
“能否幫我引薦下,我想見見你們東家。”
……
在一棵有點年歲的柳樹下,有兩名老者正在下棋,下的是象棋,棋盤是用石盤刻成,兩名老者坐的也是用石頭打磨出的石墩。
雙方都在聚精會神的過招,廝殺,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過來。
“東家,有位公子要見你。”掌櫃的走過前去,李雪曦站在不遠處,小環在公主身後伺候,小凳子牽著白馬跟著。
“哦。”
一名白發老者,年約七十多歲,微一抬頭望見李雪曦,暗道,好俊俏的後生,第一眼就心生好感。
李雪曦也走過來虛禮致意。
“不知這位公子,找老朽何事?”老者眼睛繼續盯著棋盤,看樣子他是一位象棋愛好者而且應該有錢,不然酒樓都快要倒閉了,還有心情在這下棋。
“我想租下你的酒樓,不知意下如何?”李雪曦輕聲道。
“嗬嗬。”老者微笑道:“酒樓已經開了二十多年了,況且我也不缺錢,並不想轉租。”
“將軍!”老者手拿車直搗黃龍,將死了對麵的胖老者。
胖老者惱怒,“又輸了,算了,今天就到這裏把,我先告辭。”說完不高興的離去。
“老先生,不妨再考慮一下。”李雪曦不想放棄。
“公子無需多言,我確實不想租。”老者修養很好,以前應該是個讀書人,說話依舊保持微笑。
“哦。”李雪曦眼珠子一轉,倨傲道:“晚輩有一殘局,如果老先生能贏我,我甘願拿出一千兩,如何。”看樣子得投其所好了。
“哈哈。”老者大笑道:“你這後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找錯人嘍,說句托大的話,在整個東京還沒人能是我的對手。”老者對自己的棋藝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