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shā rén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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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風高夜,正是放火時。

    靜悄悄的胡同,靜的人都害怕,深處一片漆黑,偶爾會從深處傳來幾聲狗叫。

    白乞趁黑貼著牆角邊觀察周圍有沒有人,白天他就探知,這處高牆後麵就是工廠的柴房和倉庫。

    燒製肥皂需要大量得木柴和豆油,這些都是易燃品,今天從外麵進購了一大批原料。

    都存放在牆後的倉庫裏,而倉庫和柴房又挨著,如果一旦燃起大火,那簡直用酸爽來形容。

    白乞一個人出來執行任務,難度確實有些大。

    但是為了完成主子的任務,也是拚了。

    順著外麵的大槐樹,上了工廠外麵的石牆上,這座小工廠地點不引人注目,也沒有特別的保安措施。

    院子裏有一隻大黑狗,吃了白乞扔進去的一塊摻著老鼠藥的豬頭肉,已經一命嗚呼了。

    工人們勞累了一天了,大多都去睡覺了,不像公主府製作肥皂,24小時連軸轉,歇人不歇鍋。

    手抓著牆簷踩著牆麵,輕輕跳下來,動作很輕,沒有人發現他。

    小院子很黑,白乞已經摸清楚了倉庫的位置,貓著腰竄進倉庫。

    點火很容易,但是點火之後怎麽辦,如果跑慢了很可能會被抓住,如果放了火就走,怕被工人們看到把火撲滅。

    白乞略微思慮一番,決定還是冒一下險,進去之後,端起一個油桶往其他地方倒,然後提著半桶油出門看看沒人,又溜進柴房,把剩下的半桶油全倒在木柴上。

    白乞的心緊張的噗通噗通的跳,幸虧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正當他要點火的時候,一個工人迷迷瞪瞪的走進院子,想要上廁所,聽到柴房有異動,就好奇的走過來。

    白乞神經高度緊張,感覺到了有人,取出腰間的bǐ shǒu,不能讓別人發覺,不然這次任務就失敗了。

    進了柴房,工人疑惑的看了看,門後的白乞突然發難,捂住工人的嘴巴,往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刀口。

    “嗚,嗚。”

    工人被捂住嘴巴,掙紮的叫了兩聲,可是動脈被劃破,沒多長時間就掛了,死前還瞪著眼睛。

    這是白乞第一次shā rén,鬆開手,工人的屍體躺下,瞪著不瞑目的眼睛,好像在盯著白乞。

    仿佛在說,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

    白乞忍住要嘔吐的衝動,點燃火折子,丟在浸滿豆油的木柴上。

    劈啪

    **加豆油,火勢很快就起來了,白乞不放心拿起一根點燃的木柴再回一趟倉庫,把倉庫的豆油也點著了。

    火勢凶猛,白乞看差不多,趕緊跑。

    這次從正門跑,工廠的大門是從裏麵反鎖的,隻要拿掉木門上的木栓就可以了。

    跑,瘋狂的跑。

    這是白乞的想法,shā rén,放火這兩項都是死罪,這一夜他都幹了。

    沒跑多久,院內傳出了驚呼的聲音,一個工人迷迷瞪瞪的起床看到倉庫起火了,就大喊,“著火了,著火了。”

    驚動了所有的人,都如風箱裏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有的起來後端水救火,大多數還是趕緊跑,生怕火勢太大波及自己。

    李大寶驚慌的指揮滅火,因為有豆油的緣故,火勢太猛,根本無法撲滅,加上儲存的肥皂也是易燃品,眼看就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要付之一炬了。

    “完了,完了。”

    李大寶急的滿頭大漢,身體被烘烤的很熱,內心卻是冰涼,如果被主子知道了,不知道會有什麽處罰。

    奔跑,奔跑。

    白乞已經跑的很遠了,來到了城南的城中河河邊,別人沒有看到他,跪伏在河邊的欄杆處,使勁的嘔吐。

    他看著自己的手,親手殺死了一個無辜的人,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殺的可是一個人,不是一隻雞或者一頭豬,感覺完全不一樣。

    都不知道他是怎麽過來的,shā rén的時候沒有猶豫,隻知道那個人阻擋他完成任務。

    黑夜,給了他最好的wěi zhuāng,他沒敢停留,扶著欄杆起身,繼續逃亡。

    台王府,西院。

    啪

    一個瓷杯砸下來,在李大寶旁邊摔碎,一小碎片崩到他臉上,跪在地上的李大寶沒有感道覺,他頭趴在地上,臉上無比驚恐。

    “你可真行啊,讓人一把火全燒了,怎麽沒把你這狗奴才一塊燒死。”

    李長慶盯著跪在地上的李大寶,聲音陰冷。

    投資這座小工廠花費了他大半的積蓄,本來李長慶就沒有特別的收入來源,隻能靠領取月俸然加上母親在外麵有投資店鋪,才有了一點積蓄。

    這下可好,一把火全燒光了,這怎麽不讓他憤怒。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啊。”

    李大寶快五十的人了對著二十多歲的李長明非常惶恐。

    年紀再老也是奴才,年紀再輕也是主子。

    “查清楚了嗎?誰幹的?”李長慶恨不得把李大寶處死,但是他手下的奴才本身就不多,真的處死李大寶,就沒有可用的人了。

    李大寶抬起頭,惶恐道:“奴才暫時還沒有查到,但是我們的工廠地方偏僻很少有人知道,我們也沒有阻礙其他人的利益,能夠把事情做得這麽絕的,而且阻礙了她利益的,恐怕隻有那一個人了。”

    話已經很明白了,李長慶開的肥皂廠隻阻礙了一個人的利益。

    “李,雪,曦!”

    李長慶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從嘴裏蹦出來,那個他恨之入骨的人。

    都是一個爹的,李長慶不僅比李雪曦大,還是男子,就是因為不是嫡子,所以皇帝四伯和皇奶奶隻喜愛李雪曦一人。

    無論是賞賜還是封爵,都是李雪曦一人獨享。

    已經是親王爵的公主了,跟父王平級。

    他現在不過是一個世子,連個爵位都沒有。

    平時大手大腳的花費大,沒有什麽經濟來源。

    這次好不容易盯上製作肥皂這個火爆生意,還不敢明著來,隻派人在城郊建個作坊,偷偷製作肥皂賣出去,賺點小錢而已,沒想到李雪曦這麽狠,趕盡殺絕,一點臉都不給他留。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李長慶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自語,“等我登上那個位置,早晚把你折磨而死!”

    李長慶憤然坐下,盯著還跪著的李大寶,冷聲道:“狗奴才,還杵在這幹什麽,還不快滾!”

    “奴才這就滾。”

    李大寶嚇的趕緊倒著爬出去。

    幹什麽都得花錢啊,huó dònghuó dòng,交結宮裏的公公,給父王買禮物,去青樓瀟灑,哪一樣不得花錢。

    這次一下可好,把他的身家燒的幹幹淨淨。

    “現在就指著英國公的嫁妝了。”

    為什麽他會同意母親向英國公府提親,王嬋的惡名他也是有所耳聞的,沒辦法,誰讓英國公有錢呢,到時候娶了王嬋就會獲得數十萬兩的嫁妝。

    “為了銀子也忍了。”

    很難想象,兩個脾氣極差的人聯姻會過什麽樣的生活,反正奴才們的日子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