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奇劍山莊迫成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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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日後,夏昭雲和夏十達到了九江城境內。兩人接連趕了幾天路,此刻準備去客棧投宿。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夏昭雲眼簾,他仔細望去,隻見大街的另一端,一個妙齡女子朝這邊走來,此人正是上官朔月。

    夏十見夏昭雲望著前方發呆,便問道,“出什麽事了?”

    上官朔月已經走到了夏昭雲眼前,說道,“昭雲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夏十從這話裏聽得出兩人是舊識。

    夏昭雲道,“朔月,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上官朔月道,“我去霧隱山找你,在山下恰好碰到你師弟了,你師弟說你去衡山城了。所以我就沿路跟過來看看,說不定能遇上你。沒想到,還真讓我碰上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話問得上官朔月一臉鬱悶,說道,“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夏昭雲立即明白了上官朔月的意思,說道,“你看我,又開始胡言亂語了。”說完,夏昭雲指著身旁的夏十,說道,“我來給你引見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夏無雪。”

    上官朔月道,“你的朋友?夏無雪?夏昭雲?兄弟?”

    夏十笑道,“也可以這麽說,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

    上官朔月道,“還是第一次見到昭雲哥哥的朋友,你好!我叫上官朔月。”

    “你好,上官姑娘!”

    人寒暄了片刻,便找了一家客棧投宿了。

    那晚,上官朔月得知夏昭雲和夏十兩人要去奇劍、異劍和玄劍山莊,於是好生勸說了夏昭雲一番。最後夏昭雲無奈,隻得答應了上官朔月的請求。

    第二日,人便啟程前往無錫奇劍山莊。

    奇劍山莊位於無錫城城南,人到了無錫城後,便直接前往奇劍山莊。趙優汜今年已是六十多歲的高齡,不過並不顯得老態。夏昭雲見到趙優汜之時,見其意氣風發,頓時心生敬意。

    趙優汜道,“麻煩夏莊主親自前往奇劍山莊送藥,真是辛苦了!”

    夏昭雲道,“無妨,這是我禦風山莊的職責所在。對了,此番前來,我還帶了我的兩位朋友,還望趙莊主不要嫌我不請自來才好!”

    趙優汜道,“當然不會!我這奇劍山莊平時冷清的很,難得有貴客shàng mén,實在是求之不得啊!”

    片刻,夏十和上官朔月二人來到客廳,紛紛落座。

    夏昭雲道,“這位是上官朔月,這位是夏無雪。”

    趙優汜看了二人一眼,說道,“歡迎二位光臨寒舍,趙某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上官朔月道,“趙莊主嚴重了,我們不請自來,還希望趙莊主見諒!”

    趙優汜道,“二位說笑了!你們是夏莊主的朋友,自然就是奇劍山莊的貴賓了!”

    這時,幾個丫鬟上來端茶倒水。趙優汜道,“位難得來,不妨在府上住幾日,可好?”

    夏昭雲道,“多謝趙莊主好意,我們還得趕去異劍山莊和玄劍山莊送藥,就不在貴府多住了。”

    趙優汜道,“住幾日無妨的。再說了,異劍山莊和玄劍山莊離無錫城很近的,趕往兩處不需要多少時日,夏莊主就莫再推辭了罷!”

    夏昭雲見趙優汜盛情難卻,便不好再推辭,隻得應聲答應了。

    這時,一個婦人從內廳走了出來,說道,“老爺,xiǎo jiě醒了!”

    趙優汜一聽,忙道,“我即刻就去。”說完,又對人說道,“位可在府上盡情走動,我先有點事情去處理一下。”

    夏昭雲道,“趙莊主請!”

    於是,人就在奇劍山莊住了下來。事實上,這是夏昭雲第一次住在奇劍山莊府上。而且隨行的還有夏十和上官朔月二人。夏昭雲細細一想,覺得這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不過他卻沒有那個心思賞玩這奇劍山莊內的美景,反而上官朔月和夏十皆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夏昭雲道,“你們倆還真把這裏當自己家了啊?”

    夏十道,“既然趙莊主誠意邀請,那就放開來好好遊玩一番,有何不可?”

    上官朔月道,“無雪公子說的沒錯!昭雲哥哥,你不要整天愁眉苦臉的,任何事情都有解決辦法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夏昭雲道,“我不是煩惱什麽,我隻是有點擔心!畢竟我很少與奇劍山莊的人打交道,這也是第一次住在奇劍山莊,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上官朔月道,“能有什麽不對勁的。那位趙莊主一看就是和藹和親之人,絕對不是什麽壞人。再說了,你禦風山莊和奇劍山莊又沒什麽恩怨。”

    夏昭雲道,“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我這右眼皮跳得厲害!”

    上官朔月笑了起來,說道,“昭雲哥哥,你還信這些啊!我這眼皮成天跳,也沒見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呀!”

    夏昭雲歎了口氣,說道,“可能確實是我憂思過度吧!”

    當天晚上,夏昭雲在客房內輾轉難眠,直至大半夜依舊精神抖擻,無奈之餘隻得起床,推開窗子打算透口氣。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夏昭雲放眼望去,像是有什麽人在做法事。此刻夏昭雲的心裏生出一個念頭,心道,“這奇劍山莊府上可是有人去世了?”正想得出身,突然發現一隻正搭在自己肩上,夏昭雲驚出一身冷汗,轉身一看,原來是夏十。

    夏昭雲道,“十兄,大半夜的不睡覺,何苦嚇我呢?”

    夏十道,“我沒有嚇你啊!我站在你身後好久了,你都沒注意到我,看來是你太投入了。”

    “你怎麽這麽晚也沒睡?”

    “我覺得你白天說的話有道理!”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對於夏昭雲來說,仿佛就是巨大的肯定,說道,“你看吧!不止我一個人這麽想,現在你也同意我的想法了!”

    “我白天也沒反對你的想法啊!我隻是想找出哪裏不對勁而已。”

    夏昭雲接著道,“那你現在可找到了?”

    夏十搖了搖頭。

    夏昭雲道,“你看那邊是不是很熱鬧,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夏十看了一眼,說道,“那邊好像是有人做法事,你確定要去看嗎?”

    “不是你說要找出哪裏不對勁的嗎?”

    夏十拍了拍夏昭雲的肩膀,說道,“也對!去看看總歸是不礙事的!”

    於是,倆人偷偷溜出客房,往燈火通明處走去。待兩人走近了才看的分明,確實是有一個道士在做法,嘴裏念念有詞,二人也不明白他說的什麽,就這樣一直看著那個道士。可突然間,兩人感覺到頭部一陣眩暈,仿佛喝醉了一般,接著便不省人事,倒地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夏昭雲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密室裏,旁邊還有夏十和上官朔月二人。夏昭雲意識到事情不妙,於是立即將二人叫醒。夏十慢慢醒了過來,說道,“我們這是在哪?”

    上官朔月道,“睡個覺而已,怎麽頭這麽痛!”說完,她看了看眼前的夏昭雲和夏十,說道,“你們倆怎麽會在這裏?”說完此話,她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又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我們怎麽會在這裏?”

    夏昭雲道,“看來我白天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以前我有來奇劍山莊送過藥,趙莊主從來沒有留我在府上住過。這次倒好,突然之間盛情款待,果然不對勁。”

    夏十道,“現在想這些已經無意義了,還是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吧!”說完,夏十開始運功,可是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兒力氣,夏昭雲和上官朔月也是同樣的情況,看來人都了毒。

    上官朔月勉強著站起身來,開始大聲呼喊,“放我們出去!來人,有沒有人啊!”

    反倒夏十很是冷靜。夏昭雲道,“你不擔心嗎?”

    夏十道,“對方明顯有備而來,擔心也無用。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把咱們關在這裏的,還是等他們的人來了,再隨應變吧!”

    夏昭雲覺得此話在理,於是勸上官朔月不要再喊了。果然,一個時辰後,密室的鐵門開了,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一處。進來之人是趙優汜。

    夏昭雲道,“趙莊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趙優汜拱道,“位不要生氣,我知道這樣做不妥,不過為了我的孫女,也別無他法了。”

    夏十道,“你的孫女出什麽事了?與我們又有何幹?”

    趙優汜道,“不瞞位,我的孫女一年前染上了怪病,多方求醫都沒能治好,上個月,府上來了一位道長,那位道長說我孫女這是邪風入體,於是我們就請這位道長給我孫女做了幾場法事,果然她的病情好轉了很多。”

    上官朔月道,“然後呢?既然好的差不多了,你抓我們做什麽?”

    趙優汜道,“那道長說了,想要我孫女的病全好,需要立即將她許配人家。”

    上官朔月道,“所以,趙莊主就開始打起這二位公子的主意了?”

    趙優汜道,“上官姑娘真是聰明伶俐,我孫女模樣標誌,性格溫婉,而二位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若其能有一人娶我孫女為妻,趙某感激不盡。”

    夏昭雲道,“趙莊主怎就聽信那道士的讒言呢?我認識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趙莊主隻要肯放了我們,我定能找到那位大夫給趙xiǎo jiě看病。”

    趙優汜道,“你少拿這話來騙我,天底下沒有大夫可以治我孫女的病。所以,二位公子,你們商量一下,到底誰娶我孫女。”

    夏昭雲看了上官朔月一眼,隻見上官朔月向他投來一種可怕的目光,夏昭雲明白此種目光的含義,隻得又將目光投向了夏十,夏十一臉無奈,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娶趙xiǎo jiě為妻好了。”

    此刻,夏昭雲和上官朔月皆向夏十投來讚許的目光。上官朔月道,“無雪兄,您這種舍生取義的精神,我上官朔月深深的佩服。”

    夏十道,“上官姑娘,你就別再挖苦我了。”說完,夏十望向趙優汜,說道,“趙莊主,現在可以把我們放了吧!”

    趙優汜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們現在都了我奇劍山莊的‘軟零散’,所以,千萬不要想著逃跑,因為你們現在根本沒辦法施展武功。”

    夏昭雲道,“趙莊主要什麽時候才肯給我們解藥?”

    趙優汜道,“位別著急,待夏無雪公子與我孫女成完親拜完堂之後,我自會給你們解藥。”

    一天後,整個奇劍山莊開始張燈結彩,布置喜堂了,而上官朔月則被派去給趙xiǎo jiě梳妝打扮,客房裏就剩夏昭雲和夏十二人。

    夏昭雲道,“你真的要和那位素未謀麵的趙xiǎo jiě成親?”

    夏十道,“我當時那是權宜之計呀!不那麽說,咱們到現在都還被關在那密室裏呢!”

    “那現在該怎麽辦?”

    “我先去看看那位素未謀麵的趙xiǎo jiě,如果能找出她得的病症以及治病之法,或許趙莊主會放咱們一馬。”

    “如今也隻能這樣了!我陪你去吧!”

    “不用,而且你不能陪我去!”

    “為何?”

    “出嫁的禮儀你知不道嗎?在成親之前,新郎新娘是不能見麵的。”

    “所以,你打算偷偷去見那位趙xiǎo jiě?”

    “沒錯!待我查明病因,咱們再一起商討解決之法。”

    於是乎,當天夏十一人前往趙優汜孫女的住處“蘭閣”。一進蘭閣,滿院子的蘭花香,夏十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除了門口被自己敲暈的兩個護衛之外,蘭閣內似乎沒什麽護衛。

    他偷偷進了內院,隻見幾個丫鬟在一間屋子內進進出出。夏十尋思道,“這裏應該就是趙xiǎo jiě居住的地方。”於是,他在院子裏藏了一會兒,見無人進出之後,這才出來走進了那間屋子。

    一進屋子,屋內的擺設很是典雅,琴棋書畫樣樣皆具。夏十穿過一座屏風,屏風後麵有一張床,簾子已經放下,夏十看不清床上躺著的人,隻看見她的一條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麵。

    夏十輕聲走了過去,用探了探那人的脈搏,感覺到這位趙xiǎo jiě脈象相當的紊亂,雖然自己有幸閱覽過一點醫書,可是單憑自己那點知識,遠遠無法達到為他人看病的程度。

    夏十鬆開了,準備離開。突然之間,那隻緊緊抓住了自己的,夏十回過頭來,看著床上之人。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床簾後傳來,說道,“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麽?”

    夏十道,“我是”才說了兩個字就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了,因為他意識到即使自己報上名來,也無法解決當前的尷尬局麵。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夏十仔細聆聽,竟然是趙優汜的聲音,這下,夏十開始有些慌亂了。畢竟現在他還使不上武功,換做平時,早就從窗戶處跑了。可是,現在別說從窗戶處跑了,就連跑到窗戶邊也來不及了。

    此刻,夏十內心一片混亂。突然,他看了看床上之人,心生一計。說道,“趙xiǎo jiě,得罪了!”

    說完,他掀開床簾,隻見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眼前,此人就是趙優汜的孫女趙念念。

    趙念念一臉吃驚,想張嘴說話,卻被夏十捂住了嘴,說道,“趙xiǎo jiě,我沒有惡意,但是我不能被你爺爺發現,所以得到你這被窩裏躲一躲。”

    趙念念還是一臉吃驚狀,夏十慢慢鬆開了,趙念念沒再說話。夏十默認她同意了自己的請求。於是,躍到了床上,又匆忙躲進了被子裏。

    這時,趙優汜等人已經進來了。趙優汜道,“道長,麻煩你再幫我孫女看看。”

    於是那道士開始給趙念念號脈,大約號了一刻鍾,那道士才鬆開,說道,“趙xiǎo jiě今天的脈象比起昨天要平穩些,待會我會開一張藥方,麻煩趙老爺照著藥方上所寫準備藥材,一日服次即可。”

    趙優汜連連道謝,說道,“多謝道長,念念的婚事就定在明天,不知念念明天是否能夠下床?”

    那道士捋了捋胡子,說道,“沒問題!趙老爺放心!”

    於是,一夥人又鬧哄哄地離開了屋子。此刻,屋子裏一片寂靜,夏十見人都走光了,這才鑽出被窩,說道,“趙xiǎo jiě,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夏十跳下床,看了趙念念一眼,隻見她滿臉通紅,一語不發。夏十覺得很是奇怪,心道,“趙xiǎo jiě剛才還臉色慘白,難不成這道士說的話還真有道理?”臨走前,夏十再次向趙念念賠了個不是。

    回到客房之後,夏十把剛才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都說給夏昭雲一聽。夏昭雲聽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十兄,這些你可真要娶那位趙xiǎo jiě了?”

    “為何?”

    “人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你無緣無故鑽到人家被窩裏,難道不應該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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