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芳華鎮上孫府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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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趙的見夏昭雲氣勢逼人,心有些膽怯,抓著老頭一步步往後退。老頭見姓趙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意圖擺脫姓趙的控製。然而,他剛往前奔走了幾步,就感覺背後一陣劇痛,接著便倒地不起,不醒人事了。
阿墨見此情此景,大呼了一聲“爹!”
那姓趙的還握著那把血淋淋的大刀,一時間亂了心智,扔下大刀當即就跑。夏昭雲準備奮力追上去,然而阿墨的哭聲讓他止住了腳步。姓趙的那一刀徹底結束了老頭的生命,連一句臨終遺言都未來得及說。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夏昭雲隻得忍著內心的悲傷,好好安慰阿墨。村民們一一散去,整個院子裏隻剩夏昭雲、阿墨以及死去的老頭。阿墨抱著老頭的屍體久久不放,須臾,天上開始落著小雨,將院子裏最後一絲喧鬧也給澆散了。此時此刻,整個院子裏一片寂靜。
夏昭雲脫下自己身上的喜服,蓋在阿墨頭上,以防她被雨水淋濕。他明白,這個時候,無論如何勸她,她都不會聽進去。眼下,夏昭雲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阿墨一起在雨好好守著老頭的屍體。
直至夕陽西下,雨過天晴,灰色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片彩虹。那一瞬間,夏昭雲的內心突然有了主意,對著阿墨道,“咱們先將大叔的屍體安葬好,至於那姓趙的,他絕對逃不掉。”
阿墨緩緩轉過頭來,望著夏昭雲道,“大石頭,我爹死了,我唯一的親人沒有了。”
夏昭雲安慰道,“你還有我,我也是你的親人。”
話音剛落,阿墨突然抱著夏昭雲失聲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大石頭,你答應我,一定要替我爹報仇。”
夏昭雲道,“我答應你,明天我們就去鎮上找姓趙的報仇。”
次日,夏昭雲與阿墨二人在老頭的墳前拜了拜,便起身離去。這姓趙的是芳華鎮上孫府的管家,姓趙,具體名字不詳。而這孫府是鎮上出了名的財主,在鎮上有一定的勢力,許多平民百姓不敢得罪,更有甚者吃了虧也隻能隱忍不發。夏昭雲與阿墨二人趕了半天路,才達到芳華鎮,打聽好孫府的具體位置之後,未曾歇息,直接往孫府方向去。
這孫府很是氣派,大門前裝飾華麗,門前的青石板路上雖有人走過,但未曾見人抬頭往孫府的大門這邊看。夏昭雲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敲門。”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後,終於有孫府的家丁來開門。那人瞧了瞧夏昭雲,問道,“你是誰?找什麽人?”
夏昭雲道,“我是天外村的村民,找貴府的趙管家。”
那人又道,“你等著!”說完,又將大門關上了。
夏昭雲在門外靜靜等候,半個時辰過去了,始終不見有人出來,夏昭雲覺得事有蹊蹺,於是再一次敲起了門。阿墨走上前來,問道,“大石頭,是不是出了什麽岔子?”
夏昭雲道,“我猜這些人是一夥的,我剛才說自己是天外村的,想必他們知道了咱們的來意,故意閉門不見。”
“那現在該怎麽辦?”
“沒關係!是他們理虧在先,大叔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說完,夏昭雲又重重敲了幾下門。沒過多久,大門終於開了,開門之人是個女子,模樣清秀,皮膚雪白,眉心有一顆痣,姿態有些似男子。此女子便是孫府的大xiǎo jiě孫秀秀。
孫秀秀剛開始還是一副不屑的神情,不過在見了夏昭雲本人之後,態度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問道,“你是天外村的人?”
夏昭雲道,“正是,我們找貴府的趙管家有些私事要解決。”
孫秀秀道,“你看著可不像天外村的人啊!你身旁這女的倒是挺像的。”
夏昭雲道,“姑娘以貌取人,在下無話可說。隻希望姑娘能讓貴府的趙管家出來一見。”
孫秀秀道,“天外村離這裏怎麽說也有半天的路,我看二位遠道而來,不妨進府休息片刻,我稍後就叫趙管家出來跟二位相見。”
夏昭雲看了看阿墨,問她這麽做是否妥當。待阿墨點頭之後,夏昭雲才拉著阿墨的一起進了孫府。兩人在正廳等候,席間有丫鬟上來端茶倒水,目光始終都停留在夏昭雲身上。阿墨不解,問道,“大石頭,她們為什麽老盯著你看啊?”
夏昭雲道,“我也不知。”
這時,孫秀秀從內堂走了出來,與剛才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已經換上了一件華麗的著裝,臉上的妝容更加的明豔動人。而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夏昭雲身上,夏昭雲並沒有細看,而是問道,“姑娘,請問趙管家現在到底身在何處?為何遲遲不肯出來一見?”
孫秀秀道,“這位公子先別著急,清先允許小女子自我介紹一番,我叫孫秀秀,是這孫府的大xiǎo jiě,你有什麽事情直接跟我說好了。”
阿墨道,“你們孫府的管家誤殺了我爹,麻煩請他出來給個說法!”
孫秀秀看了阿墨一眼,見此人一副村姑打扮,忙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天外村的人,今日專程來為我爹討回公道。”阿墨言語間有些焦急,語氣上有些衝動。孫秀秀聽了這話,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你和這位公子是什麽關係?”
沒等阿墨開口,夏昭雲便搶先一步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阿墨。”
孫秀秀“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說完,對著門口喚了句,“出來吧!”
隻見,姓趙的戰戰兢兢走了進來,見到阿墨與夏昭雲二人,當即跪倒在地,一邊求饒一邊道,“二位饒命,二位饒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二位繞我一命!”
阿墨見是姓趙的本人,一時間怒火湧上心頭,站起身來,踢了姓趙的一腳。孫秀秀見此情景,忙道,“住!雖說趙管家殺了你爹,但打狗也要看主人!”
阿墨道,“難道孫大xiǎo jiě想包庇此人不成?”
孫秀秀道,“你說這話是何意?我孫府一向秉公辦事,既然自己府裏的人殺了人,我自然不會放過他。”話畢,孫秀秀突然兩掌相拍,這時,一名家丁呈上來一把劍,遞到孫秀秀裏。孫秀秀舉起劍,對著阿墨道,“這個給你,你現在就可以替你爹報仇!”
阿墨接過劍,開始發抖,不敢真的下去。夏昭雲見此狀,忙接過阿墨的劍,輕聲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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