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言語試探步步身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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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昭雲與陳孜靈二人出發前往扇花穀。一路上,陳孜靈顯得心事重重。當初提議去扇花穀隻是權宜之計,目的就是為了讓夏昭雲離開君山地區。但紙終究包不住火,雖然君山十堂的人不認識夏昭雲,但顧雲添自然認得。隻怕到時候,自己的謊言被揭穿時,場麵尷尬不說,夏昭雲一定無法容忍被騙。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日時光,陳孜靈與夏昭雲來到扇花穀附近的小鎮。此時的陳孜靈早已經是一臉疲憊,夏昭雲見此狀,忙道,“師姐,我看你氣色不大好,不如咱們今晚在這鎮上的客棧裏休息一晚可好?”陳孜靈點了點頭,說道,“師弟,其實師姐還有一事未言明,不知你願意聽師姐一番絮叨?”
夏昭雲見陳孜靈失落帶著幾分傷感,猜想是傷心之事,於是道,“師姐,你現在如此疲憊,不如先在客棧好好休息一下,待你養足了精神,師弟再洗耳恭聽。”
陳孜靈道,“那咱們就這麽約定好了。”
當天晚上,陳孜靈一直在客棧休息,連晚飯都不曾進食。到了第二天,陳孜靈已經下不來床,不停發著高燒。夏昭雲忙去鎮上的藥鋪抓了幾服藥,又忙上忙下給她熬藥,直到一周過去,陳孜靈的病情才慢慢好轉。
這日,夏昭雲端著剛熬好的藥來到陳孜靈住的客房,一勺一勺喂她吃完藥,有親自為她熬粥。陳孜靈心感動萬分,不禁想起了當初,夏昭雲為了幫自己不惜身劇毒之事。陳孜靈見夏昭雲如此細心,突然問道,“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夏昭雲道,“你是我師姐,我當然對你好啊!而且你現在生病了,我當然要照顧你呀!”
“那如果別的女子也生病了,你也會這麽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嗎?”
夏昭雲想了想,答道,“別人對我好,我也對她好。”
陳孜靈聽了這番話,心有些不悅,生氣道,“如果我對你不好,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照顧我了?”
夏昭雲注意到陳孜靈的情緒變化,忙道,“你是我師姐,自然會對我好,又怎麽會對我不好呢?”
陳孜靈歎了一口氣,嘀咕道,“說的沒錯,我怎麽會對你不好呢!”
“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當初是一位叫阿墨的女子救了你,你是不是很喜歡她?”
夏昭雲道,“我答應了他爹,要娶她為妻,大丈夫,肯定要言而有信!”
陳孜靈道,“那你喜歡她嗎?”
夏昭雲覺得陳孜靈這話問得有些突然,但這個問題確實在夏昭雲心埋藏了許久,直到陳孜靈今日問出來,夏昭雲才開始真真切切去麵對這個問題,答道,“我很感激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陳孜靈心突然生出一絲希望來,欣喜道,“所以,你其實並不喜歡她,對嗎?”
夏昭雲搖了搖頭,說道,“也許吧!但我既然答應了娶她,我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陳孜靈道,“那你答應我的事呢?”
夏昭雲疑惑地看著陳孜靈,問道,“師姐說的是什麽事?”
陳孜靈將視線從夏昭雲的身上移開,接著道,“幾天前,我說有事情要對你說,你還記得嗎?”
夏昭雲點頭道,“記得!當初,我見你臉色不好,以免你勞累傷神,所以才沒有繼續聽你說。”
陳孜靈道,“是啊!現在我的病已經康複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瞞你。這幾天,我在病想了許久,關於我的身世,你也許忘記了。但如果你不嫌師姐囉嗦,我願意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夏昭雲見陳孜靈表情嚴肅,自己也跟著嚴肅了起來,忙道,“師姐請說!”
陳孜靈道,“我原本是武林世家的大xiǎo jiě,我爹是虛劍山莊的莊主陳雨棠。然而,好景不長,幾年前,虛劍山莊被護劍山莊滅門,唯獨我一人活了下來。我為了報仇,拜入了寒楨門門下,並親殺死了護劍山莊的前任莊主赫連一。”
夏昭雲眼見陳孜靈的神情由嚴肅變為悲傷,心對眼前的這個師姐不禁生出諸多憐憫之情來。陳孜靈接著道,“我拜入寒楨門後,認識了你。那段時間,是你一直安慰我,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動力。你說過,無論生死,咱們要永遠在一起。如今,你認識了別的女子,違背了當初的誓言,想來你已經把我這個師姐完全拋諸腦後了!”
陳孜靈說的聲淚俱下,夏昭雲完全信以為真,詫異道,“我我真的曾經說過要和你永遠在一起?為何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陳孜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忙道,“還有什麽事是你記得的!你連我都不記得了,我又怎麽指望你還記得咱們之間的誓言?”
一時間,夏昭雲的心情很是複雜,陳孜靈的話讓他的心情又沉重了幾分,對阿墨的承諾,對師姐的承諾,全都一瞬間加在他肩上。從客房出來,夏昭雲的內心有些混亂,猶豫、疑慮、迷茫的情緒全都湧現出來。他抬頭看了看天,見天色還早,決心出去走一走,緩解一下心壓抑的情緒。
這個不知名的小鎮有些安靜,街上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就連小攤販也寥寥無幾。夏昭雲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突然前方有一隊車馬經過,他放眼望去,原來是一隊商人。那隊車馬的最前方是一個男子,正悠閑地騎著馬,走在車隊最前端。夏昭雲匆匆掃過一眼,然而,那馬上的男子也注意到了夏昭雲,突然露出一種驚訝的神情來,再疑慮之後,竟然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奔至夏昭雲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激動道,“夏兄弟,你怎麽在這?”
夏昭雲皺了皺眉,疑惑道,“這位公子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人有仔細打量了夏昭雲一番,突然堅決道,“沒有認錯,你就是夏兄弟啊!”
夏昭雲道,“你真的是認錯人了,我真不是你的夏兄弟!”
“不可能,你忘了年前你還救了我一命。”
夏昭雲指了指自己,疑慮道,“你說我救了你一命?我何時救過你?”
“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失憶了,我是花君似啊!無花閣的閣主花君似,就是青水閣的老鄰居啊!當初無花閣被山賊洗劫,好在你出相助,這才逃過一劫。咱們還桃園結義,結為好兄弟的,你不會全忘了吧?”
此時心夏昭雲幾乎是完全混亂,忙道,“你真的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認識的夏兄弟,想必是在下與你那異姓兄弟長得相似,所以才導致你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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