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意外知曉錦瑟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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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溪月從沒有獨自一人走過徐州城的大街。今晚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困惑,雖然她一直都知道上官朔月這個人的存在,也知道夏昭雲心裏有自己,但真到了夏昭雲酒後吐真言的那一刻,易溪月心還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月亮跟在她身後,以至於她走在路上的時候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在一切萬籟俱靜之時,她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不過這種寂靜很快就被一陣曲聲打破,她隱隱聽到有人在唱著“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易溪月不禁笑了笑,心道,“這麽晚了,哪家的姑娘還在唱著曲呢?”
可是當她再一次豎起耳朵聽時,卻發現曲聲不見了。易溪月在一個叫“曉夢居”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她不知道這裏是做什麽的,大門緊閉,隻從門縫漏出點點微光。易溪月有些好奇,心道,“這徐州城可真有意思,有錦瑟,有華年,有曉夢,不會還有杜鵑吧?”想到此處,她又穿過一條小巷,果然不遠處有一戶尋常人家,院子裏擺了十幾盆盆栽杜鵑。易溪月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季節似乎不是杜鵑花開的季節,怎麽這家人的杜鵑竟然開花了呢!想來也是一件稀奇事。
易溪月沒有再繼續駐足,而是打算離開。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的大腦有一絲絲靈光閃過,心道,“雲錦瑟,慕華年,曉夢居,杜鵑花,這不正是詩裏的寫照嗎?難道這是湊巧?不對!一定不是湊巧,莫非”想到此處,易溪月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與雀躍,她想立即奔到夏昭雲麵前,將自己的新發現告訴他,她知道錦瑟城在哪了。
此刻的月光漸漸黯淡了,月亮已被雲朵遮住,易溪月開始加快腳步往回走。但是,才剛穿過小巷,她開始覺得眼前模糊起來,似乎什麽都看不清了,身體也感覺在一點點地垮掉,直至最後昏厥了過去。
她醒來之時實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裏,易溪月敲了敲自己的頭,想要讓自己立即清醒過來。她記得自己暈倒之前看到的最後場景,是一條沒有人的黑暗小巷,怎麽這會子卻到這裏了。
易溪月下了床,推門而出,門外好大的霧氣,比蓬萊島的霧還要大。她戰戰兢兢地走了出去,終於白霧開始消散,到了一片陽光底下。隻見夏昭雲站在一棵桃樹下,似乎在等人。易溪月心大喜,心道,“夏大哥一定是在等我!”於是乎,她準備開口叫喚“夏大哥”個字。然而,不遠處,卻有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奔了過去,易溪月放眼望去,此人正是孫秀秀。易溪月忙找了個隱蔽處躲起來,想聽聽這二人的對話。
隻見孫秀秀說道,“夏大哥,不管你心裏有沒有我,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夏昭雲看著眼前的孫秀秀,眼神沒有一絲觸動,而是冷冷道,“孫xiǎo jiě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子,你知道的,我的心裏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孫秀秀道,“沒關係!是我喜歡夏大哥你,我從未要求你也喜歡我,我隻要能每天看到你就好了。”
“你這是何苦呢?”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所以,你喜歡的人是易溪月,對嗎?”
夏昭雲搖了搖頭,義正言辭道,“是上官朔月,雖然我與她陰陽兩相隔,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她是我此生最愛的女子。”
聽到這,易溪月頓時心空蕩蕩的,她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再一次上演了,就算她想逃避,也避無可避。
孫秀秀接著道,“那易姑娘呢?你不喜歡她嗎?”
夏昭雲道,“喜歡,她身上有上官朔月的影子,看到她,我仿佛覺得朔月還活著。”
易溪月再也不敢往下聽,原來一直以來,她在夏昭雲心裏不過是一個替身的存在。就在此刻,她感覺周圍的一切開始慢慢消失,屋子消失了,夏昭雲消失了,孫秀秀消失了,隻剩那白茫茫的霧,又重新聚攏了起來。易溪月不禁大叫一聲,終於從夢驚醒。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確實躺在一間屋子裏,而且布局擺設與剛才夢境裏的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為了弄清楚事情的原由,易溪月起了身出了屋子,她甚至不敢睜眼看,因為她害怕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就是夢境裏的那般白茫茫的霧。不過,現實並非如此。她推開門看到的是一座別致的院子,既幹淨又安靜。易溪月四處張望了一番,隻見不遠處的亭子裏,有人在撫琴,她往那邊走去,隻見一個女子,嘴在唱著“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那女子背對著她,她沒有看見正臉,隻覺得這個女子的歌聲有些哀怨。
她沒有打斷這女子的歌聲,而是一直站在身後靜靜地聽她唱完。果然,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琴聲戛然而止,歌聲卻仍舊餘音未絕。那女子道,“姑娘醒啦!”
易溪月道,“打擾姑娘了,請問姑娘是誰?”
那女子慢慢轉過身來,笑道,“一般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不是會問自己在哪兒嗎?怎麽會問我是誰呢?”
易溪月期待著那女子轉過來的廬山真麵目,一個非常熟悉的麵孔,雲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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