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酒館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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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過一片密林,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大神像,神像的頭部隱沒在雲層之中,巨大的身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隻是看了一眼,葉秋語心中便用處一股溫暖的感覺。這座光輝之主的雕像是由整座落雲鋒雕刻而成,然後經過數百年神力的洗禮,如今已經變成了一件次神器能夠威壓一方天地。



    “光輝教廷果然是大手筆啊!”琉璃感慨著,說:“布朗神官,以貴教的能力,怎會讓那位邪神禍亂此地?單憑這座神像,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理由能使那位邪神逃脫?”



    布朗神官神色淡然地說:“吾主庇護世間,自然有其道理。邪神禍亂是災難,也是考驗,隻有心中堅信吾主者才能得到最終的救贖。”



    籃輝皺著眉頭說:“光輝之主的偉大不是我們這種凡人能夠理解的。等下入城之後,大家盡量保持恭敬和謹慎,我們此次聽命光輝教廷征召,自然要心甘情願地為光輝之主征戰。”



    布朗神官笑了笑,說:“吾教並不霸道,吾主也會寬恕無信者的妄言,大家不必太過拘束了。”



    琉璃對著jiangqing寒吐吐舌頭,然後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內心深處是很尊敬光輝之主 的。”



    jiangqing寒哈哈一笑,說:“我們快點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進入落雲城了。”



    落雲城是一座貿易之城,是離開聖龍帝國通往西方世界第一座大型城市,各族商人匯聚於此異常的熱鬧。



    籃輝等人跟著布朗神官到神殿聽取關於邪神的情報,然後約定了領取任務的時間。當離開的時候正好碰見回城交任務的猛虎傭兵隊,隊長紮骨是一個虎頭人,身寬三尺,身高三丈,背著一柄巨大的戰斧,渾身上下透露一強大的威勢。他的身後跟著四個隊員,分別是兩個貓人、一個狼人和一個狐人。



    葉秋語從未見過獸人,隻在遊吟詩人的故事裏聽過,所有的獸人都是凶殘而狡猾的代名詞,他們肮髒、不講信用,前一刻還在你麵前搖尾乞憐,下一刻就在你身後捅刀子。葉秋語心中自然地生出一絲厭惡,因此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紮骨心生感應,突然轉過頭說道:“人類,你在蔑視偉大的戰士紮骨嗎?”



    葉秋語一愣,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大意了,他正要說話辯解。籃輝向前一步擋在葉秋語的身前,不屑地說:“獸人,你是在挑釁我,世界貴族籃輝嗎?”



    琉璃也是冷笑一聲,說:“你一個又髒又臭的獸人,也敢妄稱偉大的戰士?”



    jiangqing寒在心中哀歎一聲,然後哈哈大笑說:“大家不要衝動,這裏是神殿,我們都是受到光輝神殿的征召,大家以和為貴,說不定日後還需要並肩作戰。”



    貓人少女身形微動,突然出現在葉秋語的麵前,張開一隻利爪抓向葉秋語的臉龐,同是喵的一聲,說:“獸人不可輕辱!”



    另一個貓人少年則出現在籃輝的跟前,手中刺劍刺向籃輝的眼睛,貓人少年的速度隨快,但是籃輝的反應更快,隻是向前半步,微微側身一下子就將這個貓人少年撞飛出去。



    琉璃冷哼一聲,拉著葉秋語後退半步,然後錯身出現在貓人少女的麵前,抬腳踢向她的小腹。貓人少女一擊不中再次進攻,但是琉璃的動作太快,她隻能臨時變招,雙腳錯步,向後翻了個跟頭躲開了琉璃的攻擊。



    兩個貓人無功而返,紮骨怒吼一聲,一把拿起後背的巨斧就要進攻。這時候一個輕微的咳嗽聲傳來,所有人的耳邊聽到的卻如同炸雷一般,立刻將眾人心中的火氣壓了下來。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相貌俊秀的白衣神官從走廊的的陰影走出來。



    白衣神官沒有品級,一般被稱為見習神官,但是這位的實力卻十分驚人。“吾主庇護世人!”白衣神官的聲音溫潤動聽,如同水麵吹來的風,“大家都是受征召而來,也算是同一方的戰友,何必為了一點口角動手。大家若是心中怨憤難以消解,不如隨我聽一段經文,這樣大家必定會心情平氣和了。”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麵麵相覷。獸人全族都信仰妖神,此次接受征召不過是尊同於諸神盟約。而人族被稱為沒有信仰的種族,唯一有信仰的葉秋語則是生命之主的信徒,更加不可能隨白衣神官去聽經文了。於是,眾人先是哈哈大笑,然後聚在一起勾肩搭背,裝作十分友好的樣子。最熱情的紮骨則是一把摟住葉秋語,將葉秋語的臉壓在他厚實的胸肌的,差點使出一個異界版的悶頭殺。



    白衣神官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搖著頭,繞過眾人離開了神殿。等白衣神官的身影消失,眾人立刻一臉嫌棄的跳開,紮骨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運氣好,在神殿裏我便放過你們,日後要是在見麵,哼!”紮骨做伸手在脖子上麵一劃,然後帶人進入神殿裏麵遞交任務。



    籃輝看著紮骨的背影,突然笑了起來,然後說:“都是一些外強中幹的家夥,日後要是碰見了,好好收拾就是。”



    jiangqing寒見葉秋語臉上有些擔心,立刻安慰道:“小秋,你不要擔心,這個獸人能比得過那個邪神一個手指頭嗎?那麽強大的邪神都被我們料理了,這一個獸人有算的了什麽?”



    葉秋語心中釋然,笑著說:“我不是害怕他,隻是害怕給大家添麻煩而已。”



    籃輝在葉秋語的肩膀上麵拍了拍,說:“我們是同伴,又怎麽會添麻煩,你太見外了。”



    琉璃一把摟住葉秋語的肩膀,說:“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我現在隻想大吃一頓,在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我們走吧!”



    在落雲城修整了一陣,眾人終於滿血複活。琉璃拉著jiangqing寒去逛街購物,籃輝則和葉秋語兩人去打聽消息,從神殿得來的消息都太過於guān fāng,根本不利於此時任務。



    歲月酒吧位於商業街盡頭,一早上就有數十名酒客在裏麵喝酒,一部分是宿醉剛醒正喝酒醒酒的酒鬼,一部分則是從隔壁賭坊輸的掉褲子的家夥來這裏喝酒消愁。隨著太陽升起,酒客逐漸增多,酒吧的喧鬧聲也將街麵上的聲音壓下來了。



    當籃輝和葉秋語進入酒吧的時候,老板娘正拿著酒壺在眾酒客中勸酒,身如流雲,紅袖飄香,肌膚勝雪,尤其是一雙鳳眼如同天上的星塵一般閃耀。



    老板娘素手劃過紮骨的肌膚,身形一轉,斟滿手中酒杯,然後將酒杯送到紮骨嘴邊,輕輕一送。紮骨一臉癡像,張嘴恨不得將這個酒杯吞下去,他伸出毛絨絨的大手順勢摟在老板娘的細腰上麵,另一隻手就向老板娘的胸前抓去。



    老板娘拋了個媚眼,身體再一轉,便輕易地擺脫了紮骨,然後媚聲媚語地說:“小花貓,你太不老實了。”



    紮骨哈哈笑著,從新坐下來喝酒。其他酒客也跟著起哄:“老板娘,跟我也喝一杯吧,別看我瘦,但是我可是很強的。”



    “老板娘,不要理會那些糙坯,你這麽細皮嫩肉的,還是我合適,我們來喝杯交杯酒吧!”



    “你們算什麽東西,老子今晚就要做老板娘的入幕之賓,你們就在一旁流口水去吧!”



    老板娘笑眯眯地跟眾人打情罵俏,直到葉秋語進來時候,老板娘突然化作一片紅雲飄到他的跟前,用手在葉秋語的臉上抹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還是個童子雞啊!小哥,你想喝什麽酒?”



    葉秋語臉色一紅,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一般的酒就好了。”



    老板娘哈哈一笑,對著櫃台吩咐道:“小三,拿**果酒給這位小哥。”然後才看著籃輝,“子爵大人,想要喝什麽?”



    籃輝哈哈一笑,坐下來說:“寒冰釀來一壇吧!順便我在打聽一些消息。”



    老板娘眼波流轉,扭身坐在籃輝的懷裏,說:“我知道的消息神殿裏都有,不知道子爵大人還想知道什麽?”



    麵對如此尤物,籃輝頗有些坐懷不亂的氣質。他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說:“要是按照神殿的信息,我很快就會被坑死了。兩壇寒冰釀,老板娘可還滿意?”



    老板娘哈哈一笑,從籃輝的懷中站起來,對著櫃台吩咐道:“貴客來臨,兩壇寒冰釀。”然後對籃輝說道:“子爵大人,樓上雅間請。”



    “砰”的一聲,紮骨一巴掌將身邊的桌子拍碎,然後拿著一塊碎片向著籃輝衝過來,同時怒吼道:“該死的人類,你竟然敢一個人來這裏!”



    籃輝隨手一揮,手中的酒杯飛向紮骨,然後跟紮骨手中的木板相撞,碎片四濺,四周還想看戲的酒客紛紛中招,立刻捂住傷口破口大罵。



    紮骨動手的同時,跟他一起來的狼人和貓人少年也從角落裏衝過來。葉秋語抽出斷風就要動手,籃輝立刻開口道:“不要用兵器,把這三個人打到就行了。”



    籃輝迎上去,一拳砸向紮骨的腹部,紮骨怒吼一聲,硬受籃輝一拳,然後伸手抓住籃輝的肩膀,將籃輝砸向伸手的桌子,桌子碎裂,籃輝悶哼一聲,內俯受到震動。



    紮骨哈哈大笑,再起將籃輝提起來,向著左麵的桌子砸去。籃輝吐了口濁氣,一拳砸在紮骨的腋窩,在紮骨鬆手的同時,另一隻手抓住紮骨的手臂借力騰空,雙腳連環踢向紮骨的頭部。



    紮骨一連被踢了三腳,龐大的身體向後退了四五步之後便轟然倒塌,震動起一片塵土。紮骨搖著頭,掙紮地站起來,隨手抓著一張桌子再次衝向籃輝。



    葉秋語後退一步,躲開貓人少年的利爪,然後一腳將狼人手中的板凳踢開,趁著狼人中門大開的時刻,向前一步,揮拳砸在狼人的下巴上麵,將狼人砸飛出去,一開始狼人就為自己的輕視付出了代價。



    貓人少年再次進攻,一雙利爪從後麵抓向葉秋語的肩膀,利爪帶風,貓人少年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得意。眼看就要抓住葉秋語的時候,葉秋語突然轉身,左手畫圓,將貓人少年的利爪帶偏,然後右手畫圓,分開貓人少年的雙爪。葉秋語先前一步,身體猛然靠在貓人少年的胸前,一下子就將貓人少年撞飛出去。



    狼人吐出一口鮮血,灰色的眼中閃爍的一絲凶殘,當貓人少年被撞飛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貓人少年的身後,一把抓住貓人少年,然後身體飛速旋轉,將貓人少年扔向葉秋語。同時他也飛身撲向葉秋語,狼人的速度極快,後發先至,利爪化過一道殘影抓向葉秋語。



    葉秋語腳踩九宮,雙腿迅速移動,身體在狹小的空間中化作一道道殘影,輕易地避過狼人的利爪,就在身體停下的瞬間,貓人少年的進攻襲來,葉秋語來不及躲避,隻能伸右手架住貓人少年的利爪,利爪刺入肌肉,貓人少年猛然一拉翻身就要將葉秋語壓在身下。



    葉秋語怒吼一聲,收緊手臂肌肉,左手架在貓人少年的脖子上麵,猛然翻身,一下子就將貓人少年壓在身下,然後用頭狠狠地撞在貓人少年的鼻子上麵。



    鼻子受創,貓人少年隻覺得酸甜苦辣鹹各種味道湧入心中,眼前更是模糊一片,他蜷曲著身子不停地抽出著,頓時失去了戰鬥力。



    狼人再次衝來,葉秋語耳後生風,立刻附身趴在貓人少年的身上,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傳來,葉秋語的後背出現了四道抓痕,鮮血飛濺,火辣辣的疼痛和鼻腔中的血腥味一下子刺激到了葉秋語。



    葉秋語抬起頭,雙目赤紅地望著狼人,身上竟然浮現出一絲微弱的龍威。血脈上的壓製,不是實力能夠彌補的,葉秋語慢慢地起身,一步步走向狼人,龍威越來越強,狼人的身體不停地抖動,當葉秋語裏狼人還有三步的時候,狼人終於控製不住,仰天長號,化作了一頭巨大的銀色巨狼。



    在葉秋語的威壓下,狼人失去了意思完全獸化了。



    此時,紮骨也被籃輝打暈在地,狼人獸化的時候,籃輝突然張開重力場,數倍的重力之下,銀色巨狼一個趔趄倒在地上,然後老板娘出現在巨狼旁邊,將這頭巨狼打暈。



    “獸人還這是外強中幹啊!”老俺娘感歎一聲,然後嬌小著摟住葉秋語,將一壺酒灌進了葉秋語的嘴裏,片刻之後,酒勁上湧,葉秋語嘿嘿笑著攤到在地上昏睡過去。



    戰鬥結束,酒客們意猶未盡地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舉杯歡飲。



    老板娘柔柔地看著籃輝,籃輝摸著鼻子苦笑著說:“都算在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