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他的可怕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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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他的可怕經曆
diàn huà很快就撥通了,一道低沉陰柔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似乎帶著玩味般,我的名字從他的唇齒間流出,“喬靜?你終於主動打diàn huà給我了。”
“丁文柏,你到底想搞什麽鬼?為什麽要去幼兒園找子簫,還對他說出那樣的話?要不要再做一次親子鑒定給你看,子簫不是你的兒子!”
我隱忍著怒意,壓低了聲音近乎咆哮出聲。
丁文柏就像是幽魂惡鬼,一直糾纏在我們的身邊,隻要一不留神,他就會躥出來狠狠在在你的脖子上咬一口,咬的鮮血淋漓、支離破碎。
像他這樣的瘋子,似乎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喬靜……你別著急,我不會傷害你和孩子的。”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故作溫柔的樣子總讓人覺得更加惡寒。
“你想做什麽?”
“我想見你。”
“我們兩個已經兩清了,從你進監獄的那一刻!丁文柏,你醒醒好嗎?”
“我知道。喬靜,我就想見見你,有些事情還是當麵談一談比較好。我說過不會傷害你和孩子,這是我的承諾。”
他信誓旦旦,可我卻半點都不相信。
“丁文柏,我不相信你。”
“喬靜,你來見我,還是我去見你,你自己選擇。”
“……”
他這是在威脅我。
我緊咬著壓根,冷冷地說:“丁文柏,我不會讓你傷害子簫一根頭發!”
他輕笑了一聲,帶著陰鬱的語調幽幽地說道:“那就看你怎麽做了。喬靜,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同樣的話實在不想重複第三遍了。明天下午兩點半秦皇四季酒店a109號房,你願意來,我們就好好地談談,不願意,沒關係,我總會讓你願意的。”
“你……”
丁文柏說完話就掛掉了diàn huà,根本就沒有轉圜的餘地。
要我明天單獨去見他?
丁文柏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相信。
我給許玥打了diàn huà,跟她說了和丁文柏通diàn huà的事情。
許玥驚呼,“你真是瘋了,就這樣跟丁文柏那家夥麵對麵杠,你能行嗎?”
“不然我能如何?他都已經開始拿兒子威脅我了!要是不去跟他見麵,就要對顧子簫出手。許玥,你說我該怎麽辦?”
“你先別急。我已經找人去查丁文柏在監獄裏發生過的事情了,最快明天就能有結果。總得先把人底打探清楚了,才能跟人做交涉。丁文柏那瘋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許玥對我也是千叮嚀萬囑咐,“他不是威脅要動你兒子嗎?那你現在就打diàn huà去請幾個保鏢……對了你可以找冷亦楊幫忙,他認識比較靠譜的安保公司。明天我陪你去一趟酒店,咱們見機行事。喬靜,你可不能再衝動了。我總覺得,這丁文柏跟三年前的那個渣男,相差太多了……”
“好。”
除了這個法子,我也是沒有任何的主意了。
如果顧謙修還好好的話,他一定有辦法能夠保護顧子簫的……
顧謙修……
想到還躺在醫院裏的男人,我心情越發沉重起來。
給顧子明打了diàn huà詢問顧謙修的情況。
“小叔的情況還不錯,就是還沒醒過來……不過靜靜,今天奶奶過來了,問了一句你人在哪裏。我說你不舒服回家休息了,很快就會回醫院。你現在方便來醫院嗎?”
我看了一眼時間,才六點多,說了好之後,就急匆匆地趕去了醫院。
顧媽媽和顧嫂子都在,甚至連剛下班的顧大哥也坐在那裏。
跟人一一問好之後,我才看了病房裏頭的顧謙修。
“媽,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再過來看看謙修。”
“不用,你們去吃就好了。”
顧媽媽擺了擺手,臉色有些發白,神色不濟。
想來也是太擔心顧謙修的情況了。
我也過去安慰幾句,奈何顧嫂子卻對我擺了擺手。
“那媽,你和謙行在這裏,我和小靜去買點飯菜過來。”
顧嫂子說完,就對我招了招手,拉著我進了電梯裏。
等電梯門關上了,顧嫂子才對我說:“小靜,媽最近心情不怎麽好,又在外頭聽了點風言風語,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媽怎麽了?”
顧嫂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年紀大了,就有點不清楚了,害怕失去,特別是爸沒了之後,媽經常一個人胡思亂想什麽的……這不是謙修出事了嗎?她就覺得都是你的責任……”
“我的責任?”
“媽覺得是你不中用,幫不上謙修什麽忙,還老拖累他。覺得要是你乖乖接手新倫的話,也就沒那麽多事了。畢竟新倫你的股份最多,而謙修算什麽呢?他不過是個打工的,為了幫你鞏固地位,做了不少招人恨的事情。那卓天陽之所以這麽膽大包天,也是仗著自己有那麽點後台,他的表姑姑是市局副廳長!”
“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解地看著顧嫂子,心裏有種越來越不好的預感。
果然,這個預感很快就成真了。
“卓天陽是蓄意謀殺,但是他表姑姑要維護他,就找了個司機頂罪。再加上謙修出事的時候是在晚上,jiān kòng拍攝的人像也不清晰……小靜,這個世界裏頭的那些肮髒玩意兒,遠比你想象的可怕的多。你看,發生這樣的事情,連我們都無能為力……”
“媽最近幾天都在念叨,如果爸在的話,還是能處理這些問題的。可惜爸沒了,再加上顧氏近年來逐漸下滑,勢頭越來越不好。有很多人對我們顧家都很不看好。有些關係也就漸漸的淡了。”
現在的顧家,就好像是被人折了翅膀的大鷹,隻剩下兩隻腳踩在地上苟延殘喘……
“小靜,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知道的嫂子,我明白。媽的心情我都理解。”
“你能理解就好,畢竟是做母親的。媽也是快八十的人了,總是有些不大清醒的,你遷就著一點。”
“嗯。”
顧嫂子總是這樣善解人意,會做事,更會做人。
顧媽媽對我的態度改變,也是她第一個用心思在中間周旋。
我對她是很感激的。
因為有了她,我才不至於在顧家那麽難過……
吃完晚餐後,在顧大哥的堅持下,顧媽媽才願意回家。
臨行前顧嫂子和顧媽媽擔保,我一定會一直在醫院好好等著顧謙修醒過來,一醒過來就給她打diàn huà。
人才願意上車回家的。
而那一晚上,我也確實守到了天亮。
可是顧謙修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靜靜,你可是守了一整夜,都沒怎麽睡,要不現在先回去補個覺,我給你看著,要是奶奶要來,我媽肯定給打diàn huà,到時候我就通知你。”
顧子明貼心地建議著。
他的精力倒是比我好多了。
我也確實疲困得不行,但也沒回家休息。
就在醫院病房裏的小床上小眯眼了一會兒,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醫生來過,說顧謙修有醒過來的跡象,但什麽時候醒過來還是不能夠確定。
差不多兩點的時候,許玥就給我打diàn huà了,說已經到醫院門口了,過來接我一起去和丁文柏約定見麵的酒店。
“子明,你在這裏先看一會兒,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忍著缺覺的頭暈感,和顧子明說了一句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顧子明沒來得及開口問,給我發短信詢問我什麽時候會回來。
我說一個小時後,他確定了後就沒再找我了。
“不是吧喬靜,一晚上不見,怎麽就成這副鬼樣子了?你好歹是要去見前夫的人,就不能好好地拾掇一下自己嗎?這副過樣子,見了丁文柏,你怎麽期望他能憐憫你一下?”
一上車就聽到許玥劈裏啪啦的話,吵得我的腦袋越發疼痛。
我看著她,沉沉地說:“你能安靜一會兒嗎?半個小時才能到那邊吧?我先躺一會兒,到了你再叫我。”
“喬靜……你這樣的狀態,過去能應付得了丁變態嗎?我跟你說,昨天我找人去調查丁文柏在監獄裏發生過的事情,你還聽不聽?”
“你說就好。”
我揉著太陽穴,盡力地閉目養神著。
“那丁文柏可厲害了。你曉得男監獄裏頭有多惡心人嗎?裏頭沒女人,就拿男人當女人。當年丁文柏長什麽樣你也曉得,又廢了腿被推進監獄裏的。據說他一進去就被裏頭一個黑幫老大給看上了……那男的也是四五十歲了,凶狠的很,丁文柏曾經反抗過,但沒用,很快就被鎮壓住了。監獄的看守人員說,丁文柏就是那黑幫老大的‘馬子’。丁文柏出獄之所以有人保護跟著,也都是那個人的囑托……”
“怎麽會這樣?”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許玥。
她嗤笑了一聲,“不相信是吧?我也不相信,但是那人跟我說,丁文柏在監獄裏頭還有個陰麵軍師的名頭。那黑幫老大鬧事,跟人打架鬥毆,全都有他的出謀劃策。腦袋瓜子那些陰謀詭計可是能把看守警員給嚇尿……有一次躥和著那老大活生生把一個胖子的頭皮給剝了下來……”
她的話,頓時讓我背脊一寒,聯想到丁文柏說話的聲音,我已然覺得自己已經半隻腳踩進了地獄裏。
可是我能有什麽辦法,除了跟丁文柏談判,我還能怎麽做?
帶著顧子簫跑嗎?
丁文柏既然能從g市追到b市,整個國,他還有哪裏找不到的?
更何況他現在背後的勢力如此令人害怕……
黑幫。
這仿佛是隻有港劇裏才會出現的劇情!
“喬靜,我說的可都不是開玩笑。你等會要自己掂量一下……我不想你活著進去,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許玥的語氣忽然沉重了下來。
我緊握著雙手,心頭越發悶痛。
幾乎不可遏製地在想著,丁文柏抓到我之後會用什麽可怕的手段來報複我……
“喬靜,我隻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你還不從裏頭出來,我就打diàn huà報警,行嗎?”
許玥握緊了我的手,我在她充滿擔憂的目光裏看到臉色蒼白的自己。
“嗯。”
我說服自己保持冷靜,進廁所補了個口紅和妝底,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狼狽的時候,才上了樓,到了丁文柏說好的那個房間門口。
在敲門的前一秒,我都仿佛置身在地獄中,周圍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的亮光,顧謙修倒下了,好像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就沒了……
“叩叩。”
輕敲了兩下門,門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穿著西裝的男人。
他的臉色陰沉,盯著我的目光帶著冰冷的寒意。
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了從裏頭傳來的丁文柏的聲音——
“兩點二十七分,喬靜,你早到了三分鍾,還真是讓人有點意外。”
我緊握著雙拳,冷冷地說:“我來了,你到底想做什麽,現在可以說了嗎?”
丁文柏嗤笑聲傳來,他背對著我麵向窗戶,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可是那笑聲,卻已經讓我寒毛倒豎。
“你們都出去吧。”
他讓房間裏的兩個保鏢走了出去。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像是鍘刀懸在了我的脖頸上。
丁文柏轉過了輪椅,露出了那張我將近那三年都沒有見過的臉。
蒼白的,陰鬱的。
與那年初見的丁文柏,簡直判若兩人。
“喬靜,你還記得我在監獄裏對你說過的話吧?”
我抿了抿唇,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看著他的手不急不慢地揉捏著膝蓋骨。
他說過什麽?
他說,喬靜,你等著我,我會回來找你的。
那是我想的是什麽?
你在g市,我去b市,再見的概率能有多大?
可是,我終究低估了這個男人想要fù chóu的心。
我深呼吸,緩緩地吐了一口氣,冷冷地凝視著他,一字一句地問:“丁文柏,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們的賬,早就在三年前就算清了。你既然能從監獄裏安然無恙地出來,就把自己的日子好好地過下去,再來糾纏我有意思嗎?”
“安然無恙?嗬……”
丁文柏冷笑,抬起一雙陰鬱的眼睛,仿佛淬了寒冰利刃,譏諷地盯著我,勾唇殘忍道:“你怎麽會覺得我這個樣子是安然無恙?”
他撐著輪椅的把手,咬牙切齒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