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勉為其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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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秋風夜,一夜涼一夜。
本想躺下睡覺,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起身坐著打量房間,淡淡的檀木香似有似無,茶桌小椅,身下是一張大床,精刻的雕花裝飾彰顯不凡,身側薄被觸手柔軟溫和,細細一看角落一處安靜的立著一架古琴,給人一種清新閑適。
走到窗前推開窗,冷風撲麵而來,不禁打了個冷顫。夜空中一輪殘月高掛,月那般孤寂,讓夜填上一份神秘。
這是入秋了!
關上窗,走向梳妝台前坐下看向銅鏡裏的女子。容貌未變,可顯得稚嫩了一些,倔強中多了一份楚楚可憐。
還記得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
不………………顏兒………………
到底發生了什麽?又是誰在叫自己?
思緒如線團,越理越亂。
正在糾結時,突然眉開目笑多了一份算計道:不是有一個自稱是自己師父的人嗎?
便安心上床睡覺去了!
………………
牧奕貧正在與獨亦樓獨亦塵說道:他前往忘憂島將諾顏救下後便出去找水,回來卻不見隱蔽在草叢中的…………人!
“啊秋……哦!”
正在說話的牧奕貧防所不及的向著離坐在自己對麵的二人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唾沫星子飄了一桌。
牧奕貧尷尬的摸摸鼻子罵道:“那個小兔崽子背後罵我?”
獨亦塵:“恐是有人在掛念先生”。
獨亦樓皺眉!
墨尹出聲喚道:“來人,將茶水撤下從新換上。”
“奴才這就去辦!”
待茶水從新換上。
牧奕貧繼續剛才的話題:“然後我就一路追蹤到了塵王府。顏丫頭醒來的當晚我在她睡著後迷暈她,然後將煉製好的赤心丸給她服下,接下來的事你們都知道。”
獨亦樓聽完問道:“那為何不讓門前侍衛通報進入王府?非要半夜爬牆?”
獨亦塵附和道:“對啊!先生也不用這樣自毀形象。”
牧奕貧不以為然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好茶!”
再看向二人說了一句讓人大跌眼鏡話:“身子骨不利索了,爬牆huó dònghuó dòng筋骨。”
…………
三人嘴角抽抽!
獨亦塵看著牧奕貧想說什麽!畢竟眼前人遊曆四海居無定所,實難碰到。正在獨亦塵話到嘴邊時……!牧奕貧看向獨亦塵出言打斷道:“夜深了,有什麽話咋們來日方長,畢竟還得在王爺府上叨擾些時日”。
獨亦樓站起來看著牧奕貧。
“那先生好生休息”
便轉身:“我們走。”
牧奕貧起身拱手道:“老夫恭送皇上,王爺。”
翌日辰時
一夜好眠的諾顏正夢見吃雞翅啃雞腿,卻讓白芍擾了清夢。
門外:“諾顏xiǎo jiě,您起床了嗎?奴婢伺候您梳洗。”
起床氣很重的諾顏揉著腦袋在床上滾來滾去不得坐起來:“哎呀!別喊了,進來吧!
白芍進裏屋看到的便是,諾顏一頭秀發淩亂,幾縷墨絲搭在額前飄蕩著。白芍知你是隨和之人,不覺笑出了聲:“諾顏xiǎo jiě,奴婢伺候您梳洗。”
牧奕貧剛到門口聽見笑聲便繼續走近屋內好奇問道:“笑什麽呢!”
白芍回頭行禮:“牧先生!”
當看到諾顏這幅模樣時,牧奕貧忍俊不笑。
諾顏看著眼前的牧奕貧像看傻子似得說:“我說你一大男人進女孩子的屋也得經過別人允許吧!你這麽大大咧咧的真的好嗎?”
笑聲截然而止
牧奕貧板著臉看向諾顏:“為師好心來看你,態度不能恭維些?語氣就不能好點?”
白了牧奕貧一眼:“師父?你說你是我師父我就得相信,長得那麽年輕?”
然後手撐著腦袋笑著繼續:“要不你證明!”
牧奕貧看著諾顏那笑隻感覺背後陰涼。
“你讓為師如何證明?”
計謀得逞的你:“出去,我把自己捯飭好了再說。”
“還是那個小丫頭,為師這就出去等候,別讓為師等太久。”說著牧奕貧得意的退出屋子,就因那句看似不以為然的年輕。
這時諾顏才掀開被子起身,沒有了昨夜的頭暈目眩,白芍本想伺候,卻被諾顏直接拒絕道:“放下,我自己來。”
洗了臉略施粉黛,將自己及腰的秀發編成花式辮子斜放在胸前,添了幾分俏皮。諾顏不知在一旁的白芍都看呆了。
看著白芍遞到麵前的水杯,諾顏簡單的漱了口,心裏卻已經開始籌劃自己以後的生活用品!
萬事俱備,隻欠衣裳。
這時蒲英及時托著衣裙進屋道:“諾顏xiǎo jiě,這是牧先生為您準備的衣物。”
聽言諾顏走過去心想,他準備的?能穿嗎?
“啊秋……哦!”
在外等著諾顏的牧奕貧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道:“難道真的感冒了!”
諾顏將衣物提起展開,衣裙連體,裙擺到腳踝,淺綠、金黃、米白、時而交錯,時而獨立,袖與裙齊。隨著擺弄,那些不起眼的印花應光浮影。
一旁還有珍珠耳飾,兩朵米粒大小珍珠串連而成珠花。
看到這樣的長裙及配飾諾顏很喜歡,本以為那誰送來的會是什麽奇葩,卻不想這麽驚豔。
隻是穿戴過程有些複雜,不得不把自己交給白芍蒲英,任她們在身上摸來摸去。
其實她們很規矩,而你卻這樣子認為。
沒一會兒兩人將諾顏穿戴好,皆露出了驚歎之色。
“諾顏xiǎo jiě好漂亮。”
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很滿意的嘴角上揚。
走出屋子,踏出門外,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口帶著桂花香的空氣,這種感覺就像劫後餘生。
牧奕貧看著你走出來,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笑容滿麵,倍感欣慰。幸得天佑,他的小徒弟還能和他拌嘴。
睜開眼睛,走向看著你的牧奕貧道:“謝謝師父!”
牧奕貧激動的老淚縱橫:“丫頭,想起師父了?”
“沒有!”
“沒有?沒有那你叫我師父,你不是不相信我是你師父嗎?”牧奕貧有些氣惱。
“師父對我這麽好!送這麽漂亮的衣裙,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你了!”諾顏眨巴著那雙靈動的大眼像是在說有沒有很感動?
牧奕貧無語,敢情這丫頭為了衣服就接受了他這個師父,那自己是不是還不如一件衣服?
反應過來的牧奕貧急聲道:“你這丫頭,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說完轉身快步離去。
諾顏意識到不該這麽說邊追邊喊:“師父,徒兒知錯了,徒兒不敢了,您等等徒兒呀!”
牧奕貧本來還氣著,可是一想到自家小徒弟身體弱,又不忍心的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諾言。
諾顏追上去時,氣喘籲籲道:“師父,我都承認您是我師父了!就別生氣了。”
牧奕貧沒好氣的說:“以後若是別人也對你好,你是不是就跟著別人跑了?”
“怎麽可能,我隻是失憶又不是傻子,我對師父您有獨特的熟悉感。”諾顏心裏想,要了解自己的身世還得靠這位師父呢!
“師父以後說什麽就是什麽!隻服從,不反駁。”
牧奕貧半信半疑,心想這丫頭何時變得如此好說話了,卻也原諒了諾顏。
師者,所以傅道,授業,解惑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