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做人要靠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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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可謂默契從生,相識恨晚,相視而笑,都不足以形容他們,對對方的賞識。兩人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你瞧著我,我望著你,陸人王心裏一驚。

    “有點不太對啊!是不是少了點什麽?老師傅。”陸人王當下総uì dǎng雋俗約旱囊晌省?br />

    “是不是少了,一件道袍。”老者說道。

    ”誒呀,我也是這麽覺得的。老先生,果然是仙人也“陸人王說道。

    老者哈哈大笑:”不錯,不錯,小夥子,很是機靈,我喜歡,我喜歡。“

    當下老者就從行囊裏拿出了一件道袍,陸人王看到,當下就笑得更燦爛了,不為別的,這衣服就說明老者是”真·老師傅“,肯定是有豐富的實戰經驗,不用怕裝扮的不像,省卻很多麻煩。

    陸人王心急的的催促老者,讓其換上道袍,想讓老人家走在裝x的最前線,老者換上了這身的衣裳,倒也是有模有樣。一手白須,束發紮髻,淡灰色的道袍,手裏拿著略帶棕褐色馬尾做的劣質拂塵,可真煞有其事。老頭才換完,就見到老頭手裏多了一套衣服,朝陸人王扔來,陸人王伸手接過一看,一件小號道袍出現在自己手上,老者一副高深莫測道:“在下天機子,徒兒,還不快快去換衫衣裳,想讓為師等你多久,還有順便把你身上的凡塵洗洗,一身黑泥的,哪有仙師道童的味道”。

    陸人王愣了一下,這,這,這,原來還是個專業戶。隻是,有那麽少許一刻陸人王是真的以為他是個世外高人的。可惜,他卻賣了“黃書”給自己。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陸人王也非常,配合的答道:“是的,仙師,我這就去。”

    拿著衣服就朝樹多的密林走去,走進林子約莫四五十米,出現一條寬五丈的淺顯溪水,陸人王脫掉身上好幾天沒有換洗的衣服,光著身子往水中跳去,溪水的深淺隻能末過小腿,濺起四處水花,而白花花的身子還露在外邊,看來是太久沒洗澡,高興過了頭。尷尬的默默的俯下身去,讓溪水浸沒全身,幸好沒人看見。一股清涼之意席卷全身,讓陸人王好不舒服,陽光的暖意,抵去溪水的清涼,不至於感到太過寒冷,把這幾天身體上的疲勞感一掃而空。此刻的陸人王真想隨波逐流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念頭隻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雙手捧起一瓢水往自己臉上撲去,拿出隨身的汗巾擦拭周身。直至由黑轉到白,再轉為紅才停下手來,換上了那自稱天機子給他的道童衣服。也虧陸人王生於富家子弟,再加上年紀小的緣故,皮膚本就不黑,樣貌清秀,穿上道服,也是有幾分模樣的。搗鼓了片刻,穿戴整齊,陸人王朝樹林外走去。

    天機子撇了一眼陸人王,就再也不看他,說道“跟著我的步伐,一步兩步,一步兩步,身子板挺起。再來一遍,一步兩步,一步兩步,走起!”

    陸人王跟著天機子在這不大的小市集走了一圈,尋找著合適的目標。隻聽天機子小聲的和陸人王低估道“就他了,徒兒,跟我走。”說話啥是簡短有力。

    順著天機子的目光看去,在一顆樹樁旁,一位和陸人王年紀相仿的十四歲少年獨自一人站在,少年郎衣著算不上華貴,布料卻也不是平民老百姓能穿的起的絲綢。當然,他身邊肯定是有匹馬,韁繩被綁在了樹上,馬兒在悠閑的啃著自己麵前的青草,是啊多麽可愛的馬兒啊!假師徒二人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

    天機子不急不慢的走了過去道“看施主麵色憂愁,似乎是有什麽煩惱!貧道可以為你推算一二”。

    少年愣神之間,下意識的開口說“是”

    天機子未等少年做出反應,和思考。就接著說道:“貧道乃天機子,早些年於大羅宮修行,而後遊曆世間,觀紅塵俗事,今路過此地,見小施主眉宇間憂愁盡展,不免想為小施主你算上一卦,不知小施主貴姓?”

    少年看著天機子衣冠整潔,麵容和善,一手白須,是有些許高人模樣,雙手抱掌前推,身子微彎,做了一個禮節性的動作(古時候叫作揖)道“小生姓施,名淩天”。

    天機子右手扶起施淩天作揖功下去的雙手,笑道“施施主不必多禮,徒兒,還不快上筆墨”。陸人王飛快的翻找著天機子給他的行囊,行囊不是很大,陸人王很快的就找到了筆墨紙硯,在天機子麵前鋪展開來,自己則用黒錠在硯台上磨出墨漿。

    施淩天挽起右手衣袖,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施字。

    天機子誇讚道:“想不到施施主,還寫得一手好字,著筆平正,結體整齊,妙於點畫,神韻結體。平正而不呆,齊整而不拘,如快馬入陣,不失生氣。”

    陸人王聽得天機子說得頭頭是道,不免有些佩服起來,果然是個有學問的老騙子。

    施淩天聽到天機子的讚許,臉上露出略帶羞澀的笑意,謙虛道:“道長過獎,過獎。”

    突然來了個算命先生,周圍看熱鬧的人漸漸的圍了上來,就過了這麽一會的功夫,就在天機子和陸人王身邊圍了個小圈,天機子則是有模有樣的拿起施淩天寫的字來仔細觀詳,沉默了片刻“從施施主的“施”字來看,字體過於工整,少了靈性,筆劃間平實,卻有鋒芒,在我看來施施主應該自小飽讀聖賢書,心中懷揣的鴻鵠之誌,卻奈何非正房所生,又有長兄在前,難免鬱鬱不得誌”。

    被一語道破心境的施淩天,慌了神,神情中露出淡淡的哀傷之色,道:“道長說的極是。”

    自顧自的說起話,天機子也不去打斷他,靜靜的聽。“施家在江州,也是名門望族,乃是陳國皇上特封的九黎大將軍,世襲爵位。可是,豪門是非多,長房有長子,奈何我乃偏房所生,步入冠年,家中明爭暗鬥更是越發的厲害,竟已容不下我和我的母親。告別家中,也是想母親少一分牽累,少了我,或許母親就可以安享晚年,不再因家產爭奪受苦了吧?”

    說完,施淩天歎了口氣,也許是因掛念母親,也許是擔心母親,更多的是對母親受到的苦,而產生深深地無力感。在這貧苦的年代,有時候不挨餓受凍,已經是許多人羨慕不來的了,或許自己的離開,就是最好的選擇。

    天機子聽完施淩天述說的一切,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悲喜。

    相反,周遭之人聽完,多少也是露出歎息,更有甚的是,一些女子,聽完施淩天的一番話語,拿起手帕,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配合上施淩天儒氣,深刻且俊秀的五官,看來,沒有一陣子,是停不下來的。

    天機子也不理會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淡淡的說道:“然而此次你前來尋求仙緣,卻是還不夠”。

    “道長,怎麽還不夠,他都已經這麽悲慘了。”周圍有人插嘴道,語話一出,就得到眾人的讚同。都讓天機子給個說法。天機子也不急不慢,任由他們喧吵。

    施淩天對天機子的本事信服了五六分,看著天機子話沒說完,心中也好奇,道:“還請道長明示。”

    眾人聽到施淩天開口,漸漸的安靜下來。

    天機子眼看時機已到,故作沉吟道“這匹馬就是關鍵。”天機子用手指了指是淩天身旁的那匹駿馬。

    施淩天緊接著問:“道長,這是為何。”

    “這匹馬,蘊含著你的牽掛,飽含了你的恐懼。古有項羽的起義軍與秦將章邯率領的秦軍主力部隊在巨鹿展開大戰;項羽不畏強敵,引兵渡漳水。渡河後,項羽命令全軍:“皆沉船,破釜甑,燒廬舍,持三日糧,以示士卒必死,無一還心。”巨鹿一戰,大破秦軍,項兵威震諸侯。退無可退,方能一往直前。今有施翁失馬,焉知非福。”。

    大夥聽著天機子精彩的言論,加之陸人王在褲襠下拚命的鼓掌,都情不自禁響起陣陣掌聲。

    而天機子心念,我都暗示的這麽明顯了,這小夥子,不會還聽不懂吧。

    施淩天,疑似乎幡然醒悟,把手上的韁繩硬生生的塞進了陸人王這個假道童手裏,以至於陸人王都沒反應過來。口中卻連連對天機子稱謝,眼中似有明悟,可是到底是悟到了什麽,陸人王就無從得知了。

    天機子看到馬匹已經交到陸人王手中,說道:”施施主,不可不可,徒兒快拿一百兩給施施主。“

    陸人王翻找著天機子的行囊,行囊裏哪有什麽錢財,操!x!x!x!xxxxxxxx!!!!!這老匹夫,又在玩我呢!對天機子剛剛升起來一丁丁點的好感度,瞬間降到冰點。看著陸人王定定的看著自己,略帶著仇恨的目光。天機子則是又一次厚顏無恥的催促:”還不快點!“

    總不能現在就翻臉吧,騎虎難下的陸人王深深的鄙視了一眼天機子,隻能從身上掏出自己的銀兩,給施淩天,不樂意的說道:”拿好!“

    施淩天卻推遲不要,這時,天機子義正言辭的,硬生生的把銀兩交到施淩天手中,並說:”施施主,我怎麽能平白拿取施施主的財物,讓我於心何安。“

    施淩天聽完,收下了天機子手中的一百兩,然後又從自己的錢袋中拿出一百兩,交給天機子,”這一百兩,就當我給道長所在的道館的香油錢。“說罷,施淩天,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是那麽的決絕,可是那一百兩是我的啊!我的啊!陸人王心中在滴血。

    天機子這不卑不貪,活脫脫的一個世外高人的模樣,有人也開始效仿施淩天把自己的馬匹賣於天機子,有第一個,就開始有第二個,有的人尋思著自己必定是天定之子,必能成功,,加上天機子著老頭又很會揣測人心,剛說兩句客套好聽的話,那人就留下馬匹,也不是賣,直接送給了天機子。天機子為他們算了幾卦。一天下來,天機子幾乎把這裏一半的馬匹都買了下來,整整五十多匹啊!一匹普通的馬最少要三四百兩銀子,好的要上千兩,用三分之一不到的銀兩就買了下來。天機子嘴都笑歪了,況且還有些死活不收錢的,馬匹又好,真是有錢,任性!

    小半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看熱鬧的人潮,漸漸散去。“天機子,我的一千兩呢?”陸人王質問道,當然是剛剛自己為天機子著老滑頭墊出的買馬錢。

    天機子不急不慢,用手輕輕的摸著馬的鬃毛,笑道:“徒兒,你怎可以直諱為師的道號呢?沒禮貌。”天機子,看著馬,並沒有回頭看陸人王。要不然,他就會發現陸人王手中拿著的泥磚。

    天機子今天心情特別好。想著,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小徒弟,要讓他明白人生的道理,人生的真諦。錢不重要,重要的是,遇到了像他這樣好的師傅。“徒兒,你幹什麽有事好好說,好好說,不是就是銀兩嗎?把泥磚放下,放下。和我一樣,調整呼吸,對,跟著我念:

    四生流浪久沉淪業力膠纏本性昏

    幸際恩光歸彼岸宣向覺照脫迷津

    惡都落滅冤愆罪善地皈依惠愛仁

    厚德無垠知感戴密垂福慶萬齡春

    福生無量天尊大慈大悲。”

    陸人王被天機子正兒八經的說出的一串佛經給逗得,想生氣,又想笑,一個穿道袍的,念佛經,陸人王也是第一次見,陸人王手中的泥磚倒是放下來了,卻是沒有丟掉。強忍笑意,瞪大眼睛,丹田蓄力,還是沒忍住,在想說什麽狠話之前,笑了出來。

    笑完之後,陸人王很明確的表名了自己的觀點:“還錢。”

    “原來是這樣。快過來,快過來。”天機子臉上笑意比之前更濃,招著手讓陸人王過來。讓陸人王心中徒生不好的預感。腳步並沒有邁出。

    天機子看陸人王,並沒有像自己走來,自己卻是走向了陸人王,就像花姑娘見了公子,大爺一樣,浪出了花。一把就摟過陸人王的肩,不等陸人王掙紮,就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陸人王看見天機子又拿出書想糊弄自己,頓時掙開天機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大聲說:“你還想用小黃書糊弄我一千兩呢?”

    天機子一聽,臉上做出生氣的表情:“怎麽說話呢?為師是這樣的人嗎?自己過來認真瞧瞧!”

    陸人王被天機子這麽一說,自己確實沒看清書名,這才拿過天機子手中的書來看,墨藍色的書麵上寫著“焚血裂陽神功”。書名貌似很厲害的樣子,這是給陸人王的第一感覺,然而陸人王並不知道厲不厲害,總之,先揣兜裏再說。然後繼續攤開雙手,問天機子要銀兩。

    “你這小子,怎麽這麽貪得無厭呢?這可是我壓箱底的寶貝,銀子沒有,全都買了馬匹了,要也可以,等馬匹賣了,就給你。”天機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摸樣,要銀子,就是不給。

    陸人王突然感覺到一陣心累,看來自己耍無賴的本事確實沒他厲害,心好累。

    看來銀子是要不回來了,那也不能太吃虧啊,那倒是可以學學這老滑頭的算命本事啊!當下就開口問:“你是怎麽看出那個施淩天的身世,家事的,你們之前就認識?”

    天機子看陸人王不再糾結銀兩的問題,也順著陸人王的話頭說下去,不用還錢一切都好談,天機子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下,順著自己的白須,悠哉悠哉的開口:“算命無在乎:敲、打、審、千、隆、賣。敲,是用一些看似不相幹的話旁敲側擊,以探聽虛實;打,是突然發問,讓其措手不及,倉促之間流露出真情;審,一是通過觀察著衣、神態、舉止來推斷一些事情,二是在其說出來的話中推斷未知的事情。千,是用刺激、責難、恐嚇的方法,讓其吐出實話;隆,是用吹噓、讚美、恭維、安慰、和鼓勵的手段,讓他高興的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事說出來;賣,則是在掌握了他的基本情況後,用從容不迫的口氣一一道來,讓來算命的人誤以為你是再世活神仙。

    首先我就觀察了那位施施主穿著,就知道他家境殷實,馬匹傍身,窮苦人家一般都是走路騎驢,那有馬匹,或者說是養得起馬匹。二是看一手好字,沒有幾年的甚至是十幾年的苦工肯定是練不出的。能讀得起幾年十幾年書,有筆墨練字,又穿的不錯,家裏不富裕才怪,家裏有錢的多數都是三妻四妾,況且還一副鬱鬱不得誌的樣子。十有**就是旁妾所生。家中不得勢才一個人前來,身邊沒個下人。”天機子用手點了點陸人王的腦袋:“這都是智慧,你學不來的。”

    作者大大很努力寫了,希望大家多多評論,你們的支持是我寫得更好的動力。

    上一期的腦筋急轉彎dá àn是公羊和母羊一樣是長胡須的。

    這一期的腦筋急轉彎:

    小明每天寫信給他的女朋友,共寄了七封,但他的女朋友珍妮,每天卻隻收到一封信,為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