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高考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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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候,特別是在小學到高中畢業階段認識的朋友,關係一般來講都是特別純真的,但同時也是特別脆弱的。說不準十年八年之後,以前關係再好的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會因為錢或者其他什麽東西遭到破壞,而且是那種徹徹底底的破壞,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還原。最搞笑的是比如現在的傳銷,往往將自己拉到火坑裏的,就是兒時最好的玩伴,對此浮生不說深有體會,但在自身“先天條件”不足的情況下,能保證跟趙瑜、王世華、錢猛幾個哥們的友誼長存,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能夠在踏入社會的之前不斷成長,哪怕以後難以跟幾個哥們的父輩們相提並論,最起碼保證自己衣食住行無憂,總不能大學一畢業,自己一個人,錢也沒有,能力也沒有,甚至連機會都沒有,赤條條的厚重臉皮去靠著幾個哥們過活,哪怕哥們不說,自己臉上首選肯定掛不住。哥們不是用來互相坑的,是能在對方有難的時候能雪中送炭拉一把的,不過要是大家能達到錦上添花的程度就更好不過了。
挨個給幾個好哥們打完diàn huà,約好大學第一學期放寒假的時候,浮生和趙瑜回去安慰那兩個傻逼受過傷的心靈。
大學開學新生報到的時間要有好幾天,就目前來說,陳浮生到達學校算是第一批學生,所以運氣比較好,分到了公寓這邊,公寓是四人標配,有自帶的衛生間,普通六人間八人間的寢室就比較坑爹了,洗漱上衛生間什麽的要去樓道裏的大的公共衛生間,南方嘛,夏天還好點,到了冬天,每天早上沒有課的時候,估計躺床上大夢春秋的好些個好漢考慮到光著腚挨凍上衛生間的場景會打消上完衛生間睡回籠覺的念頭,這要是跑一趟,早都凍的清醒了,哪還有睡意,倒不如頭天晚上少喝點水少吃點水分多的水果。浙江大學的宿舍樓的公寓占比向來是每個這大學生隱隱的痛,畢竟hé píng日裏難得一見的靚女一樣,狼多肉少啊!
在宿舍大樓的一樓大廳找管理員報到拿寢室鑰匙的時候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安排報到的管理員是位年級花白的大爺,很好說話的樣子,遞給每個學生鑰匙和臉盆等應配發的東西時雖然忙,但麵帶微笑,和藹可親的。
陳浮生的寢室在五樓,五零二號寢室,520麽?結合自己身目前的情況,自己倒是沒有早早談戀愛的打算,另外三個室友會不會拿自己寢室號去作為勾搭妹子的談資就不知道了。
走到寢室,不出意外的,當浮生打開寢室們以後,寢室內除了上屆素質可圈可點的學長留下滿地瘡痍,再無他物,時間尚早,向來愛幹淨的浮生沒先收拾自己的東西,拿著臉盆和散落在寢室桌子上的幾塊抹布,去洗手間裏打了水,擰靜擰幹,開始打掃起衛生來。剛把地掃完沒多久,宿舍門就被一個一米**快跟寢室們一樣高的好漢打開了,嗬,標準的運動型人才嘛。見到正在打掃衛生的陳浮生,沒啥擺譜的行徑,迅速隨便在一張空床上放下自己不多東西,帶著一臉在陳浮生看來已經很真善的笑容跟浮生打招呼。
“你好同學,我叫張燁,杭州本地人”
“陳浮生,遼寧fs人”陳浮生笑著回答道。聽到張燁的介紹,在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主動了解了下杭州的風土人情,膚淺的了解程度可能占大頭,但起碼向來頭腦冷靜的陳浮生在看待這類問題的認知不會太過幼稚,畢竟沒誰能在高考語文成績上考出一百三十加的變態分數。杭州人都比較喜歡外地人,特別是外地的有錢人,這裏倒不是說道杭州人的不是,因為西湖的存在,每天節假期特別是十一這樣的小長假期間去往杭州旅遊特別是西湖圈的外地遊客特別的多,所以本地杭州人幾乎每年都會跟來自五湖四海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這年頭能在節假日去外地旅遊的人,起碼經濟條件還不錯,所以整體素質還是不錯的。杭州又是個文明城市,市民整體素質比較高,所以當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時候,無論什麽事情真假尚且不談,但接人待物的態度在全國來講都是首屈一指的,不像我國某些大型沿海城市,總覺得除了本地人外,其他外地人都是鄉下人。
古人誠不欺人,自古以來,在進行某項體力勞動時,人多肯定會力量大,寢室麵積也不算太大,所以陳浮生跟新來的室友張燁兩人沒一會兒功夫便將寢室打掃的一塵不染。收拾完寢室衛生,陳浮生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自己的東西不多,除了剛才在一樓大廳樓管大爺哪裏領導的床墊被子等物,全身家當就幾件高中穿的已經洗的有些泛白的幾件衣服、在家出門前趙瑜那幾個硬塞給自己的一套跟陳浮生性格相符的全套衣服,這套衣服浮生硬是不要,不過幾個傻逼硬按著自己在試衣間換上這套價值不菲的衣服時,旁邊頗有去氣質售貨員的臉上都表現出一臉欽慕的神情,後麵fú wù的時候幾次略施粉黛的臉上微紅的幾次悄悄的對陳浮生暗送秋波,挑逗著陳浮生其實雛鳥的神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嘛,品質高等的衣服加上浮生能甩現在好多奶油小生幾條街的長相,按照當下的話來說叫什麽,噢對!叫顏值!剩餘的東西就很常態化了,一隻功能低下的智能機的充電器,一雙雙星帆布球鞋,重量最足的是十來本已經被自己翻得卷邊的書本,裏裏外外沒啥值錢的東西,跟那幾個哥們兒對比簡直是另一個極端,像王世華錢猛那兩個貨,完完全全的蘋果控,每次蘋果出新品的時候,明明自己手裏的手機電腦什麽都很好用,卻還要一次又一次的買蘋果最新的產品,還美名曰:追逐潮流的最前沿。每次聽到這話,一向在這方麵不太挑剔的富二代趙瑜總會很唾棄的說一聲:傻逼!
“張燁,你剛才進宿舍樓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宿舍樓附近那裏有大一點的超市,我去買點東西”陳浮生打算去買點牙膏毛巾洗發水什麽的,自己錢袋子缺缺,隨便買點便宜的對付一下就可以了。
“這個你可問對人了,咱樓前那棟樓的前麵有一個麵積大點的超市,裏麵的東西賣的也挺全的,我剛才就是從哪裏過來的,不過我建議你去靠近學校門口馬路對麵的商店裏去買,那裏的東西都比較便宜,畢竟是正經做生意的商店,還可以討價還價不像咱學校裏商店,每次都是趕著學生開學的時候狠狠的宰上一筆”。對陳浮生誠懇的詢問,頭次見麵便給人和善感官的張燁自然知無不言。
“好的,謝謝!”聽完回答,陳浮生回答道,心裏暗自嘀咕著。自己的新室友張燁一米八幾的身高怎麽也跟精打細算這個詞掛不上鉤啊,買東西這麽小的一點事情都整的偷偷是道的,看來還是人不可貌相啊。
現實生活中,好多人就吃過這樣的虧,往往跟人打交道到最後因為什麽事情一拍兩散的時候,都會趕上道:看長相那誰誰誰也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囊中羞澀的陳浮生,自然是聽取了張燁的建議,除了書和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自己第一直對外界事物保持冷靜對待的態度,跟學校商店賣東西的各位油條老板打交道這件事情自然是忍受不了的,因為自己平時也不怎麽買東西,所以自己平日裏買東西都時候都直接走到最便宜的店麵買完就走,價格甚至沒有什麽可以討價換件的那種商店。踏入學校的大門,自己就一個人獨立的生活了,以後的生活裏估計會經常遇到這樣的場景了,看樣子自己以後要改一改以前的好多細小的方麵了,以前自己不適從的食物也要稍微改一改了,窮則變,變則通嘛。
一路抱著熟悉地形的心態出了校門買東西的陳浮生,在學校對麵的商店耗費的時間居多,原因是新生報到,學校門口商店口碑的確比學校裏麵的商店要好上太多,以至於人滿為患。總共五樣東西花了陳浮生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過大多時間是被陳浮生用來聽的,聽什麽?當自己要買確定好的東西時候,就站在跟商店老板為了五毛錢爭的麵紅耳赤的各位後麵,聽一聽最後成交的最低的價格,這樣便大大節省了自己買東西跟老板討價還價的時間和緩解了自己不善此計的窘境。
買完東西後,順路在緊挨著學校門口的報刊亭買了幾本經濟類雜誌,對於一向搜刮新鮮知識的陳浮生來說已經很奢侈了。買東西的時候沒有絲毫麵紅耳赤的陳浮生在買書的時候倒是臉紅了不少。自己買了一本《新發現》和一份《經濟觀察報》,前者還好,後者是國際比較正規審視目前全球經濟狀況的刊物,在女性售貨員遞給陳浮生《經濟觀察報》的時候,近乎故意似的碰了一下陳浮生的很適合彈鋼琴的手指,麵對著陳浮生的表情笑容朗朗,奶奶個腿,自己這是被揩油了啊!狗日的長相,盡管自己有一套“科學的女性評分標準”,可付過錢的陳浮生還是逃跑一般紅著臉從報刊亭走開,沒見過豬,可也沒主動鹹豬手過啊,正所謂時間才是檢驗整理的唯一方法。
回到宿舍樓大廳,時間尚早,本來就沒幾個人的大廳裏,一個帶著一隻價格不菲的青年正在身後一眼看上去就條件就不會差到哪裏去的父母向管理員大爺遞過去一個中華煙,還是軟盒裝的。沒有什麽實際實際權力的管理員大爺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周圍裝扮一般的同學自然將目光都落在了到這位衣衫耀眼的富家帥哥身上。
一向不怎麽喜歡湊熱鬧的陳浮生自然迅速走過宿舍樓大廳回到寢室。
推開寢室門,差點碰到門後一位正在往衣櫃裏掛衣服的好漢,略表歉意的陳浮生主動示好:“你好,我叫陳浮生,遼寧fs人”
“你好你好,我叫王朝,上海人,以後就是室友了,請多多關照!”名為王朝的室友主動伸出手跟陳浮生握了握,雖說言辭可圈可點,可總沒有張燁的第一麵來的近人一些。
“陳浮生,回來了啊,剛才我們專業的輔導員來過我們寢室專程來找你,好小子,深藏不漏啊,文科狀元啊,輔導員說了,準備讓你在三天後的新生大會上代表我們專業上台發言,輔導員讓你考慮一下,聯係方式也留了,我放在你桌上了!”看到陳浮生回來,張燁對陳浮生說道,臉上掛不住的欣賞表情,這個可以有的,以後大家就是同一屋簷下思念的好兄弟了,室友牛自己也有麵子麽不是。
“好的,謝。。。”陳浮生剛要說謝謝兩個字,寢室門乎的一下被打開。
“同誌們,你們被我胡漢三包圍了!”寢室門外,站著一個衣著靚麗的哥們兒,好家夥,不就是剛才陳浮生在一樓大廳見到的哪位吸引了至少不下兩位數羨慕目光的“優質男”麽。陳浮生有些頭疼,這位會不會跟自己高中那三位一樣是個難伺候的主。趙燁他們三個其實有著自己各自作為合格富二代的資本和驕傲,平日裏對誰都嗤之以鼻的,唯獨對這幾位好哥兒們才會變得真誠起來、猥瑣起來。門口這位希望不要是那種難伺候的主。不過,優質男接下來的舉動很快就打消了陳浮生心中的顧慮,一進門就很自來熟的挨個跟各位握手加自我介紹,名字叫趙小雀,燕雀安知鴻鵠之誌的雀,很女性化的名字,介紹完自己嘴裏邊說著以後就是一個戰壕的哥們了,哥們杭州本地人,以後要嫖要耍在杭州地界本人負責各種**的轟話,邊拿出時尚拉杆行李箱內的本地特產分發給各位室友。張燁一聽趙小雀也是杭州人,再次主動上前跟趙小雀握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到:老鄉啊,我也是杭州本地人啊!
“誰跟你老鄉,這都一個窩裏了,以後就是兄弟是親人啦,啊哈哈!”性格明顯都大大咧咧的兩位杭州人主動擁抱對方,言談舉止好像剛從號子裏出來的嫖友一般。
趙小雀熱鬧過後,陳浮生繼續自己沒說完的話:謝謝你張燁,等下我給輔導員打diàn hu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