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眨眨眼，驚喜道：“我和你差不多歲數！”

    “哦你也一十有七？”

    落月點點頭，老鬼打斷兩人，喊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

    “別賣關子，有話快說。”

    “我也不知道。”

    “……”

    少英雄歎了口氣，道：“恐怕我現在連劍都拿不起來了。”

    老鬼給少英雄倒滿茶，輕歎道：“說說你受傷的故事吧！”

    落月一臉擔憂道：“是啊！你被人追殺了嗎？”

    “不是，我吸收了東方的紫氣！”

    “什麽！”老鬼噴出一口茶水，瞪圓雙眼吃驚地盯著少英雄喊到。

    落月秀眉緊蹙，厭惡地吼道：“老鬼你惡心死啦！”

    “嘿嘿嘿，別介意別介意！”

    落月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問道：“那東方的紫氣是什麽啊？能把你傷成這樣？”

    老鬼鄙夷道：“你是練家子嗎？紫氣東來都不知道！”隨即搖著腦袋，咂咂嘴道：“可憐可惜啊！”

    落月氣得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老鬼了。

    少英雄也被這一老一少給逗樂了，沒想到老鬼一巴掌拍到腦後，生疼生疼的，正準備開罵，卻見老鬼瞪著眼睛，抖著嘴唇……

    果然，老鬼開罵了：“這個時候了還笑得出來，真不知道你小子是心大還是有後路！搞得跟沒事人一樣！”罵完，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摔，“啪”一聲響，驚得落雪的心都顫了三顫。

    少英雄淒慘地笑笑，道：“你我萍水相逢罷了，為何語出至此？”

    “為何！就因為你爹救過我的命！”老鬼氣哼哼地罵道。

    少英雄呆了，直愣愣地盯著老鬼。

    冷落雪呆了，直勾勾地看著他倆。

    “他救過你的命！那麽，他死的時候你在哪裏？”少英雄雙拳緊握，目庛欲裂，高聲吼道。

    老鬼重重地歎口氣，低垂著腦袋不說話了。

    落雪拍了拍氣喘噓噓的少英雄，柔聲道：“別激動，老鬼也很內疚，不然，他怎會耗費一生內力去救你。”

    少英雄自知方才遷怒於老鬼了，懊悔不已，不知怎樣開口。

    老鬼怎會跟一個娃娃計較呢，苦笑道：“竹林派被屠了滿門，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這……”

    “我知道，我不怨你，隻是方才……”

    老鬼擺擺手，道：“聽聽你爹救我的故事吧！”

    老鬼從腰間抽出一支光溜溜的銅煙鬥，讓落雪拿來黃燦燦的煙葉，打著火石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陶醉般地吐出一股煙霧。

    老鬼這一套動作做的挺慢的，怕是在回憶吧！

    “那一天，大雪紛紛，飄飄揚揚地落滿了整個山間。也就是這個時候吧！我已經記不清了，當年我快四十歲了，你爹還是個英俊的青年，弱冠的年紀好像。仇人追了我十天十夜，我逃了十天十夜，當時的情況跟你現在差不多，好在我武功還在，隻是身受重傷，血流不止，腳下的積雪都沒我粘稠的鮮血浸透，也正是這雪才讓仇人能一直跟著我。當時，恐怕天都要我死吧！我體虛乏力，頭暈耳鳴，走一步晃三下。仇人的腳步越追越緊，我知道我活不成了，還不如找個避風的地方自斷經脈，結束我這荒唐的一生。強撐著一口氣，踉踉蹌蹌地尋找一處避風之地。這時，少正陽就出現了。”

    “嘿！”老鬼嘿嘿一笑。

    “少正陽那時可真英俊，身形修長，麵如冠玉，一人一劍，就跟你現在一樣。”

    老鬼在牆角敲了敲煙鬥，指著牆上的滄月劍繼續說道：“少正陽手裏就拿的是你那把劍。突然出現的少年讓我等都愣了一下，少正陽劍尖斜指，冷冷地說：‘一群人欺負一個人算什麽本事，有種跟我都上一鬥’話音剛落，你爹就出手了，隻一招！那人頭啊！就如元宵節的煙花般絢爛，腔子裏噴湧而出的鮮血霎時染紅了雪地。我問他：‘為什麽救我？’他說：‘我是大俠！’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玩世不恭。之後，你爹便帶著我回了竹林派，修養生息三個月，我便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