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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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是否做過一個夢?一個恍恍惚惚,無疾而終的夢?夢中的世界,你是否還記得?或許人生就如一場夢,沉浸於其中無法自拔,夢醒時分才知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
陪你一同浪跡天涯的人,我們叫他友情。
陪你半生半世的男男女女,我們叫他親情。
陪你一生一世的男人女人,我們叫他愛情。
此一生,終究逃不過這三情,逃過了,也就遁入了空門,青燈古佛相伴。
智久就是這樣一個人,不!一個和尚,一個小和尚。
其實智久已經二十三歲了,那為什麽還要叫他小和尚呢?
遠方有座山,高聳入雲,每天早晨,智久腳踩輕柔的白雲,身披萬丈霞光,佛陀臨凡一般,如果手裏沒拿那把破掃帚的話。
山上有座廟,坐落山頂,曰:“霞光寺”據廟誌來看,此廟名的由來是一位屠夫起的,就是那種殺狗,殺豬,殺雞的屠夫,智久覺得好笑,戒殺的佛門,不見血的寺廟,廟名竟是一位屠夫所起。
智久的師父當然知道智久在笑什麽,不閑不淡道:“這屠夫第二日就來此出家了,並且你還認識。”
智久瞪大雙眼:“是誰啊?”
“你猜”
“是你!”
“當然!”
霞光寺隻有兩個和尚,智久和他師父,曾經的屠夫,現在的大師。
霞光寺隻有二十年的廟史,可每日的香火卻異常旺盛,香油錢更是不用說。
智久和師父每日吃肉,但不喝酒,每日吃菜,但不喝粥。
智久覺得自己師父很怪,智久懷疑師父在當屠夫以前絕對是一位佛門弟子,極有可能是大弟子,名門大派的大弟子。
師父從不說,智久也不問。
師父也覺得智久很怪,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鮮衣怒馬少年時,可智久偏偏來當了和尚,每日不笑,話少,隻做事,練功,打坐,參禪!
智久從不說,師父也不問。
智久每天吃飯時隻說一句話:“師父!佛門戒葷腥。”
師父哈哈一笑,狠狠地咬一口雞腿,滿嘴流油,道:“隻要心中有佛就好。”
每日如此,智久這樣問,師父這樣答。
終於有一天,智久被師父攆走了。
那一日山上的草綠了,花開了,智久被師父攆走了。
智久站在廟門口,背對著初升的朝陽,半邊臉浸潤在金色的陽光裏。
師父站在廟門口,臉朝著初升的朝陽,全身心浸潤在金色的陽光裏。
師父說:“智久啊!你人又笨又傻,武藝還說的過去,在江湖上切莫呈英雄,能跑就跑,能躲就躲,保命要緊!”
智久跪下來給師父磕了三個響頭,下山去了。
山很高也很陡,山間的風一點也不清爽,智久的灰色大褂都濕透了。
清早出發,午後才到山腳,這時師父的聲音如洪鍾般傳來,震的腳下的石子都在蹦。
師父說:“智久啊!你人長的英俊,皮膚又白,切不可失了身,破了淫戒!”
智久衝著山頂大喊:“智久記住了!”
說完,又磕了三個響頭。
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晚上,智久便遇到了沐白和西夜。
智久本來在一座破茅屋裏歇息,突然聽見了一陣馬蹄聲和一男一女的說話聲,並且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智久有些慌亂,生怕那兩人是歹人,殺了自己,一跳!便竄上了房梁。
智久聽見那女的在敲門,在喊人,他不敢答話,隻盼著那兩人趕緊走。
生活總是跟你在作對,你越發不想發生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毫無征兆地,智久的蕭掉在了地上。
聲音很響,門外那兩人聽見了,智久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被開膛破肚,做成包子的情景了。
沐白壓低聲音對西夜道:“你待在這!我進去看看。”
西夜拉著沐白的衣袖道:“小心點!”
沐白點點頭,借著淡淡的月光,一步一步地朝裏走去。
好安靜啊!茅屋跟一座墳場似的,令人毛骨悚然,再加上還有不知名的東西。
沐白回頭看了看西夜,她在絞著手指,她很擔心自己。
沐白傻傻地笑了笑。
急促的呼吸聲傳進耳膜,沐白大喝一聲:“什麽人?出來!”
暴喝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茅屋裏回轉,不見任何人影。
急促的呼吸聲距沐白隻有五步,沐白淡淡一笑,走到智久藏身的梁下,“恪!”一聲,踩著什麽東西了?沐白定睛一看,一柄翠綠的蕭靜靜地躺在地上,沐白正要去撿,頭頂上傳來一陣竊竊的聲音:“別……別動它。”
西夜急切地喊道:“沐白!你頭上有人!”
沐白笑了笑,站直身子,道:“我不動你的蕭,你先下來!”
智久不動身,眼睛盯著自己的蕭,顫聲道:“你……你先……答應……不殺……殺我!”
沐白聽了好笑,西夜也笑出了聲。
西夜覺得有趣,蹦跳著進來,道:“不殺你,再說了,我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殺你?”
見這兩人還算和善,智久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跳將下來,飛快地撿起自己的蕭,揣進懷裏,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二人。
西夜驚訝道:“看!還是位和尚!”
沐白也好生奇怪:“怎麽遇到一和尚?”
西夜趾高氣揚道:“和尚!我問你,這茅屋裏可有蠟燭?”
“有的有的。”
“那還不快點上!”
“這……我沒有火!”
沐白道:“把蠟燭拿出來吧,我這有火!”
片刻,橙黃的燭火照亮了小小的茅屋。
三人坐在一張破爛的桌前,大眼瞪小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