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的盡興，菜吃的過癮。三人結了帳，出了酒樓。

    沐白忽然問：“西夜，你去哪裏？”

    “你們倆去哪裏？”西夜反問。

    “我們也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沐白的眼中冷芒森森。

    這種眼神隻有開始要shā rén的家夥眼中才有。

    智久也看見了，拉住沐白的袖子道：“怎麽？出什麽事了嗎？”

    話音剛落，一柄柳葉刀直向智久飛去，刀鋒劃破空氣的聲音清晰可聞。

    沐白取下背上的長槍一檔，“叮當”一聲，刀掉在了地上。

    智久喊了句佛號，問道：“怎麽回事這是？”

    沐白緊盯著西夜，道：“西夜姑娘自然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智久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西夜開口了：“沐白說的對，我知道一切。”

    沐白道：“你是來殺我的，為何也要殺了和尚？”

    “很簡單，因為攔路的虎都要死。”

    “你……”

    “怎麽？你想殺了我嗎？”

    沐白很憤怒，很生氣。但又不能殺了眼前的女人，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就像一個成年人被鎖在盒子裏一樣。

    沐白吐口氣，道：“為什麽要殺我？”

    “很簡單，因為銀子。”

    智久也很生氣，黑著臉道：“那我呢？”

    “你？”西夜冷冷一笑，道：“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

    “兩位後會有期，我該走了。”

    西夜轉身就走，轉眼便消失在了街尾。

    “這就走了？”

    “走了。”

    “那我們……”

    “我們也走。”

    沐白轉身便走，智久喊到：“去哪裏啊？”

    沐白頭也不回道：“不知道。”

    杭州城很大，很繁華。沐白沿著街走，智久跟在沐白身後。

    煙柳繁花之巷，沐白大口大口地喝酒，智久小口小口地喝酒。沐白喝的很快很急，他想醉倒，然後睡一覺，這樣心裏會好受些。

    可他的酒量太大，五壇酒過去了還是不醉，甚至連一點醉意也沒有。

    說智久在喝酒還不如說他在品酒。他在酒盅裏喝，每一盅酒他都要嗅一嗅，再慢慢細細地喝下去。

    智久喝酒的時候也閑不下來。

    每一個人都要看他一眼，智久也看他們一眼，跟他們四目相對。

    這裏是酒館，旁邊五家店都是妓院，一個和尚來煙柳繁花之巷喝酒，隻要是個人都會看一眼。

    一位濃妝豔抹的女子搖擺著裸露的腰肢款款走來。女子很美，美的不像是生活在此處的女人，女子帶著所有男人的目光一步步走到沐白身邊。

    女子順勢往沐白腿上一坐，智久噴了一口酒，連聲咳嗽，智久很驚訝，驚訝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為什麽會坐到沐白的懷裏。

    女子素手摸著沐白的臉，笑魘如花：“公子一個人喝酒不悶嗎？要不要奴家陪公子喝幾杯呢？”

    沐白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女人的眼睛看了一會，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素。”

    “你是來殺我的嗎？”

    小素愣了片刻，笑道：“公子這是什麽話？我隻不過是一名弱女子，哪裏幹得了shā rén的營生。”

    “好，陪我喝酒。”

    小素笑著站了起來，扭著腰肢繞到了沐白身後，突然從衣袖裏掏出一把bǐ shǒu，快速朝沐白的脖間抹去。

    這一刀沐白是躲不過了，小素的刀離沐白的咽喉隻有一毫米的距離，小素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可惜她高興的太早了，她忘記了這裏還有一個和尚。

    智久一腳踢在小素的腰間，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她飛了出去，撞倒了兩張桌子，灑了一地酒菜。

    沐白還在大口喝酒，第八壇酒快要喝完了。

    沐白放下酒壇，接過智久遞過來的長槍，一步步朝咳血的小素走去。

    沐白蹲下身，笑道：“你不是說你不shā rén嗎？”

    小素不說話，眼睛看著地麵，地上灑的酒正好能看到自己狼狽的麵貌。

    “是一個叫西夜哭的女人派你來的吧？難道她沒有告訴你要小心這個和尚嗎？”

    小素聞言抬起頭，瞪著智久。

    “哦，我明白了。她沒有告訴你，那你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嗎？”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們是什麽樣的組織嗎？”

    小素不說話。

    “你怕死嗎？”

    小素瞪了沐白一眼，伸手用bǐ shǒu在脖間一抹，倒了下去。

    她出手很快，殺自己跟殺沐白的手法一樣快。

    智久可以踢開她手中的刀，但沒用這樣做，因為她是自殺，她要死，就隨了她意吧。

    沐白歎了口氣，留下十兩銀子，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