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刺殺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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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贈送的鐵處女意味著沙皇和舒伊斯基之間的正式決裂。也意味著從這一刻開始伊凡四世不再是任何人手中的工具。他擺脫了七位王公把控朝政的過去,並且開始親自主持朝政。

    在這之前,他還要將舒伊斯基一黨全部剔除幹淨,那些掏空了國庫,並且中飽私囊的家夥,他會一個一個的將他們嘴裏吞進去的財富全部吐出來。

    晨曦剛剛彌漫在莫斯科城的牆頭,披著鬥篷兜帽的身影帶領著一隊的隨從,悄然無聲的離開了克裏姆林宮。伊凡四世沒有大張旗鼓,一切都在悄然無聲之中進行著。

    這是他鏟除舒伊斯基家族的計劃最關鍵的一步。

    在晨曦的陽光照耀下,莫斯科城的街頭開始逐漸的熱鬧起來,此時的城市日益繁榮,人口不斷增長。尤其是莫斯科的發展最為迅速,外國人甚至將莫斯科與西歐最大的城市相提並論。

    人口的迅速增長帶來的是衛生環境的迅速惡化,大街上到處都是牛馬的糞便,生活的汙水,廁所肮髒的排汙都順著大街兩邊的溝渠往城外流出去。

    伊凡四世厭惡的捂著鼻子,他曾預想過莫斯科城裏的環境惡劣,但從未想過這幫斯拉夫牲口肮髒到這樣的地步。

    糟糕的衛生條件也是莫斯科城內瘟疫頻發的緣故,鏟除了舒伊斯基的勢力之後,接下來重點要改善的就是莫斯科城的衛生環境狀況。

    伊凡四世沒有騎馬,侍衛都分散在了四周圍,他孑然一身的走到了廣場的附近,記憶之中年幼的沙皇非常喜歡成群結隊的帶領領主的孩子,縱馬奔過廣場,然而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就在前幾天,季米特裏騎馬在廣場上逛蕩時,撞死了一個躲避不及的老人。此事在莫斯科城內引起了不小的動靜,最終還是被舒伊斯基花錢壓下去。

    畢竟他們才是權貴,莫斯科的賤民隻能敢怒不敢言的順從。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遠處響起了馬蹄踢踏的聲響,帶著灰褐色兜帽的伊凡四世坐在原地,望著大街上紛紛躲避的行人,還有耀武揚威的大貴族少年,鮮衣怒馬的朝著他的方向跑過來。

    為首的季米特裏絲毫沒有將把他父親的話放在耳邊,反而偷偷跟隨著幾個大公的兒子跑出來在大街上晃蕩。在季米特裏的眼中,他的父親是權傾朝野的大公,根本沒有人敢對他怎麽樣。權勢帶來的跋扈讓這位大公的兒子成為了莫斯科人民最厭惡的人。

    從未關心過朝政的

    伊凡四世自言自語的說道,“馬基雅維利認為,一個君主不能對人民過於仁慈,因為隻要稍微殘酷一點,人民就會記住仇恨而忘記之前所有的慈悲。所以要平常殘忍,隻要做一件仁慈的好事,人民依舊會忘記以前的暴虐,相信他是一位明君。我會讓你們明白,這世道,站出來主持公道的不是你們期盼的仁慈的君主,而是克裏姆林宮的暴君。”

    “蒙受了冤情,就該有所回響。”

    “如果這莫斯科城的官邸都不願意出聲。”

    伊凡四世緩緩站起了身,迎著越來越近的身影,平靜的說道,“那我,就來替他們主持公道。”

    幾個大公的孩子成群結隊在廣場上踢踏人群,揮舞的馬鞭驅趕民眾。所有人都往反方向奔逃躲避,眼神之中充斥著怨毒。

    這場放縱的胡作非為鬧劇,最開始是由伊凡四世開頭。現在卻成為了他鏟除貴族們的借口。

    伊凡四世走了上去。他攔住了為首的季米特裏。飛揚跋扈的少年顯然沒有認出麵前帶著兜帽的人,他不耐煩的揮舞著鞭子,朝著伊凡四世襲來。

    “滾開,賤民!否則我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季米特裏眼神之中的厭惡展露無疑,揮舞著鞭子揚言要驅趕對方。

    “你說要砍下我的腦袋?”

    然而對方卻毫不畏懼的站在原地,甚至還反問了對方一句。

    “混蛋,你還敢頂嘴?”

    大公的次子隻是楞了一下,惡從心生,想都沒想便毫不留情的試圖將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

    一群賤民,誰會管他們的死活。

    就算今天踩死,明天自己也不會送上絞刑架。

    伊凡四世向後稍稍挪動了一下步伐,閃開了長鞭。而且就在長鞭落空的瞬間,槍聲四起,打破了廣場上的平靜。

    砰!

    尖銳刺耳的槍聲劃破了安靜的氛圍,讓馬匹受到了驚嚇,馬蹄不停的踢踏,坐在馬背上的季米特裏拉扯著韁繩,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受驚的馬。

    而當他轉過頭時,驚恐的發現自己身後的玩伴在槍聲響起之後,紛紛從馬上跌落下來,摔倒在血泊之中。

    剛才響起的槍聲,顯然衝著他們而來。

    廣場的人在槍聲響起之後嚇得四散奔逃,隻留下了帶著兜帽的神秘人,還有不知躲藏在哪裏的射手。

    之後,隱藏在陰暗角落之中的火繩槍隊伍,慢慢的從陰影之中現身,出現在了季米特裏的麵前。經曆了剛才的一輪齊射之後,槍口還在冒著硝煙。

    他們旁若無人的丟下了火繩槍,從背後抽出了長刀,走到還沒咽氣的幾個貴族青年麵前,手起刀落,沒有任何的猶豫。

    短短的片刻鍾,廣場上隻剩下了季米特裏一個活人。

    季米特裏驚慌失色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可是舒伊斯基大公!你敢殺我,我會讓你全家陪葬!”

    “我知道,但是你的父親救不了你。”

    兜帽陰影下的臉說話了,他平靜的說道,“季米特裏,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麽罪行嗎?”

    “你是……?”

    季米特裏驚恐的轉過頭,望向了麵前戴著兜帽的男人。

    他抬起雙手,緩緩地摘下了兜帽,露出了那張冷峻的臉龐,望向了舒伊斯基大公的兒子。

    那張讓人本能感到恐懼的臉,不帶一絲的感情。

    “我是伊凡四世。”

    “季米特裏,你因為涉嫌刺殺沙皇,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