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是哪兒之轉世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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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瞾!天瞾!你怎麽還不醒醒?”
“宗管,您也別太難過了,‘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嘛!”
“放你娘的狗臭屁!主人臨終時把公子交給我,我要是沒有盡到責任,我還是個人嗎?”
“可您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就在這床前守著……”
“唉,那又有什麽辦法?”
朦朧地睜開雙眼,耳邊貌似有些響動。
“啊?這是哪兒?”
“宗管,你看,你看,天瞾醒了!公子醒了!”
“是真的嗎?公子,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自己躺在床上,眼前朦朧的是一個托著胡子的中年人和旁邊站著的小夥子。那個中年人,五官端正,麵帶忠厚,眼圈發黑,是最近睡眠不好的佐證。個頭不高不矮,身量微微有些發胖,皮膚倒也白淨,正坐在床邊急切地等候著自己的回答。
那個小夥子,是個細高挑的個子。白淨的臉皮,但麵色蒼白,眼圈也有些發黑,大眼睛,小鼻子,小腦袋,透著機靈樣。在那個中年人旁邊恭恭敬敬地站著,兩者眼睛瞪得溜圓看著自己。
“你想什麽呢?你是被水泡呆了嗎?”小夥子催促道。
“我是誰?這是哪兒?”確實傻了。
“公子,您怎麽了?您姓麴,我恕個罪說,您的大名叫麴天瞾,這裏是北京城麴家府宅,是全北京乃至全中國的首富。這位(指著這個中年人),就是麴家的大總管,奴隨主姓,奴才再恕個罪,這位叫麴宗,都管他叫‘宗管’。我也是奴隨主姓,我叫麴方堂。公子,你……你……你都不記得了嗎?”這位少年就像說書一樣,也真是太著急了,說了一大串子,上氣不接下氣。
“噓……”麴宗急忙用手一捂麴方堂的嘴,“公子剛醒,身體很虛弱,別驚著公子。”
“哦?我叫麴天瞾。”麴天瞾從麴方堂的話裏,概括地得出了自己的來曆,也明白了崇幀給自己安排的所在。他想:看來崇幀也真給我tí gòng了好環境,但是真是別有用心啊。
“公子,您記起來了嗎?”老管家親切地問。
“有些能記起來了。”天瞾含糊地回答,“有時間再陪我聊聊,能讓我回憶起的更多。”
“看來公子有點失憶。”管家回頭看了一眼方堂,隨而又轉了回來,“公子,你先好好休息,我馬上安排人給您準備吃的,我們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
然後,宗管擺了擺手,包括麴方堂和麴宗的所有人都撤下去了。麴天瞾緩緩坐起來,半臥半坐,抬抬胳膊,感受到了能量的存在。“哦,看來崇幀沒食言。”他心裏想。一低頭看看自己的穿戴,完全是富家子弟的裝扮,一身白,寬寬的袖子。哎?忘了看自己的長相了。向四周瞧瞧,床頭邊上有一個桌子,上麵擺著一麵不大的鏡子。天瞾坐起來,照了照鏡子,自我欣賞一番,恩,還不錯嘛。皮膚白淨,挺高的個子挺長的腿,鼻若懸膽,目若朗星,兩隻眼爍爍放光,兩條細眉,但透著威風。書生臉若鎮定下來,卻有大將的風範。麴天瞾明知道,崇幀盼望著他成功,別有所思,但是又沒辦法。
過了不大一會兒,宗管和麴方堂來給麴天瞾送飯:
“公子,點心來了。”
“知道了,放這吧。”天瞾淡淡地回答。
“公子,您還需要什麽吩咐?”麴宗問道。
“那麽陪我坐這兒聊會兒吧。”天瞾更想了解更多事情。
“好。”二人往旁邊一站,少爺仍保持著半臥半坐的姿勢。
“這是幹嘛?都坐啊。”麴天瞾怪不好意思。
“少爺在,哪有我們二個奴才的座位?”二個人也不好意思。
“哎?有座便坐,別客套。”麴天瞾樂了樂。
又客氣了一番,兩個人挨著床邊找兩個凳子,坐下。這二位心說話,少爺現在怎麽這麽好?少爺現在像變了個人似的。那麽和藹,那麽親切,完全和以前不一樣。
“我對我以前的事記憶還比較模糊,能不能再給我說說?”麴天瞾問。
“恩,少爺,您能不能先給我說說怎麽回事?您是真失憶了嗎?”麴宗站起來反問。
“恩,算是吧。”麴天瞾含糊地回答。
“如果什麽都不知道的話,您想聽哪一方麵?”麴宗總管不太理解。
“恩……當今是大清朝崇幀皇帝在位嗎?”麴天瞾首先問最重要的問題。
“公子,低聲,快低聲!”麴宗急忙過來捂住麴天瞾的嘴,“這種話怎麽能隨便說呢?”
“哦,我忘了。您先坐,別急,慢慢說。”麴天瞾暗道:看來自己說對了。
“好,您說的一點兒不假,可這怎麽會忘呢?”麴宗坐下,納悶兒道。
“我也不知道,您就說吧。”天瞾仍是含糊其辭。
“好吧,您說吧,還有什麽問題?”宗管仍不知從何說起。
“我的父母和我的家事,您能不能再仔細和我叨念叨念?”天瞾想了想,又問。
麴方堂過來了,他看著兩個人慢慢吞吞地說話,實在憋不住了。小夥子沒深沉,急性子,搶先回答:
“少爺,我來說。您的父親,也就是我們的老主子,也姓麴……啊,奴才該死,竟說廢話。奴才恕兩個罪,啊,為等會兒預備一個,老主子叫麴德,正像老主子的名字一樣,老主子這輩子竟積德了,但是,唉,咱們這世道,好人少活半年,得不著好報。十五年前,老主子和老夫人在一次坐船旅行中,雙雙溺水而亡。臨終前,把公子您托付給宗管,那時公子年方三歲。”
“也就是說,我今年十八。”天瞾自言自語道。
“哎媽呀,公子,你連自己歲數都忘了?”說完之後,麴方堂自覺失言,急忙轉移話題,“您的母親,也就是我們的老夫人,叫——李姝。注意,我之前恕完罪了啊。老太太非常賢惠,夫唱婦隨。”
“他們老兩口是怎麽溺水的?”天瞾問得更仔細。
“是這樣,”麴方堂接著解釋,“十五年前,那是老主子和老夫人的五zhōu nián結婚紀念日。準備商量出去遊玩,就相中了媯水湖。當時,夫人和老爺都很高興。還特地賞了府裏每人幾輛銀子,府裏其樂融融。讓人辦了一隻船,小船不大,但是很美觀。就是在這一天,兩個人溺水而亡。據帶去的人稟報,是突然起陣風,風浪把船給打翻了。他們會遊泳,老兩口不會,想去救,卻沒機會。”
“唉,真是樂極生悲,可憐這老兩口了。”天瞾又自言自語。
”老兩口強,偏不多帶人,說要清靜,於是就帶了兩個仆人。這兩位是兄弟兩個,為人圓滑懂事,特別會說話,所以深得老爺和夫人喜愛。”麴方堂接著說道。
“他們叫什麽名字?”天瞾不斷提出問題,打斷麴方堂的話。
“啊,回公子的話,老大叫黃斤,人送外號‘口蜜腹不劍’,今年四十,老二叫黃同,綽號叫‘轉世小張秦’,今年三十五。”麴方堂說得很清楚。
“現在還在府裏嗎?”天瞾繼續問。
“在,但是一般都不在府裏,閑散慣了,但因為以前伺候老爺伺候得好,人緣混得也不錯,所以府上不但沒人在乎,而且還按月發給他餉錢。”麴方堂對這裏的事了解得清清楚楚。
“馬上差人找這哥倆,讓他們來見我。”天瞾斬釘截鐵。
“這……恐怕麻煩點……這哥倆兒來無蹤,去無影啊。”麴方堂有點猶豫和為難。
“少說廢話,公子讓你去就去!”宗管說話了。
“好吧,那我也不在這兒囉嗦了,奴才親自去找。”麴方堂出去了。
屋子裏靜悄悄的,麴天瞾閉目養神。這就是要安靜的節奏,宗管伺候人伺候了幾十年,明白這個道理,自覺退出了。房間裏就剩下麴天瞾一個人,天瞾靜靜地思索著。怎麽那麽巧?偏偏是他們老兩口子去遊玩,就有風浪打翻?怎麽能把船打翻的風浪,卻不能淹死兩個人?雖然那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但畢竟投胎到這兒,這個閑事一定要管。另外,麴天瞾同時又想到崇幀交給自己的任務。不能光管這些閑事,也得顧自己呀!怎麽辦呢?我得先泡第一個女人,用什麽辦法呢?逛妓院?逛一千個?全市也不一定有一千個xiǎo jiě啊?不能這麽想,有多少算多少吧。再一想,不行,那種髒東西我絕不能碰!即便失去人倫也不能碰那些不幹不淨的東西!錢不是問題,身體沒問題。畢竟自己不是人類,而是魔道。
正想著,迷迷糊糊地有些困意,蒙蒙矓矓仿佛進入另一個世界。
在夢裏,有一個女人在向自己招手,這位長得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不亞於西周的褒姒、春秋的西施、西漢的王昭君、東漢的貂蟬、唐朝的楊貴妃啊,天瞾都看傻了,目瞪口呆,眼睛瞪多圓,嘴張多大,口水流多長。眼瞅著這個貌似天仙的女子走進了一棟府宅,蹤跡皆無。
“公子叫你們哥倆兒,不知道幹嘛,說話小心點。”
天瞾睜開眼睛,麴方堂正在囑咐兩個人,約摸著能有三四十歲。哦,甭問,大點的是黃斤,小點的是黃同。麴天瞾心說:我定要找到殺死老兩口的凶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