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M”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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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讓拿到飛往莫斯科的機票其實是拒絕的,但還是靜靜的和米哈格爾在候機室等待著。“m”這個組織她很熟悉,但她對“m”有徹徹底底的恨。米哈格爾鬱悶的嘟囔道:“為什麽那三個家夥坐的是私人飛機,而我們是經濟艙”兩人在當天淩晨到達莫斯科,在當地酒店休息了四個小時,就直奔莫斯科紅場。
“米哈格爾,你名字是什麽”夏讓冷不丁冒出一句。“瓦勒,瓦勒·米哈格爾。”“瓦勒,那我以後這麽叫你好了。”
“紅場有什麽?”瓦勒站在紅場邊緣問,“看一會兒。”“什麽?”“太累了,在這呆一會兒。”夏讓抬頭靜靜的望著,天空剛剛破曉,黑藍色的天空破出一片淡金色光亮,距離她上次來這裏還是很久以前。“繆斯給我們的時間太多了,幾天內我們就能收集足夠的情報。”夏讓終於說話,“走吧,去艾爾米塔什博物館。”“那裏又有什麽?”瓦勒感覺站這麽久都要僵住了。“‘m’在莫斯科的分部,這個組織主要是由皇鬼族為首,失鬼族和承鬼族為之效力,唯獨排斥血鬼族,前幾百年主要培養shā shǒu,現在估計要造反。我們的王至今沒有出現,皇鬼族有些人搭上命去尋找,也有些人想要頂替王的位置,隻要把血鬼族殺個幹淨,就不會有可能超過皇鬼王的鬼出現。我們隻要打聽清楚他們的總部和最終目的就可以了。”夏讓平淡的解說道。“你知道這麽多,早知道就不用來了。”
他們很快來到了博物館,在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內,藏品足有270萬餘件,但是顯然分部不在這裏。“好像還沒有開放。”瓦勒幽幽的說道。“在地下,分部有五萬多平方米,‘m’的成立可是比這座博物館要早的多。”夏讓熟練的走到博物館右數第四個白柱下,一個隱蔽的牆壁內側,幾顆參差不齊的釘子釘在上麵,夏讓猶豫了一下,將食指按在釘子的平麵上。
嗡——
一口黑漆漆的洞口嵌在地下,在瓦勒腳邊打開,隻有一點光芒在洞口底部。“這是一部升降梯,真正進入分部大廳的入口是在左數第五個白柱下,而這個通道是進入分部一個不太引人發現的地方,隻能進一人,我先好了。”夏讓剛想跳下升降梯,忽然怪異的看了一眼瓦勒,“如果我下去,你需要指紋才能打開入口”夏讓咬了咬嘴唇,擠出一句話:“走吧,一起下去。”瓦勒無所謂的先跳進升降梯,夏讓緊跟著擠進去,這裏麵非常小,隻能容納一人,兩人都是很高的個子,緊緊的靠在一起,瓦勒向下瞄了一眼,貼在自己身上的人,耳朵已經紅透了。升降梯急速下降,瓦勒小聲道:“你的指紋為什麽可以打開入口,而且你知道的很多。這些都會給你帶來麻煩。”夏讓沒有回答,就算自己不說,瓦勒也許已經猜到了。升降梯最終停在同樣黑暗的一個空間,夏讓摸索牆壁上的什麽東西,輕觸了一下,整個天花板瞬間亮起來,兩人被刺眼的光芒半天睜不開眼睛,瓦勒適應後發現這裏貌似是一個巨大的雜貨間,到處是報廢的wǔ qì:數千的dǎo dàn和兩架掉漆的直升機,堆積成丘的冷兵器和shǒu qiāng,**唯獨一處空地,牆壁上訂著幾張名單:從18世紀到現在的“m”叛徒名單,也就是要被處決的名單。隻有不到十張,瓦勒瞥了一眼,一個名字:夏讓·蘇格裏特,映入眼簾。但他沒有多看一眼,繼續快步跟著夏讓走。忽然,夏讓停下了,她轉過身對瓦勒說:“我想解決一些事,如果你不介意,我們一起去。”米哈格爾微微一笑:“當然不介意。”夏讓滯了滯,不再向前走,改換上一條寬敞的道路,“從這條路出去,就是試煉場,我們從那裏穿過去到控製室。”
夏讓帶著瓦勒一路走到一扇不大的門,兩人悄悄的沿著牆壁走,瓦勒估計這個圓形的試煉場夠兩萬多平方米,無數的鬼族都在裏麵戰鬥,幾名類似教官的人冷淡的站在看台上。夏讓一邊走一邊祈禱不要在這裏被人發現,起碼要撐到控製室。
“你看見了麽?”一名精瘦的黑衣男人對旁邊的女人耳語道。“那就把他們帶上來。”那個女人身材比夏讓還妖嬈。“我們好像被發現了”瓦勒無奈的對夏讓說,這時兩人都不再向前走,停下來注視著看台的人們。“一會兒你千萬別出手,他們對血鬼族的人一向不留情。”
那個黑衣男人從看台上跳下來,瞬間就站在了夏讓麵前。“蘇格裏特,你還沒死”那男人叫賴恩,此刻拽著夏讓的衣領,狠狠的瞪著她。“還帶回來一個血鬼族?”“你怎麽知道!”夏讓有些震驚,覺得他似乎還沒強到這種地步。“你看看我背後。”賴恩嘲諷的笑笑,他的背後一把血紅的利刃直指自己的首級。瓦勒眼睛裏閃著紅光,平靜的看著賴恩。
而那個妖嬈的女人此刻也走到兩rén miàn前,“她是誰啊”“該死的人。”賴恩答道。“長的倒不錯不如我殺了她!”沒等賴恩發話,夏讓掙脫他拽著衣領的手,道:“我在‘m'的時候你還發育好呢。”賴恩道:“艾莉爾,把他們給薩克森或許更好。”那名叫艾莉爾的女人才離開。夏讓並不覺得運氣太壞,起碼沒打起來,還能直接見到老大。
兩人進入控製室,賴恩卻留在了門外。夏讓環顧四周,這個地方一點都沒變,隻是牆上釘上了幾幅zhào piàn,還有麵前站著的兩個人。下巴留著一層胡渣的中年男人,薩克森。還有身邊穿著黑衣的一個男人,模特般的身材,卻戴上了兜帽,低著頭。夏讓注視著那個黑衣的男人,偌大的空間裏誰也不說話,安靜的很。“就算你不看我,我也認得你。”夏讓的聲音逐漸哽咽,瓦勒驚訝的看著她。“夏裔”夏讓變得泣不成聲,那名叫夏裔的男人也終於抬起頭,長的也自然不賴,隻是誰看上去都覺得像一個聽話的大男生。夏裔僵硬的站著,眼眶裏充滿了淚水,卻看得出來他努力讓淚水不掉下來。薩克森轉過去,並不是因為他有人情味,不想打擾他們。
此刻夏裔的手裏多了一枚黑色刀片,卻誰都沒有看見。“你竟然自己找上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活著麽。要不是你弟弟你早就死了。”“你對他做了什麽!”夏讓憤恨的盯著薩克森。“每周受一次刑,這幾百年,他早就遍體鱗傷,快活不久了。”兩行淚水劃過夏讓的臉頰,她握緊了拳頭朝薩克森快步走去:“你信不信我殺了你!”夏裔卻攔住了她,將夏讓緊緊的抱入懷中:“姐,你走吧,我是將死之人。”夏讓聽到他的聲音原本很明朗清澈,現在卻變得沙啞滄桑,不禁哭的更厲害了。
瓦勒在一旁看的心酸不已,他也知道夏讓這樣是會被學院懲罰的,但是這時候自己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他悄悄的移步到貼滿zhào piàn的牆壁旁,瞄到zhào piàn裏全是司念夕,有幾張甚至是在馬爾代夫拍到的,他腦海裏冒出一個可能性很大的假設:學院裏混進了“m”的人。
忽然,薩克森不知什麽時候走到瓦勒旁邊,瞬間捏住了他的脖頸,“你帶個血鬼族進來是想讓他死的難看點麽?”夏讓鬆開了弟弟,此刻對薩克森隻有千刀萬剮之恨。瓦勒的血刺乍然出現,硬是劃斷了薩克森的一小截手指,他沒有叫喚,鬆開了瓦勒。夏裔摘下兜帽,亮出手中的刀片,割向薩克森脖子上的血管,但是,薩克森統領這個組織千年,他的底蘊一點都不比埃爾沙和繆斯差。他雖短了截手指,卻用另一隻手刹那間奪過了刀片,反之刺向夏裔的最脆弱的血管,夏裔擒住他的手臂,刀片隻深深嵌入夏裔的小臂裏。薩克森卻忽然吟起諾曼所說的皇血族的技能。三人無一幸免,準備攻擊的夏讓和瓦勒停頓了動作,接著抱頭跪在地上,痛苦的撕喊,夏讓望著堅持站起來的夏裔,揮拳不斷砸向薩克森的頭部。而生澀的詞調不斷喚起她腦海中幾百年前的畫麵:夏讓冒死逃出了“m”分部,躲過了所有追殺自己的鬼族。夏裔卻繼續留在了分部,他說薩克森想要想要殺死真正的王,自己要繼續留在那裏,可以延緩薩克森的計劃。但是幾百年過去了,夏讓都不知道弟弟是不是還活著。
終於,薩克森不再吟唱,嘴角卻流出一絲血,夏裔好看的臉龐變得冷血。夏讓和瓦勒不停的喘著氣,夏讓看見薩克森的桌子旁有一把彎刀,一把抓在手裏,衝薩克森的胸膛刺去,但那人邪魅一笑,另一把彎刀忽然漂浮在空中,先行刺穿了夏讓的胸膛,血液從刀尖落下,夏讓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的昏迷了。“姐!”夏裔的眼睛瞬間一紅,拽著薩克森的頭發,狠狠的打向他的小腹和臉部,薩克森眼睛裏脹滿了血水,夏裔知道他的眼睛多半是壞了,把他摔向房間的另一邊。
瓦勒在夏讓身旁盡量可以止住血,夏裔急的快哭了:“快到升降梯裏,先出去!”瓦勒抱起夏讓,彎刀依然插在她的胸腔內,一路上都沒人敢攔他們,大概是有夏裔的原因。三人重新回到地麵上,博物館門前人滿為患,這樣抱著一個血淋淋還插著刀的女人一定會被抓起來。“她快死了,先送回學院。”瓦勒對夏裔說。“到倫敦的時候她早就死透了!”“我們用跑的,大概十多分鍾就能到。”瓦勒將夏讓抱緊了些,道:“你跑的快麽?”“快點走!夏讓要是死了你也就玩完了!”瓦勒和夏裔同時瞬間飛奔而去,用肉眼看就是憑空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