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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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高門規矩多,人家女人家,是不能隨便見男人的,不象武梁這號混江湖的二皮臉。

    所以請陶遠逸進來包廂同桌共食什麽的,那是不可能的。於是陶遠逸跟鄧夫人隔著包廂門略說了幾句話,算是見了個禮,人就自行退散了。

    包廂裏,還是武梁和鄧家女人們開聊。

    武梁的表現,象一個正常的邦交樣子,沒有一絲那種瞧上人家男人了,遇見人家女人了,該有的那種試探啊,忐忑啊,或者諂媚討好啊,哭訴與男人衷腸求成全什麽的,甚至連你是二品夫人,她麵對你也坦然得很,就是遇到朋友家人了,熱情著客氣著,一場應酬而已。

    鄧夫人她們於是也不好板著臉,反正她們來鬧事兒,隻是為了表達那麽個意思,隻要她懂了,或者說她壓根沒那個意思,那就行了。

    至於說未來她會不會變卦,又跟著男人就進了鄧府去,那隻能以後再說,難道今天她們能逼著人家發個誓不成?

    要說真把武梁往狠裏得罪,她們也少不得心裏含糊。

    一方麵,你逮著人家欺負,程侯爺樂不樂意?

    另一方麵,他們家那隻爺,脾氣可大著呢。平時一張冷臉,難得擠出個笑意來,有幾人不怯的?再說隻要不是男女關係,男人在外麵結交什麽人也好,辦什麽事兒也好,很忌諱後宅女人們亂入。萬一男人另有用意呢,你就這麽的壞了人家事兒,找抽呢。

    當然武梁一開始咄咄逼人的樣子,也讓鄧夫人挺滿意。這麽個惡聲惡相的人,縱使入得府來,也隻會讓府裏的女人們一致地孤立掉。並且看她好像挺聰明,既然鋒芒畢露的針對她們了,應該是真沒安想進府的心。

    當然鄧夫人雖然心放下了,但討厭武梁是肯定的,也止不住的想觀察她。這樣的女人,是自家男人喜歡的類型?明明很潑辣啊。那自己這樣溫婉的,在男人心裏到底是個什麽位置啊。

    閑話可以慢慢說,當然首先的,就是要把剛才的事兒扯白清楚了。要不然鄧府落一個客大欺店的名聲,那怎麽可以。

    但這會兒武梁態度好得不得了,孫子似的。啊剛才碰著你了?那對不住了,給您賠罪啊,作個揖行不行?還灑了你茶水啊,那給你端杯茶陪罪啊。還有茶葉水真的有股溲水……啊那個,有股黴味?行了不管什麽味了,反正就是很難喝對吧?行那壺已經淬了,好不好喝都沒影了,來來來那咱不喝茶了,給你賠酒行不行?還有別的什麽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一看各位都是有內涵的人嘛……

    最後武梁嘻嘻哈哈的,都聊到合作生意上了,“鄧夫人是逛街逛到這邊的?哎喲這附近啊,什麽都好,就是可供女人家逛的店麵少,”她自己想開的脂粉店,成衣店那些,適合女人逛的店麵都還沒有開。

    然後細細給人家講了一遍朝化街現在的房價多低廉,將來的景像會多繁榮,你看看,那陶老板你也認識不是,下手多快,已經在朝化街連接三家店麵了……

    反正就力邀鄧家人不管是家裏生意也好,自己私房也好,要開鋪子,這裏多合適啊。唉鄧夫人哪,如果不嫌棄,咱倆合個夥兒如何……

    當然,笑臉陪了許多,銀子就不客氣。結帳時除了某壺茶某壇酒是陪罪的,其他的照單結算,還有損壞的物件兒都細目列好,標上個十倍的成本價一起結了,反正這底價也沒個虛實。

    要翻臉再鬧,為了多賠些許銀子?基本上鄧府也丟不起這人。打著算盤的金掌櫃還說了,那些物件這樣那樣的,可是得訂做呢。還有這種那種的,是從旁處運送來的。這花的時間和人工可不老少,哎算了,既然我們掌櫃跟鄧府人熟嘛,就不找鄧府賠了……

    ···

    武梁站在酒樓二樓的欄杆邊,揉揉笑得發酸的腮幫子,看著一色的遮頭遮臉的鄧家女人們出了門上了馬車,默然目送。

    實際上,煩是煩了點兒,但她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對鄧隱宸,她心裏相當有愧,並且相當不安。這個人不是那麽好相與的,執拗起來,是那種不屑於解釋,不屑於商量,自作主張又足夠強勢的人。

    他說要生孩子,他有征求她的意見嗎?說了那話他有些羞射,說完略有些慌張地匆匆走了是真,但不防礙他說到做到的淩厲行動力。

    以為他要許久才回來,想著他回來時能有個什麽物是人非的情形呢,現在看來人家快回來了,她這裏什麽都沒改變,一樣的無能為力。拒絕,好使嗎?她可以憑力一掙的,但用什麽說法呢?

    沒個說法就直接說老娘看不上你,老娘不願意?或者也能行,但把那人得罪實了是肯定的。

    但如今她家女人來這麽一鬧,武梁忽然就覺得至少拒絕時,她心安理得得多,她正可以借此一推三裏地去。看看你家婆娘的手段,我敢跟你多有牽扯,當我瘋了不成……多好的借口。

    ——旁邊忽然站了個人,寶藍的緞麵棉袍,低調的金紋暗花。

    陶遠逸。

    是武梁並不想現在看見的人。

    上次說要一起合作,但這位姓陶的滑得跟泥鰍似的,把她的合作議案誇得跟什麽似的,然後說:“隻是我覺得,這裏應該這樣改……”

    細細斟酌之後,又慢吞吞說那裏似乎那樣更妥當,要不還是改改才對。

    然後還能由此想到,其實咱們一早就不這樣,咱們直接那樣,就最好不過了。——好了,武梁原本的合作協議被不動聲色全盤否定,於是整個協議都要改……

    武梁:……

    這位陶老板話總是客氣婉轉的,好像多有商量的餘地似的。但任你再據理力爭,他便都笑麵虎一個,可以陪笑陪罪,但就是寸步不讓。

    所以武梁把心裏所想擺在臉上,表示拉你的倒吧,沒有了你這臭硬石頭,老娘還不過河了?當然明麵上話沒有說得這麽難聽,隻是迅速收兵,改日再議。

    改日再議?還沒改日議呢,這位已經刷刷刷接手了三家店麵,然後一攤手,“你看你說要合作,我不需要跟你合作,什麽店開不起來?並且你說得那麽好,卻連個經營場地都沒有,我這裏現成的啊。”

    當然他不會白白提供店麵,這隻是更加要求店子一定要以他取的名號為準罷了,要給他利益最大化罷了。

    武梁想跟他合作,當然一時想利用他的人脈勢力,再一個,就是她想把店麵鋪開,絕不能局限於京裏。

    本來成衣店武梁是想做成正正經經的武記,可見她準備要多認真做這件事。並且關於武記,她不想招搖,不想讓外人知道她是掌櫃。狡兔三屈嘛,成兮是她明麵上的立足根本,若萬一她個小商賈惹了誰被動了成兮,她也還有退路不是。

    並且就算沒有人動成兮,這酒樓早晚也會交到程熙手上。

    而於她自己,她是想開創自己的其他產業,比如目前提起的武記,仍在思考中尚未成型的梁記。

    關於武記,按武梁的設想,用陶家的衣料,打自己的牌子,最好連鎖店一直開到陶記千織坊所到之處。

    原本協議是說,店鋪租金共攤,利益共享。另外他提供料子,她負責款型創意及成型加工以及銷路問題。賣出成衣後,給他按本價結算料錢,算是一種上達下付款的方式。

    也就是說,陶遠逸很省事兒,隻需鋪料出來,其他各色活計都是武梁這邊來幹的,但分利還各半,這不錯了吧?

    任誰都知道買進容易賣出難吧。店裏要你料子,又不是不給本錢,話說我要拿錢,我去別家買不來麽?象你們這麽大規模的沒有,但哪怕小作坊呢,也多的是啊。就掛靠你一點兒名聲,讓你兩下裏賺錢呢,這還不算好事兒?

    但陶遠逸看起來那麽大個老板,實際上龜毛得很,說什麽聽起來很公平的樣子,但你的生意風險太大了些吧,沒有生意怎麽辦,經營不善怎麽辦,光想著賺錢,若是賠錢了呢?

    武梁說大老板啊,我若賠得起,你就更應該賠得起吧?但實際上你的風險很小,到時候如果賣不出衣服,以衣抵料給你,你不會虧多少吧?倒是我會虧得精光啊。

    陶遠逸說沒辦法,大家不熟嘛,所以對你經營店麵沒有信心啊。咱們再把協議好好修正修正,盡量避免風險,那不就行了?

    然後他提出的修正意見,就是把他那方的風險再降低點,利益再多爭取點。——他說,店麵多投入一半,那收益對半共享是對的,但我還墊資了料錢呀,你前期少了這部分投入,所以收益方麵,自然我應該更多一些。——爭取收益分配比例。

    然後,這種話兒他還能拐回來再說。你看一直大批的墊料進來,肯定要壓不少成本,所以最初的料子,要先支付至少第一批,然後再上達下付款。

    也就是說,第一批貨賣出去之後,你再補貨的時候給你暫時賒欠小小,等下次再付款。

    反正他就在那兒這樣那樣,試圖把你繞暈了。

    ——把武梁都氣笑了。當誰傻呀,一套一套的講自己的理,憑什麽好處盡是你的呀,誰不知道買東西容易賣東西難啊,合著他出料就得多收益,那她出力就白玩了?

    這一次,武梁幹脆把跟他的合作無限期延後,表示她隻對修改以前的協議感興趣,至於按他的要求這改那改後的合作協議,對不起,咱看不懂。

    反正這麽鄭重其事的兩次約談,結果誰都沒說服對方,也誰都沒放棄說服對方。

    武梁很放心,隻要他不放棄,那就說明有戲。這不竟然默默地來成兮吃飯喝茶的,這已經第三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著武梁這隻小魚兒自己撲上去咬餌。

    武梁沒再去見他,更別說重新談了……並且透出消息給他,她現在暫時不會著手成衣店或別的什麽店,因為她手上銀子有限啊,而她又有了更感興趣的生意哪……

    至於新的生意和不和誰合作,她沒提。

    陶遠逸知道,自己算是被她吊上胃口了。

    ——這會兒子,陶遠逸看著武梁直笑,“怎麽,你這般目送,是還舍不得。”

    武梁看著他,她剛應付完那幫女人,覺得甚累,所以連裂裂嘴客套下也不願意,隻淡淡道:“讓陶老板見笑了,看見了吧,這就是招惹了已婚男人的下場,遇到人家夫人就要裝得跟孫子似的,我可是怕了。所以陶老板,如果沒正事要談,咱們也不宜多見麵,就此別過了。”

    說著兩手一搭微微一揖就想走人。

    陶遠逸不緊不慢的,道:“知道嗎,你強勢有餘,綿軟不足,其實很不適合在店麵裏做生意。”

    這話成功留住了武梁的腳步,她點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問他,“那你覺得我適應做什麽呢?”

    她覺得陶遠逸說得真的很不錯。看看人家牙子,明明隻是酒樓夥計,而不是誰家奴才,卻能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讓作揖作揖讓下跪下跪,真正把顧客當上帝,無比的配合。

    並且關健是他還沒覺得受到多大傷害,心理上的,至少武梁沒看出來他覺得受到了多大傷害,反正她是見他事後照地上呸了一口,然後該做什麽做什麽。

    武梁覺得自己不是個唯利是圖的老板,至少對自己的人來說,她一向相當維護。但這樣他們還沒有反抗的自覺,那就隻能說,被不得了的人欺負,大約是某種常態了。

    武梁覺得她做不到。憑什麽呢,她若被欺負了,她一定會反擊,了不起的人物也不行。

    陶遠逸笑笑的,道:“我覺得你適合做掌櫃,真正的幕後掌櫃,做決策就行,別往前台衝那種……”

    呸,說了跟沒說一樣,她心裏沒數嗎?沒看她尋常都不往酒樓這邊來嗎。

    陶遠逸看著她笑,“不過,這樣的女子,我喜歡。”

    武梁翻白眼,好賤啊,搭訕搭成這樣。“榮幸啊,謝謝啊。你知道你給我的感覺是什麽嗎?就是奸商,油嘴滑舌沒有可信性那種,很想知道這樣的你,怎麽把生意做起來的。”

    陶遠逸一臉作做的驚詫,“不會啊,我麵對客人,可是很實在的,說一算一的啊。噢,你是說對你吧,你又不是我的客人啊,你隻不過是想做我合夥人罷了。合夥人嘛,自然看到我身上有你能撈的好處,你才找我對吧?你又那麽精明,所以我也得謹慎點兒,免得被你宰。”

    武梁:……這油嘴滑舌的,真的是那個第一次見時,感覺謙謙君子一樣的人嗎?

    那,你繼續謹慎著,回見。”武梁隨便擺了下手,算做告別。

    陶遠逸笑嗬嗬的,在她身後尤在那兒羅索,“你看你一見我就想走,可還是給我聊了這麽久……”

    武梁沒停步。

    還有,我未婚。”陶遠逸在他身後喊。

    這裏是酒樓啊,酒樓二樓啊,你在這裏鬼叫個什麽東西?

    武梁這下頓住了腳,轉身看著他,笑眯眯慢吞吞的,“所以呢?”

    所以不用怕人找你麻煩啊。”

    女人找我麻煩,我其實沒那麽怕,因為女人們終究還是怕男人的。倒是你,確定不會被什麽男人找上麻煩?”

    他應該把她調查得很徹底呢,會不知道男人們肯罩著她,她與人家的關係又是個什麽狀況?

    陶遠逸笑笑的,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道:“出來混,沒什麽好怕的。”

    武梁慎真的打量他,怎麽忽然之間覺得,這奸商又高端大氣地飄逸了起來呢。

    她盯著他默了好一會兒,忽然意味不明地衝陶遠逸笑起來,熱情地道:“陶老板既然來了,喝杯茶去?”就差過來攜臂同行了。

    ···

    卻說鄧家那幫女人,才出了朝化街轉道沒多久,就忽然被人攔著了。

    來者是誰,定北侯爺程向騰是也。

    金掌櫃不是讓人去報信兒嘛,程向騰當時並不在府裏,去報信的人又不好在府裏明說找侯爺去成兮救駕呢,所以隻能找金掌櫃交待的可靠人轉告。

    雖然耽誤了功夫,當然最後總算是輾轉把信送到了程向騰那裏。

    因為鄧家那夥人最開始不是卷胳膊撂袖子的一副要幹架的樣子嘛,於是金掌櫃就交待來人把事兒往嚴重迫切上說了說,就是略微的,要誇張那麽一點兒。

    所以送信的說得好像他走的時候,那裏已經要動上手了似的。至於他走後情況如何,小的不得而知呀侯爺,隻是以當時情況推論,現在隻怕狀況已經很慘烈了呀。

    如果成兮不是真的有了急難的事兒,金掌櫃一般也不會讓人來找他。實際上成兮酒樓那邊還真沒有什麽事兒找上過他呢。

    這是第一次嘛,所以程向騰不由得也把事情往嚴重處想了去。腦補著武梁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了什麽的,心裏的火苗是嘩嘩的燃。

    娘的鄧家這些貨們想幹啥啊?男人賤,女人也賤,二品夫人了不起啊。老子的女人,老子辣麽生氣都沒去收拾,讓你們隨便去欺負?

    起身拍馬就過去了。

    當然他顯然到得晚了,勝利者已經準備揚長而去了。

    呔,哪裏走!

    ——路上的情形和成兮酒樓裏演過的差不多,程侯爺那邊也沒有報名號,隻是過去幾個侍衛,把人家馬車給攔了。

    有侍衛隨便指了兩位馬車夫,說是他們府裏私逃了一個奴才,聽說和這兩位馬車夫有些關係,所以,他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

    要把這兩位車夫帶到一邊兒去問話。

    鄧家那是什麽人家,這馬車上的又都是女眷,被人當街這麽攔了路象話嗎?但是隔窗質問什麽的毫無用處,人家壓根不理會,反正就是不讓走。要麽車夫好生配合乖乖到一邊接收調查,要麽被人拿住掂溜過去,你們自己選。

    車夫們常在外麵跑的,見識自然是有的,當然有人認出那邊是程侯爺駕到了。但認出有什麽用,人家是侯爺嘛,沒他們這些奴才往人身邊湊的份兒,就連鄧夫人的問話都被擋了駕,侍衛們誰都不理,隻管拿那兩個車夫。

    然後,鄧家女人們就眼看著自己的車夫被帶到了不遠處,有人在那裏這樣那樣的問著,竟然問了好一會兒。

    鄧隱宸老婆很生氣,但這不要緊,表麵上對方失的禮數,回頭都可以要個說法回來。在她心裏,其實還是鬆了口氣的。這可護得夠緊的啊,肯這麽護著的女人,怎麽可能是男人不上心的女人呢。

    不過既然這樣,為何不把人好生捂在家裏頭?放到外麵來禍害。

    一開始還算是挺客氣,除了兩個車夫被問話,耽誤了點兒時間,別的啥事沒有。然後,等程向騰派去成兮查問情況的人回轉,如此這般的跟程向騰說明了情況,程向騰才決定放人。

    鄧家女人們等了半天,終於車夫回來了,然後就聽到有人報了一聲,“侯爺在此,馬車裏何人?”

    馬車裏何人你們不知道嗎?找人家麻煩半天了呀,剛才人家都自報家門了呀,何況人家馬車上也有標誌啊。真是裝得一手好傻。

    反而是人家鄧家人說不認識程向騰比較合理,畢竟他們騎馬嘛,沒有標誌純考眼力的事兒,對於常駐後宅的女人們來說,真是挺難為人家的。

    現在好了,當街這名號喊出來,有理沒理誰都別再裝傻了,這就是叫她們出來行禮的。

    於是鄧家那一群的女人,帷帽了遮紗了什麽的一頓忙活,然後下馬車過去行禮,挺排場的在大街邊站了一群。

    鄧夫人早就盤算好了,既然這麽被堵在這兒了,怎麽也得給這位程侯爺說道兩句,激激他去。他把自己的女人攬緊了,攬回家了,他們家那隻爺還不隻能幹瞪眼,so,鄧家就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了,多好。

    所以他們這麽一見禮,於是那位槍手炮灰同學又出來冒頭了。反正就是以嘲諷的姿態,說侯爺心胸寬廣啊,既不會跟她們這些女人們過不去(說反話),也不會把自己喜愛的女人放在外頭,讓四方男人同賞……

    話沒放幾句,就被一侍衛掌了嘴。

    侍衛那大巴掌,那勁道,好吧,當場人嘴巴就腫成了香腸。

    打得滿場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