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下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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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刀門本來在大明湖畔,但是景元六年,江湖司出台新的規章,以妨礙治安為名,各大門派不得在省府心開宗立派,所以韓天意將百刀門遷到濟南府曆城縣千佛山下。
顧名思義,百刀門以刀法聞名,門主韓天意富可敵國,又嗜刀成狂,據說門內收集了一百把寶刀,曉生江湖名刀榜,天下前一百名占據了三十多席,而最為有名的則是十五年前收得的天下第一刀——天刀。
這把刀本是徐開山的兵刃,據說以千年玄鐵鐵打造而成,無堅不摧,卻不知如何流落到了百刀門。
當天晚,徐開山特意請我去了一趟澡堂子,換了一身新衣服。
我戲謔道,這裏麵有情況,還說不是去武招親?我看你這是老樹發新芽,準備一支梨花壓海棠啊。
徐開山啞笑道,我與老朋友十幾年不見,總不能一副寒酸邋遢樣去吧。
我知道他說的老朋友是那把天下第一刀,笑了笑不作聲。
次日一早,兩人來到千佛山下。千佛山又稱曆山,當年有舜耕於曆山之下,隋朝時建立了千佛寺,是以有千佛山之稱。這曆山是泰山山脈的一支,地下有泉與泰山相連,據說在千佛山一處水泉灑下麥麩,能在泰山腳下的泉眼覓得。
百刀門在曆山之陰,來到門口,隻見高門內張燈結彩,有若幹山東道、河北道的江湖人慕名而來,那位如意門的刀客也在其,不過他們不認識我們。
有一個年執事在門口迎賓,見我們前來,問道,你們是來武招親的?
我拱手施禮道,非也,久聞貴幫韓大小姐俠名,今日韓小姐大事,我們特意前來觀禮,並略備一份薄禮,還請笑納。
那年執事搖頭道,對不住二位,我們門主規定,由於慕名而來的人太多,不是來武招親的,恕不歡迎。
還好我機靈,連改口說,抱歉哈,你看我這腦子。我指了指徐開山,這位大叔最近喪偶,還好略懂武功,特意來報名參加武招親。徐開山在一旁聽我胡說,也不揭破。
那執事這才點頭,指了指不遠處,來,先到前麵把報名費交了去。
我說怎麽還有報名費?
年執事道,我們百刀門這次武招親,花費成千萬,想覬覦我們小姐的人多如牛毛,總不能是個人能參加武吧,那我們到明年也不完。
在這時,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拄著龍頭拐杖走了過來,我心好,問道,這位老丈,您這是帶孫子來招親了?
那老丈大聲道,什麽,我聽不見,耳朵不好使
我又大聲說了一遍。
那老丈老臉一紅,說哪裏哪裏,這不是武招親嘛,小老兒老伴兒死的早,孩子們都勸我在找一個,這不武招親也沒有限製年齡,當年我在泰山派外門學過幾招,還算粗通武藝,所以我來報名了。
我說您老今年高壽啊?
老丈說不高不高,我才一米七。
我笑了笑,讓開了路。
年執事道,雖然我們小姐對年齡沒有限製,但您麵對的可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您不怕閃著腰啊?
老丈大聲道,沒事沒事,我兒女孝順,給我買哈藥六廠的蓋蓋高鈣片,身子骨硬著呢,哎,還真別說,自從吃了它,腰也不酸、腿也不痛,這千佛山一口氣爬六個台階。
年執事無語,說那您去前麵交報名費吧。老者顫顫巍巍去了前麵,交了銀子進去了。年執事說你們兩位要不要參加,不參加讓一下,別擋著路。
徐開山還在猶豫,我說不幾十兩銀子嘛,我還出得起,說著拉著徐開山來到收費處,我交了三十兩銀子,替自己也報了個名,走了進去。我也留了個私心,興許不小心把我選了呢,這韓紅蓮據說貌美如花,雖然脾氣有點大,不過我可以忍。想到此,我不由哈哈大笑。
進了百刀門,發現有兩百多人都在排隊,心想這韓天意真會做生意,這一場武招親下來,光報名費都收幾百兩。山門內彩旗飄揚,麵寫著橫幅,抬頭一看,預祝百刀門韓大小姐第三十二屆武招親圓滿成功。
我心給韓天意默默點了個三十二個讚,這韓天意做生意都做到自己閨女頭了,真是生財有道啊。
半個時辰後,輪到我們二人,有個年輕小夥兒道,來,這是五百斤石獅子,搬起來到黃線那,算過第一關。
我臉拉得老長,敢情這還是海選啊,你妹的,你早說我不交錢啊。心暗自把韓天意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三十二遍,當然也是心裏想想。
我正在遲疑,身旁有人道,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不行讓一邊去。
我一看正是如意門那年輕人,不由一陣火氣,拜托,能不能排個隊先,加塞是不道德的。那年輕人不理我,來到小夥子身前,神色傲慢道,如意門閉門弟子李八兩,願以一試。
小夥子說,你來吧。
李八兩站在石獅子身旁,雙手將袖子挽起來,運了半天勁,卻沒有動作。
我在一旁冷笑,我還以為多厲害呢,咱們半斤對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李八兩轉身道,悠看悠阿撲,鬧看鬧逼逼。
我一陣冷笑,不再言語。
李八兩這才問小夥子,這位兄台,不知你這獅子是要抓舉,還是平舉?小夥子道,你那麽多廢話,你隻要把這獅子搬過去,算過關,有本事一口氣吹過去也成。
我在一旁說風涼話,還好這是獅子,不是牛,不然說不準還真被他吹過去。李八兩白了我一眼,氣運丹田大喝一聲,起隻見他青筋暴露,竟果然將那石獅子舉起,身形搖晃,一步步走到黃線那邊。
哎喲,竟然讓他過關了。我心一陣懊惱。
李八兩站在那邊,得意的一笑,小夥子說你讓開點,後麵還有人呢。李八兩說你說話客氣點,沒準明兒我是你家姑爺,小心我弄死你。
小夥子白了他一眼,隨手一提,將石獅子拎起,放回原處,李八兩看著咂舌。
我暗呼別看這小子年紀不大,力氣也不小。徐開山目露讚賞之色,此子有龍象之力也。
小夥子揮揮拳頭,你對說話對我客氣點,沒準兒明兒我是你小舅子,小心我弄死你。
李八兩連忙換了一副笑臉,原來是韓如龍大兄弟,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小夥子說別跟我套近乎,有本事贏了再說。轉身對我說,你不行去右邊觀禮台,麻煩讓一下。
我望了望徐開山,說我可過不去了,要不你來試試。
徐開山走到石獅子身前,看了一眼,口運勁,噗的吹了口氣,那石獅子竟硬生生向前移了一丈多,把我看得瞠目結舌。那韓如龍看到徐開山,眼睛放光,原來是個高手,快些裏麵請。
徐開山邁步進去,我跟了去,被攔住,我說我是前麵這位大叔的親友團,來加油助威的。韓如龍指著右邊,親友團去右麵,當然你也不是沒有機會,可以做補位選手。
無奈之下,我從右邊進了二道門。剛要進門,聽到外麵哢嚓一聲,卻見那老丈坐在地,骨折了,哎喲哎喲喊個不停。
後麵經過幾輪篩選,最終選出了二十四人來進入最後決賽,我倒是不擔心徐開山,別說二十四個名額,是隻有兩個名額,以他武功,從眾人突圍也不是問題。
來到場內,院子內擺著一個十幾丈的擂台,擂台之有二十四個席位。我的位子在後麵,心說太遠看不清,又花了十兩銀子賣了個貴賓票坐到了第一排,前麵有瓜子、果脯、蜜餞,這十兩銀子花的也值,我心想。
剛吃了半盤瓜子,有人過來道,這位大俠,瓜子是收費的。說話正是方才那大力小夥韓如龍,我問多少錢啊,韓如龍說八,我說也不貴。韓如龍道說八一個。
我撲騰坐在地,什麽?韓如龍亮了亮肱二頭肌,怎麽著,想賴賬?我哼哼道,不貴,不貴,又掏出十兩銀子,扔給他,說不用找了。
怎麽這裏還有一瓶豆瓣醬?
韓如龍看了眼,說這個隨便吃,不要錢。我心罵道,這玩意兒空口能吃嘛?
一陣鑼鼓聲,然後鞭炮齊鳴。
一位濃妝豔抹媒婆款款台,大聲道,各位看官,歡迎來到大型生活服務類節目,海天黃豆醬冠名的第三十二屆百刀門武招親,我是孟菲,歡迎你們
旁邊有一大娘道,次來還是韓束巨補水,怎麽成了海天黃豆醬了?
另一大媽道,這你不懂了,這說明大家的口味越來越重了。
孟菲說有請二十四位入圍選手。
喇叭嗩呐聲響,吹拉彈唱,音樂聲,二十四人經過層層考驗,走台來,徐開山這渾身別扭,走的有些順拐了,等眾人在二十四個席前坐好。
金蛋
二十四個丫鬟捧著金蛋台,放在了二十四個席。
孟菲說台二十四位大俠過五關闖六將突出重圍,終於來到決賽現場,接下來有請百刀門主韓天意,來給大家講話。
韓天意滿臉喜悅,一邊擺手一邊台,朗聲道,各位江湖朋友,今日是小女韓如意武招親的大喜日子,我韓某人大老粗一個,別的沒有,一個寶貝女兒,我可是愁壞了啊。俗話說,美女配英雄,今日在座諸位,誰要能脫穎而出,娶到我女兒,韓某人願意將本門絕世寶刀作為嫁妝。
說著拍了拍巴掌,一個仆人端著盤子,走了來。盤子放著一把——菜刀。
我心說這是什麽絕世寶刀,可徐開山眼睛都亮了,莫非當年天刀徐開山的兵器是一把菜刀?
韓天意道,別以為這是一把普通的菜刀,這把菜刀的來曆可不簡單。說著頓了頓,這可是以千年玄鐵鑄造而成。當年神雕大俠楊過的玄鐵重劍被鑄成倚天劍和屠龍刀,裝過九陰真經,後來幾經周折,打造成了這把天下第一刀。當然,這不算什麽,這把菜刀,還有一個了不起的來曆。當年,這把菜刀……
韓天意故意頓了頓,我知道他故意賣弄玄虛,不是天刀徐開山的佩刀嘛,我早知道了。
隻聽韓天意朗聲道,這可是當年新東方廚師大賽拿到冠軍的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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