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她好像快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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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薇薇繼續輕揉著肚子。
劇烈的燒痛感,折磨的她頭暈目眩、痛不欲生。
側躺在沙發上,指甲一下一下輕劃過沙發麵,無力地呼救:“楚……楚榆姐,楚榆姐……”
她很想高聲叫喊,卻不能夠。
身子軟到了極點,一點力氣都沒有。
“楚榆……姐……楚榆姐,救我……”她用氣音不斷地shen/吟。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這麽難受……
周楚榆走出廚房時,看見沙發上的這一幕,瞬間慌了心神。
她快步上前,半跪在喬薇薇身邊,一邊緊張地掏著手機,一邊看著麵色慘白的喬薇薇,道:“薇薇,你這是怎麽了……”
喬薇薇看著周楚榆,呼吸越發沉重,想開口說話,兩片嘴唇卻好像壓著千斤巨石,絲毫動彈不得……
鮮紅溫熱的血自下/體一點一點流淌而出,如一縷紅紫色的絲線,自沙發一點一點落在了地板之上。
看見血,周楚榆立即撥通了涼氏私人醫院院長的電話,道:“速度安排救護車來薄爺市中心的公寓!”
此刻的周楚榆徹底慌了心神。
掛了電話後,周楚榆顫顫抖抖地起身,坐了下來,將喬薇薇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不斷地擦拭著她額頭上的細汗。
這一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薇薇,你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
喬薇薇聞言,艱難地點了點頭。
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而凝結在了一起,就連脖子上,都是青筋暴起……
這樣難以言喻的劇痛,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看著喬薇薇不斷流血的下身,周楚榆眼淚直流,心裏忽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成了這樣……”周楚榆喃喃自語,牙齒緊張的不斷打架。
“嘀嘟……嘀嘟……嘀嘟……”
樓下,救護車的聲音灌耳而來,周楚榆立即鬆開喬薇薇,快速起身,腳步蹣跚地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兩分鍾後,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自電梯魚貫而出。
周楚榆快速上前,道:“速度快點,她好像快堅持不住了。”
說到這裏,周楚榆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醫護人員聞言,點點頭,加快了腳步,進入了公寓……
將喬薇薇抬上擔架後,周楚榆便與醫護人員一起,下了樓,上了救護車……
白色的救護車,在略微有些擁堵的馬路上,囂張疾馳。
血腥味彌漫的空間裏,護士們手忙腳亂地為喬薇薇上著氧氣罩。
而此刻的喬薇薇卻是早已昏厥、不省人事。
周楚榆坐在一旁,雙腿,緊張的不斷顫抖,牙齒,不斷啃咬著纖長的指甲。
到了醫院後,喬薇薇直接被抬到了頂層涼家專屬急救室,而周楚榆則是坐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
忽然想到了什麽,她立即在口袋裏摸出了手機,撥打了涼薄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周楚榆率先開口:“薄爺,薇薇下麵流了很多血,現在在涼氏私人醫院急救室急救……
“嘟嘟嘟……”周楚榆話音剛落,電話那邊便立即掛掉了電話。
聽到刺耳的斷線聲,周楚榆將手機放回了口袋,無力的雙手交/合在一起“撲通……”跪在了地上……
膝蓋與地麵碰撞,周楚榆卻一點也沒感覺到疼。
“上帝啊,請您一定要保佑薇薇的孩子平安無事,您給她的痛已經夠多了,求您,不要再繼續折磨她了,我周楚榆願意折壽十年,來換她與寶寶的平安幸福。”周楚榆緊閉著雙眼,虔誠祈禱,一滴淚,自眼角滑落,滴落在地。
一直禱告了很久,周楚榆才緩緩睜開了沉重的雙眼,走回到沙發前,無力地坐了下來,五指交叉,抵著額頭……
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裏回蕩,周楚榆抬頭,看著疾步而來的涼薄,起身,迎了上去。
“楚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涼薄看了一眼急救室那緊閉的門,又將目光定格在周楚榆的臉,問道。
“不知道,我們逛完街回公寓後,我就進廚房給薇薇餛飩了,薇薇一個人在客廳吃水果,然後等我再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痛苦地蜷縮在沙發上,下身還不斷往外淌血。”周楚榆抓著涼薄的袖口,仔細地回憶著當時的情形。
“吃水果,吃的什麽?”
“就吃的茶幾上的葡萄啊,難道是那葡萄有問題?”周楚榆又道。
“……”涼薄冰眸一眯,若有所思,沒有再說話。
而後,他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焦急等待。
周楚榆見狀,也沒有再說話,倒吸了一口氣,走到他身旁,也坐了下來。
等待,是最煎熬人的東西。
尤其是,急救室外的等待,更是讓人如坐針氈。
涼薄捏了捏眉心,煩躁地拿出一根煙,優雅地點燃,兀自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中,一雙眸,越發的深不見底。
時間,在無聲的等待中緩慢而過。
一個小時後,急救燈驟然熄滅急救室的門,緩緩而開……
涼薄與周楚榆立即起身,走到急救室門口,看著女醫生陰雲密布的臉,兩個人心裏均是不安到了極點。
“怎麽樣了?”兩個人異口同聲,問道。
女醫生看了看周楚榆,又看了看涼薄,道:“在搶救之前,胎兒就已經融化成了血水……”
醫生的話,好似一塊千斤巨石,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了涼薄的頭顱,這一瞬間,他隻感覺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漆黑。
周楚榆捂著抽痛的胸口,看著醫生,道:“化成血水了?怎麽會這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喬小姐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因為吸入了過量的<化胎劑>所致,當然,我也隻是猜測,具體的結果,還需驗血後才能知曉,我們已經取了血液樣本,等會就會送去化驗,大概半個小時就能知道結果。”醫生又道。
“化胎劑?什麽是化胎劑?”涼薄問道。
“這是一種白色的粉末,可溶於水,有奇香,隻要孕婦聞了她,它的毒素很快就會從呼吸道進入血液,若藥量夠足,聞過它後不出一個小時,胎兒就會化成血水,隻是我不懂,喬小姐是如何接觸到<化胎劑>這般世間罕見的藥物的?”醫生又道。
聽了醫生的話,周楚榆恍然大悟……
孫小然,一定是她!
當時,她就覺得孫小然身上的味道很奇怪,那香味是她不曾聞過的,那麽濃,那麽特別。
“薄爺,我知道了,一定是孫小然,今天我跟薇薇逛街回公寓時,就看到孫小然站在門口,當時,她的身上就有一股奇香,哼……我懂了,原來道歉認錯什麽的全都是假的,她的目的其實是這個!”說到最後,周楚榆的手無聲地握成了拳頭。
孫小然,這個女人真的是太過分!太惡毒!
“我目前也隻是猜測,具體的還需要等血液檢查結果出來才能下定論!”醫生立即補充道。
一直沉默的涼薄冰眸一眯,拉開上衣拉鏈,摸了摸腰間一把精致的手槍,看著醫生,道:“出來結果後立刻通知我。”
濃重的戾氣,在他周身,蔓延開來……
醫生看著涼薄的樣子,心下一緊,餘光瞥了一下他腰間的手槍,連連點頭,道:“是,是薄爺。”
就在這時,如枯草般毫無生氣的喬薇薇被緩緩推了出來……
涼薄與周楚榆立即快步上前,跟醫護人員一起推著推車往加護病房走。
進了加護病房,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將喬薇薇放在床上後,便魚貫而出。
涼薄怔怔站在病床邊,看著喬薇薇的樣子,眼圈微紅,身上籠著一層落寞。
他們的孩子,就這麽沒了,想到這裏,他的心就擰成了繩,痛到血液幾乎都要倒流。
恨意,流轉在他宛若神賜的臉。
一旁,周楚榆同樣是一臉的陰雨密布,看著喬薇薇,長歎了一口氣,而後坐了下來,將她冰涼的手,握在手心。
良久,涼薄才走到了床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拉住喬薇薇另一隻手,握在手心,心疼地親吻著她的手背,閉上眼睛,心裏的煩躁又加重了幾分。
半小時後。
不輕不重的推門聲,劃破了一室的凝重。
手拿著血液化驗報告單的醫生緩緩走到了涼薄身邊。
“薄爺,我們確實在喬小姐的血液裏麵檢測出了大量化胎劑成分……”女醫生低著頭,小心翼翼將報告單送到涼薄手中道。
涼薄聞言,盯著報告單的眸一點一點變冷。
雙手驟然用力,報告單刹那間皺成一團。
“看來,罪魁禍首真的是孫小然!她身上的那股異香就是來自於化胎劑,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為了能讓薇薇流產居然用這麽惡毒的方法!!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變/態的藥物,隻要聞一聞就會讓一條小生命化成血水……”周楚榆看著涼薄,早已握成了拳頭的雙手狠狠砸向自己的大腿。
喬薇薇無力地睜開雙眼,蹙了蹙眉,看著周楚榆,眼圈猩紅,道:“楚榆姐,你們在說什麽?我的孩子沒了?什麽化胎劑?什麽聞一聞就化成血水?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