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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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九十幾歲的老人,究竟是九十幾已無法說清。老人一頭花白髒亂的頭發,已看不出血色的臉上堆滿了皺紋。聽見人進去,老人努力地想側過臉來看一下來人。
這是我們村活著的最大的老人,她的身世在很多年裏就是個謎。大概就是個三幾年,rì běn人還沒打過來。當時抄著一口河南音的的中年夫婦兩個拖著一個半大的女子來到我村要飯。幾塊涼饃下肚,中年人有了些精神。開口就央告大爺大叔給孩子找條活路,說做小也行,作使喚丫頭也行。給要飯饃的是村東頭的王老漢。王老漢是個熱心人,本身也是個外來戶。當時來的時候就借住在張大貴村東頭的又小又破得閑屋內,王老漢身強力壯,能下死苦。租種張大貴的三畝地過日子,每年麥子收了種綠豆。也是老天照顧,連續三四年,麥子也能收了綠豆也有些收成。王老漢經人說合,買下了張大貴的閑屋,修整一新。窮人就是那,吃食一好,晚上就有事幹。這不老婆的肚子也鼓了起來。可王老漢也有件窩心事,就是農閑的時候女人不下地,有兩回自己從地裏回來遠遠地看見張大貴個孫子慌慌張張從他的屋裏閃了出去。他急忙趕回家,兩次女人都是在院子裏做活。看不出什麽異樣。兩次都是屋門敞開著,王老漢裝作拿坑上的笤帚掃身上的土。女人總是說笤帚在這裏,順手就拿起笤帚給他掃土。可那次女人是在挑綠豆,根本就用不上笤帚。怎麽就會把笤帚放在手邊?屋門雖然敞開著但空氣裏似乎有些說不清的異味,對!是騷味!每次和女人做完那事,王老漢總是要去院裏抽袋煙,回來就會聞見那味道。王老漢明白發生的一切,他心底熱血直往腦門子上竄。張大貴!我殺了你!可捉賊拿贓捉奸那雙,自己什麽也沒有。張大貴家裏有一百多畝地不說,他還是村東戶祠堂的像樣的人物。就是去了那孫子會承認?這事沸沸揚揚鬧起來,女人可咋活!王老漢忍了幾忍,像艱難地咽下幾團蒼蠅屍體一樣。他接過女人手中的笤帚,溫情地說,我有點餓,中午吃韭菜盒子吧!哎!女人順從地應了一聲準備去了。這兩次,王老漢都是晚上不管多累都必須加班和女人幹那活。他要把那團東西攪亂,以保證自己的種,可他也不敢保證。看著那半大的女子,個子就沒張開,一臉菜色,更談不上胸前有什麽發育了。一雙也分不清是暗紅還是褚色的淺口布鞋早就破了前幫沿,露出又髒又黑的腳趾頭來。但看眉眼,還算周正。王老漢心裏有了主意,他沒顧上下地,專門來找見張大貴。張大貴是個**蛋,背著老婆去偷偷瞧了那要飯的女子。順帶又狠狠的掃了王老漢老婆幾眼,王老漢老婆頭也不敢抬。張大貴不屑地說,一點都沒長開,怕是生不了娃吧。那一對中年夫妻就趕忙連聲央告,並保證他們家的女孩都是能生娃的,七大姑八大姨生了幾個幾個的。張大貴沒有吭氣就走了,那對中年夫妻急問王老漢到底是咋回事?王老漢連聲安慰道,別慌別慌嘛!管家的厲害,肯定要告知一聲的。果然一會張大貴回來,背了半毛鏈麥子,但臉後的脖梗上隱隱有幾道血印。就這能行就把人留下,不行就算了。中年人夫妻又連聲央告,說怎麽也是一個大活人裏,大哥你就在行行好,抬抬手,饒一塊錢吧!這都什麽輩份,老丈人管女婿叫大哥。想想他媽的那社會真他媽的糟糕透了!窮人的命就不是命。張大貴沒法,隻好向王老漢借一塊錢。王老漢說好我的東家哩吧,就我家這樣,像是有一塊錢的主嗎?翻箱倒櫃隻湊得二十三文,張大貴言說在地租裏跑去就得了。王老漢說好說好說。中年夫婦吃了頓幹調的(擀麵條)背了糧食別了女兒就走了。那女子隻是流淚,並不見嚎鬧。中年人走的時候,她也沒出來送。那中年婦女跑進屋去給女兒下了跪,那半大的女子也沒嚎,裝作沒看見。
半大的女子暫時留在了王老漢家,第二天張大貴請了媒人。又給了王老漢一塊大洋,叫他跟著他老婆引了女子去趕了集。置衣服洗臉梳頭,打扮得人模人樣。天快黑時從小門引進去,拜見大老婆。結果當天往上就被扒了新衣服趕到了牛園的敞廈去,那時的敞廈可不像現在裝了門窗。就是一個放草料的庫房,四處透風漏氣。我們可以想象離了親人的半大女子是在怎樣的心情中度過的。大凡文學作品寫到如此這般境地,必然是夜深人靜,孤燈搖曳,落難的孤女撫摸著渾身的傷痕,輾轉難寐。其實那東西是因人而異,塑造人物不可為塑造而塑造。其實在第一天,拜見大老婆後,那母夜叉撲上前來,拽發簪,扒新衣,隨後半拖著把她推進了敞廈。黑暗之中,半大的女子摸索著爬進草料堆,那有什麽劇烈地心理huó dòng,一覺就睡到天亮。張大貴那一夜可費了勁了,老婆非逼著他辦那事。連辦了三次就有些乏力,老婆拔下頭上的簪子惡狠狠地向他白白的屁股刺去。。。。。。
第二天快到中午,惡婆娘把半大的女子從草堆裏提溜起來。搧了幾個耳光,踢了兩腳,自己先氣喘籲籲起來。憨憨!以後你就叫憨憨!憨憨幹這去!憨憨幹那去!院子裏不時的響起惡婆娘的叫喊聲。中午吃飯時,半大女子盛了飯靠在牆角吃。連吃了三碗,惡婆娘的罵聲又響了起來。這才放下碗去做活了。沒過幾天,半大女子的臉色就好了起來,有了些紅潤的顏色。有天半大女子正在睡夢中,張大貴趁惡婆娘有事回娘家摸了進來。嚎叫過後,張大貴如願以償。第二天般大的女子直到下午才起來。也就是那天張大貴吩咐人給半大的女子鋪了床,惡婆娘回來了也沒再做什麽出格的事。經常是後半夜,長工們被一聲嚎叫所驚動,接著就是惡婆娘的罵聲,賊狼吃的又上了事了!第二年夏天,娃生了下來。是在一個偏房裏生的,村裏老帽媳婦接的生,是個男孩。張大貴下地回來聽說了趕到產房裏來,半大女子就說了句當家的我餓。張大貴就吩咐廚房打了十個雞蛋拌了湯送過來,一個月子半大女子吃的都快走不動了。惡婆娘連聲罵,這塊成了豬了,咋著能吃呢?出了月子,待遇馬上就變了。再不上頓細下頓細的,但飽飯還是常有的。出了月子兒子就交到大老婆手上,奶憋得不行她就喊。我要給娃吃奶!惡婆娘也總是說,奶就奶吧!惡聲惡氣幹啥。
在磨礪中提高------自己打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