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不悅的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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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對,全城鬥蛐蛐大賽!”

    王全德聽孟老太太說完,恍然道,“這幾天忙的,我竟差點忘記這事情,一年一度的鬥蟋蟀大賽要開始了,孟老可是個中好手,關鍵是孟老很會識別能打鬥的蟋蟀,每年挑選的蟋蟀個頂個的生猛。”

    老頭子他除了他的那點手藝,也就隻有這麽個愛好了。”孟老太太苦笑著說。主要是他覺得他家老頭子年紀這麽大了,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就想著鬥啊鬥,卻一點也不安生。

    不知道今年孟老挑選了個什麽樣的鬥蟋?我這兩天也得去捕捉隻,要不然就真的錯過了今年的鬥蛐蛐大賽了。”王全德眼睛有些冒光的說著。

    孟老太太搖搖頭,想不通為什麽鬥個蟋蟀有這麽大的魅力,就說道,“你倆先坐坐,我這就給老頭子打電話。”

    好。”王全德應道。

    在孟老太太感覺到信號不好,走到外麵打電話的時候,王全德笑著對陳鋒說,“陳鋒,要不要跟我一起玩玩這蟲兒呀?”

    可以啊,不過對於挑選蟋蟀我不太懂。”

    陳鋒在寧都長這麽大,當然知道一年一度的鬥蟋蟀大賽,但是他從來沒有參加過。實際上,玩蟋蟀同玩古玩一樣,全憑眼力,品相好的鬥蟲那自然戰鬥力就強,像那種百戰百勝的鬥蟋,同好多古玩一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事實上,鬥蟋蟀每年這個季節在寧都乃至在全國這麽火,也是因為這是一項古老的娛樂活動,追溯能追溯到唐代。鬥蟋蟀也稱‘秋興’,眾所周知,一聽到蛐蛐兒叫喚就算是入秋了,也是提醒人們該準備厚衣服了,所以也有‘促織鳴,懶婦驚’的說法。

    每年10月左右,寧都都會舉辦鬥蟋蟀大賽,也是因為蟋蟀的特殊的季節性,而且蟋蟀的壽命差不多就100天左右,所以一般鬥蟋蟀大賽都會在秋季。

    而蟋蟀的名產地,全國範圍內,寧都的蟋蟀是最聞名全國的。

    頭大,項大,腿長,皮色好,加上幹旱地域蟲的體質,所以寧都蟋蟀鬥性頑強,耐力持久,凶悍,而又有寧咬死也不認敗的野性。

    寧都每年這個時候蟋蟀市場火爆,去年在蟋蟀市場上有的蟋蟀一隻賣到了三萬,這可比黃金的價格還要高,像之前,鬥蟋蟀更是賭博的工具,不少人甚至利用這鬥蟋蟀比賽豪賺近千萬。不過近幾年市場被政府健康化了,也算是走上了正軌。

    現在玩家都說,玩蟋蟀可以俗玩,但也可以玩出雅。可能在孟老太太眼裏,這更多的是遊戲,但是更多的玩家卻把這鬥蟋蟀大賽當成是像奧運會一樣的項目。

    每年都會賽出‘蟋蟀王’,孟老爺子大前年的那隻<正青紅牙>,被評為了蟋蟀王,不過前年和去年都被他人挑選的蟋蟀取得了勝利。這也讓孟老頗為不服氣。

    我也不是非常懂,不過去年,我挑選的那隻鬥蟋,可是進入了大賽的前十,雖然發了一點獎金,但是重點不是錢,而是……你知道嗎?當你選擇了這隻蟋蟀的時候,它就跟你是同一戰線,它就是你的兵,而且,蟋蟀的壽命本來就短,它是一直為你戰鬥到死的。那種感覺,你不參加你永遠體會不到。”

    王全德想想去年的比賽經曆,雖然真正的大賽才持續了三天,但是卻讓他的心潮澎湃了一個多月。

    這兩天,你跟我一起去捕捉或者去蟋蟀市場上買隻鬥蟋,然後一起參加吧。哈哈,這鬥蟋蟀大賽雖然也靠眼力,不過呢……你在古玩上麵的眼力和水平,可不一定能帶到挑選鬥蟲上麵,到時候可別一出場,就被別人的蟋蟀咬死了。”王全德笑著邀請道。

    陳鋒看著王全德,隻是微笑道,“重在參與吧,我就跟著德叔參與一次。”

    在陳鋒心裏,也確實是重在參與。他還不知道他自己的異能到底能不能鑒別出善打鬥的蟋蟀。

    嗯,說不定還能同孟老的鬥蟋兩兩對決呢。”王全德道,“而且古玩收藏圈裏,有時間的話,圈子裏的好多人也都會去參加這次的比賽。畢竟這鬥蟋蟀大賽在寧都已經算是一種文化了。”

    說話間,孟老太太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笑著對著王全德和陳鋒說道,“老頭子他馬上就回來,五到十分鍾吧。”

    不急。”

    看到孟老太太想要為他們泡茶,陳鋒趕忙站起來幫忙。

    在泡茶的過程中,王全德就是跟孟老太太聊聊了家常,問了問兩位老人的身體狀況。

    大約過了七八分鍾,一個頭發花白,但是精神矍鑠,麵色紅潤,眉眼間洋溢著興奮的老人走了進來。

    從他的麵貌以及肌膚和身材來看,這應該是一位年紀七十歲左右的老人家,但是從精神頭兒來看,卻像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樣。

    老伴兒,今天這場熱身賽,你猜怎麽樣?隻花了5秒,我這鬥蟋就贏了,哈哈,暢快啊。”

    孟老爺子手裏拿著一個高大約十公分的陶罐,陶罐上使用鐵砂製成的蓋子。這種陶罐一般下麵都會墊土,因為符合蟋蟀生活的的習性,對蟋蟀的健康有利。

    好像是對老伴兒炫耀,孟老爺子一進門就咧嘴笑了起來,隨後在跟王全德說話之前,小心翼翼的將陶罐放進了他的書房。

    陳鋒沒有看到陶罐裏那隻鬥蟋的模樣,隻依稀聽到那陶罐裏的蟋蟀高尖清脆的鳴叫聲。

    全德,你這小子好長時間不來,不提前言聲就過來,肯定是有事找我吧。”孟老爺子剛才就是故意冷落王全德,不過現在將陶罐放好之後,對王全德還是親切溫和,他說的話,也並不是真的數落。

    還是瞞不過孟老,確實是有事找孟老。”王全德怯生生的說。

    孟老哎呀歎了一聲,坐到了王全德和陳鋒的對麵,“你說你來,手裏空空的像什麽話,全德,你可是越來越倒退了啊。”

    這是明擺著在要東西了,王全德被揶揄的有些無語,他今天來確實沒給孟老帶禮物,關鍵是今天是想讓孟老為陳鋒的畫揭層並重新裝裱,之前已經跟陳鋒說準備好給孟老錢了。

    之前孟老都沒說要東西,這次看來是自己太久沒來看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心裏有意見。

    老頭子……”孟老太太聞言,責怪道。

    哈哈,”孟老擺擺手示意老伴兒不用管,他突然笑道,“下次你再來的時候,記得將你那珍藏30年的鐵觀音帶過來,你給我的那些已經喝完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原來孟老是惦記著自己的鐵觀音呢!

    王全德連忙說道,“沒問題,下回來,一定都給您老帶過來。”

    那就好,那就好。那麽現在……”

    孟老很滿意,轉頭看向陳鋒,說道,“我看這小夥子手裏拿著的東西,應該是一幅畫吧?是想讓我裝裱嗎?來,拿出來,讓我看看這到底是什麽寶貝。”

    一邊說著,孟老一邊講究的從一旁拿出三雙白手套,可能對於他這樣的裝裱大師來說,不管別人怎麽對待書畫,他一定會認真並講究的對待。

    陳鋒。”王全德示意陳鋒將畫遞給孟老。

    嗯,孟老,您請。”

    陳鋒戴上白手套,微微起身,將《兩岸峰青圖》遞給了孟老爺子。

    客廳貼牆的長方形桌子上,孟老將這幅畫的包裹打開,並且持著軸杆,慢慢的也將這幅畫向兩邊展開。

    陳鋒和王全德就站在一旁。

    嗯?贗品!”

    才將這幅畫展開三分之一,孟老的臉上就掛上了不悅的神色。

    全德,你今天不言聲的來,也就算了,但你這是消遣我來了麽?這種贗品你讓我裝裱,你這是在罵我老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