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機關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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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在眾人和藍茜茜麵前,好好羞辱十天門這個賤民一次,一來可以釋放長期壓抑在心中的怒火;二來可以提高自己在藍茜茜心目中除暴安良的高大形象。可是,林偉萬萬沒想到,自己不但沒有羞辱到十天門,反而當眾出了醜,這實在令林偉氣不打一處出。
林偉灰頭土臉地回到林府,直接向四合院的水井邊衝了過去。
“林大少爺,請您慢點走,水井邊有水,小心路滑。”林偉的跟班林升華獻媚道。
林偉說:“少屁話,給本少爺打盆水來洗一洗。”
林升華說:“好的,少爺。請稍等。”
林偉一屁股坐在水井邊通向廂房的石階上,越想越氣。十天門你這個賤民,本少爺一定會讓你加倍奉還的,到時候看你怎樣向本少爺求饒!林偉恨恨地想。
林升華打來一木盆水,放在林偉身邊的高階上,說:“來了來了,少爺請讓下人幫您洗洗臉吧!”
林偉沒好氣地說:“滾……”然後,憋住氣,將整個頭浸到水盆裏,此時他太需要冷靜了。
這憋氣就是一袋煙的工夫。林升華擔心自家少爺憋氣給憋壞了身子,急得團團轉,可又不敢再上前去打擾。
這時先前去拿洗臉巾的另一個跟班胖仔,哼著小曲趕來。
林升華拉長了臉,跳起來就給那個胖仔的腦袋一巴掌,怒道:“你腦袋進水啊?大少爺正在氣頭上,你哼什麽曲子?你存心的呀?”
“哦。”胖仔應了一聲,不敢再哼曲子。
林偉身邊的兩個跟班一瘦一胖,都姓林,都是林氏宗族的後代。胖仔叫林久久,他媽媽生他的時候,難產,久久未生出來,因此得名久久。
林久久反應比較遲鈍,而林升華與之恰恰相反,其尖嘴猴腮,為人非常奸詐。
林升華搶過林久久手中的洗臉巾,然後笑眯眯地遞了過去,說:“大少爺,我的大少爺哩,快快起來擦擦臉吧!”
林偉不理,又過半袋煙的時候,他才發出一聲吼叫,頭部同時從臉盆中彈了起來。
“好啊,好啊!大少爺的憋氣功又增長了一大步了。”林久久傻呼呼地鼓掌叫好。
林升華擔心這一馬屁拍的不是時候,拚命使眼色,可林久久哪能領會得到?
林偉不動聲色,拿了洗臉巾就仰頭蒙在臉上。
“哈哈,林大少爺,這氣你還真能憋啊!”林偉的好朋友賴達承手中持扇,一邊搖扇一邊踏進四合院,並語意雙關地調侃道。
“你還笑個屁,老子都快被氣瘋了。說,來找我有什麽事?”林偉說。
賴達承向來以智者自居,故裝作打扮與守城的軍師有幾分神似,而且一肚子壞水,挺合林偉的胃口。
賴達承就是二賴的親哥。賴家本是名門世家,賴達承的父親生前是守城的功臣,娶有兩房太太。賴達承和二賴都是一房所生。賴達承的父親在一次守城的戰役中,被妖獸所害,而壯烈犧牲。
賴大夫人傷心過度,一病不起,不久也隨亡夫而去。賴家若大的家業,就由二房柳婷婷和兩個兒子繼承。
二賴名叫賴達超,仙姿不怎樣,卻一心要修煉,發誓要為父報仇。如今賴達超已經4歲,功力和十天門差不多,也是凡武第三境。
賴達承愛財如命,擔心以後賴達超和他分賴家家產,打小他就看弟弟不順眼了。
賴達承不將心思放在修煉上,而是整天想著如何才能獨吞賴家的全部家產。經過日思夜想,賴達承認為,隻要找鎮守太平城的零諾派作靠山,再借零諾派的實力,就一定能達到自己的願望。於是,賴達承便刻意地討好林偉,並與之成為好友。
賴達承剛剛聽到,林偉在護城河邊受了委屈,就屁顛顛地趕到林府來探望。
林偉正氣上心頭,對賴達承的到訪很是不耐煩。
賴達承說:“林大少爺此言差矣,兄弟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喝喝茶,聊聊天嗎?”
“那就到客廳坐坐,久久看茶!”
轉過兩道由花崗岩鋪設的長廊後,幾人才來到客廳。
林久久泡上來的是天山神霧茶,清香淳厚,專供達官貴人享用,價格昂貴,一般人是喝不起的。
天山神霧茶,生長在天山山脈,長年有靈霧籠罩著茶園,因此得名天山靈霧茶。該茶除味道好之外,還可以為武者tí gòng元氣靈力,屬茶中jí pǐn。
賴達承端起茶杯,用茶蓋掃了掃茶麵,雙目微閉,讓茶香從鼻孔沁入心扉,一副極為享受的樣子。
賴達承讚歎道:“好茶,好茶,不愧是茶中之王呐。現如今,在太平城內能享用天山神霧茶的,恐怕除了林府就沒有第二家了。”
這話有些誇張,不過能喝上天山神霧茶的的確沒有多少人。不是說,太平城除了林家,就沒有富庶家族了,而是,天山神霧茶是茶中jí pǐn,非常搶手,有錢不一定能買得到。
林偉說:“賴兄誇獎了,區區一盞粗茶,怎麽從你的口中傳出來,就變成稀世珍寶了呢?”
賴達承話題一轉,說:“零諾派受羅煞國君王的冊封,鎮守太平城。在這一畝三分地裏,林家是這個……”
賴達承舉起大拇指,接著說:“林大少爺也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剛才我聽說,林大少爺在護城河邊受了委屈,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林偉皺起眉頭:你妹,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不過,賴達承的想法與自己的不謀而合。
林偉擺擺手,說:“不提了,不提了,丟人啊!我要知道,當時是誰絆了我一下,我非把他劈成兩半不可。”
林升華在一旁說:“是啊,打死那狗日的。不過,當時少爺使出零諾神掌時,周邊靈力湧動,沙塵滾滾,那氣勢太帥了,我們都沒看清是誰。”
林久久也附和說:“是啊,是啊!大家都在注意被嚇都快尿褲子的十天門了,沒注意少爺腳下。”
林偉也納悶,當時他使用零諾神掌時,任何人不可能靠近的,因此被別人絆倒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唯一的可能是,自己不小心絆到了昏死在地上的那個少女的身體,而摔倒了。
當時,他為了麵子,隻好匆匆離開,以防被別人看出自己絆倒自己,那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賴達承說:“被誰絆倒並不是關鍵的。關鍵的是,此事因那個該死的十天門而起,還有二賴還站在十天門那一邊,這筆賬就不能這麽算了。我們必須向他們倆討回來。”
林久久說:“不對啊,二賴是你親弟弟啊!”
賴達承說:“親弟弟又怎樣?誰得罪了林大少爺,就是跟誰過不去。”
林偉聽了這話覺得舒服,心情好多了,笑著說:“說說你有什麽主意?”
賴達承說:“到時,你就看我的吧!我一定讓林大少爺當著全武院的學員麵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到那時讓十天門跪在地上向你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