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劉響——心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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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夜空陡然變,千丈黑雲遮碧月。電閃雷鳴風吹葉,殺機無痕為雨夜。
………………
一個漆黑的小房子裏,看其周圍應該是jǐng chá局的儲物室。屋外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映得這間房子忽明忽暗。
在房子的角落裏,有一個人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這人赫然就是被淘汰者給嚇暈的小七。
“撲”一盆水突然倒在小七的頭上,小七一個激靈,渾身一顫,隨即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裏?”小七揉了揉有點發蒙的頭,自言自語道。
“這是jǐng chá局的儲物室。”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嚇了小七一跳,不知是人是鬼。
“誰?!你……你快出來!”小七顫抖著聲音問道。恰巧這個時候一道閃電出現,照亮了整間屋子。此見林慕凡穿回原本的那身白色布甲,正坐在小七對麵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窗外。
“你……你想幹嘛?”小七看到林慕凡更害怕了。
“我不想幹嘛。”林慕凡轉過身子,看著小七平靜地說道。
“你把刀疤哥他們怎麽了?”
“他們?死了啊!”林慕凡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這個惡魔!我和你拚了!”小七一聽刀疤哥三人死了,頓時惡向膽邊生,捏著拳頭就衝向林慕凡。林慕凡眼神一冷,坐在椅子上,見小七臨近時,直接一腳踢在他膝蓋上。
“噗通”一聲,小七跪倒在地上,林慕凡一隻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巨大的力量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會死嗎?”林慕凡露出殘忍的笑容。小七臉色脹紅,拚命掙紮著,嘴裏還喊著“你這個shā rén狂,你不得好死!”
林慕凡無動於衷,繼續說著:“還記得今天上午在福樂超市門口發生的事嗎?”說音剛落,腳底下的小七突然停止了掙紮,神情也呆滯了下來。
“那個年輕人是我兄弟,很好很好的兄弟!”
“他死的很慘,肚子都劃開了,我親手將內髒給填了回去,把他和他父母給埋了。”
“他們三個都說是你害死了我兄弟,我不信,就把他們都殺了,現在我問你,是你害死了我兄弟嗎?”林慕凡低下頭,盯著小七沉聲問道。
“不是的,這不是真的,我沒動手……我不是人啊!”小七回想起早上發生的一幕,雖說他也是混混,但也是第一次見人死在他麵前,還如此淒慘,他內心崩潰了,開始語無倫次了。
“說!是不是你害死的!”林慕凡再次喝問。
“是刀疤哥,他們把那對中年夫婦給推向淘汰者的,我沒動手,我沒動手……嗚嗚,我真沒動手……”小七終於抵不過內心的譴責,哭著道出了實情!
“轟!”
林慕凡腦子就像炸開了一樣,他無比的害怕,當時聽到刀疤哥貌似發自肺腑的那段話後,他已經在心中否定了刀疤哥是凶手這個事實,而從小七嘴裏顯然又是一個版本。這讓林慕凡心中又驚又怕,驚的是世上竟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怕的是差點就放過了這個害死自己兄弟一家三口的凶手!“世道果然變了嗎?”林慕凡心中不無歎息的說道。
“具體是什麽情況?!”林慕凡把腳拿開了,但小七還是躺在地上,目光呆滯。
此時小七在說出這段真相後,感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舒暢,畢竟早上發生的事對剛剛二十歲的他實在是過於殘忍,對他的世界觀價值觀都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如果不是有刀疤哥一下午的安慰與勸說,他可能早就崩潰了,當他聽到林慕凡是來fù chóu的,更聽說他一直仰慕的刀疤哥也死了的時候,小七終於崩潰了,他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包括刀疤哥,四眼和田雞分別將夏天父母扔向了淘汰者,最後更是把夏天如何與淘汰者以命換命也說了出來。
說完後,小七已經抱頭痛哭,神智不清了。
聽完小七的話,林慕凡心裏怒火中燒,沒想到夏天父母的好心之舉,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想到這想,林慕凡恨不得立馬就結果了這四人。但看到小七一臉痛苦的痛哭,他心軟了。林慕凡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則,眼前的小七雖然也間接的參與了這件事,但好歹他沒有丟失自己的良知,在這個突然變化的世界,一切道德秩序都受到了嚴峻的考驗,如果一個人連最基本的良知都沒有了,又與那些喪失了理智的淘汰者有何區別!想到這裏,林慕凡心中有了個迫切的想法,他想在這個紛亂的世界,建立自己的秩序!但是想完成這個創舉,他一個人是無法做到的,所以他需要幫手!
念即此處,林慕凡一個手刀將還在痛苦中不可自拔的小七給打暈了過去!
………………
夏季的天氣總是風雲突變,眨眼間已經是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碩大的雨滴仿佛在清洗著世間的罪惡,沉重而又冰潔。
“啪啪啪”
雨滴不斷地打在小七的臉上,他漸漸的清醒了過來,睜開紅腫的雙眼,發現他正跪在一座墓碑前!
墳墓微微突起,上麵栽滿了在雨中不停搖曳的薔薇花,前方是一塊木頭製成的碑牌,墓碑上赫然寫著:吾弟夏天之墓!
墓碑前擺放著三個球形的物體,一道閃電劃過,小七嚇得驚聲大叫,那三個物體就是刀疤哥等人的頭顱!
“磕頭!”身後傳來林慕凡冰冷的聲音。
小七嚇得一哆嗦,立刻就對著夏天之墓“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雨越來越大,淋濕了林慕凡的短發,也平靜了他內心的哀愁。
他深了一口帶著濕氣的空氣,將目光轉向天空,任由雨水衝刷著臉龐……
“夏天,我的好兄弟,你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
一滴無瑕的水滴從林慕凡的眼角上,順著臉頰就落了下來,掉在地上濺起一朵潔白的水花,與滿地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在也不分彼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