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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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清婉差點驚從床上直接掉下來。

    禦狀是那麽容易告的?

    父親那麽聰慧的人,怎麽在這個時候泛起了糊塗?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石素,快,扶我去前院,我去見大姐。”

    謝清婷已經準備好了要去錦王府。

    這個時候,她們也想不起更好的方法。

    湯定之好歹的是錦王府的人,她這樣去求老太妃,相信老太妃也會看在湯定之的麵子上,多少願意幫助謝府。

    她們不敢奢望父親能夠成功,但求父親能夠平安。

    古望今來,告禦狀的,就算是成功了,又有幾個有好結果的?

    比之前更慘。

    人們隻看到了他們的成功,卻沒有看到他們悲慘。

    “大姐,你要去哪裏?”

    “清婉,你來的正好,你看著母親,我去錦王府求老太妃幫忙。”

    人到用時方恨少。

    縱然她們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麽久,可是到頭來,卻是發現,能幫助自己的根本沒有人。

    她不禁有些難過。

    “不,大姐。”

    謝清婉搖了搖頭。

    “大姐,錦王府,去不得。”

    謝清婉拉住謝清雅的手。

    “那怎麽辦?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會有說不準的危險?”

    謝清雅都要急瘋了。

    “父親有什麽危險?”

    謝清婷一路狂奔,頭發零散著也沒有時間去梳。

    “到底是怎麽回事。”

    謝清雅沒有時間跟她細說。

    “石鳶,你來告訴二xiǎo jiě,我現在沒有時間。”

    “清婉,錦王府為什麽去不得?老太妃雖然是在宮外住著,但是,這也依掩蓋不了她是聖上的長輩的事實啊隻要她開口,聖山一定會考慮的。”

    “大姐,你已經亂了分寸了。且不說,現在父親有沒有進到宮中,咱們更不知道聖上會怎麽判決,咱們貿然前去,要如何去求老太妃?

    老太妃就算是會答應,又要如何去替父親求情?

    如果聖上到最後追了父親的罪,老太妃還能求上兩句情。但是,如果聖上不追究,反而為父親化解了冤仇呢?

    老太妃這麽匆匆忙忙的進宮,豈不是很尷尬?

    “可是”

    “大姐,我知道,你著急父親,但是,這樣不僅幫不到父親,還有可能讓原本有可能成功的父親,陷入危險。

    錦王府,是什麽?雖然是王爺,但是,同時,也是聖上最討厭的孩子。老太妃雖然是長輩,但是,卻是選擇了住在聖上最討厭的孩子家裏,你覺得的聖上會怎麽想?”

    謝清婉將這些道理一一講給謝清雅謝清婷說。

    謝清雅驚出了一頭冷汗。

    是她太不穩重了。差點幫了倒忙。

    “那現在怎麽辦?”

    謝清雅也沒有了主意。

    “等吧。”

    謝清婉也沒有了主意。

    李文文在謝清婉他們坐立不安的時候,終於回來了。

    “三娘,到底是怎麽回事?”

    謝清婉站起來,急切的道。

    “xiǎo jiě,你先不要著急。”

    李文文顧不得喝上一口水。

    “詳細的情況,等下我會具體跟三位xiǎo jiě說。但是有一點,老爺千叮嚀萬囑咐的,那就是,三位xiǎo jiě,一定要淡定,哪裏也不能去,就安心的等待他回來。老爺說了,聖上一定會站在謝家這邊的。”

    雖然不知道老爺哪裏來的底氣,但是,既然老爺這樣說,她便這樣的傳達。

    “現在,xiǎo jiě們先放下一顆心來,我去換件衣裳,沾染了清清xiǎo jiě身上血,不吉利。”

    聽到父親有留下話,讓她們安心的等。三人頓時長長的舒了口氣。

    父親說的這樣的篤,一定是有了萬全之策的。

    那麽,她們相信父親,等。

    可是,等待的時間,又仿佛如看不到溪流,它讓人坐立不安,它又讓人難耐。

    李文文回來將具體的情況說給了三人聽。

    聽到謝清清最後死的如此的慘,三人都不由的唏噓。

    謝清婉雖然是唏噓,但是,同時又有一絲的疑惑。

    二皇子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對謝清清出手?

    並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上次的錯誤,聖上可是還沒有解禁的,他在閉門思過的時間裏,做出這麽轟動的事情,就不怕朱崇儒更討厭他?

    還是說,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如果有人的話是誰?

    難道還有看不見的第三隻手,無聲的插了進來

    如果有的話,是敵是友?

    謝清清死,讓自己少了拖後腿的人,但是,同時卻又也傷害了謝家的人。

    蘇氏的大多的有用的東西,都在自己這裏,就算是謝清清死了。他也得不到太多東西啊,那麽,這人,又是圖什麽?

    往二皇子身上潑髒水?

    還是什麽

    事情在河洛客棧這裏,突然像是被打了結,她怎麽也理不順了。

    “清清在死之前,可有說過什麽?”

    謝清雅問道。

    “回大xiǎo jiě,有的,她說要找喜兒。”

    喜兒,對,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從頭到尾,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喜兒的存在。

    “喜兒呢?她不是跟在清清的一旁嗎?”

    李文文搖頭,沒有人見到喜兒。

    “大xiǎo jiě,大xiǎo jiě”門衛突然慌張的跑過來。

    “何事慌慌張張的?”

    謝清雅真是怕極了這種慌張的方式,總是讓她心跳不由的跟著加快。

    “回大xiǎo jiě,門口來了幾個店小二打扮得的人,抬著一副擔架,說是咱們謝府的人,昨日落在了河洛客棧,並且,病的不輕。”

    河洛客棧?遺忘在河洛客棧中的?

    那就隻有喜兒來了。

    “快抬進來。”

    現在,大概也就是隻有喜7;150838099433546兒一個人能夠具體的說的清楚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謝清婉急切的說著。

    門衛應聲而去。

    很快,抬著喜兒進來的幾個壯漢,將她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喜兒沒有了知覺。

    同時,遠在弘法寺的釋徹法師,猛然睜開了眼睛。

    不破不立,破而獨立。看來,謝智慧果然是聰慧之人,竟然在那麽短的時間裏,明白了自己的苦口婆心。

    “開始了。”

    山頂有風吹來一陣,吹在釋徹法師的臉上,帶來了一絲夏天的味道,但是,簡單簡單的三個字,卻是誰也不知道這是哪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