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靈魂在孤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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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兩頭,潘啟海從那次走後,連女兒都沒時間回來看;派過上次一同回家的司機送過一次東西,被人家踢出了門外。? m

    在這種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潘啟海不得不丟下手頭的工作趕回家。

    他要把握住機會,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老婆孩子是他的根,自己再有錢一切都是空的,錢可以少賺,老婆孩子不能不要,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沒有跟他親近過,為人之父,不能同以前樣糊裏糊塗地下去。

    潘啟海回來不敢直接到胖小姨子那裏去,隻得先去老丈人那裏,當潘啟海離開喧囂的城市,從那塵煙裏出來,來到廣闊的田野上,他感覺到靈魂在孤獨遊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爬上心房。

    過往的一幕幕往事浮現在眼前,就像是昨天的事情。

    有些真的不是人做的事,對家庭不負責任,對自己沒有期望,對親生父母沒有一絲的孝心,而就這樣不明不白走過竟半生。

    當初什麽也不想,王麗蘋同他離婚沒再嫁,是為了孩子,有這個因素,還有其它,他也不得而知,還常去看他的父母,能做到這一點真的是不錯。

    想想自己還是個做兒子的十多年都不曾回去拜見一次,更談不上敬孝道了,不是那個潘啟海事件給震蕩了一下,想到父母,想到兒子,不然還不知何年何月才想到回去。

    那邊再不好,人的根哪能忘呢?想想自己就是一個混球。他與麗蘋沒有複合的可能,被他氣得不行了,不罵他都是萬幸。

    此時此刻的潘啟海,隻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即使是去荒郊野外,他也覺得美不勝收,如能像今晚置身於美景,當然是錦上添花了,可惜他隻有在心裏想想。

    有多少人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慶幸的是父母都還健在,不然一定會後悔半輩子的。

    高聲鳴叫的蟬兒此刻也不知躲在哪裏去了,大口的呼吸,空氣像早春一樣分外的清新,沒有喧嘩,除了潘啟海均勻的呼吸,沒有一絲的動靜,空氣仿佛要凝固了似的。

    潘啟海此刻就是做到什麽都不去想。人的一生中很少能有這種境遇,在這樣的中午,沒有人打擾,但有點寂寞,有點孤單,但是沒有絲毫的困擾,心如止水般的平靜是多麽美的一件事,隻是無所事事,了無牽念。

    他猛然間感到,他不能這無所事事的,潘啟海笑笑,搖搖頭好像理解了什麽。

    他在這瞬間想到了,一些文人常常腦子靈感一閃,一個人的想象力真的好偉大,也是好可怕的。

    他趕緊回去,孩子也該放學了,要多多親近她,要讓她感受到父親對她的愛,潘啟海這次回來想同她的母親舉行一個簡單的結婚儀式,親戚朋友在一起吃個飯。

    胖小姨子這次沒有推了,大概是老丈人做了工作,也許她自己認為潘啟海還算個男人,也許是給自己的女兒找回親生父親,這些因素都有吧。

    當然一個成熟女人心是怎麽想的,一個外人能猜到是很難的,更何況她是一個有故事,經曆再豐富,過去再逍遙快活,總會有安靜的時候。

    潘啟海這次非常順利得到胖小姨子的愛,對他來說真叫一個完美,現他的婚姻不是擺譜,而是腳踏實地的生活,好好的過好後半生,對他來說不能再糊塗著過了,真的不能再折騰了,這是他心裏的東西。

    教育女兒,培養女兒,讓她好好學習,健健康康快樂的生活著。

    婚禮如期舉行,半個月的假快要結束了,他又要回到自己崗位上,人活著要做事,不然就是一潭死水,沒有生機,沒有生命的意義,如行屍走肉一般,倒不如早點回歸自然,讓下輩子重新開始。

    雖然這次回來,沒有做通她們母女倆的思想工作,一同前往,但他心裏有了沉甸甸的,肩膀上有壓力,生活的意義發生了變化。

    這是他沒有想到過的,也不曾有過的一種無法用語言來表述的美好感覺。

    心中有了家,這個家不是概念上有家,這個家是實實在在,真真實實的,家的內容的確很豐滿,也富有親切感、美感、最多的是責任感。

    與此同時,他感到做為一個男人真的好幸福,同時也感到自豪和驕傲。

    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月亮還是那個月亮“……。”

    整個人變了,男人的情懷喚醒了。

    潘啟海帶著孩子和妻子一同回到生他養他的家鄉,同父母吃了一頓飯,問寒問暖交流了近三個小時,眨眼之間走了。

    潘啟海帶著一家人走了,見到父親比以前身體好了很多,心裏比以前更有動力,更安心做自己的事,他今天有了新的感觸,做一個人真好,活著真好。

    牽掛,讓潘啟海在生活中品味酸甜苦辣的同時,也為他的生活增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

    他深深地體會到生活需要溫馨,需要甜美,需要春風,需要夏雨……牽掛是靈魂絮語,是心靈對話。這是潘啟海第一次領悟牽掛的內涵,懂得牽掛的意義。

    潘啟海領會和品味著牽掛,學會牽掛,讓生命的變得豐富和充盈。他也正在飲這一杯濃鬱的感情瓊漿。

    他又何嚐體會不到前妻王麗蘋孤身一人帶大兒子的艱難,她那清瘦的臉容和那單薄的身體也常常在他的麵前晃動,他也想過補償,可是王麗蘋根本不給這個機會,更不買這個帳。

    “唉......”一聲歎,又能解決多少苦悶和憂愁。

    潘啟海想自己當初怎麽是那麽一個東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真的不認識自己,不止一次問自己,那是當初的我嗎?風兒與月兒都能作證,你不有改變容顏,你們沒有改變嗎?現不是當初的模樣,也不是當初的我,請你相信我,不求你的原諒,隻求你給見見兒子。

    這十幾年在外打拚,也是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多不回死去活來。

    後來,來想讓人瞧得起,有了錢誰也別惹我了,老子有錢,誰也不怕了,這就是一種仇富的心態,對所有人都是一種敵意。

    想回到村裏辦一個廠,讓那些當初看不起潘啟海的狗日的都給我幹活。

    讓潘啟海一天到晚管著他們,進出廠門時都得喊潘啟海一聲老板好!下班都說一聲老板再見。

    當他們做的不好時,就罰他們;每個月到潘啟海這裏麵帶微笑領取工資,這是件多麽愜意的事。

    可現在想起來,突然覺得那是多麽幼稚的想法,可笑之極。他的成功靠的是執著,靠的是拚命,靠的是吃苦耐勞,最關鍵靠的是朋友,特別是周邊的朋友;這是他體會最深的地方。

    潘啟海雖然卷入了情感的旋渦裏,也沒有到不能自拔的地步,有了過去才珍惜現在,這點他十分清楚。

    王麗蘋聽得潘啟海同胖小姨了結婚消息,也感到詫異。

    他們結婚好像沒有什麽動靜,說結婚就結婚了,快到就像是在自家菜園裏割一把韭菜那麽容易。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裏麵的故事,這個故事,王麗蘋曾經也扮演過主角,這個角色入了戲,再一次將離婚之事,提到了王麗蘋的議事日程,摧促著家庭的破滅。

    上次,潘啟海回來雖說隻有一天多點時間,潘啟海就找過王麗蘋兩次,第一次是在回家的路上,潘啟海瘋了似地下了車,跑到王麗蘋麵前,怯生生站著,請求王麗蘋能讓他給予補償的機會。

    差一點把王麗蘋嚇得叫了起來,王麗蘋嘴張得很大,馬上又用手擋住了張開的嘴,神情緊張地看著潘啟海。差一點就認不出來了。

    而且還動情地喊了一句:“啟海,你回來了,你父母想你想得都快瘋了,快回去吧。”

    潘啟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個雕塑。看著王麗蘋遠去的背影漸漸的消失,他好像在夢裏。

    還是司機將發傻的潘啟海扶回車裏。

    王麗蘋回到茶葉公司後,就作了布防,調來了兩個年輕人,一個就在她辦公室做雜務,門位也增加了人手,吩咐兩人當心陌生人,這兩天要高度警惕。

    王麗蘋的預感還真的應念了。當天晚上,潘啟海同家人在一起吃飯喝酒時,在這當空,他出去小解時開車去的,隻是一個人站在裏麵,一個站在外麵進行對話的。

    夜空中一輪明月掛在樹梢上,屋內日用燈管放射著刺眼光,兩名值班的輕年人,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裏,直挺挺的站,一看就是訓練有數的保安人員。潘啟貴說:“我隻想見見孩子,沒有傷害這意。”

    王麗蘋說:“不行,高考在即。”

    潘啟海請求的說:“我們能不能靠近說會話。”

    王麗蘋說:“有話你說,沒有必要了,我們都用合法手段解決了不合的婚姻,離了就沒有話可說的了。”

    潘啟海從口袋裏掏出一遝子錢說:“這些錢就留給兒子和你,我對不住你們的地方太多,想給點補償心裏好受些。

    王麗蘋說:“我能養養活我的兒子,請你不要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過去了,就讓它過去,沒有必要糾纏在過去不清的事裏,你也得過正常人的生活。好好愛你的胖小姨子吧。”

    潘啟海想話談不下了說:“那好,這點錢希望你收下。”

    王麗蘋說:“你拿走,你就別寒襯我了,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有錢去孝順你的父母那才是正道。”

    潘啟海還不死心,走不是,留也不是,根本沒有留你,自找沒趣。這回他栽到家,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王麗蘋麵前非得這樣卑躬屈膝,男人的尊嚴一絲不剩的,剝了個精光。

    潘啟海將一遝錢,向保安手上一塞,轉身走了。

    保安立馬將其擋住了說:“叔,我叫你一聲叔,你拿走,我們副總說不要,就是不要,你不拿走,還不是要讓我往您那跑一趟,就省得我跑了吧。”

    潘啟海無奈很怕小夥送過去,那真沒麵子,家裏還有一堂屋人呢?不如自己帶走,拿回錢,鑽進了車裏。

    當天晚上,王麗蘋有些預感事情沒有尋麽簡單,他看兒子也是情理之中,十多年都沒有見過,在兒子的腦海中,也許沒有印跡了。

    潘啟海要是跑過去一折騰,不知道要整出什麽妖娥子來。

    一大早,王麗蘋匆匆趕到兒子的學校,了解後方知潘啟海不是當初不像人樣的潘啟海,變了很多。

    潘啟海並不有驚擾兒子,而是在遠遠看著,因高考在即。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都不是適宜的。

    王麗蘋想他在外麵那麽有年也沒結婚,也沒找個姘頭,這是給了王麗蘋的一個意外,再說胖小姨子同潘啟海還真的是情深意切,居然給潘家傳接著火種,功不可沒。

    潘啟海本質不壞,最為突出就是一個字,懶!

    王麗蘋後來知道,潘啟海是個病態的男人,現在醫學上叫:精神病中的躁狂症患者,也有一些興yu亢進的表現,由於精神失調導致對性興奮的抑製能力下降,不論男女,約有65%的人會出現興yu亢進傾向。

    是一種興yu亢奮已經是由一種內分泌失調引起的疾病了。當時王麗蘋哪裏知道這些,隻是不斷地受到潘啟海的反反複複的折騰,叫折磨更加貼切些,無論是在茶山上,還是在田間裏;是在沙發上,還是午休時,一天數次,少則五次,頻繁性要求,這對一個花季少女一種身心無疑是摧殘!

    王麗蘋受夠了,見到潘啟海心裏就發怵;在*方麵一次次蹂躪著王麗蘋,讓她承受著極大的柔體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痛苦。

    這是她百口莫辯的事實,一個老公要你還有什麽理由,這一段婚姻早就判為死刑,從一開始就是個錯,王麗蘋多麽的想讓這個錯變成美麗的錯,可是天不遂人願,隻能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就是不想見到潘啟海這個魔鬼,她終於擺脫了地獄般的生活!她靠著一個女人隱忍,她靠著一個女人智慧,靠著一個女人自立精神。她做到了,她戰勝了自己,她心中還有一個更大的夢,她會讓她開出鮮豔的花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