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母親的隱私怎對兒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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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記:您雖生在荒野,誰也不說您卑賤;憑著天生的質,抖動是一生的芬芳。

    茶山進入了管理階段,茶山管理得好出好茶,出優茶,管理是很重要環節。

    王麗蘋緊急招來四位片長,了解目前管理的基本情況,為人力、物力和財力為做預算及籌備會做準備。

    責任落實到各組,組各落實到人。

    大家緊張有序的忙碌起來了,各片長要填好每天的出勤記錄,做好下一周的預算,申請添置用具;由財務處審核後,送到王麗蘋副總處簽署意見,報總部後方可按方案執行。

    這些程序看上很是煩瑣,但很有必要。

    王麗蘋將家裏的這一切事辦完了,她才能抽得身去北京了解明年的茶博會的情況,為明年的市場做好籌劃工作。

    順便看看兒子,這次見兒子有個重要事對兒子說,她懷揣著潘啟貴的頭發,信心滿滿,她要將兒子與潘啟貴做一個親子鑒定,王麗蘋這口氣憋了這麽多年,她要出一口惡氣。

    你高紅英總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那種盛氣淩人的人模狗樣,了不得,能得小屁股直搖的。

    你憑什麽搶走我的老公,你過得挺滋潤的,讓我孤苦伶仃隻身一人帶著一個孩子四處流浪,東奔西闖。

    王麗蘋想,她才不做東葛先生,在一定的範圍內,在一定的時間段內,善良就一定有好抱嗎?

    她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高紅英自從那次回去退親成功,那壞點子一個接著一個的來,這些情況都是同潘啟海吵架時說出來的,不然王麗蘋還蒙在鼓裏。

    你和高紅英不是什麽好姐妹嗎?你和她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嗎?她就是怕你同潘啟貴好,千方百計陷害你,想讓你懷上你懷上孩子,做出那傷天害理之事。

    叫潘啟海在避孕套上紮孔,這個事都能被她想得出來,說得出口。

    你說這樣的女人壞不壞,毒不毒!王麗蘋有了這一線報仇希望,她是要報的,有仇不報非君子。

    王麗蘋非得出出這口惡氣,兒子就是不同意她也要偷偷做這個親子鑒定,不是事實也沒關係,將事同兒子說清楚明白。

    王麗蘋這個舉動也是無奈之舉,目前幾件事都擺在麵前,雖說此風壓下去。到一定的時候很有可能死灰複燃,那時燃起的火便是熊熊大火,你潘啟貴也許不在台上,也許出了什麽問題,各種假設不能說沒有,那是一定沒有還手之力了,也叫牆倒眾人推。麗蘋想的一切,都是為鑒定找一個理由罷了。

    王麗蘋將公司的事安排好了後,沒有同任何人說到什麽地方去,隻說是到總部有事。

    坐上汽車,又坐火車,到了北京也沒通知兒子,下了火車,王麗蘋才到公用電話亭打了電話給兒子,說是後天到他那去,這兩天母親沒有時間,要去看一下明年的茶博會日程安排,如何運作等事宜,將這弄明白了再到你那去歇兩夜,兒子說:“好呀,難得母親如此的爽快。”看來有什麽好事。

    “在電話裏不宜說了,見麵再同你商量。”

    “哦,好的。”

    王誌豪心想母親這次來有點神神秘秘,不會是給提親來的吧,她提是提過,也沒說給我帶老婆來,母親不是那種做事很武斷的人,要真有也會提前對他說的,會發照片給我看一下,征求我的意見。

    但願不是,要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說明母親到了北京這是事實,從電話記錄可看出,北京的號碼。他想她不會的,這事也不是急的事情,誰不想找個好媳婦,家庭殷實些的,有點難,特別家庭好點的,要求最好不是單親,其實單親家庭的孩子多少受到影響。

    作為大多數單親家庭的孩子,他們在心理上要承受很多的壓力,可能會產生被父母拋棄的感覺,可能會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

    特別是看見別的孩子和爸爸媽媽一起很開心很快樂時,他們會很羨慕,個別的會有嫉妒感,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開心的人。

    在性格上可能會變的敏感、多疑、脾氣大、和同學難相處。有的單親孩子在長大後可能對婚姻有畏懼感,不敢步入婚姻的殿堂。這些都成了一個普遍的社會問題了。

    王誌豪很慶幸,有這位好母親。他也有過同他們單親家孩子一樣的經曆,但他沒有上麵諸多的方麵的問題。

    因為王麗蘋從沒有在他成長過程中流過淚,也沒有說別人有父親你沒有一定要乖,更沒被孩子摔破一件東西而喋喋不休,最多說一句下回注意點,東西打破了沒事,人沒有傷到就行。都是些非常男性化的教育方式。

    當然也有母性方麵的溫柔。

    如,要是王誌豪生病母親會不厭其煩問這問那,問煩了王誌豪還會頂一兩句嘴,這時的王麗蘋笑笑說,好、好,不說了是媽的不好。說完還會不斷地撫摸著誌豪的額頭,非常慈愛的溫曖的母親。

    母親非常的勤勞,除非生病才會躺下來,不然一天到晚是不會歇的。與機器人沒有兩樣,他多麽想能給母親承擔一些,但又不知從何入手。

    王麗蘋的點點滴滴都刻在王誌豪的心坎裏。就是正因為母親的偉大,無法去回避其光芒;就是正因為母親的無私和大度,無法拒絕其的要求。

    她拿起母親的權威來,王誌豪沒有理由不服從母親意思,故此害怕母親糊裏糊塗帶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那真的叫死定了。

    王誌豪雙手合十,雙目緊閉,禱告上帝,母親這次來千萬不是為這事而來,上帝一定會保佑他的誠心。

    這時,電話響起,是母親的電話,叫他出去到研究生院旁邊一個小飯館來,她在那等他過去,有話對他說。

    王誌豪聽到有事商量,心裏就忐忑不安起來。看來真的是呀,他臨時叫了一位本係的一女生一同前往,在去的路上,一切都同本係的女同學說好了,假裝做一回他的女朋友,讓他母親斷了這方麵的念想。

    到了那小飯館,佇窗邊坐著一個人,長長的披肩發,臉朝著窗外,從側麵看不出有多大的年齡,從上部形體看最多二十多歲的樣子,王誌豪放心了,隻有母親一個人。

    他對同學說:“那就是我媽媽。”

    那女同學很是驚訝的說:“不會吧,是後媽。”

    “別亂說。是我親生母親。”

    “也太年輕了吧。”

    “不年輕,奔四十了。”王誌豪接上就說。

    這時,王麗蘋頭轉向他們來的方向看了看,王誌豪喊了一聲:“媽,你來了。”

    旁邊的女同學手抿著嘴,啊……驚歎不已。

    王誌豪介紹著:“這是我們係的同學。”王麗蘋用眼睛給了他們照了下相說:“好好,都坐吧。”知道了三分,這是她兒子帶來搪塞她的所謂女朋友。

    女同學小聲在誌豪耳邊嘟噥著:“看上去不像你媽倒像你姐。”

    “別瞎說。”誌豪說著環顧四周,沒有女孩子,也就說明不是專程為這事而來,這樣就對他構成不了威脅,如果說某某不在身邊,還有緩解的餘地,所以就直接說是他係裏的一個同學。

    王麗蘋隻大兒子十六歲,你說年輕不年輕,簡直就是天生麗質,有《野菊》這首詩為證:“您雖生在荒野,誰也不說您卑賤;憑著天生的質,抖動是一生的芬芳。”

    王麗蘋一路走來,她對人生的態度就是逆流而上的孤舟,你停下就意味著倒退,前進那就要付出很大的辛勞;她更知道人生就是一顆沒有熟透的果子,酸中帶著甜,甜裏麵又透著那個酸,還有那麽些的澀澀的味道,一味的甜就不知味了。

    隻有比較著才有味道,才有想法,有了想法,你才會去做,去實現自己的想法,這個想法實現了,下一個想法又來了,又去實現它,這便是人生之樂。王麗蘋就是這樣理解人生的意義的。

    兒子的誠實對王麗蘋是多麽大的欣慰,他們在一起吃著飯,偶爾也聊會天,突然王誌豪的女同學問:“阿姨,如果王誌豪不說我是他同學,您認為我是他女朋友嗎?”

    “在那個瞬間是不清楚的,隻要聊幾句,看一看你們相對的眼神,從這兩個方麵就完全斷定是不是的了。”

    “阿姨,是嗎?阿姨你真好厲害。”

    “也不是我厲害,是生活教育了我。”

    “阿姨呀,你真的弄錯了,我真的是他女朋友,隻是關係暫時沒有確定下來。”

    “是嗎?話有個漏洞,暫沒確定,那就不是女朋友。”

    “連這個你也聽得出來。”

    “還有一個重要的,我會相信我兒子多點。”

    那女同學還想說點什麽,被王誌豪接了過去,“我媽沒有上過一天學,她很勤奮,她讀完了中國四大名著。”女同學睜大著眼睛,簡直無法想象。

    “我家什麽都不值錢,就是那些書值錢。”

    “加起來有多少錢了。”

    “不完全統計,按當時賣的價有一、兩萬吧,按當下的價應有十來多萬吧。”

    一個農家女子看了這麽多的書也算是個奇跡了。

    “聽你這麽一說,我好佩服你媽,你有這麽一個明世理的好媽媽,怪不得你不廢勁就考取了北京大學。”

    吃過飯女同學告別了王誌豪母子倆。

    王麗蘋就想將自己那點事對兒子說說,又怎能說得出口?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