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莫雲塵身體一驚，自然是聽出了爺爺莫天的聲音。

    “塵兒，我臨走的時候是怎麽交代你的？要與人家好好相處，你看你舞劍的性趣又來了不是？我看有一天你遲早要毀在仙劍上！”莫天一步踏出，走到兩人之間看看兩人之間的氣氛，又是皺了皺眉頭怒道。

    “是……”莫雲塵低下頭，恭敬的應了一聲，他自是知道爺爺的性格，犯了錯嘛，有個認真的態度，低下頭認個錯不就完了？

    “哼！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莫天揮了揮寬大的衣袖，仔細打量慕雲，“塵兒，你去藥齋打三兩藥酒，然後再去買二斤燒雞，半兩車前。”

    “爺爺，你不是不喝酒了嗎？怎麽又……”莫雲塵低頭嘟囔道。

    “喝什麽酒？”莫天臉色頓時變了許多又是道:“那些可是補品，當然除了燒雞……”

    “是。”莫雲塵無奈的點點頭，他知道爺爺分明是想找個借口把自己支走罷了。

    接過幾兩碎銀子莫雲塵直接是朝著大門走去。

    “請問你是……”莫雲塵剛離開不久慕雲就是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說道。

    “嗯！不錯，不錯，到真的長得和他很像。”莫天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是停留在他的臉龐上，仿佛怎麽看都是看不夠。

    “什麽很像？”慕雲不解的看著莫天，到底在說什麽？自己怎麽聽不懂？

    “我且問你，你可是姓慕？”

    “是又怎樣？”慕雲越來越感覺奇怪了，這白發老者究竟是誰？為什麽會這麽問？

    “是就對了，”慕雲的回答讓莫天的臉上露出一陣欣喜，隨後繼續問道:“你父親可是慕楓？你外公可是四大世家中的慕容家族？”

    “你……你怎麽知道我父親的名字？你……你到底是誰？”若是說知道慕容家族倒是並不足為奇，四大世家嘛，誰不認識？可是他竟然憑借自己的相貌就是能夠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莫不是這老者認得父親？

    “莫要急，你先回答我，你父親到底是不是慕楓？”莫天又是強調了一遍自己想要問的問題，如果真的是慕楓的孩子，那就不會錯了。

    “是！”慕雲麵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隻是他不知道那白發老者到底想幹什麽，回答他又能怎麽樣？

    “唉……！”莫天歎息了一聲，像是如釋負重一般，又是搖搖頭極為關心的問道:“孩子，你父親，這些年過得可好？”

    “……”慕雲啞然，他的心情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父親早已過世，但現在為止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人關心過父親的死活，或者說沒有多少人知道父親已經過世，而現在，卻是有一人……

    “怎麽了？孩子？難道……慕楓他……”莫天看著慕雲表情的變化，先是驚愕，然後又是低沉下來，雙眼紅腫了許多似是哭過了，所以，莫天猜出來了，猜出來慕楓發生了什麽事情。

    “孩子，告訴我，那是什麽時候的事？”莫天的眼同樣也是紅腫了許多，他抬起頭忍住不讓淚水流出來，心情有些雜亂。

    或許是淡然了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許久，莫天的心情才是平靜下來。

    “大約五年前……”慕雲低下頭回憶起父親，片刻之後才是說道。

    “五年前麽？我還是沒能幫他挺過十年……”聽到慕雲的回答，莫天內疚的表情立刻浮現在臉上。

    “老爺爺，”慕雲有些抽噎，“您知道有關我父親的事，對吧？請您告訴我，父親到底是因為什麽而死。”

    莫天一怔，用疑問的表情問道:“怎麽，慕容家族的人沒告訴你嗎？”

    慕雲搖搖頭，“大舅都是不願意承認父親，二舅故意隱瞞，三舅隻是說父親的靈基全毀，體內的經脈全斷就是連常人的體質都是比不上，根本無法救活……”

    “那慕容禪呢？慕容禪那老東西怎麽沒救他？”莫天忽然叫道，慕容禪為什麽不出手幫他？他好歹是他的女婿，怎麽可能不幫他？

    “外公，外公當時在閉關……”慕雲說出這話的聲音已經比之前的聲音小了許多。

    “閉關？”莫天氣的眉毛都是豎起來了，“閉關個屁！這老東西，不願幫忙就算了還說什麽閉關？簡直就是……”

    “算了……”莫天忽然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麽都晚了，“沒關係，孩子，還有你，他還有你！你是他的驕傲，你要替你父親挽回名譽，縱使他已不在人世！”

    慕雲忽然抬頭，“到底怎麽回事？父親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好吧，我就長話短說，你父親原是蜀山大弟子，因為接受師命前去玄門，所以有一段時間你父親是歸屬於玄門管理的。”莫天打開話匣，娓娓道來。

    “什麽意思？玄門是蜀山的分派？”慕雲將蜀山與玄門聯係起來，但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玄門中有一劍譜，乃是三百年前淩霄派所遺留，據說此劍法全部練成方可稱霸大陸！但，沒有多少人認得劍譜裏說的是什麽，為了此劍譜不落到其他人手中玄門選擇了依附蜀山，所以玄門在十年前也算是蜀山的一個分派吧！”

    “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麽？”

    莫天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玄門想要依附蜀山這麽大的宗派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依附的，所以玄門的人把那本淩霄劍譜的前半部分送給蜀山作為見麵禮，一向以收集天下古怪劍法的蜀山自然是收下了那前半部分劍譜，玄門也得於依附蜀山。”

    “父親呢？父親為什麽會去玄門？”慕雲的問題接連不斷，莫天隻能一一給他解答。

    “同樣，蜀山之中沒有一個人看得懂那淩霄劍譜，就在蜀山掌門認為這是一本廢紙的時候，你父親慕楓突然站出來，請求參悟劍譜，因為你父親是蜀山大弟子的緣故再加上那時的蜀山掌門也無心再去研究劍譜，故而把那前半部分的劍譜給了你父親。”往事的回憶仿佛如昔日一般在眼前，隻是，那回憶太容易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