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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菲菲問我,“之前你知道林瑩外麵有男人嗎?”
“不知道,”我說,“她沒和我說過,隻說她在追求她的老板,想和她老板好,說是已經和她老板發生關係了,但她老板沒有和她把關係定下來,還處於不明不白的狀態中。”
“是嗎,這小女人,蠻厲害的,盯上的男人全是有來頭的,你看她把陳言搞得,連老婆都得罪了也不管。你要小心點喲,當心你也陷進去。”
我笑,“嗨,像我這種人她能看的中嗎,根本不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我想把林瑩另外還有一個老男人的事告訴給謝菲菲聽,但想想罷了,萬一要是傳到陳言耳朵裏,對林瑩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林瑩說,“下午陳言讓你冒充了一回她的男朋友,兩人扮演了一對小情人,是不是感覺蠻美的,巴不得是真的吧。”
“那有。”我嘿嘿笑。
林瑩又說,“如果這小美女真的要你做她的男朋友,然後仍然是和陳言有這麽一腿,你怎麽辦?你一定也會非常樂意的吧。”
我又嗬嗬笑,“怎麽可能,我怎麽能做這種事,這樣不是太複雜啦,亂了,現在已經夠亂了的了,你說是不是,你看,你是陳言的前妻,她是陳言的小情人,現在你和我,我要是再和林瑩,靠,什麽呀。”
謝菲菲捂住嘴笑,說,“你占便宜了,他的女人都成你的了。”
我故作委屈不滿的說,“可是,反過來說,我的女人不是都是他的嗎,他是公開的,我是暗地裏的,第二輪。”
謝菲菲被我的話說得咯咯笑,“你接手,他用了你用。”
謝菲菲說完這個話自己都臉紅了。
我頗有些怨怨的看她一眼,隨即兩人都笑了。
我們倆說的這種無心的笑話,沒想到,第二天,卻向著有可能變成現實的方向邁進了一步。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林瑩打電話給我。
看到手機屏幕上林瑩這兩個字的時候,我還想,她怎麽這麽快就打電話給我了,不是後天就要見麵了嗎,不會是她安排了要讓我和她介紹的美女見麵吧。
林瑩在電話裏對我說,陳言要請我吃飯,就今天晚上,“他要謝謝你,好像還有事情要和你說。”
“什麽事情?”我在想是不是那單買賣的事,可今天上午他們公司裏的人已經打過電話給我了,約好是明天去談的。
林瑩在電話裏像是猶疑了一下,說,“讓他晚上和你見麵的時候說吧,對你來說肯定是好事,”林瑩的笑聲輕盈的傳來,她說,“晚上一定要來,啊。”
我問,“你在嗎?”
“我當然在啦,請你吃飯我能不在嗎,我還是你女朋友呢。”林瑩的語氣明顯的有嬌嗔發嗲的成分。
當晚我依約前往,陳言訂的飯店是城裏一家最高檔的飯店,這地方我是早有耳聞,隻是從來沒進去過,也從沒想到過有一天竟然有人會請我到這裏麵去吃飯。
我到得早了些,坐在陳言預先定好的包房裏等他們。
服務員小姐給我端來了茶水,她動作溫雅、態度殷勤的給我斟茶,還笑眯眯的將茶杯茶托放到我的麵前。
我坐在明亮的房間裏打量周圍精致典雅的裝飾,我心裏略有些忐忑不安,這種高級場所從前我很少踏入,也就是近來進得比較多一點,但都是和謝菲菲在一起,是她帶著我去,而今天,是別人請我,一個大總裁請我吃飯。
我是既陌生又有新奇,我心裏有某種隱隱的預感,我從電話裏林瑩的語氣中覺到,陳言找我不僅是要請我吃飯,還有什麽事要和我談,而且感覺不是買賣上的事,好像是買賣之外的什麽事,好像是他要求我辦什麽事。
他們倆來了,林瑩先進來,看到我,回頭嗔怪撒嬌地說,“人家已經到了。”
陳言從後麵閃了出來。
他西裝革履,挺著身子,臉上是一副矜持和善的微笑,與昨日相比人的精神和神態判若兩人。
林瑩的打扮與昨日不同,長靴短裙長外套,外套裏麵是緊身小背心,將她那曲線勾勒得小巧玲瓏,並且黑色的衣裳完美的襯托出了她那天鵝般柔軟細長的脖頸。
我在想,等會桌子上必須克製,當著陳言的麵不能盯著林瑩的某些地方看。
林瑩蹬蹬的走到我身旁,說,“早來啦?”
“沒多久。”我回答。
林瑩坐到我身旁,俯過身子輕聲說,“這飯店還可以吧?”
我微笑點頭。
陳言走近,向我伸出手,我站起來握住他的手。
陳言搖動我的手臂,另一手拍拍我的臂膀,說,“你好,你好,又見麵了,有緣分啊。”
我低眼咧嘴而笑。
他們坐下來,陳言半正經半玩笑的態度和林瑩說,“你坐過來,坐到我邊上來。”他指指自己邊上的位置。
林瑩蹙眉微笑,說,“你這男人。”然後起身坐到他的身旁。
我擠出一臉傻笑。
陳言向我遞過一支煙,我撳然打火機,先幫他點上,然後點上自己的。
陳言說,“昨天的事要謝謝你,幸好你出現幫了我一個忙。這種事情你懂的,頭疼。”
我沒去看他,低垂著眼睛,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
“好了。”陳言說,“這種事情不多說,多說沒意思,來,林瑩,你點菜,來瓶酒,我們先喝酒,等會我還有事情要和小秦談,要請他幫忙啊。”
我笑,我沒好意思開口問是什麽事,雖然我心裏著急。
酒菜安排妥當了,陳言轉向我,說,“聽林瑩說過兩天你們又要忙了,有個展覽要開幕了。”
我點頭。
“這個林瑩應該好好謝謝你,是你推薦得她拿到了這個活。”
我輕聲說一句,“沒什麽,小意思。”
陳言又說,“昨天巧啊,在這種時候你們遇上了,真是巧,你出現的真是時候。”說著陳言笑出聲了。
我也跟著笑,林瑩對我露齒而笑,隨後輕輕搖頭,好像是在對我說,你別介意哦,這男人就是這樣的。
陳言又問起我昨天他老婆和那個阿美把他拉進會議室的事。
我把在裏麵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比昨天告訴林瑩和謝菲菲的要簡略很多。
對他,我著重強調的是自己在金錢和美色的誘惑下是如何挺住的,是如何不為所動,堅持說自己與林瑩是一對戀人。
陳言間接地的讚揚我腦子靈活,說我雖然當時對情況還不是很了解,隻能說是半知半解,但卻能抓住重點,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說實在,我心裏對那個叫阿美的女人是有那麽點想往的,她身上那股誘人的香味、柔軟的身體、成熟大膽的話語,實在讓我無法忽略,想到昨天的事我就要想到這個女人,我的耳邊也會不斷的響起這個女人對我說的最後的一句話,“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會是什麽時候?我心裏問自己,你妹的,我像是有所期待,可我答應了謝菲菲我是不會理睬這個女人的,既然我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可不知怎麽的,我卻又控製不住的要想到這個女人,想到她說的這最後一句話。
隨後,陳言又問了些關於我的工作,以及我過去和眼下的狀況,他問得比較詳細,也很直接,做過些什麽工作,什麽學曆,父母做什麽的,平時做些什麽,有什麽愛好,他甚至還問到了我在這裏的朋友哥們,還有他們都是幹些什麽工作的。
從他的這些問話裏,我看到了陳言的那種認真勁兒,他眼神銳利,閃出一股毫不掩飾的審視目光,仿佛在這問答之中要將我看透。
我是一一的沒有一點兒摻假的回答他。我心裏想,媽的,這是要幹什麽?要我加入到什麽國家重大的項目中去嗎,擔當一個重要的角色。
我坐在那兒不時的呷一口茶,我感到些許的拘謹,這場麵簡直勝過了應聘麵試,一個問,一個答,自己小心翼翼,正襟危坐;而對方態度昂揚、自在隨性,一副統馭場麵的豪邁氣概。
我想主動說些話題,讓這個陳總也繞著我的話題轉一轉,可我實在想不出什麽合適的能讓自己顯得成熟牛逼的話題。
酒菜上來了,女服務員給我們三個人的杯子裏都斟上了酒。
陳言一舉杯,說,“來,為我們的相識。”
我也舉起了杯。
陳言轉向林瑩,說,“你也來呀,你應該好好謝謝人家,人家為你介紹活,還有昨天,要不是昨天有他,今天你的日子也不好過。”
林瑩橫他一眼,說,“我要是日子不好過,那你不就是更麻煩了,比我更痛苦。”
陳言笑,說,“我的小奶奶,這話你倒是說得不錯。”
我們三個人笑,大家舉起了杯子,清脆的玻璃碰撞聲響起來。
喝了幾口酒,吃了幾口菜,陳言又拿出煙,這次他給我點上,吐出一口煙,他說,“今天找你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說,要請你幫忙,現在趁著酒沒有喝多,先把事情和你說好,免得等會酒喝多了,意思表達不清楚。”
我看他一眼,又看看林瑩,林瑩含笑垂眼,像是等著有什麽事要發生,而這事看起來還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