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早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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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早晨,按照那女人的吩咐,井建民與孟蘭收拾好了東西,就離開了白宮。他們穿過大廳,來到那個入口處,發現洞口已經完全打開。看樣子,是那個女人事先替他們打開的。
兩個人通過那條長長的山洞,走出來。重見天日,兩個人的心情都非常興奮。他們終於離開了陰冷潮濕的山洞,來到這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他們沿著上次那條路,來到了那片竹林,走近那個小院。那個女人正站在竹林道口等他們。她並沒有請他們到她的家裏,而是領著他們走進了竹林裏的另一條岔路,通過了竹林,看見前麵有三間小草房,一個小院子。打開那道用竹子做的大門,進到了院裏。
這三間房子麵積不大,但是明亮而幹淨。堂屋裏有竹子做的椅子,一張木製八仙桌,各種生活用具一應俱全。一張很大的森床,雙人床床上掛著一頂粉紅色的蚊帳。地上還放著一個茶幾,兩隻小馬紮。靠牆放著一個書架子,書架上麵放很多發黃的書籍。牆上掛了一幅古代的山水畫,兩邊各掛掛了一條條幅:
拂塵塵世遠,
近水水至清。
西屋是當作廚房用的。裏麵有鍋碗瓢盆,麵板。靠窗一個大柴灶,柴灶上放了一口農村裏用的那種大鐵鍋,鐵鍋上蓋著用高粱秸編製的蓋子。
那個女人說:“你們就在這裏住吧!如果缺什麽東西的話,就告訴我,我會給你們送來的。”
井建民與孟蘭想留她坐一會兒,她也不說話,轉身就離開了。
兩個人放下背包,開始收拾屋子。他們的心情就像一個住了幾十年小平房、突然間搬進明亮寬敞的樓房的動遷戶,有一種一步登天的感覺。其實屋子也沒有什麽可收拾的,本來就已經很幹淨整潔。他們隻是把一些東西按自己的心願重新擺了一擂。孟蘭對那些書特別地感興趣,翻看了一會,說:“以後可有書看了。這裏麵有很多古書。”
井建民對看書不感興趣,淡淡地說:“你看吧,我可不看。人生糊塗識字始,書最坑人。”
孟蘭白了他一眼,說:“不識字還給自己找借口。呸。”
井建民高興地在竹椅上坐了坐,趁孟蘭翻書的功夫,燒了一些開水,把暖瓶灌滿。到櫃子裏翻一翻,竟然有兩包名茶,便衝出兩杯。
那茶杯放在八仙桌上,都是那種精美的細瓷杯,非常珍貴的樣子。茶葉茶葉雖然不新鮮了,但是衝在熱水裏,還是冒出一股非常好聞的清香味兒。
“別啃書了,過來喝茶。”井建民對孟蘭說。
孟蘭一聞到茶的清香,便放下書,過來一起喝茶。兩人一邊喝,一邊聊。
井建民說:“我怎麽覺得像做夢似的?根本不是現實。沒想到,在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一個世外桃源。”
孟蘭說:“我們在山洞裏居住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就在我們的旁邊,還有這樣一個美麗的世界。跟白宮相比,這裏就是天堂了,白宮就是地獄。”
井建民思考了一會,說:“這個女人很奇怪,他怎麽忽然改變了主意,邀請我們到這裏來居住了?”
孟蘭說:“一開始,她很戒備,後來發現我們很友好,也就不戒備了。人和人之間,其實是需要溝通的。”
喝完了茶,已經快到中午了,井建民說:我們做中午飯吧,看看吃點什麽?”
孟蘭說:“你這兩天很累,你到床上躺一會,我去做飯吧。”
井建民今天早晨被大雨把全身都濕透了,這會兒確實感到很疲勞,於是,他爬到床上。床上墊了兩床被子,放著兩隻繡花枕頭,還有兩條毯子。井建民拽了一條毯子蓋在身上,一會兒就呼呼地睡著了。
孟蘭來到廚房裏,她拉開櫃門,高興得差一點兒唱了起來:很多天沒有,吃上糧食了,隻有那麽一點玉米粒子,還不舍得吃。現在可好了,櫃子裏好多的糧食,看樣子,有一二百斤:半袋玉米碴子,半袋玉米麵兒,一小袋小米,一小袋高粱米,還有一小袋綠豆。一個森架子上放著好多蔬菜,有辣椒,豆角,芹菜,菠菜,茄子,還有蒜和蔥。抽屜裏還有有各種各樣的調料。
孟蘭激動的手都發抖了。他們從絕境裏呆了這麽長時間,每天吃著單調的魚和地衣,突然有了這樣豐盛的食物,心裏那份激動,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孟蘭把綠豆和高粱放在一起,煮了半鍋粥,炒了一個辣椒,燉了一個豆角,做了一個菠菜湯,滿滿的一桌子,擺在八仙桌上。然後,把井建民叫醒了。
井建民睡了一覺,精神特別好,起來坐到桌子麵前。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用筷子點點飯菜,孟蘭嘴裏說著:“一,二,三,開吃。”於是,兩人放開大吃起來。
這一頓飯,兩人吃得特別飽。
吃飽了以後,兩人到床上,美美的睡一個午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孟蘭說:“我們不能光坐在這裏吃和睡,要出去幹些活,我看那麽多的農田和菜地,一定很多活需要幹的。”
一提起幹農活,井建民就來勁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幹農活了,對這個農村長大的孩子來說,長時間不幹農活,頗有些手癢。
兩人走出院子,來到那個女人的門前。孟蘭喊:“在家嗎?”
女人在屋裏說:“你們自己推門進來吧。”
兩人推開大門,進到院子裏。那個女人從屋裏出來,指著葡萄架子下麵的凳子說:“你們在這裏坐吧。”
看樣子,她是不喜歡他們兩人進到她的房間的。
兩人在葡萄架下坐下,孟蘭說:“大姐,我們兩個吃完飯也沒有事幹,我們想找點活幹。你給指派一點活吧。”
女人說:“你們想幹活?那就去摘綠豆吧!那些綠豆每天都有一部分熟透了,如果不及時摘下來,就會開裂,豆粒就會掉到地裏去。”
摘綠豆的事,井建民在家裏也常幹。兩人各帶了一隻袋子,便去摘綠豆。
他們在地裏摘了兩個小時,每個人摘了一小袋。
看看熟透的綠豆都已經被摘完了,他們又到玉米地裏拔那裏的雜草。拔完草,又用地頭的水桶從河裏提了好多水,把菜地澆了一遍。
幹完這些活,太陽就快落山了。
他們回到女人的院子裏,把綠豆交給她。
女人說:“你們帶回去吧,我這裏還有很多呢。”
他們提著綠豆,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兩人洗洗手,開始做飯。
這邊剛升起火,女人從外麵進來了。
她手裏拿著兩隻大籃子。她把籃子放在地上,從裏麵一樣一樣地往外搬東西,然後一樣平地放在八仙桌上:一半煮熟的雞,一盤豬頭肉,一條很大的煎魚,一盤蔥炒雞蛋。
她把菜擺到桌子上之後,轉身就走了。孟蘭不沒來得及說聲謝謝,她就已經走出院門了。
井建民說:“別理她,她就是不愛說話,我們吃我們的。”
這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使得兩人喜笑顏開。今天是初一,能夠有這樣豐盛的晚餐,他們怎能不喜出望外。
吃完了晚飯,井建民提議去散散步。
孟蘭說:“太好了,很久很久沒有散步了。”
兩個人手挽手,走出小院。他們剛來到竹林小路的時候,聽見竹林的另一邊,好像有什麽聲音。
井建民:“我們悄悄的過去,看看她在做什麽。”
兩人無聲地穿過竹林,看到竹林另一邊,有一塊平地,女人穿著白色的練功服,手持亮閃閃的寶劍,上下飛舞,出神入化。
兩人看了一會兒,孟蘭說:“我們走吧,萬一被她發現,有多不好呀。”
井建民也知道,很多人練功時,最討厭別人偷看。於是兩人便悄悄地退了回來。
回到屋裏兩人關上門,點上蠟燭,兩人並排躺在床上。
井建民說:“想想真有些後遺憾的是。上次在山洞裏的時候,她給我們送吃的,我當時還想用棒子,一棒子把她打倒。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不自量力。她這一身功夫,我不但打不倒她,她有可能一下把我們打死。”
孟蘭說:“就是,做人要有原則,不能為了利益,什麽違反原則的事情都幹。那樣做,一定沒有好結果。”
井建民說:“我想跟她不點武術,你看行不行?”
孟蘭說:“行啊!我們在這裏呆著也沒有什麽可幹的。你是男的,你學武術學好了,將來我們逃出去,你身懷絕技,打遍天下無敵手,好爽啊!”
“那是,我學會了,成了練家子,咱們誰也不怕。小子,不服,一拳打倒。多爽呀。什麽龐耀光,什麽老溫,全部滅掉,給地球清理清理門戶。”
孟蘭說:“學武術,別老想著打人。”
兩人聊著聊著,夜色漸濃,兩人互相摟抱著。井建民小聲說:“我們今天吃得很好,體力也好。今天是春節,是一年的第一天。也是我們來到新世界的第一天,你不覺得,我們需要做點什麽事體?”
“什麽事全?”孟蘭用秀發碰了碰他的額頭。
“飽暖思**嘛,我們自然是做點男女間的事體了。難道你不想麽?”
孟蘭說:“又來了,又來了,煩人。”嘴上這麽說,動作上卻有了變化。
兩人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晨,井建民早早地起床,孟蘭還在睡得好香,他沒有叫醒她,自己到外麵散了一會步。回家裏來,把昨天晚上剩的飯菜熱了一下,擺上桌子,然後,走到床前,拍了拍孟蘭露在外麵的身子,說:“醒了醒了,吃飯了。”
孟蘭揉揉眼,看了看表,說:“我怎麽一覺睡得這麽長,都快八點了。”
洗了臉,孟蘭坐到桌前。井建民夾起一塊雞肉,放到孟蘭麵前的碟子裏,說:“你吃吧,這是一塊雞大腿肉。”
孟蘭伸出筷子夾住那塊肉,放到嘴裏。她剛嚼了幾下,忽然捂住嘴,彎下腰,慪吐起來。
井建民以為她被雞骨頭卡住了嗓子,忙過來給她捶背。
孟蘭彎著腰,走到屋外,蹲在地上,慪吐著。但是,她沒吃什麽東西呢,空著肚子,也沒有慪出什麽來。幹慪了一陣,把眼睛都慪紅了。
井建民說:“昨天吃得東西太多,太雜,胃口受不了了。”
孟蘭捂著胸口,回到屋裏。
井建民說:“坐下吧,喝點粥,飯後再喝點茶,壓一壓,就好了。今天吃點清淡的。”
孟蘭坐在桌前,剛要動筷子,但是,她看見那些肉,忽然又惡心起來,捂著嘴又跑出屋外慪吐起來。
井建民急了,這是怎麽回事呀,好好的就病了?他一邊給孟蘭捶背,一邊說:“你感覺怎麽樣?”
孟蘭說:“沒什麽呀,就是看見肉就惡心,想吐。”
看見肉就惡心,想吐?孟蘭說完這話,兩個人同時在心裏產生了一個念頭:早孕反應?
一想到這個,兩人都愣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孟蘭說:“上個月,月事就沒有來,當時以為是夥食不好,吃得不濟,月事沒量呢。原來是被你給弄中了。”
“這,這,這,……這怎麽可能呢?”井建民一邊搓著手,一邊說。
孟蘭白了他一眼,這一眼裏,有嬌羞,有嗔怪,有愛戀,還有說不出的一種自豪:“什麽可能不可能?這個有什麽不可能?你辦了可能的事,還問可能不可能?這些天在山洞裏,你一吃飽,就要弄我,被你弄了多少回?因為是在山洞裏,我們心情都不好,我擔心你得了憂鬱症。沒有別的娛樂活動,你就這一點愛好,我總得滿足你。所以,隻要你想,你扮開腿我就讓你弄。日裏夜裏,被你壓了多少回,你記得清?還是我記得清?”
井建民想,孟蘭說得也對呀,前些日子,雖然忙於生存,整日為吃飯操心,可是,忙裏偷閑,在白宮裏也沒少辦事兒。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孟蘭那成那樣兒,仙女一個,看著就想,他一個大老爺們,能忍得住?
井建民想到這裏,忙扶住孟蘭,說:“到床上躺一會兒吧。”
孟蘭隨井建民回到屋裏,井建民輕輕地扶著她,把她扶上床,頭下墊了兩隻枕頭,讓她斜倚著。井建民坐到床邊,用兩手給她揉腿。
孟蘭剛才慪了一陣,消耗了不少體力,歇了一會,精神好轉一些。她伸出手,到自己的肚皮上,撫摸著,對井建民說:“不知道是你兒子,還是你女兒?”
井建民說:“是兒子。”
孟蘭問:“你怎麽確實?”
“在我們家鄉,老人們都有一套給兒子說媳婦的經驗。老人們看媳婦,主要是看生育能力和勞動能力。俗話說‘屁股大生兒,屁股小生女”。你看看,你人兒不大,身體也夠苗條,但是唯獨這屁股,可夠突出的了。怎麽能不生兒子?”
孟蘭說:“別瞎扯了,屁股大就生兒子?你家玉蘭,你不說屁股也大腰也細嗎?怎麽給你生個女兒秀秀?”
井建民一下子被她給問住了,想不出更好的理由答辯。
孟蘭更加生氣,說:“我不賤?我不犯賤?你說我性冷淡得了,直說吧,何必拐彎抹角。”
女人真難對付,懷孕的女人更難對付,懷了男孩的女人尤其難對付。井建民沒話了,隻好默默地給她捶腿,一邊陪著笑臉。
孟蘭說:“我懷孕了,你好像不興奮?是不是覺得我懷孕多此一舉呀?”
井建民忙說:“哪裏哪裏,女人懷孕,男人哪有不高興的?自己的種子發了芽兒,不高興的都是傻子。”為了表示自己高興,井建民忙掀開孟蘭的上衣,湊過臉去,把臉貼在柔軟的肚皮上,用耳朵細細地傾聽。這一招,是天下男人都幹過的,以此來表示對女人肚子裏的胎兒是多麽地期望。一般來說,女人遇到這招,就等於是遇到了殺手鐧,基本就投降了,原先心裏有什麽氣,也都煙消雲散了。
井建民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什麽四五六。
玉蘭想再說他幾句,但是,看他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又心疼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溫柔地說:“唉,其實,我心裏挺矛盾的。為你生兒子,我自然樂呀,可是,你想想,我們落在這樣一個地方,出不去。我們兩人住在這裏,白頭到老,幸福生活也可以過。可是,我們老了,我們的兒子怎麽辦?他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他不成了野人?”
這個問題確實有相當的嚴重性。井建民一時心裏沉重起來。
來到這裏時,他心裏本來非常高興,幾乎把逃生的想法給忘了。孟蘭這麽一說,又勾起了他的心事。
為了孩子,他們必須逃出去。一年逃不出去,就兩年,兩年逃不出去,就三年,三十年……反正,總之是要逃出去。
活人不能讓尿憋死,總會有辦法找到逃生之路的。
孟蘭見自己的話勾起了井建民的傷心之處,有些後悔。本來高高興興的,自己想得那麽遠幹什麽?眼前很好的日子,有吃有穿有床睡有男人陪……想到這裏,她又露出了笑臉,摸了摸井建民的頭溫柔地說:“小夥子,不想沒意思的事吧。讓我們過好眼前的每一天。以後的事,就放到以後解決吧。機會是等來的,想來的。你也別因為我懷孕了,就禁yu了,那樣的話,我也於心不忍。你想的時候,輕一點,也是可以的。”
井建民一時有些感動,眼淚就快流出來了。孟蘭的這番話,越聽越像玉蘭的話,那話裏的深情,能把人融化了。
怪不得麻衣神相老人說“蘭萍聚散,彩霞當空”呢。
井建民暗暗在心裏下決心:不動聲色,一定要找到逃生之路。(未完待續)